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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小娟，我们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儿睡啊，虽说放假了。”陈老爷子看了眼手表，九点了，该睡觉了。

“哦，一会儿就去睡。”小溪乖巧地答到。

等陈老爷子和陈婆婆走了，把小太阳挪近一点，又重新盘腿坐在沙发上，拿毯子盖严实了，不漏一点儿风进去。

每每一到冬天，她就无比想念北方的暖气，那简直太tm的爽了，像他们这儿，冷的人骨头缝里都疼。

在学校里，小溪讨厌两个季节，一个是夏天，一个是冬天。

本来夏天就热，教室里还那么多人，没有空调，就几个吊扇，整个跟蒸笼似的。

冬天的时候，人多是要暖和一点，可那只是针对于上半身，下半身和脚都跟冰坨子一样。而且，最可恶的还是那些老师，让把门窗打开，说是废气太多了，要让新鲜空气进来。

要知道，她在学校取暖可是很暴力的。

坐在中间和后面的都还好些，做前面的，基本半节课下来，脚都冻僵了，没什么知觉。上课的时候，跺脚声太响了，她只能自己踩自己的脚尖，让它有知觉，血液流通。

哎～想想都是泪呀！

紧了紧身上的棉袄，继续看电视。

“小溪……”

“嗯。”两个人窝在一条毯子里，又有小太阳，倒是暖和呀！小溪靠在赵娟的身旁，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赵娟看着电视里那些女明星带着的漂亮耳饰，心动地说：“小溪，我们去打耳洞吧？”

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小溪惊讶地看着她，反问道：“你不怕了？”

她俩原先看过一个电视剧，里面一女的戴着耳环，被一个傻子直接上手拽了下来，那血肉迷糊的场景，吓得两人直嚷嚷着以后绝不打耳洞。

被她这么一说，赵娟就想起了那副深印在脑海里的画面，微不可见的一哆嗦，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稍有些迟疑地说：“应该不会吧，我们学校那么多女生打耳洞都没事。”

一咬牙，语气硬了些，拽着小溪的胳膊。“小溪我们去呐，你看那些耳环多好看呀！”指着电视里的那些演员戴着的各式耳环，羡慕地说道。

“那你去吧？”她心里还有些阴影。

“你陪我嘛，我一个人害怕。”赵娟抱紧她的胳膊，撒着娇。

小溪不为所动，“那你就叫你家铁柱陪你去。”

“哎呀，他陪我去，他还能也打耳洞呀？”

小溪眼睛一亮，提议道：“这个可以哦。”张杰阳长得很阳光，带耳钉一定很好看。要知道现在可是有很多男孩子带耳钉的，只是他们这儿还不流行，老师也不准。

赵娟笑捶了她一下。“哎呀，去呐去呐。那些耳环多好看呀！”

其实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这些小东西的，每次逛街，小溪都会在耳饰那一块儿看很久。

“会疼～”总觉得在耳朵上开个洞，应该会疼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班好些女生都打耳洞了，她们说现在打耳洞的那种枪不痛。”听出她的犹豫，赵娟赶紧保证。

“那现在去打，天太冷了，伤口不容易愈合呀？”小溪想了想，“等过年后热和了去吧？”

他们这儿，过了大年三十，正月里气温就蹭蹭蹭地往上涨。

“可初七八就开学了，被老师看见了，就不准带了，那不就张合了嘛。”

小溪想想也是，点点头。

赵娟继续说：“暑假去打，又容易发炎，那个时候就可疼了。”他们班有个女生大热天的去打耳洞，结果没护理好，耳朵流脓了。据说，还挺疼的。

“那好吧。”小溪迟疑地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八点过一点，赵娟就醒了，先拽着小溪去吃了早饭，再往小饰品店去了。这个还是她从同学那儿问来的，都说这儿好。

到了门口，小溪有些犹豫了，可赵娟根本就不管这些，直接拉着她进去了。

问清楚是来打耳洞的，老板娘让她俩一人选一副耳钉，自己则从工具箱里掏出耳钉枪开始消毒。

小溪则没心情挑选耳钉，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消毒的全过程。

“老板娘，这个……疼吗？”小溪指着耳钉枪问道。

老板娘不在意地说：“不疼，这都是无痛的，好多女娃儿都来我这儿打耳洞呐，你们就放心吧。”她看得出来，两个女孩子都有些害怕。

“选好了，你们哪个先来？”老板娘见她俩选好了，自己也消毒完了，就准备开始。

赵娟紧张地攥了攥手，咽了咽口水。别看她今天这么干脆，一点儿没犹豫，但她还是很害怕呀！咋个说也是她提议的，心一横，说道：“我先来吧。”

老板娘的手，一碰上耳朵，赵娟不自觉地浑身一哆嗦。捏了捏，然后用酒精消毒。

凉凉的酒精一涂上耳垂，赵娟心里害怕极了。虽然都说不疼，可第一次，她还是害怕呀。

“叮”一声，耳钉就戴在耳朵上了。

感觉耳朵的异样，赵娟好奇地伸手摸去。

“诶，不要摸，不然容易感染。”说着又安上另一个耳钉，边消毒边跟两个女孩子说注意事项。“每天注意要转一转耳钉，不然长肉里了。还有这耳钉戴上三四天之后，最好是换副银的带上。”

“叮”的一声，另一个也戴上了，示意小溪过来。

小溪见她耳垂都红了，紧张地问：“咋样，疼不疼？”

赵娟还是感觉耳朵怪怪的，想摸可又记得刚才老板娘的话，只得讪讪地放下手。“不疼，就感觉耳朵有些烧。”

“哦。”这下，她就放心了。也没什么心情去挑耳钉，随手指了副与赵娟一样的。

“回去以后，记得每天都要用酒精消毒啊，还有，伤口这几天都不要沾水，晚上睡觉避免碰到……”

走出小店，小溪松了口气。她也觉得耳朵上添了个东西，赶紧怪怪的，老是忍不住想伸手去摸。

两人去药店买了酒精棉签，又去金银首饰店一人买了两幅耳饰。

小溪买了一副银耳钉，一副小小的纯银耳圈。赵娟跟她买的差不多。

中午去店里吃午饭的时候，大家看到她俩新打的耳洞，都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也就放过去了。

只有程墨皱着眉，担心地问道：“疼吗？”

小溪抿嘴一笑，摇摇头。

程墨才释然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