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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三回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 作者:青丘一梦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8 20:57:36
  • 完书字数:13718

且说被留守公主府的安隽云, 当日得了康熙的旨,便立刻收拾东西,带着心腹几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南苑,凭借公主府令牌与康熙口谕, 敲开了南苑行宫的门。

彼时娜仁、清梨、愿景、皎皎、柔维与留恒、楚卿七人正围在小院亭子的石桌前吃羊蝎子暖锅, 亭子遍垂围毡挡住寒冬的冷风, 却交错着留可供亭中人向看的空隙, 保证了视野。

亭子内没留人伺候,各个脚健全, 不至于连个暖锅都不能自己吃。

故而在娜仁的坚持下, 琼枝检查过一旁温酒、温茶的两个小风炉, 添的炭, 又将小砂锅里炭火煨来的软烂米粥盛给柔维, 便退下了。

她们几个在后另有几桌,愿景身边的青庄、清梨身边的寻春并皎皎、柔维、楚卿身边的人都去凑热闹, 柔维『乳』母早不在身边伺候, 她身边的姑姑是从皎皎这里去的一个叫朝风的, 这会被拉了去。

她还不放心, 皎皎温和地笑着,道:“你去吧, 都叫你了, 这里有我呢, 无妨。”

朝风便没有一丝迟疑地恭敬应下, 退得干脆利落。

米粥熬得时间久,米花都炸开了,米香浓郁。柔维却并不满足,盯着桌子正中的暖锅垂涎三尺——她牙齿长齐了, 能吃几块骨肉,米粥是来饱腹的,但和咸香味美的暖锅一比,米粥滋味便太过寡淡了。

小姑娘正是喜欢滋味浓郁的吃食的纪,自然品不米粥的清甜香,只盯着咕嘟嘟冒着泡的暖锅,扯着皎皎的衣袖哀求。

她虽然『性』子沉稳,却只是相较同龄人来说,小姑娘爱娇,有些时候撒娇能解决的问题,撒起娇来一点不扭。

最后皎皎还是无奈地小调羹从锅里舀了些汤汁兑到米粥里,浓郁的咸香被米粥稀释开,最终归为浅淡的鲜美滋味。柔维喜欢极了,美滋滋地说:“谢谢额娘!”

皎皎轻笑一声,摇摇没说什。

“柔维这样子,叫我想起皎皎你小时候。”娜仁带着戏谑打趣地一笑,道。

皎皎会意,一面夹骨肉与她,一面轻笑着道:“这才哪到哪啊,额娘您是没见过她与她阿玛撒娇的样子,便是铁石心肠,都能被她软了。”

“哦?”娜仁一扬眉,打趣柔维:“咱们柔维还有这个功力啊?”

却正是“说曹『操』曹『操』到”,这边刚一提起柔维她阿玛,立时有人进来传禀,“娘娘,嘉煦公主额附到了。”

皎皎先是一惊,喜意又迅速爬上眼角眉梢,口中仍道:“怎忽然来了,前日来信没说呀。”

一面已经快速起身打算去迎一迎。

于礼貌,是确实奇安隽云为何忽然来了,娜仁与清梨人对视几眼,还是起身打算跟去看看。

不过半晌之后,娜仁摈弃仪态双抱胸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抱在一起的小夫妻。

皎皎神情坦『荡』地拥住安隽云,带着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一双眼眸璀璨。安隽云看起来有些羞赧,但因被皎皎搂在怀里,并不舍得挣脱,甚至正在缓缓伸拥住皎皎,注视着皎皎的眼角眉梢俱是柔情。

柔维在旁边转了两圈,硬是没把自己挤去,愤愤不满地跺了跺脚,但看起来已经习惯了。

“呵——”娜仁转过身往里,“谁看谁是狗。”

清梨不解地拧眉,“此为何意?”

娜仁都没回,指了指身后,“狗粮!”

