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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相思病

  • 作者:放肆人生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13 08:19:29
  • 完书字数:14862

且说高强走进化肥厂,陆续看见有人往同一个方向走,他就跟着他们走去。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就到了一个废旧的仓库。里面灯火通明,早已经聚集了两百多号人。仓库里当然没有那么多椅子,大家有的蹲着,有的垫着张报纸席地而坐。高强就到一个光线暗一点的地方蹲下了。旁边果然有人问:“兄弟,哪个车间的?怎么看着面生?”

高强说:“我们家老头子病了,让我来听听会议精神。”

好在那人也不喜欢寻根究底,高强就这样蒙混过去了。他问:“哥们,听我老头子说,牛大毛出来了,我还没见过他呢,他人呢?”

那人说:“不止是牛大毛,当年组织游行示威的几个头也回来了。”

正说着,人群一阵骚动。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坐到了临时由几张桌子拼成的“主席台”上。

坐在主席台上的一共有七个人,其中一人高强认识,此人就是人称“牛最牛,官场人称鬼见愁”的牛得草。牛得草是有名的告状专业户,这次来化肥厂,必定又与上访和告状有关。

牛得草坐在中央,俨然是一名主要领导。虽然已经有六十多岁的年纪,但是精神矍铄。只听他干咳一声,说:“各位请安静,下面我们开个会。”

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牛得草因为早有为民请命的名声在外,所以在一般老百姓心目中的威信很高。

牛得草说:“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不是来煽动大家造反的。大家也知道,我是一名退休国家干部,我绝不会干反国家的事,今天主要是和大家商量怎样保护我们化肥厂工人的权益的。几年前,我们化肥厂的工人们也组织过一起维护权益的的行动,但是由于出了一次特殊的变故,导致行动以失败告终了。不但没有为我们工人争得正当的权益,反而让牛大毛进了监狱,让几个为民请命的好同志有家不能归。大家心里一直都感到很窝囊,我也曾经为这事上访过几次,但每次都是无疾而终。不过,这次,大家的机会又来了。化肥厂这块地被惠通地产公司买去了,我们这马上就要拆迁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为我们争得一点权益回来。召集大家,就是为了商量怎么办?怎样让我们的利益最大化?大家发表一下意见吧!”

高强心里想,这个牛得草真是一个民间活动家!与他个人利益毫不沾边的事,他都积极得不行。高强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从他这么执着地为别人请命上访这个角度看,他很佩服他。这是一个无私的有信念的人;从自己作为政府办公室主任的角度看,这个牛得草又显得非常讨厌,总是给政府和领导添麻烦。

人群中有人提议道:“让牛大毛先说吧!”

牛大毛站了起来。几年的牢狱生涯让他添了几分沧桑。他说:“各位老工友,几年前,因为我的鲁莽,出了人命,导致我们的维权行动遭到了挫折,我个人也吃了几年窝窝头。不管是集体还是个人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个人的我就不说了,那是我运气不好,我也认了。但是我们的广大工友吃的亏就大了。大家到别的县市访一访,像我们这样国有企业的正式工,下岗之后,每月都有低保的。可是我们呢,没有。我们年轻的有点本领的人不要紧,但是我们那些年纪大了的工人怎么办?刚才牛大叔说得对,我们必须要借这次拆迁的机会为我们争一点东西回来。这次决不能便宜县政府了!”

高强听他们说话,,好像句句都在理,的确,在别的县市,正式工人下岗后,都有最低生活保障的。在恒阳,却没有这样的项目。这在任何县市都是没有的,而这一切都是源于死了一个郭副县长。

这时,主席台上的另外一个人站了起来。他西装革履,颇有风度。他说:“大家应该还记得我,我是赵会明。自从那次游行出了人命后,我就在家人的劝告下,离开了恒阳。其实,当时我并不想走,但是父命难违啊!不瞒大家说,这次出走,成全了我。因为我在外面混得还不错,现在已经有自己的企业了。他们这几位,也和我一样,都是当年背井离乡的人,现在都有了自己的事业。我们这次回来,不想为自己谋半分钱的利益,因为什么低保啊房子啊,对我们都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什么都不要。但是我们一听到召唤我们就回来了。为什么?我们想为我们那些还困在化肥厂的贫民窟里的老哥老姐们谋一点利益。我建议,我们新帐老账一起算,要政府为化肥厂的低收入家庭发低保,为老工人们办养老保险,解决那些还住在危楼里和旧工棚中的工人的住房,。不然,我们就不让这个项目动工。大家说,好不好?”

“好!”下面想起了一阵欢呼声和掌声。

高强暗暗称奇,这个赵会明还真是一个人才,很有鼓动能力。表现出的无私精神也令人尊重。难怪当初能够组织那么大规模的游行?难怪现在能够在外面打拼出自己的事业?

