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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娇娇闭了闭口，像是无语的。

怎么都没想到他的龙椅竟是从天而降，没有血雨腥风的洗礼，只是沈慕的随手施恩。

不过，这倒是像沈慕的作风。

“娇娇你有时间去看看我娘好不好？”小皇帝身子靠在桌沿，汪汪的水眸带着恳求。

慕容娇娇思绪回拢，眼内冷清的瞧不出情绪来，红唇抿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去也没关系的，我娘她都习惯了。”小皇帝脸上的甜笑换成了与年龄为之不符的苦笑。

主母有父亲撑腰，娇娇有九千岁撑腰，他也好想要一个人撑腰，哪怕只是做做场面，让他感受一下那种被人呵护的滋味也好。

“嗯，有时间我会去。”慕容娇娇倏然开口道。

小皇帝苦着的脸色瞬间放晴，眼眸亮了几度，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谢谢娇娇！娇娇最好了！”

慕容娇娇浅浅一笑，身子靠近了些。

不知道为什么，小皇帝忽然觉得她现在的样子，狡黠的跟只狐狸似的。

“我可以去看看你母亲，也可以假借我督主夫人的身份替她撑撑腰，但是.....。”若有若无的尾音透了丝意味深长。

小皇帝有种被人拆穿的心虚，小脸蛋红红的，原来娇娇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沈慕达成了什么协议？”慕容娇娇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瞧。

白皙精致的面容上满是笃定的神色。

小皇帝眼神愕然不止，小心脏“咯噔”停了几秒钟。

等讪讪抬眸时，看慕容娇娇的眼神已然不同，惊惧中又噙了丝害怕。

那股由内而发的惧怕，除了九千岁以外，慕容娇娇是第二个给他这种感觉的人。

慕容娇娇看到他煞白的脸色，也不勉强他。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迟早都会知道的。”她的语气轻描淡写。

恍惚间，小皇帝的心头涌上了复杂交错的深思，骤然觉得她很厉害，甚至比九千岁还厉害。

“我.....我如果说了，你会告诉九千岁吗？”小皇帝语气试探道。

慕容娇娇笑，“你说呢？”

小皇帝摸不准她的心思，茫然的摇摇头。

“不会。”她言简意赅道。

小皇帝澄澈见底的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乖巧重叠在桌上的手指，不安的缠绕打结着，似乎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

慕容娇娇也不急，径自倒上了茶，悠哉悠哉的品了起来。

绿橘在一旁候着，紧抿着唇，连眼神都不敢胡乱飘一下。

现在的郡主好可怕，举手投足间，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好像九千岁！

“我说了的话，娇娇会帮我达成心愿吗？”他内心忐忑的迟疑着。

慕容娇娇握在杯沿边上的手指轻轻摩挲，“他答应你什么？我帮你就是了。”

“他答应不辞官，留在朝中辅佐我，还有替我娘抬位份的事情。”小皇帝眼神眨巴眨巴，小脸蛋上的神色再认真不过。

他只是在跟九千岁的谈话中，稍稍加以了这么一点点的修饰，不妨碍整体意思也无伤大雅的。

慕容娇娇清冷的眸中迸发出了锐利的光，定定望着他，好像在审视着他。

小皇帝翘首以盼，面容乖乖巧巧的，任谁都不会怀疑，这么个天真无邪的奶娃子会说谎。

“就这些？”慕容娇娇勾唇笑。

小皇帝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