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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戒指是月月自己做的，那么应该是正面的力量才对啊。”被事实打击的三人一起有默契地沉默了很久，才终于能调节过来，幻对戒指的事还很疑惑，索尔神本身虽不批判，但自己是不会使用一切邪法的。

“我把我读到的都告诉你们。”冰说，“……在距现在大概2000多年前，曾经有一个国家，它的领土很小，国力也不强，所以经常被周边的国家侵略，受尽不平等待遇，直到有一天，在那个国家上诞生了一位贤明的君主，他带领国民复兴产业，并指挥军队抵御外敌，他以少胜多击败了许多前来侵略的军队，也因此得到了那些战败的骑士们的效忠。

“但是国王不能使一个伟大的骑士屈服，虽然骑士带领的军队战败，但那是因为他不能违抗他的主上下达的愚蠢的命令，但即使是那样，他也有坚定的信念誓死效忠祖国，他不愿意接受那个时代所有人都认可的条约，即战败者理应就此听命于胜过他的人，他始终反抗国王，几次想要出逃，回到自己原来的国家，但是国王非常欣赏他的才能，不愿意处死这个倔强的骑士。

“苦恼的国王向诸神祈愿，希望他们告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听闻了此事的雷神索尔对骑士的违背规矩感到十分气恼，于是他摘下右手中指的戒指，在上面刻下了永恒誓言的条约，他把誓约之戒赐给国王，告诉他凡是戴上这个戒指的人，皆不能违背君臣誓约的力量，在一生中将誓死效忠戒指的拥有者。国王把誓约之戒赐给那个骑士，于是他终于臣服，并且比任何人都对国王忠心不二，他驰骋沙场夺回一块块的失地，建立了无数功勋，在那个辉煌的年代里那个小国一度强盛，大半是靠了国王和骑士的英明策略。”

“好极。”皓月对天翻了个白眼，“也就是说，冷月现在被自己订下的规矩约束，要誓死效忠巴基力喽？”

“……嗯。”

“受不了，自己中自己的招，实在是逊毙了！”武艺部长好笑地说。

冰可笑不出来:“戒指本身是神圣誓言的象征，但是被巴基力用在邪恶的地方，如果不把戒指取下来，就算破解傀儡术神也永远不会背叛她，但是，那是他灌注的力量，我们根本破坏不了……”

“……我不明白，月月是戒指真正的主人，怎么可能反受自己所有物的压迫？”

“这可能发生的，一般人界的神器只是被神祇施以过力量的物品，跟神界意义上的神器有很大不同，像神的妙尔尼尔和五大神器，是从打造之初起就存在了本身拥有力量的可能性，有自身的意志，能选择使用自己的主人；而一般的神器本身是普通物品，只是被赋予力量，它们的作用决定于把力量注入它们的神祇当时的意念，它们只忠实地执行这个意念。索尔当时把拥有权移交给国王，所以那戒指应该已经不知道自己原本的主人是索尔了。”

“然后2000多年所有权移来移去最后移到了巴基力手上？”皓月捂着脸，“按照你的说法和神器的传说，要把拥有权转让出去，要么巴基力亲口说戒指以后归谁，要么把她打死，戒指会自动归现在戴着它的冷月所有，对吧？”

冰点头。

“……这完全没可能。”皓月垂头丧气地说。

“小梦，月月就是索尔，他应该能解自己当初下的咒语啊。”幻小心地问冰，但冰还是抽泣着摇头。

“他现在封印神力更接近人类，就算意志再坚强也挣脱不了那个誓约，他已经被誓约束缚住，怎么可能解除咒语？那等于是背叛巴基力啊……”

“真是，因为绝对效忠，所以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巴基力去控制了么。”

“呐，小梦。”

冰疑惑地看着幻，她坐在她旁边，用征求的表情也看着她:“一般都会这么想吧？如果要击败一个强大的力量，就用同等甚至更强的力量去对抗，不是吗？我们去破坏那个戒指吧，也不是不可能啊。比如，逼月月解开封印……”

冰和皓月都打了个寒战，两人几乎都首先想到这个岛在雷暴中沉没于海底的情形，但想完这个，他们又不得不说，这是最可能成功的办法。

“是啊……神器再怎么厉害也有底限，如果作用的对象本身比它更强，它就没有作用……”

“对吧？月月当初也不可能是用全力做的戒指，它的力量只要能约束所有人类就可以了，如果月月把封印的力量解放出来，应该能让它失效才对。”

“啊，应该说，要逼迫巴基力命令冷月解开封印，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能耐，不过，确实值得尝试。”皓月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好，我们再去一次，我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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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深入圣地，三人发誓要夺回倒戈的神，皓月带着冰和幻走过长桥，他放慢了脚步。

“小月，你果然还是累了。”幻担心地说。

“……身体没问题啦，不过连续卯足了劲跟冷月打，真是噩梦，我都疲了……可能的话，这次真不想打起来。”

“如果……如果这个方法也不行的话……”

皓月和幻都奇怪地看着冰，她忍着泪水，绝望地笑起来。

“我会尽全力跟巴基力拼了，就算耗尽所有的力量，也要打败她……”

“不行小梦！你这个想法太——啊……”

他们前方的路上是斑斑驳驳的血迹，刚才一起过来的修发兹征讨队的那些人，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倒在废墟中，幻掐住了接下去要说的话，冰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就在刚才他们还生龙活虎。

巫师集中精力看着天空，他们的灵魂就在头顶上盘旋，她流着泪闭上了眼睛。

幻伤心地跑过去一个个检查那些人的情况，但是已经晚了，他们的刀剑折断，铠甲破碎，他们虽然奋力反抗，但还是逃脱不了一死。

“……看上去，巴基力给了他们战斗的机会，以冷月的实力，这些人连出手的可能性都没有。这是她常念叨的么？‘战斗，然后死亡’。”皓月用手指划过遗迹上的血渍，血刚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她在追求什么，不像是单纯的杀人，我觉得这样的行为，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小梦！小月！这里！这里还有人没有死！”幻激动地在远处叫道。

在治愈术的柔和绿光下那个骑士咳嗽了几声，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啊，是你们……”

“请不要动，别多说话，只要再一会儿就好，真高兴先生你还活着！”幻擦着眼泪激动地说，骑士伤得很重，特别是腹部的伤口，应该是拳刃贯穿留下的致命伤，多亏牧师及时抢救，看来能够治好。

“他……就拿着奇怪的武器冲过来……我们从没见过那种攻击方式……我们拼命地对抗，但他只是像玩耍一样化解了我们的攻击，伙伴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在他手上……可恶……这里是我们的圣地……但我们却敌不过那两个恶魔……可恶啊……！”

皓月感到了气氛的异常。

他把拳刃放在骑士眼前:“这是你说的，奇怪的武器。那个人不是恶魔，而是我们的同伴，是我们被夺走的重要的人。你没必要自责，你们是不可能赢过卢恩王国刺客工会的高层干部的。”

骑士瞪圆了眼睛。

“而且，算你运气好，你八成会见识到，他到底是多脱离现实的人……”

冰也已经感觉到了。

“他，来了……”

“唔……”皓月顽强地抵住神的拳刃，“受不了，我真不想打第三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