赵会明接着说:“这几年我也想他通了。其实,那位郭副县长的死与给不给我们工人落实待遇没有直接联系。这是两码事!他的死该由谁负责,就由谁负责。牛大毛不是为这件事坐了几年牢吗?我们工人的权益不能因此就被取消。这一点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向政府提出要求,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就提起行政诉讼,状告恒阳县政府伤害工人权益!”

牛得草说:“这次我们一定要齐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过我们要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我们不要动武。文化大革命时有一句话是这样的,我们要文斗,不要武斗。很适用我们现在的形势。”

有人问:“牛大叔,文斗怎么斗?”

赵会明说:“文斗嘛,有几种形式。第一种是上访,第二种是到法庭去告。现在可以民告官了,如果我们的官司打赢了,县政府要对我们进行赔偿。第三种,就是静坐,必要时进行绝食,给政府施加心理压力。最好是多选几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或老太太参加。有心脏病者优先!”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人群中有人说:“这个办法好,如果他们敢动我们的老爷子或老太太,闹出人命了,就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我们家老爷子算一个。”

“我动员我们家老太太参加!”

有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说:“我血压高,这次就由我来打先锋,说不定我这把老骨头能为我儿子换一套房子呢!也算是我这个没用的穷工人为孩子做的贡献!”

看大家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牛大毛说:“最后我们统一一下口径,凡属是在化肥厂住着的人,统一提出要一套房子或几套房子的要求,没在这住的人,也尽快能在这找一个地方,搭一个小棚子,到时候能赖多少是多少!原来的老正式工可以提出要县政府要赔偿,要政府办低保,办养老保险等要求。”

高强有点内急,先憋了一会,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就赶紧出来找厕所解决。幸好旁边有个厕所,夜色中李天宏也看不清男女,就借着手机的光,看了看,厕所由于年久失修,标男女的字眼早就随着石灰剥落了。情况紧急,高强估计里面没人,就随便选了一边钻了进去。里面也没有灯,臭气熏天的。为了保险,他选择最远的一个坑蹲下了。这样即使有女人进来,也不一定能发现他。这黑灯瞎火的,估计没有女人会到这里来上厕所。

高强很想快点解决,好继续去听听他们究竟还会做什么。虽然还没有搞彻底,就准备起身走。正在这时,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原来那边的会议散了,有两个女人摸进来上厕所。高强赶紧又蹲下来,心里一阵紧张。搞错了!钻到女厕所来了。要是被她们发现了,搞不好会被当作流氓痛打一顿的。

高强大气都不敢出,暗暗祈祷她们不要过来。大约是祈祷起了作用,两个女人就近蹲了下来。接着就听到水声潺潺。一个女人说:“这里真脏!估计是恒阳最脏的厕所了!”

另一个女人说:“这次拆迁,我们一定要把握机会,弄一套房子,争取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住在这鬼地方,没有一天心情是好的。不怕你笑话,我连和我那位同房都没有兴趣。婆婆就在隔壁,只隔着一层木板,办夜里老咳嗽。干那事时,我声都不敢出。每次都不能尽兴。”

“我也是。我们家的情况和你们家差不多。应该说,我们比你们家更糟糕。我们一个房被隔成三间,左边是公爹,右边还有一个读高中的小姑子。晚上简直就不能做。前几天,我们商量着在白天好好的做一回。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老头子出去溜达去了,我们就关上们尽情地亲热了一次。谁知,那天小姑子学校开运动会,提前回来了。被她听了一个全场。他哥走后,她过来问我,嫂子,我哥怎么你了,你连续说了几遍‘我要死了’?这个傻丫头,什么都不懂!我差点羞死了,也差点笑死了!”

另一个格格直笑。两人边说边笑出去了。

等她们一走,高强就准备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宁可把屎拉在裤子里,也不能被人当做流氓抓住了。可是刚刚系好裤子,就听到隔壁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男女厕所上面是通的,完全不隔音。所以那边说的话这边听得一清二楚。估计他们也没有想到旁边女厕所里会蹲着一个偷听的男人,所以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低。

“大毛,这次是你报仇雪恨的好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高强听出来了,这是那个赵会明的声音。他立即又蹲了下来,想听听他们有没有什么密谋。

只听牛大毛说:“这次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几年前,他们让我做了冤大头,这次我也要他们吃同样的亏。我有几个朋友,他们会过来帮我的忙。”

赵会明说:“可靠吗?”

“绝对可靠!都是我在里面结识的生死之交。没听说过‘四大铁’吗?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我这几个兄弟,都和我同过监狱的铁窗,关系铁的很!”

