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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要怎么玩，起码要彼此同意。”

谢桑没有被她带进去，她还处在自己的思考范畴里，“我要做的也很简单，就是把看到的告诉周存声，由他再转告贺敛，贺敛同意你们这样的婚姻模式，我自然没什么意见。”

看来是劝不了她了。

江谣又打起了感情牌，“其实我前阵子跟赵予分开过，我不是要一直这样的。”

“这些你不用跟我说。”

那要跟谁说？

贺敛吗？

江谣微笑着摇头，既然路没走完，继续说下去也没什么，“我跟贺敛本来就是被被迫组成家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你一定要戳破吗？”

“我只是做我自己该做的。”

又是一声笑。

“你现在的正义感倒是挺强。”

很讽刺，她却没那么强的讽刺意味，仿佛已经认命，“桑桑，你要说出去我不怪你，对你而言这是最正确的抉择。”

这下谁都无话可说。

后半程路基本到了沉默的状态。

也有分岔口要走。

在路口，江谣面上仍有笑意，“下次再见。”

谢桑回答不了她。

也不能判断能不能下次还在这里见面。

她一个人回家，还没走到便瞧见周存声从远处匆匆赶来，手上一件毛绒外套，盖在谢桑肩上，下意识去握她的手，好在还有温度，“一下去这么久，电话也不接？”

“出神了，没注意。”

做不出来什么表情，也没想好要怎么要跟周存声坦白。

云善当初的犹豫，现在转移到了谢桑身上，她低着头，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无比渴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可事与愿违。

“周存声。”

很简短的三个字，脱口而出。

周存声回了下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眼睛要明亮了些，之前那些黯淡，颓废，都退却了，脸庞也变得更加精致，只是从前的健康感，再也回不来了。

一发病就要吃止疼药，疼得受不了便蜷缩着，满头都在冒冷汗。

谢桑眼圈里渐渐浮起水光，笑得有几分苦涩，“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周存声还在为刚才的争端抱歉，想逗她开心，“黑山老妖？”

“差不多吧。”

一个让她摇摆不定的女人。

谢桑抱住周存声的胳膊，很想全身心的依赖他，什么都不想，“看到江谣姐了，你猜她在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赏月吧？”

抬头去看，夜晚有雨，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遮住了。

“你比我聪明，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再难听的她就不说了。

周存声也没问，“嗯，抽空我去告诉贺敛，你别参与。”

他想好好地将她保护住。

这些会招仇恨的事情，他自己来做就好。

“还有孟诀的东西，我明天给他送回去，不让你为难。”

互相体谅是一门课。

周存声学会了，也学得精湛。

一方面要安抚谢桑，另一方面又要帮助孟诀。

不好做。

可必须要完成。

为此他在第二天便上门见了周婉，带了礼物，三言两语化解了之前跟她的矛盾，并且套出了云善的住址。

在第二天将东西跨国给她寄去。

并在物品里留下贴士，那些是他寄的，谢桑不知情。

收到那些吃的喝的，云善没太诧异，看了眼，全是国内的特色，实则不用这么麻烦，华人超市就有卖，虽说会贵点，却也不是吃不到。

她重新封了箱，放在角落里，静等过期，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