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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九十八回他已给予了帝王最多的偏爱……

  • 作者:青丘一梦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8 20:56:57
  • 完书字数:12568

伴云婚期将至, 娜仁早预备了一份添妆:各『色』彩缎十二匹、合浦明珠一匣、金镶玉头面一副、螭纹龙凤镯八对、地方贡上翡翠镯一对、玉如意两柄、彩绘和合二仙玻璃炕屏一架。可以说,即便在权贵遍地的京师,的添妆也是极丰厚的了,况是大公并永寿宫总领太监亲身送。

如今位空悬, 宫之中便是皇贵妃为尊, 摆出大的排面, 明摆着是给娘家侄女撑腰呢。

宜妃一早听着永寿宫的动静, 听人回报,便对坐在炕的另一边手持檀木梳为皎淑梳头发的郭络罗常在道:“好大的阵仗, 那博尔济吉特氏女, 阿玛是户尚书, 兼任文渊阁大学士, 在南书房行走, 万岁爷近臣,她额娘是宗女, 还有一个皇贵妃姑爸爸, 嫁到定国公府, 也得被供起来过日子, 可是好命。”

郭络罗常在笑道:“如今靖勇镇国公府一支风头正盛,家的格格出嫁, 阵仗自然不了。皇贵妃疼爱侄女, 乐得给侄女撑腰。皇贵妃一不是喜好张扬之人, 如今为了侄女儿, 倒是很出了一番风头,那些个添妆,旁的也罢,那玻璃炕屏最稀罕, 怕平常富贵人家女儿出嫁,全抬的嫁妆也比不上那一架炕屏。”

宜妃听了便笑,从花瓶里掐了一朵粉菊,倾身为皎淑簪在鬓边,柔声道:“咱们皎淑好命,天子之女,再尊贵都是有的。”

娜仁大张旗鼓地,叫皎皎与冬葵,确实和郭络罗常在想得差不多,是为了给伴云撑腰。定国公府支庶繁盛人口复杂,伴云嫁过,除了正经婆婆,还有太婆婆、叔婆婆,长辈中最的叔叔还没断『奶』,她要嫁的那个是长房长子,算是国公府嫡脉,嫁过便是板上钉钉的国公府未来女人,要招架的可不是平常风浪。

伴云比皎皎也没大两岁,是娜仁看着长大的,她自然不能眼看着伴云过受苦受难渡劫。虽然如今那日苏风头正盛,不怕伴云被欺负,但宅间的手段与繁琐事哪里是能够说清的?还是她个皇贵妃出面撑腰,容易叫那些内宅『妇』人忌惮。

里头的门道,无宫内宫外,大家都一清二楚,便能品出皇贵妃对娘家侄女的看重。

景阳宫里,钮祜禄贵妃捧着杯热茶坐在窗边,感慨着叹道:“自古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比得是素日德行了,若是素日张扬跋扈太过,风头过了,也可以说好日子过了。若能谨慎心明哲保身,恪守为人臣子之道,才算是百年可期。也不知靖勇镇国公府一脉,能走到哪一步。”

言罢,微微一顿,见身畔宫人低眉顺眼地摆出敬听的姿态,觉着无趣,呷了口茶,随口道:“不过是个侄女,皇贵妃便心疼上心得,等大公出嫁了还了得?”

,宫女才笑着接了一句,“到底是娘家侄女,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女儿却不是亲生的,里头的说道也不,谁知道皇贵妃是怎想的呢?”

她笑呵呵地本是随口一说,钮祜禄贵妃却登面『露』冷意,微微拧眉,斜睨她一眼,“话,别叫本宫听到二次。”

那宫女自知失言,忙忙应是,低着头退到一边,没注意到钮祜禄贵妃冰冷的神情。

一,钮祜禄贵妃的陪嫁嬷嬷捧着一碗汤『药』进来,先奉与钮祜禄贵妃:“新得的坐胎『药』的方子,头回喝,您仔细些,怕有什么怪味。……是怎么了?你下吧。”

钮祜禄贵妃一声不发,将『药』碗端来捧在手上。那宫女眼圈微红,一双杏眸水光盈盈,一被嬷嬷问起,抬起头来欲说还休地望着她,可怜兮兮的。

嬷嬷心中不喜,却还是温声叫她下了,等那宫女身影消失在眼帘中,方柔声问钮祜禄贵妃:“可是怜儿哪里做得不好了?奴才下罚她。”

“她没有什么不好的,是额娘老了,看人的眼光不好了。”钮祜禄贵妃神情淡淡的,眉梢轻挑,讽笑道:“的人也送进宫里来,怕不是固宠,是给我添罗烂的!”

