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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4，128/5月1日

“刚才你没买，说明你看走眼了。现在你肯买，说明你下定主意了。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抬价？”老板轻笑道。

“你这是狮子开大口！”兽人生气道。

“狮子开大口，也是你们兽人才可以做到的，我一个寻常人族，真的做不到。”老板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你……”兽人一阵语塞，硬是不肯多花钱买，于是大骂了一阵就讪讪然走掉了。

“走吧，闹剧看完了。”亚瑟说道。

“不，我想去看看这块魔晶原石。”艾斯说完，就信步走了过去，掏起那块两个巴掌大的魔晶原石看了起来，当然亚瑟知道他肯定已经直接灌注魔力去试探。

“怎样？有货？”亚瑟也不忌讳，直接正常声调询问道。

“有是有，不过好像不太贵。”艾斯眨眼道。

“什么叫不贵？都五百贝格尔了。”亚瑟说。

“太贵了，不值这个价。”艾斯说。

“不贵不贵，我是不会降价的。”那个老板朗声说道。

“你宁愿相信那个懵懵懂懂的兽人的判断？还是意图用这个价位卖出？”亚瑟反问道。

“我最初定价就是四百贝格尔，现在涨价也是理所当然的。”老板说道。

“你刚刚赶跑了一个肯出钱的客人，现在又来坑骗我？”亚瑟笑道。

“我一向价格公道。”老板坚持说。

“这个价还能赚？”亚瑟转脸问艾斯说。

“价值应该相差不大，估计就两成利润。”艾斯说。

“这样吧，老板，我们各自退一步，你行个方便，四百五十贝格尔成交了吧？”亚瑟又说道。

“四百九十。”老板稍微松口说。

“那么就四百七十贝格尔了，免得磨蹭。”亚瑟断然道。

“好吧好吧，我也是第一单生意，就看作是便宜点开张。”那老板看似肉疼，但实际上已经是多赚了七十贝格尔，所以眼角也是笑意。

亚瑟给了钱，叫手下拿去切。这个场子实在太完善了，大概每五十档，就配备了一个小木屋隔间，里面有最简单的切割魔晶原石的工具，然后还配备了三、四个工匠，方便任何时候帮客人打磨切割。

最近的隔间就在那店铺旁边，亚瑟和艾斯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切割的结果，那老板看得热闹，也过来搭讪。

“你们买贵了。”老板说。

“怎么讲？”亚瑟问道。

“那魔晶原石我也摸过，水头不怎么好，估计就算能出货，也是很普通的货色，你们可能被它的皮壳给骗了。”老板说。

“只要你不是造假，那么里面应该有好东西。”艾斯先是看了那老板一眼，然后说道。

“怎么可能呢？我都在这里混了二十年了，经我手的魔晶原石，好说都超过十万件了，难道有没有货，我自己会不知道？”那老板说道。

“你有经验是不假，但是我也相信我的经验，所以我才说，这肯定会出好货。”艾斯微笑着说。

“不可能，以我二十年的经验，我可以跟你打赌一百贝格尔，这里面肯定不是好货。”老板急了，大声说道。

“打赌就不必了，一会切出来了，你自然会后悔死了。”艾斯故意说道，他一向觉得在商言商，多赚钱是没错的，就是刚才那老板嘲讽着赶走那兽人的嘴脸，使他有点不满。

之前艾斯吩咐过，先切有癣的那一边，轻微切个片，这是他跟亚瑟学的，未必每次都是从中间剖开，有时候也是要慢慢来。

“看！你们看！没货！”那老板好像根本就不怕他卖出的魔晶原石因为没货而减少购买者，还得意大声叫嚷道。

他的眼力也是很准的，切口里面果然是死的，一点色都没有，样子看上去就是最普通的石头，那癣居然给切没了。

“另外一边不是还有一个癣？还有机会。”亚瑟看到没有出货，忍不住发言力挺艾斯，同时也是在安慰艾斯。

只是他似乎忘记了：艾斯至今从未失手……

切魔晶原石的师父按照亚瑟的要求，也在另外一边切片，过不了多久，居然祸不单行，连另外一条癣也切没了。

“这就是死癣，你看，那蓝色的魔晶就剩下尾指那么小一块了，最后磨出来都未必有拇指大小。”老板趁机取笑道。

“真的走眼了？”亚瑟也没有信心，忍不住低声问艾斯道。

“别急，我说有货就是有货，而且还真的是要紧的货色。”艾斯很笃定地回答说。

现在那块魔晶原石前后切了两个面，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半的巴掌大小了。

“接着怎么切？”亚瑟看不透，已经完全不明白为何艾斯还是如此坚持了。

“还切？你们这四百七十贝格尔肯定是打水漂了，还切个鬼？”那老板得瑟地说道。

“切，我要见到真货。”艾斯依然表情冷静，还是非常坚信自己的判断：“对半切，偏这边一点点，我感觉最后应该也就是半个拳头大小。”

“还四六分来切？这样……”亚瑟也看不懂了，不过他还是让师父按照艾斯的要求去做。

又过了一段时间，魔晶原石被切成四、六分的两块，大头的那块根本一点表现都没有，就是一块废石。

“现在……”亚瑟以前不是没有被赌魔晶原石的档主老板取笑过，但是他真的不忍心看到艾斯被嘲讽打脸。

“宝货就在小的这块里面。”艾斯把魔晶原石再次拿在手心把玩着，说话时的信心更足了。

“不可能！我跟你说！绝对不可能！”那老板开始叫嚣起来，他真的觉得艾斯翻盘无望，决定要趁机嘲笑一番。

“要赌两百贝格尔吗？”艾斯忽然看着他问道。

“两百……贝格尔？”那老板呆滞了一下，神情犹豫了一阵，他看到艾斯的眼神非常坚定，就好像从来没有输过一般，他不敢赌，在这种胜算已经很高，情况已经很明显的时候，他不敢跟艾斯赌……

“不敢是吧？”艾斯蔑视地看了魔晶原石老板一眼，然后一字一句说道：“所以这才注定了你一辈子都是一个卖石头的。”

“你！”那老板一听就生气了，可是他还是不敢赌：“赌不赌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切，按这里二八分再切一刀。”艾斯充满自信的声音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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