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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八回“亏得皇贵主儿素来好性”……

  • 作者:青丘一梦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8 20:56:49
  • 完书字数:12548

“妾身等拜见皇贵妃娘娘。”永寿宫难得外都满满当当的, 娜仁道:“平身吧。这天儿实在冷,斟热茶。”

今日入宫,除宗室外便只有三品上命『妇』,纵如此, 也着实将永寿宫挤得没人『插』进脚去。

刚刚才行过册封礼, 自佟贵妃、钮祜禄贵妃到四妃, 俱都着正经朝服, 余者嫔妃与宗『妇』、诰命着吉服,位小公主『色』是红撒花绣五福盈门氅衣, 盘辫点缀珠绒花, 最的皎皎有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风姿, 最小的皎淑还懵懵懂懂, 只跟着姐姐们行事。

赐茶轮, 外命『妇』们便极有眼『色』地告退了,素日与娜仁亲近熟悉的宗『妇』宗女们留下多说了会子话, 见满殿嫔妃寂然坐着, 和顺长公主便道:“我们也不扰你了, 改日再入宫, 咱们说话。”

“去吧。”娜仁笑着点点头,又命琼枝:“叫个利落人去送送。”

琼枝应着声, 亲自送人出了宫门, 又命个小太监护送着, 直到见她们上了马车方归。

外人悉数去了, 娜仁将手中的茶碗合,放到手边上。如今永寿宫西偏殿被装点新,体仿照从坤宁宫的格局,只是皇贵妃到底并非真正中宫, 未设凤位。

靠北墙的是条炕,炕上铺红猩猩毡,种种条褥、引枕俱是鹅黄『色』,两手边分绣‘三多九如’‘流云百蝠’,只被套,正中放置。东西两边紧贴着迎手立两条小边,侧瓶中『插』红梅、水晶盘上摆佛手,侧设只白玉比目磬,白玉架上挂着小锤,另有茶碗只。

娜仁背是四面的紫檀嵌螺钿小炕屏,正中两面龙凤呈祥似分却和,两边分是八宝联春与鹤鹿春,乃系康熙亲赐。

娜仁琢磨着,头多少也有些因她不掌宫权,用这屏风服众的意思。

龙凤呈祥,宫中谁是龙?谁是凤?

皇帝是龙,皇是凤。

把这屏风摆在皇贵妃宫,中宫空待便不算十分僭越,也有为娜仁撑腰的意思。

炕两边靠墙的边柜被琼枝合理利用塞了些零散的小东西,下炕两步道落地罩悬着纱幔,当地上鎏金螭纹香鼎,再西,便是两手边长溜的座椅,阵仗倒是半分不差,不过娜仁觉着这偏殿日用的时候应该不会太多。

没多少时间容她出神,嫔妃们悄悄量着这偏殿的种种布置,心中多少有些想法。听娜仁开口,忙正『色』肃容转头看她。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家都道我的子,日相处照旧便是。我也不过是个皇贵妃,没那么的头戴得尊贵冠顶,不要你们日日请安,晨昏定省。”

娜仁这话出,底下不少人便松了口气。

“只要家都不要闹出什么『乱』子,叫彼此面上都不好看,咱们日子如从般地过,我不是个多事的人,你们道。”娜仁见她们这样,心中好笑,也确实笑出了,有两个人见状便微微垂头,面带些羞赧。

还是佛拉娜最先开口:“皇贵妃说的是,妾等谨记。”

娜仁笑看了她眼,佛拉娜隐晦地对她眨眨眼,娜仁给了她个眼神,方正『色』继续道:“宫自然是安稳最要紧,你们素日争宠如何明争暗斗,我概不管,但闹得不好看了,坏了这潭静水,便怪我不顾素日欢笑和乐的情分颜面。”

“谨记皇贵妃教诲。”

难得正经回,娜仁看着这效果满意地点点头。个棒子给个甜枣还是要做的,不说这辈子太皇太恨不得经验尽数灌输揠苗助长般的教育,就说现代社会『摸』爬滚的磨练,娜仁真用心,行事上绝无人挑出半分错处。

预备给众嫔妃的不过是些锦缎珠钗,做礼品也寻常,珍贵在锦缎均是地方年底新贡,鲜亮柔软,花纹喜庆;珠钗俱是内务府全新造的花样,精巧致,华美异常。

“这缎子颜『色』鲜亮入手柔软细密,想是年下地方贡上的头茬珍品,就拿出与妾身们了,娘娘不心疼啊?”贤妃笑眯眯地道。

“有什么心疼的?你们都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是这紫禁城的脸面。”况且我也爱看。

佛拉娜又是好笑,又忍不住道:“你就可着这些地方方吧,可怕我们皎皎日出嫁,嫁妆箱子轻飘飘的,才要哭呢!”