嬷嬷苦笑着道:“家里是太着急了,是眼看着孝昭皇了也有几年,万岁爷的香火情一年一比一年淡,您边迟迟没有消息,才想出送人入宫个不得以的下策。不聪明也罢了,好歹好掌控。若是如佟贵妃一般,养出宜妃、德妃那两个,怕才头疼呢。”

钮祜禄贵妃轻嗤一声,“头疼?我是不怕的,怕她没那让我头疼的本事。万岁爷对二姐姐的香火情未必没有……是没照到咱们家罢了。”她微微垂眸,晃了晃手中的『药』碗,仰头大口饮尽了,然随手将『药』碗撂在炕桌上,满是不屑地道:“眼看着是比着当年盛宠的安嫔找的人,倒也有三四分想象,可却无半分神韵,也不想想,岂不是使万岁爷厌恶?额娘终究是老了,事,若是与嫡额娘办,没准还能干脆些。”

嬷嬷面『色』一变,呐呐道:“娘娘……”

“我不过随口一句罢了,嬷嬷何必当?”钮祜禄贵妃在宫女的服侍下漱口,然慢条斯理地用绢子拭了拭唇角,不急不缓地道:“家里的兄弟们不安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嬷嬷帮我递个话出:如今阿玛不在,我在宫里也不如二姐姐当年,若是们闹出什么『乱』子来,可没人压着了。”

嬷嬷一愣,面带忧『色』地看了她一眼,是心疼是无奈,能诺诺应声,道:“老奴嘱人好生与几位爷说的。”

“但愿有用。”钮祜禄贵妃徐徐扶了扶鬓边的梧桐叶掩鬓,神情复杂。

无嫔妃们私下如何议,娜仁的目的最还是达成了。伴云过门没几日,定国公夫人入宫请安便带上了身上仅是五品诰命的伴云,越过众多儿媳『妇』,可谓是叫伴云傲视群雄。

诰命请安,娜仁往日是不爱见的。自打将手头的宫务分出之,除了年节之拜,她便见素日往来多的,最多哪个熟人引荐的赏个脸,定国公夫人并不在此列。

但回她带着伴云入宫,娜仁不得见一面。谦卑恭谨地侯在宫门外的定国公夫人一听通传便松了口气,心道一步走对了。

敲开了永寿宫的门虽代表不了什么,却绝对比入宫一回贵妃或四妃请安有脸多了。

“玛嬷。”伴云上前一步扶她,定国公夫人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走吧。”

娜仁见了定国公夫人的事很快便在宫中传开,下晌皎皎从撷芳殿回来,不忘问娜仁:“伴云姐姐如何了?”

“她瞧着倒是还好,红光满面的,精神头也好,一看没在婆家受委屈。坐——”娜仁摆摆手,问她:“皎娴怎了?病拖拖拉拉的,许久未好,是不是换个太医看看?”

皎皎道:“倒是已有些好转了,太医很尽心。我却未能与伴云姐姐见上一面。”

娜仁道:“改日再见也是一,快过来暖和暖和,外头好大的风,一场场秋雨下来,天儿是正经要冷了。”

皎皎便笑着贴着她坐下,依偎在她怀里,抓着娜仁袖口,摩挲着上头的刺绣,忽然轻声道:“额娘,你说女儿做错了吗?”

她话里带着些茫然无力,神情却十分平淡,唯有一双眼眸光深邃,仿佛遥望远方,倒映雪山,山河万里,皆在一眼中。

是很矛盾的神情,娜仁一眼瞥见,心中轻叹一声,全当她是说与安隽云那事。

那么,若说私相授受、无媒相交、婚前交心,在当世来看是错的,错得彻彻底底、即便以皎皎身份之尊贵,事传出,若有有心人在里头做文章,怕是一场风雨。

但话说回来,男女情爱,本是人之常情。儿女婚前动心的不是没有,全看家中人是怎打算的。以康熙如今权威,便是皎皎与安隽云的事传出了,最多的结果八成是婚事彻底敲定,不过皎皎的名声受些影响,但皇家公,何等尊贵,最多不过是受人非议,算什么呢?便是史书上留下几笔,过个几百年,人们觉着位公具有难得的‘反抗’精神。

而当下,何必在意?

