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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种窘态，强压心中那股冲动，压低声音道:“我没事，只是……只是某些地方又恢复了。”想来想去只能这样回答，那这丫头应该就不会刨根问底了。

“啊——”文成杰大吃一惊，一时又惊喜交加，张了张嘴，还是低声笑道，“又恢复了，这是好事。”松了口气，今天甘霖让她惊吓了好几回。

甘霖也微微叹口气，还好文成杰没有问他哪里恢复了。

文成杰又道:“看来你今天走火入魔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但你还是别太着急了，欲速则不达，你恢复上身自由用半年时间，下肢肯定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打通，慢慢来，若再出什么事而我又不懂，该怎么帮你啊。”又转为担忧。

甘霖很想说他那方面恢复可不是沾走火入魔的光，而是两人自然流露的深情悸动，但想想还是算了，此时得想办法把那股冲动压下去，如今内力不稳，文成杰又未经人事，其实他自己也是个半吊子，若真由其蓬勃发展，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甘霖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经过今日之事我不会再急功近利，会顺其自然。既然最为艰苦的半年我都挺过来了，后面就是日子就顺遂多了。”

只是眼前的困境要如何解决，怀中抱着个女人，还是自己唯一心动想要的女人，这是在逼他做柳下惠吗，眼神晦暗。

有了他的保证文成杰才放心，但又想到甘霖双腿恢复后就是正常人了，那自己反倒成了他的累赘，不由道:“那……当你双腿恢复后准备做什么。”

甘霖看了她一眼，知道这丫头又胡思乱想，道:“当然是和你好好过日子，换我照顾你，你就不必那么辛苦。”暗暗将下腹的躁动安抚下去，道:“这辈子我赖定你了，可别想甩掉我。”算是表明真心，此生此世他都不想离开她。

文成杰闻言心下甜蜜，不管以后如何，但此时此刻就是最幸福的，若以后发生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文成杰自思量着。

文成杰伏在甘霖怀中，看来上天对她还不算薄待。

一连几日，二人就相互抱着坐好运功调息，以掩人耳目，文成杰本就学武心切，且也有慧根，几日下来就把归墟倒气学的七七八八，内力能运用自如，且耳目更为灵敏，能看到及听到几丈开外，且运动也自如许多，虽右腿不便，但走路不那么费劲，在没人时还可阔步如飞，真比腿好时还便利。

自从甘霖有了第一次冲动后，就时不时会有那方面想法，只是都被理智压制住，耐心静气运功给文成杰疏通经脉，教她如何吐气纳虚；在帮助文成杰的同时，他自己的内力也日趋平稳，但为了安全起见，不再急着冲破下肢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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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杰住进水莲洞天，也不打算隐瞒白月怜，便拿出自己的特长，给白月怜做吃食，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皆是家常。

白月怜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一看就食欲大开，有些吃惊，看着文成杰，笑道:“这是你做的。”有些难以相信。

文成杰把筷子递给白月怜:“献丑了，夫人尝尝。”

白月怜欣然接筷，小尝一口，只觉入口香滑脆嫩，舌液生香，好吃倒是其次，主要是觉得有丝丝熟悉之感，似乎在哪里吃过，不由看向文成杰:“想不到你的手艺这般好，可口嫩滑、齿颊留香，只是……”

文成杰不由问道:“只是什么，夫人可觉得哪里不妥。”

“并无不妥，只是似曾相识。”白月怜道，“几个月前，钱塘县的朵颐居开业，以美食闻名，门主带我们去品尝了一番，确实美味不俗，就是这个味道。”看着文成杰，有个大胆猜测，莫非她是从朵颐居出来的。

文成杰也不掩饰，道:“难得夫人这么好记性，我曾经就是朵颐居的大厨，只是……前段时间一场大火，让我不得不离开；也因此遇到了夫人。”

白月怜有些惊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文成杰竟然就是传闻中朵颐居的大厨，自己岂非捡到宝了，也难为她肯告知真相。

“那你怎肯将真相告知于我。”白月怜道。

“其实那也并非什么秘密，且觉得夫人和蔼可亲，是能信得过的人，就不好隐瞒。”文成杰道，“朵颐居的主人是京城皇商杨家，也就是您口中大夫人的娘家，我在朵颐居遇到过她，还曾给她做过饭，所以知道她的一些遭遇。”

白月怜一脸惊异，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难怪当文成杰听到“杨静霞”三字时满脸惊奇，原来她们早已相识，想不到兜兜转转，文成杰又从朵颐居辗转到申庆门，缘分这东西还真是有些奇妙。

白月怜沉默片刻，道:“她过的可好。”一直对杨静霞是愧疚的。

文成杰点头道:“她此时已经随舅老爷和杨公子回京城了，夫人不必牵挂。”知道了杨静霞的小女儿因皇甫依莲而死，白月怜一直抱憾悲伤，告诉她杨静霞有了归依，也好让白月怜安心，不要再心生伤感。

白月怜闻言心下稍安，杨静霞也还有娘家可依，但自己……

文成杰又道:“我此番也有一事请夫人帮忙。”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白月怜道:“有事但说无妨。”知道文成杰今日是有备而来，要与自己和盘托出，难得她这般信任。

文成杰道:“夫人先吃吧，以免凉了，我们边吃边聊。”

白月怜点点头，如此美食，确实不能辜负。

文成杰道:“您是申庆门的门主夫人，应该知道江南四门中还有五圣门和玉石门，我来自苏州府长洲县，就是出自五圣门。”

白月怜微愣，文成杰来自五圣门，这一点倒未曾想倒，但并未答话，听她继续说，想来她所求之事定然和四门有关系。

文成杰又道:“我曾是五圣门二小姐岳承天的丫头，我们五年前相识，她把我带回五圣门，让我脱离乞儿身份，跟在她身边读书习字，虽名为她的丫头，但并未入奴藉，她也一直将我当成知心好友。”

白月怜听闻岳承天，有些吃惊，这名字甚为耳熟，道:“岳承天？可是与玉石门联姻的岳承天。”听方忆恒、春敬义及林英贵提过。

“对。”文成杰点点头，四门联姻并不奇怪，文成杰也没想过白月怜还知晓其他的，道，“半年前她为了逃婚，我们就离家出走，却没想遇人追杀，我们从此天涯相隔，一开始我以为她已死，悲痛万分，后来得杨公子资助回了五圣门查访，发现承天还在人世的消息，只是已嫁入玉石门；她也认为我不在人世，我却还没能给她报信。”

“你是想通过申庆门给玉石门报信，告知她你还活着的消息。”白月怜道。

“是。”文成杰很是期待，“四门之间有特定的联系方式，所以……”

“这有何妨，只不过传个信而已。”白月怜已把饭菜吃了大半，文成杰的厨艺真的没话说，让她胃口大开。

白月怜又道:“你说五年前你们相识，那你可认得方忆恒和春敬义。”方忆恒曾给她讲过五年前有四个好友相识，指天誓地结为异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