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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蛋听了这一番言论，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做错了，刚才确实是自己有些过激。

“我承认我确实有点儿脾气不好，但是也不单是我的错呀，现在新来的都已经去跟踪了，我整天待在家里整理档案算什么呀？”

可可也没有经历过，牛蛋所经历过的事情，更没有在扫黑队待过，但他知道秦雨不会无缘无故，就把牛蛋放在家里不管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牛顿不喜欢这文绉绉的，但是可可这句话却让他无可反驳，也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既然他们都想让自己锻炼一番，那倒不如真正的沉下心来，或许，秦队长，真的是在考验自己。

“这些孩子怎么样啊？没有哭闹吧？”

“没有，他们都很乖……也睡了有一会儿了，估计很快就会醒了，待会你别吓着他们啊……”

牛蛋瞧见可口的眼睛认真地问道：“难道我长得很可怕吗？还是我看上去像中年油腻大叔……”

可可没有说话，牛蛋看上去也还好，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可怕，只是他现在黑着脸的样子十分吓人……

牛蛋自己看见医院的走廊上有一面镜子，走上前去看……

镜子里的自己，衣冠整洁，容貌端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文化人，就是这个黑着脸的样子，确实有点难看……

里面都是一些小朋友，如果自己黑着一张，脸确实有点吓人……

再看看自己两手空空的，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跑去医院附近的超市，给孩子们买了一大堆吃的，都说这么小的孩子，只要一看见吃的就什么都忘了，希望这些吃的能够让她们想起一些事情，最好是对破案有帮助的，这样的话，他们也能快点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姐姐，你这有吃的吗？我饿……”

那些小朋友自从醒了之后就不敢说话，还是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小朋友问道。

这一句话让可可不知如何做答。

她本来是要去买吃的，可看见这些孩子醒了一刻不敢离开……

“姐姐待会儿去给你们买，要不这样吧，你们吃什么告诉姐姐……”

这些孩子来这已经有两天了，除了吃，睡，什么话都不说，可可这么交流，也是为了能够让孩子们知道自己不是坏人……

“我想吃妈妈摊的面饼……”

“面饼啊……好巧，今天的厨房就有面饼，我去给你拿好不好……”

“那你们呢？要吃什么？”

有了第一个小朋友带头说话，其余的孩子也不是那么拘谨，开始跃跃欲试……

“都醒了……我带了点零食，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

牛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声音把孩子想说的话给吓了回去……

可可有些失落，这些孩子已经来这儿几个小时了……吩咐后厨给她们做点吃的，就睡到现在，两眼无光……一点孩子的精气神都没有……好不容易壮着胆子说话，却被这个人给打断了……看在他有零食的份上，也就没有和他计较……

“来，你不是要吃零食吗，这有很多，想吃什么有什么……”

牛蛋微笑着说，声音也变得小了起来……

那个孩子看着牛蛋的眼神连连后退，看着这些零食叮当作响的声音，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画面，在热闹的幼儿园中，那个人也是这么好心好意的给他们零食吃，可是一听完就睡了过去，在醒来就被关到了黑屋子里……

可可察觉到那孩子的变化，随即把零食也拦回自己的怀抱……

“你放心，这些都是我叫人去买的，也是我叫这个哥哥拿来的，你们可以放心吃……”

可可微笑着说道。

“这些东西我们都可以吃吗？”

“自然是可以的，这些都是你们的东西，可以随便吃，不够的话，跟我说，我再去买……”

“可是……可是……”

牛蛋可以听得出来，那孩子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小朋友，告诉哥哥……”

“你们放心吧，这些零食都是我买给你们的，慢慢吃啊，姐姐现在还有事，待会儿再来看你，。好不好……”

说完就拉着牛蛋去了外面的走廊上……

“你拉着我干什么？我是来查案的，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可惜了……”

可可盯着牛蛋的眼睛，她原本以为牛蛋可以理解自己为什么把他拉出来……可没想到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案子，没有看见现在的局面……

“我现在终于知道队长为什么不让你跟查案，让你去档案室了……”

可可欲言又止，毕竟是救过自己的人，也不好……过于批评……

“你知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你在扫黑队待的时间也不少了，为什么现在还没……还没明白为什么？”

可可以前一直以为牛顿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他做事稳重，行为稳妥，很值得的人依靠……

可可没想到，只有几天没见，牛蛋身上的毛躁，已然这么明显……

“你没看见刚才那个孩子，那么害怕，如果你在问她问题，你觉得问得出来吗？那孩子很害怕你，你不知道吗？如果你把她们吓出个好歹来，万一他们的父母找来了，你怎么向他们交代？”

牛蛋一拍脑门，他光想着询问，倒是没想到这一茬，也是，带着一袋零食来这找她们，没开始吃呢，就开始问东问西，确实有些不妥……

“我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刚才谢谢你拦着我，要不是你，我恐怕又闯祸了……”

“你呀，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那么稳重，最近是怎么了？行事这么复杂，是不是心情不好，遇见什么事情了？”

可可这么一连串的问号，让牛蛋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以前做事的时候就喜欢丢三落四，他的母亲就喜欢这么说他……

“这么小一个姑娘，问这么多干什么啊？再说了，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能帮我解决问题啊！”

可可似懂非懂点点头，她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