赵会明说:“这次我们就不要强出头了!要好好利用这个牛得草,有他为我们出这个头,我们就不会当作出头鸟挨枪了!”

“对!不过牛得草对我们用生病了的老人陷害政府的计谋不赞成,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赵会明说:“我们可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表面上答应他,实际上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办事。刚开始我们不派老人上场。先叫你那几个哥们闹一下,和政府的人发生一点不大不小的肢体冲突。然后,乘着混乱扶着你的随时都可以死去的干爹上去和他们理论,让老头子在这个时候死去。这样,你就可以把责任赖在他们头上了。你就可以找他们赔偿了。不过,就怕老头子临时改变主意。”

牛大毛说:“他重病在身,承受不了病魔的折磨,早就想死了。有几次自杀都被救下了。前几天我回来看他时,我和他谈到了想报仇的事,他想到了这个主意。我不同意,是他以死相逼我才同意这样做的。他说,与其就这样死去,不如在死去时为大家做点贡献。这是他主动提出的。”

“那就好!”

估计是方便完毕了,他们开始往外走了。末尾的话高强就听不清楚了。

高强等他们走了一会后,才敢出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回到车上。李天宏问:“怎么去了这么久?有收获吗?”

高强就把刚才的经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讲到误入女厕所的时候,严丽笑了起来。因为有严丽在场,他没有把两个女人的对话学出来。

听完了高强的讲述,李天宏的脸色严峻起来。他说:“这个牛大毛和赵会明,用心何其毒也!高强,你发现的情况非常重要。如果我们不及时想出对策,后果将不堪设想。”

高强说:“我觉得最狡猾地是那个赵会明,完全是一个阴谋家。刚开始我听到他在工人们面前慷慨陈词的时候,我差点对他产生了敬佩之情,以为他是一个为民请民的专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义士。到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这是一个典型的危险分子。”

严丽说:“这个牛大毛也是,进去坐了几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都说监狱能够改造人,我看效果不大。”

李天宏说:“监狱最大的功能是惩罚。既然是惩罚,那么他在教育人的同时,也会激起人的叛逆和仇恨心理。你看这个牛大毛,他出来后念念不忘的事就是复仇。最可怕的是他的干爹,居然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为干儿子的复仇大计做工具。这有点类似于国外恐怖组织的人体炸弹了。”

严丽说:“我觉得那个牛得草也是一个很傻的角色。被人家利用了,却被蒙在鼓里。”

李天宏说:“你分析得很对。这个牛得草就是被他们利用了。”

“亏他曾经还是一个国家干部,怎么一点头脑都没有呢?”高强说。

“我告诉你,不仅仅有利令智昏的人,有色迷心窍的人,还有一种为他自以为很神圣的事业陷入狂热丧失判断的人。他们只知道沿着自己认定了的路往前走。这样的人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根筋。这样的人也是一种最容易被利用的人。牛得草,是一个以为民请命为己任的人,是一个正义狂。只有你让他相信某件事是正义的,他就会努力地做。我想,赵会明等人就是利用了他的这个特点。”

高强说:“李县长,你觉得怎么办好?”

李天宏说:“这么大的事,我必须要向钟书记做个汇报。怎么办,要研究后再说。这个事情我们不能擅作主张,搞得不好,群众骂,领导怪,两头受气,划不来。更主要的是,要想真正解决这个问题,政府也必须要有大的动作。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去见钟书记。”

李天宏拨通了钟越的电话。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钟越一个人躺在床上,正痴痴地想着李天宏。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会想起李天宏。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着睡着,李天宏就到他的梦里来了。每次的梦境都是令她羞于描述的,因为几乎每一次在梦里,她都会无休止地向李天宏索求,而李天宏也总是很勤奋地在她身上耕耘,让她在梦里骨软魂销。

她知道自己已经得了很严重的相思病了。而且每晚都在重复的梦境似乎也表明自己在心理上也陷入了某种程度的畸形。但是她调整不过来了。只得就这样沉溺!

电话响起时,她看了看电话号码。是李天宏的!她兴奋地接通了。

“钟书记,休息了没有?”

