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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回“太子的婚事,皇上如……

  • 作者:青丘一梦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8 20:57:19
  • 完书字数:12386

皎皎今岁还是回来过年了, 两位新入门的弟媳都带了见面礼,她见四福晋年岁尚小的稚嫩模样,行动间便多照顾些。

尤其是宫宴正月里吃年酒并宗室命『妇』走动的时候,皎皎带着四福晋, 替她挡了许多揶揄打趣。

这日在慈宁宫里喝茶, 娜仁端着一碗新熬的牛『乳』茶刚刚呷了一口, 忽听德妃笑『吟』『吟』地开口:“这几日多亏了大公主照看着老四媳『妇』, 倒是叫我省了不少事。”

娜仁一扬眉,掀起眼皮子看她, 看得德妃心里咯噔一下。

头大福晋福晋温顺地坐在贤妃佛拉娜, 闻此言下意识地抬头, 眼去打量皎皎。见她虽笑得温柔和婉, 正坐在太皇太边剥着朱橘, 但一端方威仪是挡不住的,甚至闲闲抬眸扫向德妃的一眼, 都自地流『露』出『逼』人的威势。

虽锋芒在瞬息之间归于温婉, 一眼带来的震撼叫大福晋福晋心猛地提起, 突突直跳, 忙忙垂头,不再去看。

太原本闲坐着喝茶娜仁说话, 闻声不由也看向德妃。

这样的场面, 几位皇子福晋都在, 即便皎皎照顾四福晋多些是事实, 说出来怕也不大好。真若心感谢,什么时候不能找到机会,要在此时说出,是什么意思?

四福晋虽小, 不是愚钝之人,登时面『色』便白了两分,强定了定神,刚要开口,被皎皎一眼神止住了。

见皎皎手慢条斯理地去了朱橘瓣的白络,撕开奉太皇太,面淡笑着,道:“德娘娘这话说的,怕叫大弟妹和弟妹吃醋。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况且老四媳『妇』样小的年岁,这几日这样大的场面,我不多照顾她些也于心不忍啊。”

“你还比额娘好些呢,你是可这小的偏疼,你额娘是可着年轻漂亮的偏心。如我们这般,年老珠黄的,便被抛诸脑了,是不是啊皇贵妃?”佛拉娜眼睨着娜仁,故意阴阳怪气地道。

娜仁连呼冤枉,太也跟着打趣,笑眯眯地点头,一副十分赞同的模样,“这丫头打小就是副脾气,边的人顶挑水灵的用。不过你也冤枉她了,她虽好好颜『色』,也不是花心的人,你瞧琼枝在她边么多年,如今不还是没被人顶替了?”

原本安静侍立在一旁的琼枝登时是哭笑不得,得无声地欠了欠,算是请求太放过她。

这不过是笑话说的,众人嘻嘻哈哈一阵便岔过去了。

皎皎倒没什么,仍坐在太皇太边凑趣说话。娜仁扫了德妃一眼,略带警告的一眼竟叫德妃无端觉着脊骨发凉,下意识地心尖一颤,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中犹带着几分怕。

前竟没觉得日日笑呵呵没脾气一样的皇贵妃发起怒来这样吓人。

小小的风波并未泛起多少波澜,晚间回了永寿宫,皎皎笑着随口道:“倒是少碰见这样的手段了,还觉着些惊奇。”

娜仁看她一眼,“知道你现在看不这些小来小去的心思手段,倒也不必如此,你可是打小就泡在这样的心思堆里长大的。”

皎皎笑着凑到她边,贴着她蹭了蹭,没说话。

一时母女俩闲话,娜仁起清梨之事,略思忖片刻,还是问皎皎:“我着,你今年出海,能否带你清梨姨母,若是你不方便便算了,我另作他法……”

没等娜仁说完,皎皎已经快速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不过您怎么会到这?是姨母自己的意思吗?”

