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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下河凫水，于若曦没试过。

其实凫水最害怕的就是手脚抽筋，不过他们都连续赶路这么久，身上的筋骨都拉开了。

下到河边，两人都开始脱衣服。

叶建斌就剩了条底，裤，于若曦就比他多一件背心。

她主动接手两人脱下来的衣服：“给我吧。等过了河再给你。”

放进空间里不怕打湿。

等下了河，叶建斌就全程护着她往前游。也就是在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居然会游泳，还游得很不错。

河水很湍急，也很冷。

好在叶建斌帮她抵挡了大部分冲刷力道，让于若曦得以正常发挥。

河面其实并不算很宽，经过河中央时，一个大浪打过来，她险些被浪涛卷走，好在叶建斌及时发现异常，一把抓住了她。

“坚持住！咱们马上就到河岸了！”

到了河边，两个人都累得瘫倒在河岸上，好一会儿才起身。

于若曦浑身滴水，把叶建斌的衣服递给他吼，勉强自己走进草丛里换了干衣服，这才清爽了许多。

不过头发还在滴水，依然冻得厉害。

她用空间里的干毛巾擦拭着，见叶建斌顶着板寸，羡慕之余，也丢了张干毛巾给他。

叶建斌望着干毛巾发怔。

可于若曦已经走远，他赶忙跟上。他没有把毛巾还给她，反而顺势往头顶一绕，就缠在了头上。

“小心！”

于若曦不慎，险些掉进草丛深处，他一把拉她出来，才发现下方是个很深的壕沟，二人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谢谢。”

她礼貌的道谢，赶忙后退几步。

叶建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我夫妻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于若曦垂眸，没有说话。

都到了这种时候，说与不说都没有意义。

再往前，就变成了叶建斌在前面探路，于若曦跟在身后。

好不容易赶到汇合的地方，才发现娜娜早就等在那里：“这么才来？这周围阴森森的，吓死个人了。咱们快走吧。”

两人赶忙跟上她的脚步：“如何，有怀疑你吗？”

“有我出马，你放心。”

娜娜说起这话时得意得很，还顺势朝于若曦看了一眼。

于若曦安静跟在后面，只要能找回孩子，她什么都不在乎。

娜娜说的据点很快就到了，“瞧，就是这里。你别看这屋子外表没什么特别，实际上，这屋子的地下有条暗道。我曾经看见他们钻过。至于那条地道通向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有地道的屋子确实不好办。

“你把屋子里面的格局大概说一遍。”

“屋子建造很简单，左边是灶房，挨着是正屋，再过去是两间卧室，茅厕在屋后。这里也养了一条狗。不过这条狗不喜欢叫，喜欢偷偷咬人。人不进屋它不叫，进了屋人稍微不注意它就跑到你身后，咬住人的腿就不放松。很讨厌。”

“行，我大概知道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别出声。”

叶建斌从腰间摸出武器，悄然上膛，这才慢慢摸了过去。

屋子的门从里面拴住，叶建斌转动手中的小刀，很顺利就挑开了门栓。刚把门推开一道细缝，一道黑色的影子在眼前一闪，就朝他扑了过来。

叶建斌手中的刀子顺势一送——

那条狗连叫都没叫出声，就倒在了地上，发出“嘭”一声重响。

这声重响似乎并没有惊动屋子里的人，屋里还是安安静静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叶建斌慢慢把刀放回了身后，手中的武器又换成了仓。一步步慢慢进了屋。

不料他刚进屋，伴随一声仓响，一道凌厉的风声就贴着脑门子飞过。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他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接近。

他想也不想，举起手中的家伙对准声音传来的位置一扣扳机。

砰！

动静瞬间惊动了屋里屋外的人。

有人惊呼，很快，异动传来。

可叶建斌这边，却已经交上了手。

拳脚相击的声音不断传来，黑暗中，只能看见交手的两道人影你来我往，根本分辨不清谁是谁。

很快，最右边的卧房亮了煤油灯，伴随煤油灯亮起，越发显得周边一片漆黑。

娜娜着急得很，慌忙从藏身处跑出来。

“石哥！石哥你小心呀……”

她一边跑一边喊，倒还果真让和叶建斌纠缠的人影有一霎那的分神。

叶建斌很显然抓住了机会，一脚就把石哥踢翻在地。

石哥负痛趁机跳了出去，捂着胸口冷冷看着二人。

煤油灯的光线也在此刻照亮了周围。

石哥咳嗽着，“呸呸”两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我早就该猜到，娜娜这个贱人被你收买了！亏得老子还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算计兄弟的？算你狠！”

“我并没有收买她。”

叶建斌丝毫不敢大意，“是娜娜的良心未泯，不愿意再助纣为虐。小石，你当真还打算一错再错吗？”

“去你吗的程一凡！”

小石破口大骂：“别以为你上了老子的女人，你就可以在老子面前叫板！我可告诉你，就冲你敢抢老子的女人这一条，石哥我今天就和你誓不两立！”

“我说了，我没碰过娜娜，随便你爱信不信！”

“你当老子是傻子哄是不是？姓程的，有本事咱们就再过两招。我就不信了，我还收拾不了你！”

“你疯了不成！”

娜娜急了，慌忙大喊。

“石哥，我并不想和你为敌。毕竟我们还是好兄弟。”

因为小石的名字的关系，所以一开始，叶建斌是真的对他爱护有加。眼下听了对方一席话，心头很难受。

“好兄弟就是拿来插刀的？你敢说，之前那把大火不是你伙同外人放的？”

小石质问。

娜娜表现德越担心着急，他就越疯狂。

可叶建斌无话可说。

之前那场火，虽然不是他放的，却和他脱不了干系。

“瞧，你自己也说不出来了吧？”

小石得意地大笑。笑容里满满都是报复的狠戾：“姓程的，你做我初一我做你十五，今天，咱俩谁也不别跑！”

外面却响起于若曦的大叫：“小心！外面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