清梨仍是不解,愿景是一雾水的,但不影响她们齐齐跟着娜仁转身往回走。

这会在这里看着,可真是扭极了。

半刻之后,小夫妻终于诉完衷肠,或者说是发现事态不对,打算回再细细诉衷肠,这会还得先来见长辈。

娜仁喊人添了碗筷软墩,叫安隽云坐下,然后看了看自己周围这群人,忽然觉得如太皇太后她亡夫看到这一幕,恐怕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这一桌子人代表着什啊?代表着满清皇室已将被前明族遗后给渗透了!

啊,如此盛景,不饮一杯可惜了。

娜仁如是想着,一面『摸』着酒壶给自己斟了杯玫瑰葡萄酒,酒味不浓,但上醉人,琼枝素日不允她多喝,今儿个难得『摸』到空档,自然要喝个尽兴才是。

楚卿注意到这一幕,似有似无地轻笑一下,唇角似乎微微勾起,但并未声劝阻。

寒暄几句过后,娜仁问起安隽云是缘何匆匆赶来。是有几分促狭揶揄之意的问话,实在暗中打趣他粘人,离不得皎皎。

安隽云却笑了笑,道:“是汗阿玛传口谕来,叫儿臣到南苑行宫来。”

“他还怪有成人之美的。”娜仁没成想会听到这个答案,着实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些康熙在安隽云面前是摆足了泰山人的架子,又给安隽云使足了绊子,可以说行为举动叫娜仁轻而易举地能够联想到那些磋磨儿媳『妇』的恶婆婆。

当然只不过是个比方罢了,康熙下还是没有那些婆婆那狠的。

而如今,康熙主动叫安隽云来皎皎身边陪着,可真是乎娜仁的意料。

安隽云温吞地一笑,皎皎若有所思,“许是京中局势不,汗阿玛想您在南苑住到下,又因我在这,不忍我们夫妻长久分隔,是怕我半途想念隽云,辞您回京,才叫隽云过来。”

她打小在宫中长,对康熙的心思能『摸』十之五六来,对宫里那些门道更是门清,这会不过略一思忖,便说了如此一番话。

娜仁顿了顿,沉默几瞬,又轻声道:“如此,咱们在这边住到下在回宫,人多了热闹。”

“是。”皎皎微微一笑,点答应着,可惜笑意不浓,似有怅然与无奈。

康熙这是明摆着要他们远离是非之地的意思了。

『摸』清康熙的心思,皎皎心里说不上是什滋味,连了几杯酒,颇有些不管不顾借酒消愁的意思。

她素来是克制、周全、稳重的,这会放纵看着不太明显,只是举杯频繁了些,娜仁将此尽收入眼中,略感无奈。

皎皎太过重情,康熙说这既是皎皎的处,是皎皎的坏处。

但她却觉着并不尽然。

重情是处,却不会是坏处。人若是连情念牵挂都没有,那他站得越高,越会叫旁人胆战心惊。

如今皎皎这样,便很了。

她太过清醒,所以这会她注定不会不顾一切地冲回京师,因为她知道,即便此时回去了,她什都做不了。

既然如此,但求一醉吧。

娜仁按住皎皎伸去酒壶的,笑了,道:“风一吹,这酒有些冷了,我再筛酒来,咱们碰杯同饮。”

安隽云与楚卿齐齐起身,道:“我来。”

目光相触,楚卿平淡从容,安隽云平静温和,二人礼节『性』错开目光避过,皎皎笑着对楚卿道:“你坐下,让隽云去吧。”

她拍了拍安隽云的,安隽云笑着一握,然后绕开软墩去风炉那边筛酒来。

殷红的酒质盛着白瓷杯中,香馥郁芬芳,有葡萄的酸甜诱人,又带着玫瑰的芳香。入口微甜、微酸、微涩、微苦,滋味交杂,恰到处地中和在一起。

若论品质,自然比不过内务府中那些各地进贡然后窖藏十几或数十的美酒,但味道却比那些更酸甜适口,又是娜仁亲酿造,意义更为不凡。

近是一壶下肚,皎皎脸颊终于微微有些酡红,却分不清是酒意上,还是微风吹的。她轻笑着,目光有些散漫,犹带慵懒,捏着娜仁的袖子,仿佛控诉,“的酒都没有您酿的喝……还说是什百窖藏,味道一点都不,那些个洋人不知是什舌……”