至娜仁觉着,皎皎不在意。

何况如今那事捂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皎皎怎做到的,反正在她出宫常保护她的那几个侍卫是一点口风没透出,身边的人是半点口风都没有。

光是御下的手腕,便强过宫中许多人了。

要知道,宫中每日都有数不清的风言风语,多半是各宫里传出来的,无是殿内近身伺候的,还是殿外粗使,口风不紧的比比皆是。

等到子听到外头的风声了,即便想要从自己身边开始清查,也无从下手——便是无能无力的典范了。

话远了,说当下,娜仁垂头看着皎皎,忽然笑了,“你做得没错。动心没错,干脆坦白也没错,余下的事,交给额娘和你汗阿玛来办吧。你们见面的候心些,不要叫人捉到尾巴,不然有许多麻烦事了。”她言罢,冲着皎皎眨眨眼,悄声道:“和额娘说说,对你好不好?”

皎皎毫不迟疑、坦坦『荡』『荡』地点头:“好。为我排队买点心、亲手给我做伞,我的针线不好,说没关心,以家里有绣娘,实在不行学——”说着,她忍不住笑了。

娜仁轻咳两声,道:“当?!”

“当!”皎皎眼睛亮亮的,娜仁便笑了,一边缓缓摩挲着她的发髻,一边听着她絮叨,好一,才低声道:“要你开心,额娘做什么都乐意。你汗阿玛也是。”

皎皎搂着她的腰,把头埋进她怀里,瓮声瓮气地道:“女儿也希望您永远开开心心的,汗阿玛也是,老祖宗也是,皇玛嬷也是,我们都希望您能永远开开心心的。”

“好!”娜仁笑了,长舒了口气,道:“有你们挂念关怀,额娘怎么不开心呢?”

日落了初雪,宫中设家宴,吃了饺子听着戏,台上京中名伶扮着装扮咿咿呀呀地唱着,一出《龙凤呈祥》,隔了许多年,好似还是当年的韵味,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已经变了。

留恒近日不大好,方才有些倦了,娜仁本欲带离,但皎皎自告奋勇带着留恒离席,因是家宴,太皇太赏光,她见皎皎起身,便没跟着,叮嘱两声,看着孩子们走了。

坐在席面上,听着戏台上清亮的唱腔,娜仁微有些出神。佛拉娜的声音唤她回神,是很有些感慨的意在里头的,听她道:“锦湘楼的《龙凤呈祥》演了也快有二十年了,当年初回听,我还在闺阁之中,跟着我额娘出凑热闹,听到一出,当惊为天人,喜欢极了。如今一转眼,十几年过,还是出戏,唱戏的人变了,还是那个韵味,我却觉着感觉不大对,仔细一想,是我老了。”

她回忆着往昔,眼渐渐有些红了。

或许想到当年一同看戏赏花的年郎,如今还是枕边人,却再也寻不回当年那般切热烈的感情了。

台上唱戏的几位听到她的话便有些战战兢兢,娜仁轻笑笑,一摆手,“当年,也是你们戏班子的人入宫,也是一出《龙凤呈祥》,记得那花旦唱极好,当老祖宗赐了两金簪——是吧?今儿个,老祖宗您若不赏,我可赏了?”

太皇太笑看她一眼,“那你赏吧。”

娜仁于是赐了演孙尚香那个两匹绫罗,余者每人一对金锞子,场面上的紧张便被轻而易举地揭过。

丝弦声再起,娜仁睨了佛拉娜一眼,笑着打趣道:“人说啊,开始回忆往昔,便是人老了。你自己都承认老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是我依稀记得我大你一岁,若是你都老了,我可怎么办?我还年轻着呢!你们说是不是?”

宜妃最先笑道:“是,皇贵妃且还年轻着呢。”

“明年十八有没有?”端嫔轻笑着,“难不成才十七?可不能再了,若是再,咱们些上了岁数的人不好意打趣了。”

她难得调侃谁,康熙都有些吃惊,却见娜仁笑意盈盈地接下话:“位姐姐有礼,女子今年十六!”

嘻嘻哈哈的,方才的惆怅便也烟消云散了。

自从算过了半个明路,皎皎行事便明目张胆起来。日京中庙,她回了娜仁便出宫了,一到食味轩门口,便见披着月白氅衣的公子站在廊檐下,捧着手炉左右殷勤探看,不由微微一笑,走上前。

与她目光相触,那一双清澈柔润的眼霎那间绽放出不容忽视的光彩,兴奋地想要冲皎皎招手,强忍住了,快步奔皎皎,有些急促,强稳住了,柔声道:“你怎么才来啊,是不是路上耽误了?今儿个好冷,咱们还要逛庙吗?要不要寻个温暖地方吃些东西,我知道有一家涮锅子的店,家的羊肉极好!还有羊蝎子……”

皎皎眉眼含笑看着,将方才掀起的帷幔放下,缓缓道:“庙吧,我预备买些佛前供过的珠子回与我额娘串个箍儿戴。”

“给……娘娘啊。”安隽云兴奋极了,心中快速盘算着有哪些好地方,推荐道:“那咱们棋盘街淘,那头也有在佛前供奉过的,但品质比嘉福寺庙门前买的那些都好许多。什么玛瑙、珊瑚翡翠白玉的,那头的珠子质地成『色』都比庙上好许多。但咱们可以先庙逛逛,改日再嘉福寺。”

“还改日?”皎皎听着明晃晃的算盘,忍不住笑道:“已经入冬,我额娘想要别庄上住一段日子,等回来该是年下了,我脱身不得,没有改日了!”

