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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天成也担心这个‘菊工作’小组就在我们武汉或者重庆，联系到去年封锁江阴日军军舰的机密情报遭到泄露，还有我最高军事委员会对于武汉会战的预算和兵力部署这些绝密情报的被窃取，天成估计这个‘菊’一定渗透到了高层。（首发）而且最有可能是中国人，那么高田弘彦是上海特务机关长影佐帧昭派来的人，那他一定是为了监督这个‘菊’的。”

“有道理，这两天，‘菊’电台突然销声匿迹了，说明他们正在等待什么指示，高田弘彦的到来就有迹象表明，是来指导工作的，现在日本军队分多路从徐州，安庆方向向武汉集结，大战在即，高田弘彦的到来确实是日本人要大肆搜集武汉情报的信号。”

李琳又接着说：“大捷后，日本飞机突然改变策略，这几天，武汉上空经常有大批日本轰炸机从不同方向飞临，投弹目标都是军事要地，昨天连梁平机场都被炸毁了，这给我们接收美国的军事援助带来了极大的困难，还有储油库，兵工厂，乃至战地医院，都遭到了大规模轰炸，平民和军人都死伤惨重。我怀疑，敌人的间谍指示了日机轰炸方位。”

“是这样，那我们的空军呢？”

“我们的飞机很勇敢，就是数量少，作战信息不通畅，而且还要掌握升空时间，可是敌人总能出其不意，空军司令部的周司令已经给戴处长下了死令，务必找到敌人的间谍组织，如果没有内应的人将情报通知日本空军，他们不会那么猖狂。”

“他们能掌握如此准确的情报，看来敌人的‘菊’潜伏的很深啊……”

秦瑛和李琳辞别了郑母，出了门，快速进入门外的轿车，日本监视的特务只是远处看着，对于李琳女扮男装看得不清楚，更无法辨别进来的人的身份，所以，轿车在特务眼皮底下飞驰而过，直奔军统武汉总部。

戴笠的办公室里，秦瑛受到了戴笠的热情迎接。

“天鹅，你们干得很漂亮！”

“处长过奖了！这次回来没有请示您，因为我们没有可靠的电台。”

“这个情况我清楚了，郑天成很聪明，你们是很好的搭档。”

“处长，这个是天成从日本司令部冒着生命危险拍摄下来的胶卷，里面有日本大本营武汉作战序列的进攻态势图。”

秦瑛从发卡上取下来一个微型胶卷，郑重递给戴笠。戴笠小心翼翼接过来，脸上浮现出喜悦。

“很好，上次天成给李琳发电报，情况我们都上报军委会了，委座很高兴，现代战争，不知道敌人的动向，仗怎么打，委员长要我给你们嘉奖呢！”

戴笠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小盒子，打开之后是两枚青天白日独立勋章。

“处长，我们……受之有愧！”

“哪里的话，这么说是我戴笠无功给你们请赏喽？不要推辞了，这是应该的，军统是抗战的核心单位，如果没有模范，就没有后来的勇士，虽然我不能亲手给郑天成戴上，但是他的功绩是受之无愧的。”

戴笠也郑重其事地把那枚勋章交给秦瑛，然后示意她坐下。

“这份情报天成有没有什么说明？”

“处长，情况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随便讲，大敌当前，我们的情报工作不能出现纰漏，大胆些，这样我好去军委会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