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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瑾挑了挑眉。

他敢肯定，要么是有人拿乔伦博士的死因以及疫苗一说揽财，要么是有人被骗了，又把这当成真相公布天下。

那个真相，上官瑾不得而知，也不愿得知。

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只要安然信他就好了。

思及此处，上官瑾忍不住看向慕安然。

他的安然，他的女孩倚着吉普车，姿态慵懒，桃花眸半眯，不知道的以为她在思考什么世纪性难题，只有上官瑾知道，她只是在发呆和休息罢了。

听到这些话也半点反应没有，上官瑾知道，她是不信的。

那些异能者被慕安然放了，她道：“回去传话给你们基地长，再不撤销悬赏，小心丧尸围城。”

她想带宁天天宁真真上官瑾过平静的生活，末日种种与她无关，不会多管，不会插足，但也不会用丧尸害人。

从头到尾，慕安然就没用一只丧尸杀过人。

异能者仓皇逃窜，宁天天宁真真从吉普车上下来。

这期间宁天天一直都蒙着宁真真眼睛，现在才放下，手都举酸了，两人整整齐齐喊了一声：“姐。”

“嗯。”

慕安然指甲已经从青紫变成了鲜血的酒红，她把玩着指甲，笑着问他们：“怕我吗？”

出乎意料，宁天天宁真真竟然第一时间就摇头了。

“我，我早知道了，姐你伤口不正常。”宁真真细声道：“哥哥大概比我知道的还早。”

宁天天点头。

对他而言，姐姐是人还是丧尸差别不大，都是姐姐，但上官瑾就不一样了。

“姐。”宁天天道：“上官也是丧尸？”

慕安然颔首：“对。”

宁天天宁真真寒毛都竖起来了，只要想到他们和一只丧尸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还浑然不知，兄妹俩就很难不害怕。

当然，自家姐姐不算。

宁天天又道：“那他们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不是。”

这次轮到上官瑾主动开口。

换作旁人，上官瑾才懒得解释，但这是安然弟弟妹妹，上官瑾提醒自己。

来龙去脉，上官瑾都简略地说了一遍。

例如他其实出身w市，例如他为什么会被送给乔伦博士当养子，例如乔伦博士的疯狂和研究了长达数十年的病毒。

但他的腿是怎么断掉，乔伦博士对他做过什么，以及他是乔伦博士第一批实验器材，更是第一只丧尸的过往和经历，上官瑾都瞒了下来。

那些沉重而黑暗的过往，偶尔回想已经不会压得上官瑾喘不过气了。

他甚至想，苍天安排那些苦难，是否就是为了考验他有没有资格，有没有资格，遇见她。

她不是光，她是和他一样的黑暗。

有些在黑暗中待太久的人会厌恶光明。

所以在一些特定的时候，黑暗的世界其实并不需要光明，需要的是同样懂得黑暗的人彼此守护同行。

这个女孩，以一种几乎蛮不讲理的姿态降临在他生命，美丽又独特，强势又霸道。

安然，既然当初是你不顾一切闯进我生命，那就不要，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