娜仁听了,便知道她是醉了,或许有些借着酒劲撒泼,娜仁没有探究,而是一面贴了贴她的脸,确定不是十分滚烫,一面笑道:“那你们下回走,额娘多给你带些。你这话说的,额娘便是厚着脸皮都不意思应了。”

即便没听皎皎仔细说过,她能隐约知道皎皎如今在地位不凡,是几国王室的座上宾。来招待她,又是百窖藏的酒,恕娜仁见识浅薄,只能以自己认知中价格昂贵的所谓“82拉菲”这来代表。

实她对红酒研究不多,前世喝的更多的是自家酿的酒,她爸爸很会酿酒,每都会酿一些给咱家人喝,产量不多,还曾有人开高价买,自然未。对红酒的认知,是小说里霸总们的装『逼』神器……嗯,还有都市小说里的打脸神器。

82拉菲,恐怖如斯。

但即便她了解不深,知道红酒的口感是很细腻的——曾有人送给她爸爸一支,据说市价有五位数,她跟着喝了,没品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滋味不错,是喝着有点上。

而此时皎皎这样说,只是为人母后,难得地在额娘面前表『露』娇的一面。透过酒,抱怨离家在的种种不顺心。

她想做得事倒是做得顺畅,但路上不免经历些磨难。娜仁记得有一她回来过的时候一直带着妆,娜仁直觉不对劲,偷偷扣了一下她的脉,只觉得有些虚浮无力。

娜仁对医术的了解更多在养生一道上,对“望问切问”并不精通。后来还是叫唐卿借请平安脉的由给皎皎请了脉,听他说皎皎血虚弱,似是受了什伤尚未愈。

那是娜仁所知的,最凶险的一回。

旁的不顺,皎皎不叫娜仁知道,娜仁听不到。但知女莫若母,何况她曾是孤身离家在的人,饮食、候……诸多不顺,最后都会为委屈,离家在的委屈。

而皎皎一身要为许多人遮风挡雨,更不能流『露』脆弱的一面。

在皎皎身边还有安隽云,还有朝雾、朝『露』许多人。

知道皎皎有人照顾,娜仁能少许放心。

这会皎皎抱怨着,娜仁心里不受,但以她的『性』子与经历,又绝对不会对皎皎说“那不走了,留下吧”。

皎皎将她看得太重要,她对皎皎来说几乎是最重要的亲人与能够依靠的存在。皎皎能够坚定不移地坚持海,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娜仁的支持。

如此时娜仁开口挽留,皎皎虽然不会留下,但内心却会颇受煎熬。

她的雄心壮志不许她长久停留在此,但谁的心里没有对家的留恋呢?如母亲在开口挽留,心中的煎熬便会更甚。

故而为了不叫皎皎为难,娜仁绝不会开口。

或许娜仁轻轻松松地、不表『露』挽留与不舍,皎皎走的时候,心中能更轻松些吧。

虽然如此,她还是贴在皎皎脸颊边,轻声道:“累了、想家了,回来,额娘永远在。如我们皎皎想要征服远方、比肩星辰日月,那额娘愿意永远为你镇守后方,在家里你回来。”

“额娘。”皎皎贴在她的脸边,声音很低,甜腻腻地道:“如人真的有来生,那我想永远都做您的女儿。如人有来生,女儿便一生都守在您身边,叫您享儿孙满堂之乐,子女承欢膝下之福,而不是如此时这般,只能目送着我们远去。”

