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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宇立马醒过来，意识到有客人来了。

有些艰难地醒过来，顾宇回归了老板状态，等着客人结账还是询问尺码。

因为顾客是那个有些腼腆的女高中生，他不需要多做其他的。

女高中生示意打包这条裙子。

“李雨墨，你和你妈妈说一下，昨天要改的衣服明天差不多就能改好。”

“等等等，我妈说她要自己来拿，城市闪送还没有她用脚快，顺便她要吃个饭。”

“好。”顾宇点了点头，把女高中生买下的黑色百褶裙打包。

“你说穿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怎么样。”

“可以，再推荐你，可以试着穿黑丝袜，低帮马丁靴，再扎个单马尾，男生眼里很加分。”顾宇竖起一个大拇指，“女生也是，不过要多多笑。”

“牛的。”李雨墨对着镜子咧嘴笑了笑，然后回归正常脸，接下包装袋。

“袋子好看。”李雨墨惊叹一声。

“小熊图案，和我袜子同款。”顾宇说。

“等等等等，不用了。”李雨墨摆手。

顾宇想把鞋子翘到柜台上。

几个月相处下来，顾宇和小女孩也算相熟了。不过他对高一小女生可没什么兴趣。

“有喜欢的人了吧。”顾宇看着李雨墨离去的背影。他很轻松地就看出李雨墨有了个喜欢的男孩，这太容易了，什么都别想骗过他的眼睛。

“那个男生个子高高的，头发短短的，脸白白的，话多多的。”顾宇翻开一堆塞在柜子里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与李雨墨长相相似的女生眼神频频往一个男生身上看，每次都是偷摸的，男生手臂上戴着风纪委员会的臂章。

李雨墨那小姑娘喜欢白沉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傻子才看不出。

“可那人是不是说过，他来为女朋友买衣服吗，啧啧啧，这狗血剧情，结局注定倒霉……”顾宇想到李雨墨要表白的男孩是个有妇之夫，结局注定不可能。

不，也有可能，白沉星劈腿他现在的女朋友，和李雨墨在一起。

李雨墨很漂亮，保不准那个叫白沉星的闷骚的会喜欢。

顾宇继续看店，照片搁在脸上忘了收回柜子里，人仰靠在椅子上直接睡着了去，睡觉前，某人为了保持市容，翘着二郎腿，皱着眉头，装作闭眼思考而不是睡觉。

继续做梦服装打版。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顾宇现在精神满满，对着堆满缝补材料的书柜台食指大动。他要开始打版了，就在店里。

李雨墨的妈妈刚刚离开。

店门又开了，竟然又是李雨墨。

她的表情沮丧。

李雨墨盛装打扮，打扮同顾宇昨日推荐的一样，高挑的马丁靴配上黑色丝袜，单马尾扎在脑后，顾宇看到后愣了一下。

看来李雨墨是表白失败了。

“新上的衣服在那边。“顾宇指了指小店的一边。

“老板，你说为什么。”

“他有……女朋友？”顾宇问。

“不可能，他有女朋友我怎么会不知道。”李雨墨下意识地说，当她意识到自己说话是不受控制收嘴的时候，她先满脸疑惑地皱了下眉头，而后甩了甩脸，觉得这事无所谓了。

平时顾宇问顾客都是正常的问题，没想到今天不小心触发了【谈心指南】。

顾宇想到闭口不谈，专心打版。

“他只是真的不喜欢我而已……”窗外的雨一直下，李雨墨露出事有不甘的表情。

只不过有人触发了谈心指南，谈心指南一旦触发，“患者”想要停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顾宇看了看手中的缝线，片刻后他放下缝线，将半成品的衣服挂在衣架上，用手撸了撸平。

“应该是不够漂亮。动物吸引异性靠外表，人类也是动物，应该是你不够漂亮。他才不喜欢的。”顾宇说。

“他只是真的不喜欢我而已……”李雨墨还在重复那句话。

“试试这套。”顾宇起身，去服装区东捡西捡，拎了一套衣服回来。

李雨墨把钱拍在柜台上，人已经没了影子。

顾宇懵了一秒。

他只是想李雨墨得了帮助，帮他看看新改版的采风衣怎么样而已，算是个交易，尽管还是半成品，结果这姑娘直接拎着衣服跑了，看样子她的想法同自己一样？

那谁来看看他新设计的衣服！

他重新设计好了，现在需要像上次那样，有个评委，他的衣服才能上架。

“老板，我被逮捕了。”李雨墨又一次推开小店的大门。

顾宇差点说你怎么又来了，不过没这工夫，连忙拿出挂在衣架上的成品。“等一下，你先看……“

“教导主任把我抓了，他查监控说我化妆，今晚我的头发可能就要被剪了。”李雨墨生无可恋的表情，“还好我爸妈不屌他，真要剪，我就转学。”

“好吧，其实我没告诉我爸妈，他们一定会剪我头发的。”李雨墨崩溃，“老板，你说怎么才能把监控录像删了。”

“帮我看衣服，我帮你去删。”手指不断敲着桌面，顾宇深吸一口气。

大姐，我就想让你帮忙看件衣服，有那么难嘛。

……

月黑风高，顾宇为了一款衣服的评价还真是拼了。带着李雨墨潜伏进学校的监控室里。真是疯了，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评价做到如此地步。

这被发现可是要挨处分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没有后退路，只能往前莽，然后去删了监控录像。

这段时间魔都的天气处于梅雨季节。

地上积水很多，空气里到处充满湿润感。一不小心，脚踩在地上，就会溅出超响的踩水声。

顾宇和李雨墨皆是两人小心翼翼走路，来之前，顾宇特别提醒过李雨墨一定要穿软底的鞋来，这样脚踩地面可以减少一定的声音。

尽管夜晚校园无人，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但是毕竟做贼心虚。

顾宇走在前头，戴着阴阳窥探镜，李雨墨跟在他身后，捏着一个相机。

阴阳窥探镜只能看见阴阳两物，属于阳间的东西一律都被他过滤成白色，在黑天的时候反倒是最好的照明器。

相机是用来看路的，用夜视模式。

顾宇用卡片撬开了门锁，轻轻推开了监控室的大门。李雨墨紧紧跟着他，两人开始寻找保存录像的机器。

他们带了一块机械硬盘。

他们的目标是，把保存录像的计算机硬盘拆下来，换上准备的空盘。这样一来，不仅他们偷偷潜入学校的踪迹抹除，最重要的监控录像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也就删掉录像了。

……但是他们忘记了学校发现监控电脑的硬盘变成空的后应该会报警。

报警后查路边的监控可以知道是谁大半夜没事潜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