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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烽火情深

李琳突然抱住郑天成，惜别的泪水流在他的衣服上。

“李琳，我……我真的没事，上海是我家，我一定……”

“你没有家，我知道！”

“可是……这是上级的安排。我必须服从命令！”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停靠在东湖边靠近郑天成和李琳相拥的地方，秦瑛从车上下来，她望着眼前的情景，突然愣住了，她想躲避，可是她又必须过去。

“哦，是秦瑛，有急事吗？”

郑天成不好意思地问。

“戴处长请你去。”

“是不是要我们出发了？”

秦瑛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望了李琳一眼。

“我也刚得到命令，李琳小姐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去军委会电讯处报到。”

“好吧”

郑天成转过身来，平静地对李琳，“我走了，完成任务很快就回来。”

“等等，把这个给你。”

李琳从脖子上摘下项链，把项坠取下来。

“这是我在南洋读书时买的护身符，伴随我已经好几年了。记得上面的字，如果你学会了密码学那本书，就发电报给我，只要在报头打上这几个字，我就知道是你。”

李琳郑重其事地将一个吉祥银象的肚子打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水晶球，上面有一行英文字：NIGHTINGIRL

“夜莺！”

郑天成不由得一愣，

“嗯，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谢谢你，我到达上海，就会有配备发报机，到时候，我会发回夜莺的声音！”

“多保重！我……等你归来！”

与李琳分手后，郑天成与秦瑛来到戴笠在武昌胭脂坪湖北省政府招待所的一间密室。

“你们准备好了吗？”

戴笠面色严肃，瞧了瞧郑天成问。

“处长，准备好了，

“好的，这次你们两个以小夫妻名义，回到上海，任务是弄清日军华东派遣军战斗序列，主要是吴淞口敌人航空母舰上日军飞机数量，型号和起飞的情况，配合武汉会战。这次蒋委员长号召全中国抗战，武汉会战将给日军以重创，粉碎敌人三个月灭亡中国的野心。我们的飞机性能不好，数量和人员素质低，要想保证武汉战役的制空权，你们的情报将是十分重要的。”

“是，请处长放心！”

郑天成和秦瑛不约而同敬礼回答，可是，两人不免又相互偷看了一眼，夫妻名义，就是说从此两人就是夫妻了，秦瑛的脸颊上涌起一点红晕，美丽的眼睛垂下眼帘。

尽管两人都是从军统临澧特训班被选调过来的优秀学员，可是，由于秦瑛生在江南书香世家，即使成为了军统特工，也一直保持着大家小姐的风范。这次突然与郑天成作为夫妻潜伏上海，不仅危险，而且两人却要朝夕相伴在一起了……想到这里，秦瑛的脸颊火辣辣的。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没有，处长，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