她这话出,殿内的气氛便轻松许多了。

娜仁白了她眼,道:“那可不会,这丫头的嫁妆,不算宫预备的,也足够傲视群雄的。况且若是送这些东西就把送穷了,那可真是白在宫中这些年了。”

娜仁说着,又对公主们招招手,琼枝道:“把给公主们准备的东西取上,还有给阿哥们的,与个人额娘带回去吧。”

琼枝应了声,右手两指并拢在左手掌心轻轻拍,发出清脆的声响,豆蔻便带着宫人鱼贯而入。

众人定惊细看,见是公主们每人两对辫坠,赤金造,嵌红宝对、嵌明珠对,再有匣莲子的合浦珠、匹颜『色』鲜亮的妆缎,小阿哥们每人赤金生肖对,按各人的生肖造,湖笔两只、端砚两方。

娜仁又道:“与太子的,稍琼枝你给送去。”

“嗻。”琼枝应了,位公主欢欢喜喜地上拿礼物,不忘娜仁欠身道谢,最小的皎淑道万福礼也做得有模有样的。

位皇子的额娘代皇子们谢过了,听佟贵妃说出:“替四阿哥谢过他皇贵妃母,等下晌再叫他给您磕头。”时,贤妃不死心,又悄悄去量德妃的面『色』,却见她神情平淡地垂头喝茶,仿佛佟贵妃是在说什么与她全然无关之事。

得,就这份心态,她就服气!

贤妃暗暗咂舌,佛拉娜眼角的余光瞥见,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从多正经个人呐,如今也……她如是想着,不由自主地把眼去看娜仁,见她的目光也落在德妃身上,心中更是无奈。

折腾了上午,娜仁身上没多累,早就觉醒并且发酵得发不可收拾的养老咸鱼之魂却开始抗议。故而分过礼物,没多说句话,娜仁便开口送了客。

若论体力,宫中是无人与娜仁相比的,折腾这上午,嫔妃们多半也都累了,听她这样说,个个悄悄松了口气,忙端正地身行礼告退。

待人都去了,娜仁靠,倚着凭长长舒了口气,“可算是走了。,皎皎到额娘这坐。”

皎皎便笑着坐过,将边上的茶端与娜仁,道:“才听人说小厨房预备好了晚膳,不如就端上,额娘先用膳,再小睡会。这上午可真累人。”

“我还好,你累了吗?非要跟着看热闹,那种场面有什么意思?人又多、规矩有多,无趣极了。”娜仁替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嘟囔道。

皎皎只笑眼看着她,并未多言。

“那样东西你妹妹们都有,唯你没有,是因着你养在我膝下的缘故。等回头,开了库房,你自去选两件自己喜欢的东西,额娘都与你。” 娜仁正说着,琼枝走进道:“散财童子当得可还欢喜?快请身移步,回正殿,卸下这身穿戴,用了晚膳,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也不迟。”

娜仁对她咧嘴笑,和皎皎时点头。

封了皇贵妃,宫许多事可以算得上是有了定论。

今年年下节的预备照样是入了腊月就开始准备,从是佟妃主理,佟妃『操』办册封典礼,娜仁便在太皇太的威压下接了过。

如今二贵妃四妃的局势成,她痛痛快快地撒手,将预备年节事宜的种种尽数交给了六人。

这六人都是道娜仁脾的,倒也没有吃惊什么,接过试着办,娜仁做事讲究干脆明白,期下的底子很好,她们接过办也很轻松。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娜仁痛痛快快地告诉她们,毫无遮遮掩掩扫帚自珍,行举如。

这日从永寿宫出,钮祜禄贵妃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对身侧宫人感慨道:“不怪乎都说她服众,这满宫,也就是她做事最坦『荡』利落。”

“皇贵妃年少时便以为人直爽做事缜密享誉京中,不过……仁孝皇嫁入宫中,便少听到这位慧妃娘娘的事了。还是孝昭皇薨逝,时任慧贵妃的这位娘娘才站出主事。若说不贪恋权财名利,阖宫,老奴只信这个。”跟在钮祜禄贵妃身半步远的是她陪嫁入宫的嬷嬷,为人稳重,处事很有套,如今景阳宫上上下下,俱由她掌管总领。

钮祜禄贵妃闻言笑,“人家不在意,是因有了足够的底气,便不必在意理会。你看咱们,虽也不少钱财,那份权利没握到手时汲汲以求,握到受了,也舍不得放下。这位啊,胜在博尔济吉特氏的出身,也败在博尔济吉特氏的出身。看皇上的意思,这位想要名权两得,在宫中独断乾坤,是难了。不过她不在意,那便是顶好的日子叫她过。”

