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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了？”

控制室内，换下数据服的伊雪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走了进来。问着吴润华现在的情况。

“已经可以确定两人确实没有异能了。”闻书彬的声音在控制室响起，是从对话器里传出来的。

之前提到过，拥有系统的人精神数值会比普通人高出两倍有多。而拥有异能也会有类似的情况，异能者的精神数值会比普通人高出一倍有多，而且在使用异能的时候这个数值还会往上涨，出力越大涨得越恐怖。

屏幕里，各换上了数据服的梁星和楚月两人正原地站着，闭着眼睛，似在冥想。

“这两人的智力都挺高的啊。而且，梁星的精神数值比我见过的所有持有者的数值都高。天赋异禀？还是因为系统的原因？”闻书彬的声音继续传回来。

“记录下来吧。”伊雪出声，然后看向吴润华：“可以进行下一环节了吧。”

“嗯。”吴润华应了一声：“小敏，开始吧。”

“两位，可以把头盔摘下来了。我们开始下一环节。”赵敏的声音在训练场响起。

梁星和楚月睁开眼睛，把头盔拿下放到身前已经有工作人员待命的小推车上。

“先跑个步吧，跑步机的速度会不断提高，跑不了拍下按钮就行。”

两人把目光同时望向身边的跑步机，这东西的控制面板上只有一个大大的红色按钮。

梁星跃跃欲试，立马就开始了。

“不错，不错，不错。”吴润华看着两人数据服传回来的数据赞赏道：“这位楚妹子的数据都快赶上当初的你了小雪。”

“嗯。”伊雪喝了一口热水。

一段时间后。

梁星率先停下了跑步机。

赵敏瞄了一眼其数据：“还有所保留啊。”

楚月也下来了，也是还有所保留。

两人都是微微喘着气，显然还是没有到极限。不过赵敏也没要求到极限之后才能停下来。

“你们休息一下，然后去武器架那里拿一把自己熟手的武器，5分钟后你们两个开始对练。”

两人身边不只有跑步机，还有几个武器架，上面都是一些冷兵器，下到水果刀，上到欧式双手大剑一应俱全。梁星还看到了一把超大的锤子，以及手弩。

看了一眼楚月，发现对方已经上前准备开始看武器了，梁星也就上前开始挑自己的武器。

走近武器架子，被c字形的布局包围着，根本看不到对方选的是什么。看向武器，发现这些武器上面都是各种伤痕。各种刀刃都是寒光闪烁。看来保养地很是不错。

梁星拿起一把爪刀，挥舞几下，满意地点头。

“可惜只能拿一把……”梁星嘀咕了一句，把爪刀放了回去。

由武器架子围起来的空间还是蛮大的，能够让挑选者简单地试一下武器。

梁星搓搓手，由上至下，每一把武器都把玩了一遍。

“还挺有模样的。”伊勇也进来控制室了。

“居然能让伊勇大哥你说出这个评价，看来梁星是挺不错的啊。”吴润华打趣道。

伊勇在局里格斗大赛中的个人无限制、有限制格斗赛中多年蝉联冠军，被一些好事的人称为近战无敌。

“嗯？梁星怎么把短剑放回去了？”吴润华好奇道。他知道梁星向局里要求的武器就是短剑，所以才有这个疑问。他本来还有点期待梁星用短剑的样子的。

“太轻了吧。”赵敏叼着一根棒棒糖棍子：“短剑大都是轻量化处理，按照梁星的设计图，他要求的重量基本不能叫做短剑了。”

“多重？”伊勇问道。

“3.5斤。”

里面，梁星把最后的武器——一根已经被人们用得很是光滑顺手的长棍放了回去。

在不明了对方武器和特长的前提下，太长了不好，太短了也不好。至于梁星之前为什么都是用的短兵器，那是因为他没得选。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武器架子。梁星在思考。

最后，他拿起了一把带刀鞘的唐横刀。微不可察的弧度，恰好的中等长度。

最主要的原因——刀鞘够硬。

梁星左手拿刀，走出武器架。

发现楚月已经在远处等着自己，她手上是的长棍。

“抱歉，久等了。”梁星走过去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没事。”

确实有点久，控制室里的那伙人看了梁星在哪里把玩武器都忘记时间了。

“有空请你吃东西。”梁星想了想，似乎今天自己有点过了，让人家等了两次，还袭击了一次。得做点补偿。

“不用，如果真要补偿的话，就和我认真打一场吧，就算是那边叫停也不要停。”楚月舞了一下手中的长棍，摆起一个起手式，看不出什么门派，不过配上马尾紧身衣，很是飒爽动人。