皎皎如是说着,眨巴眨巴有些酸涩的眼,冲着娜仁灿烂一笑。

明艳不可方。

她从来端庄雍容,不怒自威,楚卿未曾见过她失态的模样,是次见到,她笑得如此灿烂明艳。

楚卿不由微愣,留恒却正经怔了怔,然后垂下,若有所思。

娜仁被皎皎说得心里怪不是滋味的,盯着她看了一会,笑了,轻柔地替她理了理鬓发,然后温柔地道:“,额娘记着这话了。”

在皎皎与留恒的印象里,似乎娜仁永远是灵动的、活泼的、充满生机的,有时是慈爱的、柔和的。娜仁行事不按常理牌,『性』子与当世这些或温柔如水或骄傲如火的贵女、夫人并不相同。

但在这些漫长的岁月中,一味“温柔”,从来贯穿始终。

不是温和柔软的温柔,她看着温柔和煦,却从不柔软懦弱。

是待人事心温柔,乃得岁月、旁人待她温柔。

便如此刻,皎皎盯着娜仁,对着这熟悉的神情面孔,忍不住笑了,眼中酝酿许久的泪却终于含不住,两行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你这是哭是笑呢?”娜仁为她拭泪,又对安隽云道:“还不哄哄你媳『妇』?”

早坐不住的安隽云连忙上前,蹲下身轻柔地拍着皎皎的背,为她拭泪,轻声细语地安慰。

这一日过去过去了,楚卿入门之后次碰到皎皎掉眼泪,回去之后还有些吃惊未散。

留恒看来了,带着几分淡笑道:“这多,我见姐姐掉眼泪的次数少,你倒是碰上了。”

楚卿瞥他一眼,没说话。

说是那下回宫,娜仁真安安心心地住到下。宫中货『操』持是竹笑回去预备的,她们在南苑里预备了不少。

皎皎留恒在南苑这边是轻车熟路的,商量带着安隽云与留恒进山去,半日方归,拎着采来的松塔、打来的野鸡、还有冰窟窿里掏来的鱼。

甚至楚卿还薅了两根冬笋回来,滋味自然比不上南边进上的,但吃着有另一份新鲜。

动身前,仍是那七个人,加上一个唐卿,娜仁的小院里摆了一席,热热闹闹地吃了,半夜方散。

行宫中没有宫禁落锁的规矩,便是有,如今娜仁在行宫中可以说是天老她老二,自然是可着她的心,怎热闹怎来。

第二日便要动身回京,愿景与清梨都有些不舍,叫楚卿与安隽云下次再来,又『揉』『揉』柔维的小脑袋,对娜仁道:“雪路难行,仔细着。”

“安心吧,皇上万寿之后,我再过来。”娜仁笑眯眯地对她们道。

愿景道:“我不命人特意走一趟的,礼你替我呈上吧。这些的清静,多亏他成全。他是个仁君。”

在愿景与娜仁交谈的时候,清梨便静静地站在一边,未曾开口。

临上马车前,娜仁忍不住又看了清梨一眼,见她带着淡笑注视着这边的车马,心中已经了然。

没什表示。

回京之后,已被封为贵妃的宁雅并四妃带着今冬与预备节的账册过来,娜仁将堆积几个月的账册简单翻阅一下,盯着那一摞,只觉双眼一黑、面前无光。

但账还是要看的,她笑着对宁雅人道:“且将这些账子留下,待我一一看过印,再送去内务府叫他们封存起来。”

“是。”五人齐齐应声,然后随意说了几句家常话。又说起康熙万寿的礼,德妃存着几分试探的心思,询问娜仁准备了什。

娜仁笑得镇定,“寻常玩、玉器,皇上的便是最的了,咱们送送不什心意。倒是前儿个听皎皎说起有一样西洋点心,专是给人生辰时吃的。我听着觉着不错,回做来试试。”

指的自然是蛋糕。

她是真想不送康熙什了。

去是一幅画,前是一件绣品,前是一古籍孤,前……总之,准备得都很心。因为稍有一点敷衍的意思,康熙会暗搓搓地蹲她给那日苏、勒莫格人,或是皎皎、留恒的生辰礼,最后得一个娜仁偏心的结论,瘆人的目光盯着她,直到她后背冒凉风,无奈告饶。

唉,这些人过生辰,娜仁预备生辰礼预备得都要秃了!