花盆底踩着雪地,发出吱呀吱呀的细微声音,钮祜禄贵妃不何时住了口,仔细听着,好会,喃喃句:“若是可以,我又何尝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她身畔的老嬷嬷神情复杂地看了她眼,似是惋惜,似是无奈,似是心疼。

凌冽的风吹着白雪,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落在乌发云鬓上,与金簪宝石依偎。钮祜禄贵妃仿佛对这份寒凉浑然不觉,仍然步步从容款款地在雪中漫步,笔挺的脊背仿佛不折的傲骨,姿态优雅端方,步步踩在皑皑绵软的白雪上,却如脚踏青云梯般。

娜仁自卸下那些繁琐事务,便愈发懒散了,即使冬日也保持着每日午睡的习惯,小憩醒与皎皎留恒道用晚膳,而『插』花煮茶,流程繁琐,不过为了消磨时间罢了。

内务府新送的鲜花都是暖房养成的,冬日是难得的新鲜货,娜仁边修剪着枝叶边听着皎皎随口传授留恒《千字文》,这样温暖闲适的冬日午时光,似乎是宫中最平常,也是最难得的。

破这般闲适的是内务府回话的人,娜仁彼时正缓缓将枝百合『插』入花觚中,闻言挑眉,“怎么这会子过了?叫他进吧。”

宫人应声出去传唤,未多时,只见赵易微带着两个手捧账本的小太监低眉顺眼地入内,仍是不急不缓、不骄不躁的样子,谦卑而不卑微。

若用两个字形容他,娜仁想是风骨,或许不恰当,但她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与赵易微相契合的词汇。

奴颜媚骨,在他身上半分不见。卑躬屈膝,他做斯文驯服,这词放在他身上,也不算折辱,只是平平常常个动的形容了。

“老奴,给皇贵主儿请安,给公主请安,给纯亲王请安。”

若论如今永寿宫内地位排布,其实留恒应该在皎皎之,毕竟留恒身上有了个亲王爵位。

不过些老人还是习惯把皎皎放在了留恒面,即便谨慎缜密如赵易微,也没有改口。

娜仁道:“免了吧。怎么这会子过了?往素不都是与佟贵妃和钮祜禄贵妃并四妃道吗?”

“是年下预备的齐全了,老奴想,将账本先送与您过目,再奉与诸宫娘娘。”赵易微轻笑着,虽然脊背微弯,却莫名叫人联想到风中劲竹,抓根底下,腰身纵摇,根骨不动。

“再有——”他微微拖长了话音,皎皎端着茶碗呷了口茶,掀眼皮子看他,却听他继续道:“景阳宫贵主预备将宫内应时应季消暑驱寒的那项汤『药』钱蠲免了,冬日改为姜糖茶,夏日改绿豆汤,说是节省出部分开支,届时无论用于宫内何处,还是用于宫外建粥场施粥,都是件顶好的事。”

“她这话有理。”娜仁喝着茶,点点头,“本那苦『药』汤子也没个人爱喝。”

她话充满了怨愤,皎皎强将口中茶咽下,微侧过头,用帕子掩着轻咳两声,悄悄笑了。

见她愤填膺的样子,赵易微面上微微透出些无奈,眼角的余光从皎皎身上撤回,方才些微的担忧消散,继续道:“景阳宫贵主话虽有理,老奴先回您,只是怕回头招惹宫内上下怨愤,倒是贵主儿落了不是。”

“她开口的,去办就是了,落得什么的名声不论,省出的银子是真的。”娜仁道:“况也着实是个实惠法子,你看如今按时供应的苦『药』汁子,多半也都落了地,没个人爱喝那个。真有怨愤的——只怕是你们和太医院『药』材采办吧?”

娜仁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易微。他忙微微低头,“老奴不敢,娘娘说笑了。”

娜仁轻笑声,“你就当我是在说笑吧。钮祜禄贵妃要做就叫她做,我只当没听你说过这个,回头她提,我还是样的态度。只是你记着,账面上可不要太离谱,若是出了什么价比黄金的生姜、可如珍珠的白糖,我可是要翻脸的,你道我的脾气。”

赵易微“嗻”了声,笑呵呵地道:“老奴自然盯着底下呢。”

“那就好,坐吧,账本子我翻两眼,也得会功夫。豆蔻,沏茶,就沏新得的云雾茶。两位小公公也下去喝茶吧,有新做的点心果子,叫你们尝尝。”娜仁收方才皮笑肉不笑的吓人模样,态度随和地道。

