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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是水源亚斯蓝帝国的杀戮使徒，神音。”神音缓缓爬起来，擦拭着脸上的血迹，目光格外冰冷。

“亚斯蓝？”川泽嘉木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看着面前的神音，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诧异：“一个水源人，为了救一个风源人，不惜舍弃自己逃跑的机会，这样做值么？”

“我可不是为了他。”神音说着，勉强站了起来，她伸出手，指着川泽嘉木的背后：“我让你把他放下。”

“他？”顺着神音手指的方向，川泽嘉木回过头，身后的水晶棺椁里，那个少年依然静静地沉睡着，仿佛与世无争的圣者。

“还有你背上的那个。”神音冷冷地说道。

“你说他啊。”川泽嘉木回过头，轻轻抚摸着男子的脸，眼中透出一丝迷幻的光芒：“对不起，不管哪个，都不行，因为啊，他们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抢来的礼物呢。”

“他们两个是我们水源的人，带着他们，你就是与整个亚斯蓝为敌，也就是我的敌人。”神音看着他，静静地说道。

“敌人？呵呵呵。”川泽嘉木摇了摇头，忽然，神音看到他的拳头上涌起一丝金色的光芒，砰，巨大铁拳狠狠砸在她的身体上，啪，神音的身体呼地飞起，重重地砸在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嘴里涌出，沾满她的衣襟。

下一个瞬间，川泽嘉木飞身一闪，抓着她的领口把她提在空中，看着满脸血迹的神音，他的身上闪烁起一丝微微的光泽。

沿着他的手，绿色的光芒缓缓流入神音的体内，与此同时，暗金色的灵魂回路浮现出来。

绿色的灵魂回路缓缓凝聚，在神音回路的旁边化做一条新的回路。

“我既然敢带走他，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应对的打算，不管谁来，都无所谓。”看着嘴角淌着鲜血的神音，他的瞳孔微微缩紧：“至于你，既然你执意要和我作对，那可就别怪我了。”

川泽嘉木说着，他的眼中涌起一丝杀意，那条绿色的回路缓缓移动着，向着神音的回路移动过去。

“别害怕，很快就结束了。”川泽嘉木闭上眼，嗡，两条灵魂回路重合在了一起，下一个瞬间，绿色的光芒瞬间燃起，化做一道道锋利的刀刃在神音的回路上来回切割着，仿佛最锋利的利刃。

“啊！！！”神音的身体疯狂地颤抖着，一股股撕裂般的剧痛传遍她的全身，她的身体上，那些灵魂回路纷纷断裂着，失去控制的魂力四处扩散，化做金色的黄金魂雾在空气中消散，而她全身的骨头好像也随着那些灵魂回路在瞬间碎裂，鲜血在空气中涌动。

突然，金色的光芒在神音的眼中闪烁，下一个瞬间，无数魂力从她的身上喷薄而出，一团团黑色的雾气向周围笼罩，雾气中尖利的嘶鸣划破天空。

啪！黑色的光芒四处喷涌，啪地喷溅在周围的树木和大地上，接着，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结束了。”川泽嘉木叹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神音倒在自己的面前，身上金色的光芒渐渐变得暗淡。

看着她的身体，川泽嘉木轻轻叹了口气。

突然他的表情凝固了，下一个瞬间，他的身体就像触电了一样，一种特殊的力量忽然洞穿他的身体，强行将他的思绪引向另外一个地方。

川泽嘉木看着前方，双眼失神，他突然发现，黑暗中，一颗血淋淋的瞳孔看着自己。

“什么？？”川泽嘉木的瞳孔中一片晦暗，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

“那是什么？”

剧烈的眩晕感从川泽嘉木的身上传来，他闭上眼，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强烈的魂力爆炸后，神音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种奇怪的力量，也就是说，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来自于她！他飞快地睁开眼睛，向前一步，紧紧扼住神音的脖子，一股魂力涌进神音的体内，下一秒，那种如海洋般的力量从前方反涌过来，带着那股可怕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

啪，川泽嘉木呼地向后跳动，他的身体剧烈喘息着，仿佛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梦魇。

看着神音，复杂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升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川泽嘉木狂笑着，好像疯子一样：“我说你怎么会无法使用魂力，没想到，一个脆弱的蝼蚁体内竟然有这样可怕的东西啊！”

川泽嘉木挥了挥手，身边的石块飞快升起，把神音举起来。

他把那纤细的身体抬起来，眼中带着迷幻的光芒。

“看来我的运气可真不错呢，除了完美容器，上天还给了我这样一个惊喜啊！”

川泽嘉木说着，把神音的身体扛在肩上，眼中带着迷醉的光芒。

“很好，我不杀你了，我要把你带回地源，变成可怕的怪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松手！”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川泽嘉木的狂笑，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气浪从身边扩散而来，身边的石块骤然间扭曲着消失。