虽然拿定主意要做蛋糕,娜仁却太清楚康熙的『性』子,还是给他准备能叫他拿去和那日苏炫耀的——可惜了在内阁行走的二哥,这些确实被康熙伤害多次。

近原则嘛。

是一道在南方时娜仁打发人快马去苏州城的太玄观求来的护身符,娜仁亲封了一个荷包,将护身符装进去,精心挑选几十颗润泽光华的玉珠串络点缀在荷包下。

当然娜仁是不会告诉康熙,今那日苏与勒莫格的生辰礼是这个的。

让康熙先开心几个月吧。

至于他的炫耀会引来那日苏什回报,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因为那日苏的生辰在八月。

那正是天热的时候,娜仁可以借口避暑去南苑小住,正避开战火。

她可真是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远离所有战火、风险与醋味。

生活,如此美。

蛋糕双面锅做起来有些困难,娜仁只能一次次尝试,糕粉是早想后叫皎皎从海带回来的,『奶』油是托人寻来的。

最后是做了薄薄的许多层叠加在一起,与千层的样式概相似,茶叶研沫入面粉调味,正是康熙喜欢的味道。

摆来是很有成感,但做起来是真麻烦。

前世歹是个厨房小能的娜仁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在在没有烤箱的地方试图做蛋糕,最后还成功了。

至于万寿之日,这些皇子们明里暗里的攀比暗斗,娜仁并未放在眼中,康熙只淡淡一瞥,没有被影响了心情。

五月,京中天已经十分炎热。皎皎和安隽云早带着柔维上路,留恒与楚卿亦已去南,娜仁来到了南苑避暑。

而不过四五日后,皎茵带着皎贞包袱款款地来到了南苑。

这是皎茵自请的,她去了乾清宫,对康熙说她愿意到南苑陪伴照顾娜仁。

康熙知道她与娜仁素来亲近,自然应允。

然而娜仁见她来到,却正经吃了一惊,问:“你怎来了?”

“茵儿来避避风。”皎茵狡黠一笑,“去岁您与茵儿说,叫我不要掺和到那滩浑水里。现在,茵儿可以放心地抽身了。”

娜仁一雾水地看了她一眼,皎茵却再多说什。

未过几日,宫中来信,康熙以内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赐罪,夺爵免官,称为“天下第一罪人”。

这是正常历史进程,但想起前几日匆匆赶来的皎茵,娜仁暗中存疑,怕她在里掺和了什,最后还是问了一声。

皎茵淡定地笑道:“索额图的罪状都是真的,汗阿玛对他早有不满是真的。去岁太子在德州病,召索额图侍疾,便是汗阿玛存心试探。可惜太子二哥并未『摸』清汗阿玛的心思,还是明晃晃地表现与索额图的亲近,在之后几次试探中,多番袒护索额图。我又有什能做的呢?”

不过有些话,传到皇帝耳朵里,是需要途径的。

这最的途径,自然是康熙不会设防,又素来与前朝事没有掺和、在皇子争斗间没有利益系的公主吗?

皎茵说不掺和,似乎真的不掺和了。

她来了之后,对愿景和清梨的存在虽有吃惊,但听娜仁的意思,是宫廷秘闻,便不打算多问。

宫里的孩子,自然最知道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既然娜仁没告诉她,那明摆着是不能让她知道的,那不要知道为。并且她还再三叮嘱皎贞,回宫之后不可多言。

然后她便一日两次地到愿景那里报告,听经静坐,似乎从中得到了乐趣。

这一个个……娜仁有时候想,愿景不去传道可惜了。

不过愿景一身宅女习惯,这些康熙未曾限制她行,她却一直蹲在南苑里不动弹,顶多偶尔去参加个法会什的,真是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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