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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虚了？

而因落款识的方式不同，又分为书写款，印章款，划款和刻款四种。

“这分明是官窑出品的纪念款，为永乐年制的篆书，而明时瓷器官窑落款为翰林学士沈度书所写，据我所知博物馆里应有沈度书流传下来的字画，章管家大可拿去对比。”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应是一只难得的明青花。”

自信地望着章管家，方海分析得落地有声，凭本事做事就不怕挑战，直接将章管家给震住了。

吃惊地望着青花瓷碗，章管家连忙联系章明，此时已经轮不到他做主了。

半刻后，章管家对方海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在这些受古玩影响深远的人眼中，有本事的总是值得尊重的。

黑市瓷器区一行，匆匆打道回府。

在别墅门口，方海一行人见到了精神抖擞的章明，可章明眼中只有方海发现的这只明青花。

“管家，赶紧将青花瓷碗给我瞧瞧，我怎么不知道瓷器区多了只明清花？真是灯下黑，连这等好东西都给忽略了。”光顾着瓷器，章明手舞足蹈得像个孩子，依旧不愿意给方海等人正眼。

章管家忍不住提醒，“那方海一行人？”

“这点小事还需要问我？你自己看着安排，有什么事等我欣赏完青花瓷再说。”

略带几分被打扰的不悦，章明连好脸色都没给章管家，自顾自带着明青花进了屋，留章管家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招待方海等人。

在章管家的带领下，方海等人进了章明的别墅，真如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踏入章明家，方海几人连脚怎么放都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个瓷器版的观玉亭，琳琅满目的瓷器分类陈列，小到一只摆笔的笔架，大到一人高的装饰瓷瓶，只要是能想到的瓷器都能在这地方找到。

“算你们走运，早一天都看不到如今的会客室。”

得意地带领方海几人参观会客室，章管家很满意施工队的进度，将整个会议室都改造成与瓷器有关的，特别是这张占据半个会客室的瓷器沙发。

“沙发是前天刚烧制出窑的，先制成沙发模具，填充矿物料留足空白，先烧成釉下青花，等烧制出炉后再在釉面上用矿物料在空白区域勾勒出花鸟，最后放入窑中进行二次烧制，能得这张沙发最少得经过三月的时间，可惜没让老爷先看见反而白白便宜你们。”

“这瓷器沙发是章管家亲自烧制的？果然大手笔。”胖虎很识趣地捧场。

正好需要个会欣赏的人能畅所欲言，章管家兴致大起，拉着胖虎这个不懂行的从会议室门口的柜子开始介绍，大有不全部介绍清楚就不停嘴的架势，偏偏听得云里雾里的胖虎时不时鼓掌捧场。

瓷器本就是易碎之物，稍有不慎就会骗人，玉南红瞄了两眼抗议，“章管家，你这会议室都换成瓷器物件，分明不想招待来人，瓷器沙发固然精美，试问谁敢坐上去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吗？”

“玉家人也就在玉石面前有点灵气，不懂欣赏的小子只管闭嘴。”

万分唾弃地看了玉南红两人，章管家只觉得辣眼睛，扭头继续拉着胖虎闲聊，“跟玉南红你这小子压根就没什么好说的，胖虎我们继续，刚刚讲到哪了？”

“就这瓷器桌子，讲到选用什么物料。”

“那我们继续，这瓷器桌子也是我亲眼看着烧制的，耗时大约有……”

见章管家与胖虎又相谈甚欢，玉南红无趣地扭头去找方海，只见方海晕乎乎地挨着墙，连忙过去将人扶住，“一个明青花就让你虚了？”

“不是这个原因。”方海苦笑连连。

事关琉璃天眼，他压根就不知怎么解释。

不得不佩服章明的偏执，他竟肯花心思收集如多此的瓷器。

从最早的东汉瓷器到如今的工艺瓷器，都能在这别墅里找到，少则一件多则数件，真品赝品仿制品分门别类地摆放，而且真品的数量不在少数。

众多真品瓷器的光晕汇集在一块，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而琉璃天眼这坑主的玩意，一进入别墅就自动开启，突然面对五光十色的世界，尽管有心里准备，方海也被折腾得头昏眼花，差点没出息地晕倒，辛亏章管家无意多停留直接将人引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瓷器多为现代瓷器。

现代瓷器多采用工业流程化制作，鲜有灵韵产生。

因工业流程化作业的手法逐渐被推广开，很多人工烧制窑口也逐渐关闭，一些古老的烧制工艺都失传了，如今能找到的古烧制工艺都是残缺的，就算肯有匠人人工烧制瓷器能产生灵韵的极其稀罕。

因此，会议室对开着琉璃天眼的方海是个不错的休息场所。

“快问问胖虎，什么时候谈玛瑙的事情？”方海揉着干涩的眼追问。

“他现在正跟章管家相谈甚欢，正说到烧制瓷器需要多少的温度才是最合适的，你说胖虎一不懂行的到底是怎么跟章管家说到一块去的，还能说得津津有味。”玉南红纳闷地耷拉着肩膀，看着章管家与胖虎就像回到了玉家。

“在玉家时也是这么无聊。”

“那群混蛋放在好好的玉石不去找，竟然在讨论用什么姿势拿雕刻刀雕刻出来的玉石最有灵气，还是专门蹲到我床前谈论，就欺负我这学玛瑙的拿不起雕刻刀，尤其过分的就是玉铭音那假仙。”

明着是抱怨，实则怀念，玉南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根狗尾巴草叼着。

“那你为什么离开玉家？”总算找机会问出口，方海对此记挂许久。

“那就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既然你想听说说也不是不可，是因为一个长辈，他算是玉家罕见的天才，你知道玉家的观玉瞳吗？”玉南红愣了愣，选择坦白。

看到方海的第一眼，玉南红就认出他来。

终究是在玉家见识过观玉瞳的，刚跟方海一照面，玉铭音就察觉方海的眼睛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