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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周存声，谢桑又回去吃东西。

她吃得急，呛了好几口，脸蛋憋得通红，周存声给她倒水喝下缓过来，“别吃这么急，而且这个汤不都冷了吗？”

“我从早上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一口，还在乎冷不冷吗？”

开机和杀青都是最忙的。

谢桑走得又急。

她本没打算这么赶，是赵宝珠打电话，声称周存声快死了，这才被赶着回来。

没有道出实情，能让周存声感动一下子也不错。

周存声看不下去，抢过她的碗，“好了，咱们出去吃，别喝这个了。”

“下那么大的雨，我哪儿也不去。”

吃完最后一口肉。

谢桑将碗给周存声，“你洗碗，我要去歇歇脚。”

“怎么还轮到你使唤我了？”

“使唤不得吗？”

不管他应不应，谢桑懒懒散散，晃荡着过去躺沙发。

嘴上说着不。

厨房还是传来洗碗机搅动声。

没两分钟周存声便过来，刚坐下谢桑就将脚搭到他的膝盖上，“就一个碗，你还开洗碗机，不浪费吗？”

“浪费，可我就喜欢浪费。”

“受不了你。”

她要将脚拿开，周存声却按着，“下次我自己洗，别动。”

侧了个身，谢桑要趴在他身上睡觉，眯上眼睛，嘴巴却不停，“单暖那家伙又跟你说什么了，弄得你反反复复的。”

“你都知道？”

“不知道，这不是问你吗？”

往他怀里蹭了蹭，谢桑的头发铺满怀里。

猫儿也跟着跑上来，揣着前爪坐在周存声腿侧，猫和人，都很乖。

“她说你跟成恪联系，说你会抛弃我第三次。”

谢桑搂住周存声，在他耳边吻了吻，“她真坏，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周存声握住她的胳膊，“你跟成恪联系了？”

“他问我申姨的事，其他也没什么，怎么说都是朋友。”

她倒是博爱。

周存声却不能多说什么，“这次待多久？”

一下子清醒，谢桑坐起来，“你赶我走啊？”

“什么时候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失去她一次，周存声就要难过一次，谢桑也不想让他难过，突然哼笑，“要不然我还像以前那样，去你手底下工作？”

窗外是瓢泼大雨。

房内温度适宜，身边是宠物和心上人。

这对周存声而言，就是最美好的，赚多少钱，都不能抵消，“还是不要了，那样我会没心思工作的。”

“得了吧，我以前在的时候，没看打扰到你。”

实习期在博易。

周存声恨不得将她当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实习生，陌生疏离，没有任何人发现过他们的猫腻。

周存声卷着谢桑的发尾，亲吻她的耳垂，“那不是为了赚钱养家吗？而且在那儿我也没怎么样你，还让人关照你，那么多实习生里，谁能随便请假早退？”

只有她，是有免死金牌的。

“可那时候下班，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去坐专用电梯，害我快挤成肉饼了。”

女人果然爱翻旧账。

谢桑翻起来，没显得斤斤计较，倒像是在算周存声的爱有多少。

周存声没法解释当初，他不否认自己忽略过她，也漠视过，“可我当时要是叫你跟我一起，第二天他们都会说我要潜规则实习生的。”

“你怎么有那么多借口？”

“……都是真的。”

在电梯里跟别人一起挤，走出电梯却可以坐周存声的车。

这一点，对那年的谢桑来说就够满足的。

那些人私下讨论他年轻有为，克制无情，样貌又是顶好的，猜测什么样的女人能跟他在一起。

这些周存声倒是第一次听到，“电梯间也聊八卦的啊？”

“当然有！”谢桑想起，遥远到奇妙，“我那时候还偷笑，你再优秀又怎么样，到了晚上还不是要陪我睡觉？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