下一个瞬间，空灵的歌声从他的身后响起，随着那歌声，浓厚的黑雾在周围涌起，黑色的光芒把他们覆盖在里边，而光芒中的一切也飞快扭曲起来。

川泽嘉木回过头，天空中，莱纳托的身影变了！此刻，一个黑色的身影浮现起来，好像堕落凡间的天使。

他的脸上，之前恐惧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看穿一切的空灵，以及来自地狱般恐惧的阴森。

“把他们放下！”

低沉的吼声在天空中回荡，黑色的雾气覆盖住周围的一切，无数黑色的蝙蝠从周围的地上涌起，黑暗中，一把镰刀出现在莱纳托的手里，宛如高悬空中的死神。

第二十八章痛苦之源

【北之因德帝国拉塞尔要塞城外旷野】

一匹高大的天马在空中飞驰而过，六条巨大的羽翼在空中扇动着，掀起呼呼的风声，银色的月光照在巨大的双翼的白色羽毛上，折射出柔美的光华。

天马宽大的背上，枯锋嗜骨斜斜地靠着，双眼呆呆地看着前方，好像失去灵魂的躯壳，另一边，炽野嶙悬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一道道伤口从身上浮现出来。

他的身边，澜空千相轻轻蹲着，把手放在他的肩上，金色的魂力汨汨流进炽野嶙悬的身体，他的血肉也随着涌动的魂力而汨汨愈合着，断裂开的灵魂回路也渐渐重新连接。

“同样是四度和七度王爵，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我说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吧。”看着两个人，澜空千相轻轻摇了摇头，随着魂力源源不断地流入，炽野嶙悬慢慢睁开了眼睛，眼中也恢复了清澈。

他费力地转过头，另一边，枯锋嗜骨仍然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呆滞，面无血色。

“澜空千相，那团黑色的东西是什么？”炽野嶙悬支撑着坐起来，看着澜空千相轻声问道。

“那是风源四度王爵霍德尔的天赋，痛苦之源。”澜空千相指了指城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炽野嶙悬看到，整个拉塞尔城墙的上空依然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雾气中，凄厉的惨叫声从里边传来，尽管雾气已经淡了很多，但还是无法看到里边正发生着什么。

“痛苦之源？那是风源创造出来的新天赋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炽野嶙悬说着，看着澜空千相，眼中带着复杂的光芒。

“单说痛苦之源，你可能觉得很陌生，不过如果提到另外一个天赋，你就应该明白了。”澜空千相看着他，缓缓说道。

“炽野嶙悬，你不感觉它和我们一位老朋友的天赋十分相似吗？”

炽野嶙悬看了看那片黑色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色的雾气渐渐变淡了，那些怪物也纷纷化做一团团雾气，消失在那光芒中。

黑暗光芒笼罩的地方到处残留着遗骸，而黑色光芒没有覆盖到的城外则风平浪静，毫无波及。

突然，炽野嶙悬的瞳孔突然颤抖了一下，他的心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浮现出来：“你是说，法夜的极乐净土？”

“没错。”澜空千相点了点头：“痛苦之源和极乐净土一样，都是施术者吟唱后召唤出来的精神领域，在光芒的范围里，施术者能够把人的思想幻化为真实的武器进行战斗，不过不同的是，极乐净土召唤出的是施术者本身的精神境界，在白色的光芒中随心所欲创造一切，而痛苦之源则是放大别人的恐惧，利用对方的精神境界反过来杀掉他们自己。”

“又是极乐净土。”一个怨恨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两个人回过头，枯锋嗜骨的眼中已经恢复了神色，脸上带着不服气的神色。

说到极乐净土，自然无法避免提到法夜。

而那个名字对他的创伤实在太大了，多年来，在他镇守拉塞尔要塞的这段时间里，多少地爵阵亡在他防守的这座城墙脚下，而枯锋嗜骨也始终无法忘记自己亲眼看到一个王爵死在法夜手中的场景。

因为如此，“法夜”这个名字在地源一度被称为不祥的代名词，而他也始终避讳提及。

可没想到，尽管多年后法夜已经不在，但他所铸造的这道城墙，还有刚刚险些让自己丧命的痛苦之源依然不断提醒着他，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那么，既然已经有了极乐净土，为什么还要创造一套如此相似的天赋呢？”炽野嶙悬挠了挠头，脸上充满了疑惑。

“还不是因为风源现在的那个二度王爵索迩。”澜空千相说着，轻轻拍了拍天马的背，高大的天马停了下来，炽野嶙悬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落回了地上。

