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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成独自回到了旅馆，把情况与秦瑛说了一遍，两人都很高兴，郑天成特意让秦瑛准备一瓶好酒，打开后，笑眯眯地望着秦瑛。

“太太，你看好戏吧！”

“看你，这么高兴，那事情还没开始呢，既然那个高田弘彦是日本特务，哪有那么顺利就让你得逞的？”

郑天成笑而不答，他无法和秦瑛说明，那批货已经志在必得，而且会落到新四军的阵营里。不过秦瑛也悄然高兴，虽然她暂时还不能与组织联系上，可是，扬州地区是新四军活跃地区，敌人的交易……唉，她现在只把希望寄托在尽快动手，赶在交易前到达武汉，那时候就有机会把情报送出去。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自己的使命，可是却彼此没有倾诉。郑天成喝了一杯酒，就又沉思起来。凭影佐帧昭的嗅觉，他不会不怀疑自己是重庆派来的人，所以，一定作了调查，那么川本和自己的生意达成这么快，说明影佐那边也通过了。可见影佐对于调查自己身份有了吧握，那么他的效率就一定来源于“菊工作”那批潜伏在重庆的特务。

“你还在怀疑那些文件是假的？”秦瑛给郑天成夹菜，一边问。

“是，我觉得‘菊工作’那两份文件是值得推敲的，就是说我既得到了军事情报，又得到了潜伏间谍的情报，而且还那么顺利，这样的好事都让我一个人赶上了，不是有点太幸运了吗？

这不禁使我想起《三国演义》中蒋干盗书一段，真可谓我需要什么，敌人就给了我什么。现在我有种想法，假如我从司令部得到的军事情报是假的，那么敌人把“菊工作”的情报参杂在假情报里，就出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秦瑛觉得天成的分析很有道理，不禁追问道.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苦心寻找的潜伏间谍的情报放进去，如果经过我们核实，敌人间谍的情报是假的，或者说，我们依据这份情报没有找到任何‘菊工作’潜伏人员的踪迹，那么我们就会否定同时被我得到的军事情报的真实性。”

“你是说，他们会弄巧成拙，我们如果发现‘菊工作’的情报是假的，那么就会怀疑敌人汉口战役的情报？”

秦瑛给郑天成的怀疑最通俗的理解，她也同意这个逻辑判断。

“所以，天成，如果敌人想要我们相信军事情报的真实，就会给我们一个诱饵！”

“对，就是菊！”

郑天成目光深邃地望着台灯罩上的花纹说。

“老百姓有句话：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日本人的情报工作非常有成效，他们不会为了整个战役的成功而犯低级错误，所以我认为，不管那份汉口军事调动的情报是真，还是假，‘菊工作’就是敌人扔出去的诱饵，他们想要出卖这个组织，以使我们相信情报的正确性。”

秦瑛突然上前抱住了天成的头，

“你太聪明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大胆利用那个情报，挖掘出‘菊’的存在！”

郑天成感觉有点脸红，可又不忍心躲开身体，两人突然都不好意思地僵住了，身体的接触，让秦瑛顿时呼吸急促，那双大眼睛里饱含了激动和倾慕的感情。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很久才分开。

“天成，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