“我这里听得见的……”广播响起。

梁星巴眨巴眨眼睛，似乎楚月的身材要比伊雪好：“好。”

“……你们自己决定开始。”广播再次响起。

“喝！”楚月率先进攻。

舞棍转身平抡！

梁星举起刀，刀鞘挡住。

楚月收棍，另一端的敲击！

梁星的刀还是没有出鞘，继续挥动着刀鞘打棍。

啪！啪！啪！

楚月步步为进，扫、挑、抡，戳…每一下都是力度十足。

梁星步步为退，挡、挡、挡、挡…依旧用的刀鞘，时不时换手，时不时当刀挥动。也就楚月的戳棍能够让他稍稍狼狈一点。

“你怎么看，伊勇？”伊雪问。

“是一个好苗子。”伊勇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的两人。

“谁？”之前回答了梁星问题的男人问道。这两个人说话怎么不带主语的？

“梁星。”伊雪回答。

“楚月。”伊勇回答。

“……”

“楚月的棍法确实不错，之前看她在试武器的时候，各种长兵器都能有模有样。”吴润华摸着自己的下巴：“梁星则是比较擅长短兵器……”

“楚月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梁星，一个从小到大只参加过书法兴趣班的人怎么会这么多的武器？”吴润华还在说着：“你们看他的表情，我在当年的伊勇上倒是见过类似的……但是……”

梁星的表情很专注，但是没有被压制的焦急、没有着急取胜的欲望，很是平淡，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还在渐渐转冷？

“他老家那边的消息呢？”男人发话了。

“很普通的村子，没有什么特色，七成务农，三成出城打拼。”伊雪回答道。

伊勇看着梁星的神情，眉头皱起：“这确实不是一个农村娃该有的。”

“是不是那个系统影响了他？”男人又发话了：“技能被动的话不是会有一些很是黑暗的东西吗？一些游戏里也会有。”

