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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郎才女貌不相携

  • 作者:萧逸莲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9-01 08:24:34
  • 完书字数:5272

春敬义好半晌才回过神,这话再直接不过,定是方忆恒心仪自己,却又不敢道出,遣白月怜来相问,怎么会这样,一直将方忆恒当做兄弟,从未想过她对自己还有别样情愫,回想今日方忆恒突然扮女装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是突发奇想,而是要对自己表白心意,却被东方傲世给搅和了。

春敬义敛着眉,神色沉郁,一时难以答复。

白月怜道:“公子如实作答便可,即使是伤人之语,也总比模棱两可的好。早说开早放下。”看春敬义的神色就知其对方忆恒没有情意,一切都是方忆恒自作多情。

春敬义思虑良久,缓缓道:“没想到忆恒竟有如此心思,倒让我……从一开始我是将她当兄弟,知晓她是女儿身后,虽惊叹却也只是把她当妹妹。”如实相告,他对方忆恒的确没有男女之情。

“当真没有因百花公子之故。”白月怜再次繁问核实,东方傲世是其上峰,难保他不会压抑情感而故意相让。

“也怪晚辈愚钝,若夫人不说明,还不知忆恒……”春敬义坦然道,“晚辈自幼身负使命,要匡复旧业报仇雪恨,重立先祖雄风,根本无暇顾及儿女私情,况且……”略一停顿,不知该不该说,那是心底深处的秘密。

“公子但说无妨。”白月怜道,也好让方忆恒死心。

“此事晚辈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也请夫人莫要笑话。”春敬义苦笑一下,“晚辈也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也曾心弦悸动过,只是将心中的那抹美好永藏心底不敢碰触,功未成名未就,身世飘零,萍踪难定,怎敢有此遐想。”

“哦,也便是说你有意中人。”白月怜微惊,难怪方忆恒已不能入他心。

“或许忆恒给您谈了些我们五年前的遭遇,当时我们是四个人。”春敬义回想那一幕,嘴角添了几分笑意,“当年我十四岁,正是少年懵懂之时,在那之前我身边皆是男子,从未与女子有过任何接触,然却在突兀之间,与我换衣服换信物的那个小弟却被告知是女子之身,我当时的心情真是难以名状,激动、惊叹、雀跃、欢喜、无助……不能言表,自那之后,我便对她再难相忘。”

春敬义从怀内取出一支竹笛,已是干瘪老旧,就是当日岳承天给他的那支,他一直随身带着,这算是他隐藏最深的情意,今日也都剖白。

话都说到这份上,白月怜已明白其心意,不由感叹一番:“共历艰险,其情难忘,老身冒昧再问一句,若恒儿也是那时暴露女儿身,你又在她们姐妹之间作何选择。”问得有些唐突,事情已成定局,哪有如果。

“这……”春敬义果然被问住,没有发生之事他哪能知晓。

白月怜也不为难他,笑道:“公子不必介怀,这确实不好回答。今日多谢公子坦言相告,老身知道该怎么做了。”

春敬义确实是一坦荡君子,光明磊落,不骄不躁,沉稳内敛,即使在东方傲世的光环下也不落下乘,给白月怜的印象极好,白月怜觉得此二人皆是人中龙凤,稳重担当,方忆恒都是可选择的;不过就形式及身份来看,春敬义更为适合,若真能与方忆恒连理并蒂,不失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奈何神女有意襄王另有他喜,勉强不得。

春敬义起身拱手道:“那晚辈告辞。”微微松一口气,他知道方忆恒应该就在内室,既然他将一切心事告知,那也让她放开心怀,不必纠葛。

白月怜微微点头,待他走远,方忆恒从内室走出,双目有些失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应该说心仪萧郎,萧郎却心有所属,还是自己五年前的生死之交。

白月怜起身抚摸她额前碎发:“既然已知晓他的心思,你作何打算。”

方忆恒抿抿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妨,承天是我的至交好友,且她聪明伶俐大胆果敢,仪哥哥当时就对她动心不足为奇,我没什么好伤心的,还好今日是怜姨帮我问出来,让我没什么顾虑,我还是他们的好友。”

白月怜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若觉得不舒坦,可以哭出来,在怜姨身边你不必隐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方忆恒美目一闭,两颗滚烫的泪珠滴落而下,湮没在白月怜的衣襟里,没有哽咽声,方忆恒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不怨,只是心里发酸,不可自已;从未尝过这种难以表达的情愫,刚生萌芽即被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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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怜大病本是心病所致,如今心绪开宁,经两日调养,人也便近痊愈,随方忆恒在水莲洞天外走动,垂杨轻拂,繁花似锦,惠风和畅,沁人心脾,让白月怜心情倍感舒畅,难得能享受这份惬意。

两位绝世美人一路走来,却让一路花神颜色尽失,引得门人驻足观望。

只是方忆恒一直心神不定,仍为昨日春敬义的话而伤神,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情窦初开,情花还未开始就凋零,定会难受一阵。

白月怜这两日没少安抚她,原本是方忆恒照顾白月怜养病的,如今颠倒过来了;这也算间接解开白月怜心结,让她有事可忙,就不必回忆皇甫依莲那些伤心之言。

白月怜道:“恒儿,如今怜姨的病已见好,你作何打算。”宴席会散,人终离别,方忆恒已无借口停留,该来的还得面对。

方忆恒一怔:“作……作何打算……”她能打算什么。

“你是以侍疾为由留下,百花公子也跟着住下。”白月怜道,“我的病已大好,你岂能一直留下。”

“为……为什么不能啊。”方忆恒有些慌神,“怜姨,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做一个丫头也好,我不想……不想回莲花苑。”想到东方傲世就一阵恶寒,这两日忙着伤神,差点都忘了这号大人物了。

“你不能留下。”白月怜直接道,她虽足不出户,但知道自己身处漩涡中,她没法逃,却不能连累了方忆恒。

方忆恒哪能明白其深意,只想躲开东方傲世,躲一时是一时,道:“怜姨,为什么我不能留下。”

白月怜不好与她明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她的强烈感觉而已;她已受够了囚禁之苦,哪能再将方忆恒带入火坑,让她留在东方傲世身边才算安全。

二人边说已一路走过花径,只见前方急匆匆走来一人,发丝微乱,青袍带着些许脏腻,满面憔悴,应是远行归来之人。

来人见了白月怜与方忆恒,满眼惊艳,目瞪口呆,一时忘了行礼。

方忆恒见了此人大惊失色,慌忙低下头去,原来是去扬州参加玉石门及五圣门联姻归来的林英贵,刚去前厅见了皇甫搏泰交了差带了话,也算圆满,如今一身风尘,就想着赶回去换衣洗漱。

白月怜明显感到方忆恒的害怕与紧张,只是这林英贵见了二人便不走,白月怜只得出声道:“林堂主从何处来向何处去。”声音清婉悦耳,毫无做作扭捏之态,让林英贵骨头都酥了几遍,只觉飘在云端,惬意享受。

林英贵方才回神,慌忙拱手道:“属下见过夫人……”心中不由感慨,夫人可真美啊,声音也这般动听,连身边的小丫头也是天姿国色,不由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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