“你、你也要跟着吗?”安隽云一双眸子带着期盼看着皎皎,却见她温柔而坚定地摇摇头,安隽云肉眼可见地失落,却还是道:“好吧,咱们快走吧,儿风大,别冲着你。”

女儿出宫约了,娜仁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留恒进来请安,琼枝将烘干的香料取来,边念叨着:“虽说也过了明路了,可到底未婚未嫁的,咱们公频繁出宫是不是不妥啊?”

“等过几日,带她了南苑,没有什么妥与不妥的了。”娜仁随口道:“儿女心『性』,两情缱绻恨不得黏在一起也是有的,不必在意,皎皎心里有数,不必担心什么出格的事,或是被人揪住错处。咱们家丫头啊,年岁不大,可精着呢!”

琼枝却还是不大放心,但听她如此说了,能叹道:“但愿吧。”

看她子,娜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其实按照现在人的眼光来看,皎皎的行为确实有些出格了。

但娜仁觉着没什么问题,也相信皎皎有分寸、能够把控好局面。

不过如今看来,还是要和皎皎浅谈几句,叮嘱她谨慎些、收敛些。

虽然在她看来,皎皎已经足够心低调了。

她不愿意个代低头,也固执地不愿意与个代融合,但有些候,总是要遵从个代的规则。

如果没有改变规则的能力,那努力在规则下创造属于自己的舒适圈,然逐步扩大,逐渐渲染潜移默化。或许,水滴石穿,总有改变规则的那一天吧。

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还是不得不提醒女儿心。

南苑是早规划好的,梅林赏雪,竹林烤肉,南苑中景致比之宫中是别的清幽,算来娜仁还没在那边过过冬,今春听清梨与愿景说得天花『乱』坠,不免有些心动,想要过住些日。

康熙在上头还是很好说话的,没多纠结便答应了,还特意询问娜仁要不要带皎皎——私心里盼望娜仁带着皎皎的,也好隔开皎皎与宫外那个臭子。皎皎随可以持腰牌出宫的权利是给的,也不好收回,但在距离上隔离皎皎和安隽云,还是可以做到的。

已经有些认命了,既然女儿认定了,娜仁一票支持,也无话可说。不过大抵天下的泰山大人看未来女婿都有数不清的不满,派人彻查了安隽云,虽然确定那子人品没问题,却挑挑拣拣揪出几个诸如:不够成熟稳重、不够阳刚威武、堂堂顶天立地大男儿竟然嗜甜、弓马不精等等『毛』病。闲暇,便专注挑剔嫌弃。

个旁人是不晓得的,娜仁倒是能猜出几分,但也是无奈的事,她看安隽云不错没什么『毛』病,康熙鸡蛋里头挑骨头,也是当爹常有的心态,旁人都劝不住。

既然没打算当王母棒打鸳鸯,也算默许了皎皎与安隽云往来,那罢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已经是在意料之内,却在情理之外的了。

作为帝王,已经给了皎皎众儿女中最多的偏爱与宽容。

应该知足了。

故而娜仁在试探询问的候很干脆地便道要带皎皎,果见康熙松了一大口气,心中略觉好笑,道:“你若不乐意皎皎与安隽云的事……”

“阿姐你反对?”康熙眼睛一亮,娜仁淡笑着,“我叫皎皎先不要与见面。”

康熙哀叹一声,“朕——对皎皎是当无奈。些年,她一直是孩子们中最懂事的那一个,唯独一个要求,朕……也不忍不答应,叫她伤心。若是答应得太干脆,觉着便宜了那子。”

娜仁倒是很干脆,“那再拖两年,左右本也说要留皎皎在身边多待几年。孩子嘛,没准哪天变心了,不喜欢了,都是说不定的事。”

她口吻随意而轻松,康熙叹了一声,没说什么。

话既是为了安康熙的心,也有几分娜仁自己的意在里头——年人的长情,多半是笑话。如果皎皎日不喜欢安隽云,也算是给她留了路。

不过如今看来,皎皎对安隽云还算上心。

为女儿谋划着退路的娜仁,完全没想到,没过几日,她被女儿惊得险些魂飞魄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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