“不知道……似乎也没听他提起过是什么时候得到的系统。”吴润华回忆着。

“梁星开始反击了。”没有加入话题的赵敏忽然说道。

众人立马停止说话。

楚月在又一次被挡回来之后借力准备扫棍。

梁星看准了这时机直接踏步上前，卡在扫棍的路径之上。

楚月惊，加大了扫棍的力度，但是动能不够，很轻易就被梁星打了回去。

这次是打，不是挡住，梁星打开棍子，刀换手，用刀鞘末端往楚月的腹部一捅！

楚月表情一僵，梁星这一下可没有留力，腹部剧烈的绞痛让她整体的动作一顿。

没完！梁星转刀，右手搭上刀柄，发力用刀鞘直接刮着楚月的身体往上挑，目标是楚月的下巴！

楚月扬起下巴后仰躲开，双手持棍，拨棍打开梁星的刀。

后者又是一脚踢在了楚月的侧腰。

楚月咬牙，转棍朝着梁星的胸口一戳。梁星被戳中了，还咳嗽了几下。

两人都借此喘气。

楚月则拿回属于长棍的有利距离。

一道寒芒闪过，梁星的刀终于出鞘了。

楚月持棍招架。

啪嚓，梁星一刀砍在棍子上，刀刃一侧削向楚月持棍的手。

楚月放手，把棍子杵在地上，使梁星的这一削削到了地上。伸脚一踹，把棍子踢向梁星。

梁星侧身闪躲，同时拿着刀鞘的左手还戳了过来。

楚月一记高踢踢开刀鞘，同时持棍的手抡一圈照着梁星的头打了下去。

刀和刀鞘收回，呈交叉架在头顶挡住这一棍。

楚月抽棍出腿，一脚踢在梁星的腹部。

后者退后几步，眉头因为疼痛皱了起来。

前者趁热打铁，舞动长棍。

但是这次有点奇怪，梁星明明是在挡，却是压得楚月步步后推。

啪嚓！啪嚓！刀棍短接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响。

楚月的棍越舞她的表情就越不对，她的每一棍都被提前打开了。虽然依旧能接着下一棍，但是力度却是小了许多。

棍虽有两端，但梁星也有刀和刀鞘。

这就是为什么梁星说刀鞘够硬的理由，刀鞘也能当武器。

啪嚓！

刀和棍又僵持在了一起，但是梁星的刀鞘如约而至袭向楚月的面门。使得后者不得不退身闪躲，这就是进攻者却是在后退的原因。

每一次僵持，要么就刀鞘打过来，要么就侧刀削手。楚月敢肯定自己的手上绝对有伤。

得想个办法……

思索间，两人又是几个来往，楚月身上吃了几下刀鞘和腿，梁星也吃了几棍和腿。

又又一次僵持后分开，楚月开始转身舞棍，一边舞一边后撤。

转出残影的棍子让梁星无从下手，毕竟他的刀严格意义上还是短兵器。

楚月定步，单手握棍子末端扫出，超远距离、范围超大的扫棍！棍子的长度就是楚月的攻击范围！

接下来就连续的这招，梁星又一次被压制了。但是……

很快就会累了吧……

果然，只挥了三次楚月就慢慢回到普通持棍法。

梁星在找机会……然后，他眼睛突然一闪，来了！

一步踏出，但是惊人的事发生了。

楚月舞着的棍突然脱手，旋转着飞向梁星的脑袋。

后者眼神一凝，后仰……不行！棍子在下降，得滑跪！

当机立断，梁星下跪滑行，同时身体后仰，躲过这一棍。

直起腰的瞬间。楚月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故意？！梁星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起身已经来不及了，刀和刀鞘先后挥动。

一脚踢到梁星握刀的手，差点把刀踢飞，数据服却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的肌肤以及上面的一条红线。楚月硬生生接住紧随其后的刀鞘，起跳飞扑。

飞身十字固！

没有选择去扣住自己被抓住的左手，梁星直接握着刀砍向夹在自己胸膛上了两条大腿。

“停！”

两人的动作猛地一顿。

不是他们自己停下来的，是被迫的。

全身都动不了两人只能转着眼珠子。

“打这么激烈干嘛？”是一个女声，和广播里的一样！

沾有油渍的白大褂，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棍子，额头支着一副眼镜，赵敏！

“看我干嘛？分开啊！我解开异能了。”

两人还愣着，直到感受到各自的体温才反应过来，赶紧分开。

“咳咳，赵敏姐你……”梁星赶紧转移话题。他耳朵有点红，楚月也是一样。

“我的异能是念力。”赵敏翻了个白眼：“你小子不知道怜香惜玉？你那一刀要是砍实了什么后果你知道不知道？”

“嘿嘿……”梁星把自己的刀入鞘。没有多说什么。

楚月倒是想说些什么，反倒是被赵敏挥手打断：“行了，就这样，你们的测试结束了。”

“嘿嘿，我去还武器。”梁星嬉笑着小跑向被楚月扔飞的棍子。

“梁星！我……”楚月还想说我自己来就好，结果又被赵敏打断。

“你赶紧去医护处！看看你的手！”

闻言的楚月才后知后觉两只掌心上都已经红了一半了，手上都是一道道细小的伤口，被梁星用刀划过造成的。

“所以我才说那小子不懂怜香惜玉，女孩子的手怎么能这么糟蹋。”赵敏一边推着楚月走，一边满是埋怨地嘀咕道。

“其实……”楚月想说自己的手其实没这么好，但是又被打断了。

她的手只有手背能看，掌心都是老茧，要知道那条棍子可不是自己动起来的。

“还有你的腿，那么长的一道口子，留疤就不好了。赶紧走赶紧走，到时候我帮你好好骂一下那个小子。”赵敏很是喜欢楚月，在这个阳盛阴衰的异能局，楚月这种女孩子如果不珍惜估计又要变成女汉子了。

楚月已经不想说话了，只是看了一眼右手刀左手棍、和工作人员说笑的梁星。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

“你怎么看？”

控制室里，伊雪又问了。

“楚月输了。”伊勇说道：“两人都铆足了劲。可惜。”

“先不说楚妹子最后一下的力度不够没踢飞梁星的刀被他抓到反击机会，就算伊雪不激进她也会输。”吴润华看着武器架上被归位的棍子说道：“她的棍子上已经有了一道口子，下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交锋了。唉，估计楚妹子也是明白要输才会选择一拼吧。”

“……这，真的一个20来岁的大学生吗？”男人小声道。

“……”所有人沉默。梁星最后一下砍大腿的动作很是惊人。没有人觉得梁星那只是吓唬楚月。

“我会申请更高一级的档案调取。”伊勇发话了。

“你们等会把武器架上的武器再修正一番，有些已经比较老旧的就换了吧。”吴润华对着控制室里的人说道。

“是。”

“走吧，军涛，你们持有者得认识一下了。”伊雪招呼着男人，也就是s市分局的最后一位系统持有者，邝军涛。

“好。”

几人先后离开控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