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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云看他一眼:“你哪来如此多为何！”

赵元南应道:“不然你与我说说。”

赵元晔皱眉道:“十三。”

赵元南抿抿嘴，不再与花重云斗气。

花重云挑衅地冲他眨眨眼，活该！

李玥朝说道:“‘寒’字代表的东西太多，也可以是冷，也可以是冰，但是具体指向性不明。‘鸦’则更广，印更贴近要表达的东西，以及气味和视觉。综合当时情况，排除掉后得出结论更快。”

赵元南听得有道理，对她道:“朝朝果然是聪明不少。”

赵绵绵道:“寒鸦印只有文华馆有，难道正臣哥哥的意思是绑走他的人跟文华馆有关系？”

“有可能。”花重云应。

赵元晔想了想，与宋景瑞说道:“子同你带人去一趟文华馆。”

宋景瑞应罢，正要离开，听得赵绵绵说道:“我也一块去。”

“文华馆若是有问题，你与我一道有危险。”宋景瑞说。

赵绵绵道:“我能保护好自己。”

李玥朝看着两人，虽不是时候磕cp，可看着就是甜甜的。

赵元晔道:“让绵绵跟着去吧，张红拂既然出现，文华馆不会有多大动静。先生在文华馆，你们先去找先生了解情况。”

赵元晔说的先生便是文华馆馆主葛昕，葛昕作为新派代表，赵元晔和萧暮还有花重云和赵绵绵他们都曾是葛昕学生。

“先生不会有危险吧？”花重云问。

“不会。”赵元晔摇摇头，“他们即便藏身文华馆，也不敢让先生知道。”

宋景瑞和赵绵绵立马赶往文华馆，柳江春拿着白色帕子过来，眉头紧锁着。

赵元晔问他:“有何发现？”

柳江春将帕子递给赵元晔看:“这是西域的毒，混杂了诸多毒草，要一一找出对应的毒药，需要一定时间，只是这些混合起来的毒药毒发时间应当很快，没有多余的时间。一旦敷在伤口上，如火灼般难受，然后渐渐失去力气。”

赵元晔看了眼手帕里一小块深红色药草膏，眉头紧锁着:“今日给正臣换药的人可找到了？”

“药在太医院并没有问题，而是在这里才被换的。”柳江春答。

花重云道:“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没有还手之力。”

赵元南道:“换药的人应当是外头被杀的宫女其中一人，倘若是不熟悉的人给换药，萧暮如此小心谨慎的人，一定会有所察觉。”

柳江春点点头:“方才已粗略查看过她们的尸体，确实有一人给少爷上药过。”

话刚落音，外头匆匆进来侍卫:“六殿下，十三殿下，人找着了！”

“在何处？”赵元晔立马问。

侍卫让人将担架抬进来，躺在担架上的萧暮已经奄奄一息，皮肤蒙上一层淡淡红色，嘴唇发紫。

“柳江春。”赵元晔急忙唤柳江春。

柳江春上前诊脉，顿时神色凝重，转头与赵元晔道:“已经毒发，只能暂且封住他穴位。”

赵元晔让人将萧暮抬到侧殿，让柳江春先压制萧暮毒发。

侍卫说还有两具尸体，赵元晔他们出去一看，是两名身穿太监服的太监。

李玥朝下意识蹲下身子查看尸体，一名太监鞋上有寒鸦印，她指了指:“六哥，你们看。”

赵元晔他们看去，果真是寒鸦印。

李玥朝检查了尸体的手指，指甲修剪圆润，微微发紫，手心的茧子说明他们常年用武器。两人全都是七窍流血，打开嘴巴有股药草味道，看来是服毒自尽。她说道:“他们大费周章带着萧暮，然后又服毒自尽。看来对方的目的在于闹出点乱子，让我们自乱阵脚。”

赵元晔微微皱眉看着李玥朝如此熟练地检查尸体，此时的她跟从前的判若两人。她不是她，他心底这个答案似乎从初见时就一直未改变。

赵元南在他们身上翻了翻，找到了两枚令牌。他看了后，脸色微微变说道:“这是蕙贵妃宫中的宫人令牌。”

花重云怔住，无论是否嫁祸，这枚令牌足以让蕙贵妃和江家陷入困境。早前鞭春牛，遇上了异象，圣上已在考虑如何分了江家的权。此事给圣上递上了一把刀子，究竟是对方借刀杀人，还是圣上借刀杀人，完全说不好。一切就看圣上的选择，圣上的选择谁人又能猜得到。

赵元晔接过令牌，皱眉道:“他们的目标是蕙贵妃和三哥。”

“为何如此说，这不是明显的嫁祸吗？”赵元南一下还未理清楚其中关系。

花重云说道:“要不怎说你空长了个脑子，圣上难道不知是嫁祸？对方这是在挑衅圣上，看圣上如何选择。”

赵元南经点拨，立马反应过来:“无论他们为谁效命，有了这事势必会牵制了蕙贵妃和三哥，他们行事只会束手束脚，关于这两太监的身份定要查清楚。从前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是在眼皮子底下做事了，蕙贵妃和三哥还有江枢密使如何都不能再私下搞太多小动作。”

花重云道:“还不算朽木不可雕也。”

赵元南哼道:“我本就聪明。”

李玥朝站起身:“下一个会是谁？对方蛰伏如此久，我担心的不是接下来他们还有大动作，而是全部销声匿迹。一颗石子投入湖中，石子沉入水底，可湖面却荡开一圈又一圈波纹。”

赵元晔赞同李玥朝所言:“对方接下来要以静制动，我们也需得沉住气，同样以静制动。”

“直接杀了那张红拂不行吗？从前她就心机深，如今更是厉害了。”赵元南说。

“不可。”赵元晔摇头，“正臣身上的毒只有她有解药，她的话不会有假。”

“这个疯女人！”花重云握紧了拳头，“当年没有杀死她，叫她卷土重来了。”

说罢，考虑到赵元晔的心情，她又解释道:“六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元晔抿抿唇:“多说无益，九妹你和十三过去将此处情况告诉父皇，切莫拦着他杀了张红拂。”

李玥朝看了看赵元晔，说道:“六哥，让我和九妹去吧。倘若圣上动怒，我还能劝个一二。”她想见见如此厉害的女子，看看自己的情敌，也好知晓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