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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田青缩在角落并没有否认，馆长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是真的，现在必须赶快把人打发走。

看到馆长脸上的神色变化，王野也不否认自己的身份，反而顺着开口到。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这次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野眼睛撇了一下，发现本子上签名处，出现了这个馆长的名字，钱鑫。又是钱又是金，看起来就挺爱钱的。

王野这一诈，并没有完全让钱鑫放下心防，他很快就想到一处破绽，样子看起来则自信了许多。

“你的证件呢？没有证件，谁知道你是不是歹徒，我要叫保安了！”

“证件啊，你等等。”

王野的右手伸在胸口里面，左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掐住了钱鑫油腻的脖子，“还敢叫我要证件，就你的罪名加起来，够你枪毙好几十回了。”

钱鑫完全没有预料到王野会突然发难，被王野突然抓过来，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宽大的办公桌下面，还硬塞着两个人，看面容，就像是那两个祖宗。

钱鑫心中一个激灵，瞳孔放大，一下子顾不上什么证件不证件的事情了。今天确实有国安的打电话过来，本以为也就是个普通的例行过场，怎么就把这两人给逮住了。

想想自己配合着做的事情，钱鑫觉得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偏偏还被掐着脖子，现在手脚酸软无力，什么都做不出来。

“赶紧坦白，抗拒从严！”

冷冷说完这句话，王野便放开了钱鑫的脖子。终于呼吸到自由空气的他，赶紧低头大口大口的猛吸气，同时不停地想，自己究竟做到哪一步了，后果够判上几年。

在仔细回想之后，钱鑫觉得放心了，政策他是知道的，而且国安那帮人他知道，不是掌握了具体的证据，是不会这么正大光明的上门来的。

所以，抗拒有什么用呢？不会把他的十年刑期变成一年，反而等把事情查出来之后，他会受到更加严厉后果。

所以，他干脆挑拣着，将一些能说的给说了。至于那些后果严重，他知道但是没有参与，他便什么也没有说。

对于钱鑫的识相，王野非常的满意，从钱鑫的话语里面，王野提炼出好些有用的信息。

实际上，这批人联系他，应该是从十多年前就开始了。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十分活跃的基层工作人员。

贫苦出身的他，不甘心就此埋没，挖空了心思想往上爬。也就在这个时候，他遇上了一个人，这个人说他可以帮他，前提是，让他帮点小忙，无伤大雅。

于是，就这样，两个人的合作开始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也只是让他拍拍照片，传点无关紧要的资料这些。

那个时候，他胆子还很小，虽然缺钱，但是每一次，他都会小心确认后果会怎么样，如果会有严重后果的，他坚决不做。

就这样慢慢的，他亲眼看到那个人慢慢的条件变好，然后从一个人，变成一个组织，和他接洽的人，也从那个人本人，变成一些下属。不同的是，这些年，他们的合作基本没有断过。

那个人通过各种手段，将他一力捧到如今的地位，就连这个博物馆，也是由那个人先发现的，然后再提前通知他，让他做准备，他也做了，然后便成为了这个博物馆的馆长，看着官不大，但是也是正科级的干部，而且在这里，他就是唯一的王。

当然，那些合作，依然没有停止，对方做的很小心，每一步，都走在钱鑫的底线之外。

而钱鑫做的，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镜，保持着对这个博物馆的绝对掌控力，然后为他们的事情，大开方便之门。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鼓捣什么，但我想，总之不会是什么坏事儿。他让我拿出去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拍的那些资料，也只能作为研究使用。”

看到钱鑫满不在乎的脸，作为历史和考古双重博士的田青，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这钱鑫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就其中他所说的有些东西，在一些私密高端的拍卖会上面，是可以拍到几百万的单价的，更不用说背后所承载的研究价值和文化价值了。

王野不在乎这些东西，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死物，在平时遇上了，自然维护几分，维护不了，他也不会觉得可惜。他更在意的，是黄语嫣和柳宗两个人去了哪里？

“说了这么多，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钱鑫抱着脑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那个人从来没有给我说过名字，每次过来也是有过伪装的，平常基本上不说话，就是他身边那个年轻人代言。”

“年轻人？你把他们的特征描述一下！最好是有一张画像。”

“不，你就饶了我吧大侠，我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看着钱鑫紧紧捂住嘴，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王野只能暂时停止这个问题的深入，换了另外一些比较安全的问题。

“照你这么说，你这个博物馆从最开始，就是那个人所设立的掩人耳目的据点。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掩盖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钱鑫开始不停地摇头，但是他的脖子，还是很快被王野给抓在手里。

“说，不说不仅是你，就连你的家人，也得不到好下场。”

“我……不……知……道。”

钱鑫的瞳孔张大，目光渐渐涣散，还是坚持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根据王野多年以来的经验，和钱鑫的神色来看，他并没有说谎，就是不知道，这是那个人所为，还是说，是钱鑫有意识的不去参与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状况难不倒王野，他想都不想，手上的劲稍微松松，让钱鑫能够得到喘息的机会。

“这个问题不知道可以，但是，接下来的问题你要是还不知道，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