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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树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莫大师的首徒，明一道长，九级阴阳师，被誉为最有希望踏入宗师境的天才。”南宫浩然道。

我知道莫无忌很牛逼，没想到这么牛，看来我真是井底之蛙了。

“莫大师手下十二亲传，有十一个都是高级阴阳师，唯有一个，就是你跑月氏抢亲的那个月族公主，听说不久前才突破到四级阴阳师，但也因为是进门晚的原因，不过据说这一个是关门弟子，你小子……麻烦怕是大了。”南宫浩然哈哈笑道。

我苦笑不已，这事南宫浩然都知道了？再说，那不是一个乌龙吗？

“南宫组长，你还是说说上面对我的安排吧。”我说道。

南宫浩然笑容收敛，道：“上头的意思是让你再试一试。”

“试？让我再从天葬沙河里跳下去？”我问，这个我还真有些忐忑，谁知道跳下去还会不会到下面的亡灵世界了。

“是，不过决定权在于你，你若决定下去的话，上头说了，直接十万贡献点，若是成功下去后能够找到幽冥的破绽，你就可以向九局提任意三个条件。”南宫浩然道。

我有些心动，十万贡献点就不说了，一般九局成员拼几次命都拼不来的。

而对九局提三个任意条件，这才是我最意动的。

“你考虑一下吧，三天后给我答复。”南宫浩然拍了拍我的肩。

我出了南宫浩然的房间，来到了训练场，这是阴阳师的训练场，此时有不少阴阳师在训练，不过看着都是生面孔，估计是后面增援过来的。

我坐在角落的石椅上，点着烟默默思索着。

就在这时，突然我感到一阵疾风朝我袭来。

我一抬手，一块石头就定在半空。

随即，我抬眼一扫，看到石头射来的方向有一个年青人正挑衅地看着我。

傻逼！

我心中骂了一声，手一挥，这石头顿时如流星般往回射去。

那年青人冷哼一声，一拳轰来，石头粉碎炸开。

只是就在这时，他脸色突然一变，猛地侧头，一点黑影一闪即逝，却是擦过他的脸皮，擦出了一道血痕。

“你找死！”这年青人厉吼道，杀气腾腾地盯着我。

“想找屎去茅坑，哪来的傻逼。”我冷声道，起身走了过去，无缘无故被人偷袭，老子还一肚子火呢。

这时，年青人身边迅速聚集了一群人，足有十几个。

人多？老子从来不怕人多！

我看到这些人衣服上的标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人，是莫无忌第一道场的，恐怕是因为瞿向天的事了。

替瞿向天找场子？他哥瞿远山都在我手上吃了亏，老子还怕你们这群逼崽子。

“你……”

其中一人冷厉开口，但他刚刚说出一个字，突然一道血光划来，他吓得将剩余的字都吞了下去，急忙闪避。

这些人都没有想到，我会一言不和就动手，毕竟他们一群人，而我只有一个。

“啪”

此人避开了我的刀光，却没能避开我的大手，被我一巴掌扇飞了出去。

其余人如梦初醒，但在我强横的攻势下，又是三个人被我轰飞。

不少阴阳师围了上来看热闹，而上面负责安全的几个在幽冥裂缝拼过命的几个九局成员却没有插手的意思。

“这小子，比之前又恐怖了，这群只跟普通鬼魂打交道的家伙遇上他，根本就不堪一击啊。”

“是啊，他们同样是四级阴阳师，人家一个人要放倒十几个，这差距，啧啧。”

“呵呵，这样不也挺好，被这怪胎教训顶多丢面子，总比下幽冥裂缝丢了命好。”

对话没有持续多久，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人了。

我收刀，从这些人身上跨过去，若不是手下留情，他们全都变成尸体了。

或许，只有经历过一两次和幽冥生命的战斗没有死，他们才会很快成长起来。

我的身影消失在这训练区域，不少人开始在议论我的身份了。

……

我没有等到第三天给南宫浩然答复，因为幽冥裂缝那石谷的青光变淡，已经有冥仆和冥修出现，对我们的防御线发起了攻击。

“唰”

霍思蕊看着那冥仆刺向她咽喉的爪子，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血色刀芒闪过，这冥仆的手臂被直接斩断，随即，那血芒一个横划，头颅飞起，绿色的血液溅了霍思蕊满头满脸。

“清醒点，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我对霍思蕊道，持刀再度杀了进去。

杀戮，鲜血，我的心在轻颤，那是一种愉悦的感觉。

人的适应性是极其恐怖的，犹记得在张家村时，我会因为杀人而久久无法释怀，虽然那时杀戮已经让我隐有快感，但却被我的理智所压制。

再到摩尼会，我甚至让夜莺请动了静月师太施法才让灵魂得到平静。

但现在，杀戮对我而言，不仅仅习以为常，还让我沉醉其中。

一个个冥仆和冥修在我血煞刀下倒下，血煞刀百分百的法力激发率，让我杀人的效率提升到了极致。

血肉横飞中，这试探性的大战结束了，幽冥大军退去，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不少新来增援的阴阳师永远倒下，他们还没适应这么残酷的战争，就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是，幸存下来的那些阴阳师，会迅速成长起来，再经历一两次，就已经算得老手了。

我洗去了一身的血腥，出来时就看到霍思蕊站在我的房间里，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也刚洗过澡。

看得出来，她整个人还是蒙圈的。

我点上一支烟，问她要不要，她竟然真的接过，颤着手打火，打了几次才点着。

“这就是你说的地狱吗？”霍思蕊抬起头，苍白着一张脸问。

“还不算，其实双方都是在练兵，我们之中有大部份像你一样的新手，同样，那些冥仆冥修也有一大部份是新手。”我说道，这些冥仆和冥修，比起上次那些，显然青涩许多。

“它们为什么要入侵我们的世界？”霍思蕊喃喃问。

我呵呵一笑，道：“为什么？其实你也感觉到了，杀死幽冥生命，我们能汲取他们身上的能量，所以，在幽冥裂缝的阴阳师，都能迅速变得更强大，同样，那些幽冥生命杀死我们，也能变得更强大，用自然界的术语来说，我们是天敌。”

“天敌吗？”霍思蕊自言自语，的确，她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以前，就算用各种资源修炼，也从来没有感觉像今天这般，法力和灵魂的增强是能清晰感知到的，这才是一天时间。

“去睡一觉吧，这只是第一波的试探，很快会有第二波，第三波……最后双方主力全压上，甚至这里的普通士兵，也得拿命去填，到时才是真正的地狱。”我说道。

霍思蕊突然上前，抱住了我。

我挑了挑眉，感觉到她单薄衣服下的曲线。

“我……我们一起睡。”霍思蕊颤声道，大战过后，她感觉到恐惧，空虚，她只想找一个人抱在一起。

“你确定？我只负责睡，不负责其它。”我说道。

霍思蕊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在我怀中扭动着。

我一把抱起她，丢到了大床上，两个人滚到了一起。

不久之后，一声闷哼响起，宣告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大战过后，一片狼藉。

我看着那刺眼的血迹，又看了看正熟睡的霍思蕊，点上一支烟沉默地抽着。

这时，霍思蕊突然做恶梦般轻颤起来，眼角有泪水滑落。

“爸，不要……为什么……”

我伸出手，试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而她却无意识地伸手，将我的手抱在怀里，重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