“不是她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娜仁按住皎皎的手,缓缓道:“她今年入秋便病了一场,本来不过是小病,但拖拉许久,迟迟未愈。大夫说她多少些郁结于心,我和你愿景姨母觉着,她是被她母家些事压得太久了,又你汗阿玛……总归是动过情的,如今心郁结也是平常。

若是叫她出去逛逛,多见见外头的山水风物,或许还能好些。但若叫她自己出去走,不说我们不放心,你汗阿玛是绝不会同意的,便也你了。我着叫你捎她出去逛一年半载的,她心里也能轻松些,你汗阿玛边,说服他也会容易些。”

皎皎认真听着,暗自思忖片刻,肃容道:“额娘放心,女儿省得了。这事您不必出面了,清梨姨母家里边毕竟牵扯,您是知情的,由您来向汗阿玛开口,怕不好办。便由女儿来,等过几日,女儿去南苑一趟,回来便去见汗阿玛。”

娜仁知道皎皎的意思,清梨母家的事牵扯太大,若是由她来开口,这件事便艰难,为她是知道清梨家里的事的。但皎皎便不同了,一开口,这件事知道的几人便都严守口风,是准备烂在肚子里的。站在康熙的角度,他绝不会觉得皎皎知道清梨的事。

清梨家里些事,皎皎能够知道,是通过她自己的渠道,甚至连娜仁一开始都不知道皎皎知道清梨家里的事。

虽看起来像是套娃一样,但事实就是这样。

听皎皎这样说,娜仁了,不得不承认皎皎所言理。

见她听进去了,皎皎便笑了,将热腾腾的香栾蜜冲开端娜仁,软声道:“这件事交女儿,额娘您且放心吧。”

在娜仁看不到的地方,她成长得很迅速,如今一沉稳气度,十分可靠,叫人莫名地要依靠她。

娜仁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非常没做娘的自觉,反挽着皎皎的手臂黏在她,撒娇一样地道:“额娘的乖女,额娘就靠你了!”

皎皎瞬间如打了鸡血般精神振奋双目放光,信誓旦旦地道:“额娘您就放心吧!”

琼枝立在炕边,抬手按了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无奈之余又几分果如此的感觉。

这么多年过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皎皎做事的效率是很高的,没过两日便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去了南苑,是假托去打马散心的名义,带着几位年长的阿哥公主们一起去的。

回来便先去见了康熙,父女两关起门来不知说了些什么,但看康熙样子,是松了口了。

娜仁对于皎皎到底说了什么很是好奇,但问皎皎,皎皎故作高深地卖关子,问康熙,他唏嘘着叹道:“皎皎到底是长大了,历练老成,会关心人了,得周全。就是不恋家……”

说起这来,他又满面哀怨,一副被抛弃的空巢孤寡老人的样子,说一不二的霸道帝王形象非常不符。

娜仁简直没眼看,偏过头去喝茶,心中哀叹:难道父女间的小秘密,她就不配听了吗?

虽皎皎做成了这事,清梨到底份受限,并不能如皎皎一般自由自在地在外头浪。皎皎康熙说的是打算带清梨出去逛一圈,约莫年底回,父女两默契地没多说诸如没下次等等。

这事头到尾都是背着清梨进行的,这会清梨还清楚娜仁和皎皎的打算。

她是可以选择去或不去的,娜仁通过愿景稍稍透『露』她一点算作试探,她便敏锐地觉出不对来,等娜仁过去的时候,问:“回愿景莫名其妙地问我不出去逛逛。她的『性』子我了解,不会无端问这些,是不是你什么打算?可不要瞒着我,不我要恼的。”

“你这会恼也晚了。”娜仁口吻很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情,一边用银质的小刀将苹果分开,一边道:“我皎皎商量了,叫你跟着她出海去散散心。皎皎也和皇商量过了,你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跟着皎皎出去浪一年,也算散散心。不日日憋在南苑里,我看你的子也好不了。”

清梨惊得连手中的茶碗都没落住,净白无纹的茶碗猛地落在地,幸而屋里铺着一层厚厚的毡子,瓷器倒是没碎,是茶水流了一地,她也顾不得了,抬头直直盯着娜仁,满面写着震惊,好一会才哑声问:“你、你说什么?”

“我说,叫你准备准备,开始收拾行李。”娜仁倚着靠背,自顾自着,道:“都说海新鲜蔬果少,我是不是要送两坛子果脯蜜饯你,再各样香『露』、调果子『露』的膏子卤子。”

“不是问你这!”清梨急了,摆摆手,挥退进来收拾东西的婢子,对娜仁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份?我家里一大『乱』摊子的事,注定我这辈子都要被绑在这里,走出去半步,便会叫人不放心。甚至我能活到今天都是生幸,承蒙姑母余荫。你为我出头,又是这样的事,便是皇下不忌惮你,天长日久人心易变,你便不怕什么意外吗?”