三个人纵身一跃落在草地上，六翼天马嘭地化做一团雾气消失在他们的身后。

看着城墙上方，澜空千相接着说道：“索迩是上代二度风爵法夜的儿子，在他成为使徒之前，因为法夜对因德忠心耿耿，再加上他无比的智慧和逼近西鲁芙的魂力，在战争中他不用天赋都能取得胜利，所以自从极乐净土创造出来后几乎一直没有被使用过，就连风源的白银祭司都不了解极乐净土的真正能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不过，在多少年后，法夜的儿子索迩成为了二度使徒，心无敬畏的索迩擅自发动天赋，战胜了他们的三度王爵，不久后，他再次使用极乐净土，杀害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法夜。

你不会忘了，两个极乐净土之阵同时发动是怎样的一种破坏力吧？”澜空千相说着，眼中带着一丝恐惧的光芒。

“那个恐怕的晚上，怎么会忘啊。”炽野嶙悬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无比的阴翳。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和澜空千相在远离拉塞尔城的山巅无意间发现了正在决斗的法夜与索迩，因为法夜的天赋从未在战斗过程中使用，带着巨大的好奇，他们旁观了那场决斗。

他本以为相隔百里之外已经算是绝对的安全，可没想到刹那间，白色的光芒笼罩千里，整个世界好像白昼一般明亮，转瞬间，整座大山在顷刻间化为灰烬，要不是澜空千相的魂兽，两个人恐怕已经丧命于此，而这还只是极乐净土最边缘的地带，假如他们在战斗的中央，恐怕早已尸骨无存。

想到此，冷汗从炽野嶙悬的脸上滴了下来。

“是啊，就是那两次战斗彻底改变了风源白银祭司的想法，看到极乐净土那种巨大的破坏力后，他们终于意识到这套完美天赋到底有多么强大，明白它并不是单纯的精神类天赋，而是能够把精神类转化成现实，在一瞬间可以造成巨大破坏的恐怖武器。

那么，如果哪一天索迩在预言之源发动极乐净土，水晶中无法移动的白银祭司又怎样才能活下来呢？所以从那时起，他们开始不断尝试用各种办法制裁索迩，但被誉为万能天赋的极乐净土实在太强了，强大到远远超出他们的控制，成为不亚于铂伊司和西鲁芙的存在，而只凭他们的力量已经无法制约这个可怕的怪物。

最终，他们只好寄希望于本国的魂路制造系统，花费数月的时间制造出一套能够战胜索迩的灵魂天赋，并通过改进移植到了风源现任四度王爵霍德尔和他的使徒身上，这才有了现在的痛苦之源。”

“也就是说，痛苦之源是专门为了克制极乐净土而生的？”炽野嶙悬微微皱了皱眉。

“没错。”澜空千相点了点头：“痛苦之源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瞬间撤销与等级无视，它的释放权限高于其他普通魂术，因此在它释放的瞬间，你们所释放的一切魂术都会被扭曲，这样，就算是被极乐净土覆盖的空间也会被重新变为黑色。

另外，由于它是幻化对手的精神境界，对手越是心怀鬼胎，所承受的恐惧和伤害也就越大，所以哪怕魂力较低的低度王爵使徒，在遇到心怀恐惧的高度王爵时也能够发挥出巨大的作用，而杀害父亲的索迩不可能做到问心无愧，那些不安的回忆会让痛苦之源发挥巨大的威力。

正因如此，它被称为是极乐净土的克星。”

“但这么说的话，那个家伙不就已经超越了索迩，成为高于二度王爵的存在了么？可他为什么还屈居于枯锋嗜骨王爵？”炽野嶙悬有些不解。

“任何事物都不是无敌的，那种被动利用对手精神破绽的魂术也有明显的缺点，对于那些问心无愧或者强制压抑自己恐惧的精神魂术师，它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无法反馈出应有的恐惧。”澜空千相看着他，继续说：“另外，痛苦之源为了制约极乐净土而生，但这个最大的特点同样也是制约它的地方。

在对战其他王爵时，痛苦之源显得过于单一，效果远不如极乐净土那样随心所欲。

也就是说，他可以阻止二度风爵索迩，但却无法越过面前的三度风爵古尔克，就算战胜了索迩，也还是会被古尔克重新压制。

另外，就算破解了极乐净土，以他现在的魂力也很难杀死索迩，在彼此都不使用天赋的情况下，索迩依然可以战胜他。

所以，他只能算作白银祭司制造出来的，用来辅助自己破解极乐净土的工具。

而事实也如此，自从痛苦之源创造出来以后，除了最紧急的事件，霍德尔的使徒时刻不离地守在预言之源，这也证明了白银祭司对他的依赖。”