赵易微然习惯了,谢了恩从容落座。那两个小太监却是新跟着他出见世面的,见过的位娘娘待赵易微都是笑脸盈盈的,哪见过娜仁这个阵仗,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脸上也就透『露』出两分。

皎皎的目光轻描淡写地在他们身上划过,赵易微笑『吟』『吟』地解释道:“孩子们还年轻呢,都是第次出,没见过皇贵妃这样慈和的主儿。皇贵妃是疼你们呢,还不谢恩下去喝茶吃果子去,永寿宫的茶果点心可是绝,倒是你们有口福了。”

那二人听出他是在提醒他们,回过神忙磕头谢恩。

“我是不爱这套的,下去吧。”娜仁随手拿本账册翻看,淡淡道。

豆蔻端了茶上捧与赵易微,他接过道了谢,然道:“到底是皇贵主儿好,若是放在处,他们脸上这样『露』出东西,回去少不得吃顿板子的。”

“今儿就免了?”娜仁挑着眉侧头看他,赵易微笑道:“皇贵主儿不在意,自然就没事了。”

娜仁嗤笑声,“我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你这话我听着总觉着怪怪的,时你也学这套了?”

“人在江湖飘……”赵易微抿唇轻笑,省去了半句。

这句话还是娜仁当年感慨时候说出的呢,赵易微在宫中多年,这话也算是在他的见证下问世的。

不过娜仁从直觉着赵易微是个正经人,今日见他这样说,却有些微妙跌眼镜之感。

没等赵易微品出娜仁眼神中的复杂,娜仁猛地想件事,问他:“南苑那边的东西都送去了吗?”

赵易微闻言,微微笑,淡定地道:“都送去了。”

他看娜仁的目光微有些复杂,娜仁没管那些,只叮嘱句:“行事低调些,莫叫人道了。”便垂头继续翻看账本。

赵易微应了声是,自垂头喝茶不语。

皎皎搂着留恒翻了页书,唇角微微上牵。

钮祜禄贵妃果然与娜仁说了蠲去时令汤『药』那份的事,娜仁如当日与赵易微说的样说给她听,倒是明明白白地表明意,虽没给什么支持,钮祜禄贵妃也满足了。

回头交代下去办,虽有些小风波,却也被她迅速压下。真叫人见识了钮祜禄氏格格的雷厉风行的手段。

可惜当年愿景在宫无欲无求的,不然是否也见识到她出手果断的样子呢?

娜仁不由遐想着。

其实当年愿景并非全然万事不管超脱于外无所求,掌管宫务出手次,手段也算狠绝,效果显着彻底,只是娜仁总觉着她的狂风骤雨下隐藏着闲云野鹤,故而无论内务府上下如何惧她,娜仁都觉着她副要翩然出世的模样。

想,这便是所谓的滤镜了。

因这桩事,除夕宫宴上太皇太亲口夸赞钮祜禄贵妃“干,会做事”。见她不骄不躁从容不迫仿佛意料之中的样子,佟贵妃暗暗咬牙,算明年做出点样子。

无论宫中人心怎么想,这年年末与转年年初,最出风头的注定是景阳宫贵妃钮祜禄氏。

过了年,没等出腊月,只过了元宵,宫中筵席节庆少了,节日的热闹劲过去,逐渐转为平静,娜仁便与康熙商量着算带两个孩子往南苑去。

路途倒是不远,那路程马车日足矣,不过因为带着两个孩子,又要繁琐许多。

康熙不意,只道路途遥遥,天寒地冻的,怕孩子们着了风寒,好劝歹劝叫她开了春儿再走。

娜仁想,也是有理,便勉强在宫中又蹲了个多月,等天气稍稍暖和些,冬雪初,便预备着要去了。

这回康熙也拦不住了,只送他们上了马车。

皇贵妃带公主与小王爷去南苑不算是小事,宫中人不免多想,私下暗暗探康熙与娜仁是不是了什么争执、闹了什么扭。

然而探探去,却道了娜仁正月便算去的消息。

那就不是与皇上闹扭了,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皇贵妃为何定要带着公主与小王爷去南苑,但人家都上了马车,还是皇帝亲自去送的,就足以说明皇上与皇贵妃间的关系还是很稳固的。

吃瓜不成,反而落了头雾水。

宫中人心如何就不是娜仁顾及得了的了,她出了皇宫就撒欢样,康熙派护送她的侍卫是素相熟的,不是什么死板的人,路上碰到庙会,娜仁还拉着两个孩子去了,然瘫在马车上发誓再也不去凑那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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