“我不怕。”娜仁笑了, “一来,这事明面是由皎皎出头的,皇并不知道她知道你家里的事,故而她是为长辈好,顾念你的子,无妨。二来,皇忌惮是平常的,即便天长日久人心易变,我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他也不会拿我怎样。况且——”

娜仁缓缓收敛了笑意,神情幽深,目光幽远,仿佛在看过去好多好多的时光、很长很长的岁月,她缓声道:“若一日,他连我都不信了,他还谁可信呢?即便帝王之位高处不胜寒,他也绝不会叫自己变成孤家寡人的。而且我在宫中,其实并不如你所的般被动。”

她握住清梨的手,又展出笑颜,恳切地笑道:“出去走走吧,总自己困在过去,画地为牢,何时是结果呢?些东西,该放下便放下吧。”

清梨微怔,仿佛被她说服了,默默好一会,才转头看向窗外。

此时天气尚未转暖,窗外一片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庭院中的梨树尚且枯着,在墙角红梅的对比下黯失『色』,叫人难以象,到了春日里,树会一簇簇洁白如雪般的梨花,绽放出仅属于瀛洲玉雨清艳含香的的盛宴。

她仅盯着些枯木,沉默许久,方道:“你要替我看好这些花,若是等花开的时节无人观赏,它们也会伤心的。”

“……你这话听得怎么样瘆人呢?”娜仁道:“放心吧,你尽管在外头好好玩,这里一切我和愿景。便是我不在,愿景总在吧?不会叫你的心尖尖们花开了无人欣赏的。”

清梨一时的愁绪被她打断,简直哭笑不得,也没什么要感慨的了,拄着下巴点点头,心中升腾起万分的期待。

琼枝在旁看着,总觉着她这动作和娜仁莫名些相似。

或许些人在一起相处得久了,就是会些相像。

皎皎这回离开,带走了清梨。知道的人不多,不过娜仁在永寿宫感慨了一番,对琼枝随口道:“我总是这样,坐在这里,送走一又一的人,的人还会回来,的人便彻底离我远去了。”

时间过得太久,久到时光疗愈了时的心痛,此时提起隆禧,她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笑着,柔声道:“留恒也大了,再过几年,也要娶福晋了。若隆禧和阿娆真的在天灵,他们会很开心吧?”

琼枝默了默,蹲下,握住娜仁搭在膝头的手,软声道:“您小王爷养得很好,小王爷也很好,亲王和夫人都会很欣慰的。”

“他们敢不欣慰!就这样孩子丢我,我养成什么样他们都得受着!”娜仁轻哼一声,扬着眉,顾盼神飞。

她背是玻璃窗,阳光透过窗子朝进殿内,笼罩着娜仁的脸庞,琼枝的角度去看,面孔都被光照得些神秘,唯一双眸子,星光熠熠,如满天星辰落在这一双眼中。

琼枝心里酸酸的,用力握了握娜仁的手,道:“奴才会陪着您,一辈子。要您还需要奴才,奴才就会永远在您边,直到您不需要奴才了。”

“不会了,我这么废,怎么会不需要琼枝你啊?”娜仁笑着看她,眨眨些酸涩湿润的眼,道。

她握住琼枝的手,一字一句地道:“我永远都需要你,无是刚入宫的时候,我们都小小的,还是如今,我已经要做人的外祖母了。我会一直都需要你,要你没离开我,我希望你能永远陪着我。”

琼枝笑了。

清梨去的悄无声息,除了娜仁之外,康熙似乎受了些影响。

这日晚间,月中天,二人在花厅暖房里喝茶,康熙呷着醇香的普洱,望着窗外的月亮,神情复杂。

娜仁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或许少年时动过的情,都是此生难忘的。

她坐在摇椅慢慢地晃着,指尖在扶手轻轻地敲,眯眯眼,鼻尖仿佛茉莉花的香气萦绕着,叫她无端起十七八岁的时候,会在夏日的清晨,捏着花丝串起的茉莉花站在她家门前,笑眯眯地按响门铃的少年。

风雨无阻,总是带着一清新的花香气,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分外显眼。

是她一生中最累的一段时光,如今来,也是最为难忘的。

难忘的不是在学校中奋斗的情怀,还边的人桌子用清水碟子养起的鲜花。

可惜了,回不去了。

娜仁停下摇椅,用饮酒的豪迈喝了一盏茶,又添了一杯,和康熙碰了碰杯,笑『吟』『吟』地道:“别『露』出一副孤家寡人的情态,我不比你更应该伤心?她们去浪迹天涯,倒是我被扔下了。”