见李天宏以书记相称,搞得这么正规,肯定是旁边有人,也肯定是有要事相商。于是她坐正了身子,说:“还没有。李县长,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李天宏简要地给她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钟越说:“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们到办公室里详谈。”

李天宏关掉电话,对高强和严丽说:“听见没有?钟书记的政治敏感性真强!走,我们去书记办公室。”

车开进县委大院后,三人一起上楼,到了钟越的办公室门前,钟越还没有上来。整个办公楼静悄悄的。高强说:“李县长,你们领导谈事,我们就不掺和了。严丽,我们把李县长送上来,任务就算完成了。我们先下去吧。”

李天宏说:“一起坐坐也无妨。不过现在也不早了,你们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高强和严丽就下去了。

一会儿之后,楼道里响起了高跟鞋的蹬蹬声。钟越上来了。她说:“等了一会吧?其实我已经睡了。又要重新穿起来。费了一点时间。”其实,主要是在化妆上费了一点时间。说女为悦己者容,是片面的。女人,更多的时候是为己悦者容。为自己喜爱的人打扮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钟越就希望自己能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李天宏面前。

作为一名女性领导,化妆一般只能化淡妆,并且要走庄重典雅的路子。不能浓妆艳抹,夸张妖冶。不过。今天她今天晚上的风格是妩媚型的,这使得她在灯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在走廊的幽暗的灯光下,李天宏注意到了钟越的美。这种成熟女人的妩媚和妖娆让他很是迷恋。眼神不由得在钟越的脸上多逗留了一会。心想,要是能够一亲芳泽,滋味一定很美。

钟越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开心。看来一番心思没有白费。心里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她掏出钥匙去开门,但是因为心慌意乱,扭反了。这是防盗锁,扭反了就必须再向反方向扭。扭的圈数不对也打不开门。李天宏见状,动了吃点豆腐的念头,他借帮忙的机会从后面贴近钟越,右手握住了钟越的手,帮着扭起钥匙来。

钟越心里暗叫一声:该死的家伙,怎么靠我靠得这么近?还握住了人家的手!她的心禁不住怦怦地跳了起来。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李天宏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之后,故意乱扭了一番,说:“怎么搞的,该不是锁坏了?”

又扭了一下之后,他说:“坏了?扭不动了!我用双手来扭!”说着,左手从后面包抄过来,这样就相当于抱住了钟越。脑袋也和钟跃呈现出了一种耳鬓厮磨的局面。

这且不说,他还把嘴凑到钟越的耳边,说:“姐,会不会是拿错钥匙了?”

把“钟姐”简化为了“姐”,晓得有多么暧昧!钟越置身于李天宏的怀里,听着这一声“姐”,有一种要融化的感觉。她颤抖地说:“李天宏,还是我来吧!看来你也是个外行!”

李天宏看到她的神态,知道她也是不排斥自己这样和她亲近的。或者干脆说她是喜欢自己对她亲近的。此时如果自己再乘机货真价实地搂住她,她也不会拒绝。一桩艳遇立即就可以上演,自己的艳遇档案中将会又增添光辉的一页。

不过,他迅速地冷静俩下来。既然已经确定了和她保持中间状态,又何必撩拨她?要知道像钟越这样的闷骚熟女,要么不为所动,一旦被撩拨得动了心,就会掀起滚滚春潮,反过来让你吃不消。

刹车吧!李天宏自己命令自己。决策定下来之后,不要轻易改变,要坚定不移地把决策落实,决不能再越雷池一步。

看来自控能力还不错。因为他已经成功地说服自己快点放开她。于是他快速地扭了几下,门就打开了。

就在他放开她的手,准备按办公室的开关的时候,钟越却拉住了他的手,轻声说:“先不要开!李天宏,我想请你抱我一下。抱我一分钟就行!”

说着,转身扑在李天宏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李天宏。

这是一个典型的突发事件!李天宏丝毫没有准备。假如钟越主动地要以身相许,他相信自己不具备抵抗的能力。也不会有拒绝的勇气。再好的策略也要发生改变了。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他就默默地等着钟越说话。可是钟越也不说话。仿佛怕说话会影响这难得的幸福。

抱着钟越的娇躯,李天宏很快就有了一股冲动。他捧起钟越埋在他胸脯上的脸,朝她吻去。

钟越的心狂跳不已!她希望李天宏的嘴唇很快就压上她的嘴唇,但是又担心这一刻的到来。

就在唇和唇即将交接之际,她毅然地挣出了他的怀抱,按开了灯。

为了打消尴尬局面,她主动开口了:“李天宏,我说话算话,一分钟就是一分钟。我这当姐姐的,借弟弟的胸脯靠一下,不过分吧!你小子就不对了,还想那样!不像话,连姐姐的豆腐也想吃!”

李天宏想:有没有搞错?提出拥抱要求的是你,至于我要吻你,那是拥抱之后必然会有的惯性动作,怪不得我。居然来了个先发制人!

不过,这样也好。李天宏本来也是不想陷进去的。不如就此刹车,还来得及。

他笑着说:“和你开玩笑的。别介意!不过如果你真的不躲开,我可就真不客气了。嘴唇不敢乱吻,亲一下额头总还是行的吧!西方人见面就是这样的。”

钟越说:“刚才一瞬间想到了过去的往事,有点感伤,感到很脆弱,很想找个肩膀靠一靠。你别笑话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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