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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持续处于占线状态。

周存声一连十通电话，谢桑都没能接到，天色太晚，关于那条短信，她能做的仅有等待。

与那边的警察结束通话，整理过心情，才能平静地给周存声回过去。

不知不觉气温转凉。

小腿被冷风吹得麻木，谢桑坐在冷风中，听着周存声急促到缓缓静下的气息声，前三秒，他还无措地站在房中央，急得就要报警，喉头又哽又涩，反复咽了好几下，这才问出一句，“上哪儿去了，要急死人？”

“我又不是小孩儿。”

谢桑将一条腿踩上来，扶着膝盖，让自己寻找到支撑点，“临时有饭局……”

“不是刚跟江君吃过吗？”

“……还有别人啊。”

那是撒娇的语气，瞬间熄灭了周存声窝在心口的火气，“结束了吗？”

总算不凶了。

谢桑松了口气，“还没呢，我自己搭顺风车回去。”

“开什么玩笑？”周存声虽然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却也不是没脑子，“我们住这儿，哪有顺路的人，我去接你。”

不是询问，是肯定。

这样一来，她又要特地赶到酒店外。

周存声来得迅速，原本气已经消除，看到谢桑孤零零站在冷风力，面色又寒凉下，“来赶饭局，怎么弄得这么憔悴？”

凑近了闻。

她身上也并没有烟酒气息。

哪里像是刚从饭局上下来。

那些拙劣的谎言，周存声一眼便识破，先扶着谢桑上车，她人在身边了，才算放下心来。

谢桑没吭声，也不解释自己的状况。

“下次不要一声不吭消失。”

多的周存声也不问，只要她安全就好。

谢桑心乱如麻，不光因那条短信导致，还因为申嘉歆许久的失联，短信里的口吻瞬间便让她想到了申嘉歆，除了她，没有另一个人会来求救。

想起这些，她会忘记周存声。

周存声开着车，反复看了她几眼，“怎么不说话？”

“没。”谢桑拨了拨到脸颊上的头发，面色很白，周存声忽然伸手过去，探在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出来一趟，丢了魂了？”

“……没。”

说来说去，就这一个字。

在周存声面前提起申嘉歆三个字是谢桑最不愿意的事情，可有些时候，就是无可奈何的。

“……申姨很久没联系我了，是不是出事了？”

在周康跟赵芙的婚礼后，消息就更少了。

加之今天的短信，她不可能不多想。

周存声态度果然冷淡着，“随她去不好吗？”

“如果她有危险呢？”

这下不吭声的是周存声。

不该问他，更不该让他拿主意。

谢桑不再问，侧身偏向窗外，打开窗，呼吸着夜间冰冷却新鲜的空气，心绪渐渐宁静下。

车里的气氛随着“申嘉歆”三个字变得压抑。

这是专属与周存声跟申嘉歆的无声对抗，就算是他们的名字出现在同一空间都显得不共戴天。

再次主动出声的是周存声，“你刚才，是去看她了？”

“我都没能联系到她。”

也就只有谢桑会相信，周康会放过申嘉歆，还给她优良的离婚条件，周存声乃至孟诀，都明白这其中一定是通过残暴手段解决的，却不约而同，没有给她半点提示。

谢桑还是决定去找找，不能放任这样下去，“我明天去找找问问看，不用等我回家。”

申嘉歆还是周存声的一根刺，这根刺偏是谢桑的一缕光。

怎么都不可能和平共处。

“找她做什么？”周存声冷笑刺耳，“找她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