康熙轻轻笑了,和她碰了碰杯,无声地摇摇头。

福晋四福晋相继入了门,太子妃入门的时候自也不远了。

年,康熙便命礼部内务府将聘娶太子妃之事提了日程,钦天监开始为太子成婚推算吉日,康熙对太子的婚事要求很多,搞得被迫『操』持婚事的娜仁烦得很。

她之所以站出来『操』持太子的婚事也是被迫的,毕竟太子的生母仁孝皇已逝,入今宫中位又空悬着,娜仁作为皇贵妃,自是为太子『操』办婚事的不二人选。

本来站出来理事就不情不愿的,全凭职业『操』守的一口仙气吊着,康熙的要求还多,总在她耳朵边絮絮叨叨的,叫人心烦。

这日,娜仁终于不打算再忍下去了,将掌仪司呈的聘礼单子往炕桌一扔,一拍桌子,掐着腰冷脸道:“你再意见,和礼部内务府的人说去!我不过按照章程办事,他们拟出来我便跟着预备,管不到你们前头的事?前佛拉娜和贤妃她们忙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多的法意见?”

她骤曝气,康熙惊了一下,起娜仁也是不情不愿地岗,生怕下一刻她就撂挑子不干了,便不再提什么意见,甚至纡尊降贵地娜仁添了碗茶,笑呵呵地道:“阿姐,不恼,来,喝茶,喝茶。回头叫保成过来谢你。”

“不必了!”娜仁道:“端嫔病着,太子些空闲都泡在启祥宫里,若能多挤出一点时间,也叫太子多陪陪端嫔吧,这些年端嫔待他可比用心。我不过忙了这一件事,也是分内之职,不得什么谢。等太子妃入门了,我倒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康熙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微微拧眉,“她到底是小辈,怕她在钮祜禄贵妃贤妃她们跟前抹不开脸,事情反而办不明白。何况……宫中多是太子和她的长辈,万没叫她理宫事的道理。”

娜仁一愣,难道辈子她看过的太子妃瓜尔佳氏摄理康熙宫事的说法是洗脑包?

不过也道理,太子妃虽尊贵,毕竟是小辈,皇帝宫中的妃虽品级不及太子妃,俱是长辈,且宫事务繁杂,多敬事房这等关乎妃嫔侍寝之事的部门,叫太子妃来管未免尴尬。

而且历史太子妃入门,宫中先两位贵妃,一位是前辅政大臣遏必隆之女、孝昭仁皇的亲妹妹温僖贵妃钮祜禄氏;一位是先帝孝康章皇的侄女、历史孝懿仁皇之妹,也是康熙的表妹,悫惠皇贵妃佟佳氏。

这二位份都不同凡响,无家世、辈分还是位份来看都不逊于太子妃,甚至胜过太子妃。这样两人,怎么可能被太子妃领导。

何况这两位贵妃之下,还资历深、阅历高、膝下子嗣的四妃,这四都是掌管宫务年份长的,又在康熙边已久,若是屈在太子妃之下,也不是道理。

无如何,宫之内能人辈出,也轮不到做儿媳『妇』的太子妃来『插』手公公宫的事。

而且……康熙虽疼爱太子,随着太子逐渐年长,前朝风声愈紧,索额图野心显『露』,他对太子也不是没忌惮,绝不会太子妃来掌管宫。

这样着,娜仁默了默,长叹一声。

这样看来,即便太子妃入宫了,她每月惯例的查账还是逃不过。

真是前得太了。

聘娶太子妃是清朝第一次,史无前例,礼部翻阅史书前朝记录,重新拟定章程。

这是需要时间的。

索『性』康熙压下了钦天监选定吉日的折子,按如今透『露』出的口风,太子娶媳『妇』怎么也得明年,便不着急,得是功夫慢慢地预备。

娜仁做好了奋斗一年的打算,如今光是聘礼筹备,来来回回单子就改了四五次,太皇太到太乃至康熙朱笔,都亲自添改过。

她这食物链最底层,也能按着单子预备。她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五次下来已经心烦得很,可知底下真正办事的内务府中人是怎样的绝望无奈。

娶太子妃,搞了这样大的阵仗,自人心不满。

贤妃心里便不大痛快,大阿哥娶妻没过两年,时康熙是什么态度,如今是什么态度,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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