“所以，痛苦之源的本质只是唤起我们心中的恐惧，由我们自己的思想决定那些恐怖的怪物有多么强大，也就是说，痛苦之源远不如极乐净土那样恐怖嘛？”枯锋嗜骨的眼中露出一丝凶残：“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冲进去杀了他？”

“说得轻松，你以为杀掉他那么容易么？”澜空千相看着枯锋嗜骨，眼中带着无比的嘲笑：“假如刚刚黑雾里只有我们三个，我或许还可以试着攻击他。

但你别忘了，和我们在一起的还有几千头魂兽，而正是它们让那片黑雾变成里边最可怕的怪物啊。”

“什么意思？”枯锋嗜骨一头雾水。

“还是对比你熟悉的极乐净土来说吧。

由于他们的特性，在单打独斗上，极乐净土堪称完美，但因为使用的是自己的精神境界，施术者只能专心对付一个或者一片最主要的目标，很难分心应付多个敌人。

所以，假如很多强者同时闯入极乐净土的白光里，他们是可以从各个方向攻击并杀掉索迩的。

但霍德尔不同，尽管痛苦之源看似没有主动的攻击性，但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每个进入黑光的人甚至是动物心中的恐惧都会被同等地放大，而放大出来的东西却是真实存在、可以相互影响的，也就是说，你的恐惧所幻化出的怪物不仅会杀了你，还可以攻击一边的我，甚至有可能在我的心中滋生新的恐惧，触发恐惧循环，产生无穷无限的恐怖虚影。

因此，进入黑雾的生物越多，我们所要面对的怪物也就越多越强。

那个时候，你不仅要击败自己恐惧幻化的怪物，还要战胜别人的痛苦。

你想想，城墙上那么多魂兽会幻化出的怪物，会有多少？几万头，还是几十万头？”看着面无血色的枯锋嗜骨，澜空千相摇了摇头：“所以，霍德尔闯进雨川并不是没有底气的，在适当的时候发动痛苦之源，就算是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他。

而只要有足够的魂力，他甚至可以召唤出城中所有人心中的恐惧，在瞬间毁灭整座城市。”澜空千相看着远方，眼神中甚至带有一丝无奈：“这两个魂术，一黑一白，一个依靠自己，一个利用别人，一个单打独斗无所畏惧，一个横扫千军越多越勇，恰恰完美地切合在了一起，所以，风源的魂术师们把他们两个并列称为，因德的光与影。”

“原来是这样。”炽野嶙悬点了点头，眼中涌起一丝愁绪。

“澜空千相，我有一个问题。”枯锋嗜骨看着他，眼中涌起一丝怪异的光芒：“据我所知，虽然我们目前还没查清，风源魂路制造系统的具体位置，但可以肯定，要想使用，必须经过西鲁芙的同意。

但索迩是西鲁芙的手下，霍德尔又是隶属铂伊司的势力，那么，她为什么会同意这个有利于白银祭司和铂伊司的方案，制造出一套克制自己属下的天赋呢？那难道不就等于削弱了她自己的力量么？”

“因为极乐净土实在太强了，以至于连西鲁芙都不得不想办法来降低他的威胁。”澜空千相叹了口气：“况且，索迩的人品也始终被西鲁芙所忌惮着，你想想，一个为了野心连自己的父亲都能残忍杀害的人，会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善类么？白银祭司担心他，西鲁芙也一样，如果哪一天她无法控制索迩的力量，那这个可怕的人也有很有可能弑主自居，反噬掉自己。”

“所以，西鲁芙默许了这个方案，让白银祭司制造出痛苦之源，并把它移植到铂伊司手下的身上，就是为了告诉索迩，他在因德并不是无敌的。

只有跟她一起，彻底除掉铂伊司的势力，才能让那套克制他的灵魂回路彻底消失。”

“没错。”澜空千相看着远方，眼中一片空洞：“所以我们该庆幸，那个叫索迩的家伙今天晚上不在这里。

一个能够让风源三方势力都有所忌惮的二度王爵，该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怪物啊。”

枯锋嗜骨的目光一片呆滞，开始他以为，法夜长眠后除了铂伊司，风源已经少有能够抗衡地源的王爵，而现在他才发现，那个叫索迩的家伙不仅魂力超越了他的父亲，连心机也更加细腻谨慎，再加上他凶狠毒辣的处事态度，从各方面看这个家伙都已经成为了一个比法夜还要可怕的存在。

以那家伙的智力和野心，他终将不会蛰伏他人之下，而那个时候，他会不会成为一个更危险的怪物？枯锋嗜骨想着，脸色显得有些难看，突然，他看到面前的澜空千相抬起头，看着自己，眼中投射出一道异常锐利光芒，与此同时，枯锋嗜骨的瞳孔骤然缩紧，他能够明显感觉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从两个人的身上涌起，而那种感觉是……

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