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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见她吃完了，好像也没别的事了，于是礼貌的问道：“轻羽大人，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纸轻羽反问：“苏宁公子有什么别的很急的事吗？都不愿意与我独处一会儿。”

“修炼算吗。”

“……”

“行吧。”

苏宁走了几步，突然顿住，然后微微偏头道：“轻羽大人，你有保存圣药用的玉盒吗？”

纸轻羽明显有些不解苏宁为什么要这个东西，但她还是拿了几个出来：“苏宁公子要玉盒做什么，我身上暂时也就这些了。”

“足够了。”

苏宁将自己身上的三株圣药都拿了出来，将一株治疗用的圣药，还有一株修炼用的圣药，分别装好。

最后，他将手中的一颗蓝色苹果样子的，圣境灵果分成了两半，一半吞了下去，一半放进了独特的玉盒里，封存完好。

圣境灵果在齿间发出脆响，很甜。

纸轻羽也更加不解苏宁究竟要做什么了。

随着半颗圣药入腹，苏宁体内的九境灵核也一点一点的开始填满。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手中，装着一株完好的修炼用的圣药的玉盒，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它也分成两半，装进最后一个玉盒里。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算了。

苏宁将两个装着两株完好的圣药，还有装着半颗圣境灵果的玉盒，递给了纸轻羽，道：“轻羽大人，这株治疗用的圣药是给你的，另外那一颗半修炼用的圣药，是给杜师兄的。”

“恩……也不是一颗半，有半颗是给他的，还有一株完好的，他应该知道怎么分。”

纸轻羽看着递过来的三个玉盒，没有接，她声音微沉道：“苏宁公子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给我这株治疗圣药。”

“还有，为什么要我将这一株半的修炼圣药，交给杜玉明。”

苏宁解释道：“轻羽大人，我可能在秩诚待不了半年了，那株圣药是赔礼，虽然可能不够，但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些了。”

场面陷入了异样的安静，之前被切成两半的半颗圣药，在不经意间滴落下的几滴果液，飘出一阵诱人的清香。

街上的人也停止了讨论，神色各异的看着纸轻羽、苏宁两人。

圣药独特的味道，让有些灵境的人，有些蠢蠢欲动。

最后，纸轻羽微微叹了口气：“好吧，苏宁公子既然有自己的事，那我也就不拦了，这株治疗圣药我也就收下了，还有那一株半的修炼圣药，我也会替你交给杜玉明的。”

听到纸轻羽这么说，苏宁好像完成了什么约定一样，笑了笑：“好，先谢谢轻羽大人了，以后有缘再见。”

“好，有缘再见。”

纸轻羽轻声说完，看着苏宁独自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

他的这般举动，就好像是将约定，用东西等价交换了一下。

她有些看不明白他了。

至少，在她的认知里，正常人不会这么做。

苏宁离开后，纸轻羽散去了脸上的迷雾，顿时，原本贪婪的看着她手中玉盒的视线消失了。

有忘记了纸轻羽现在已经不是女皇的人，单膝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抬。

接着，其他人也随众，稀稀落落的单膝跪地，喊了一声。

纸轻羽没理，她看着手中的三个玉盒，轻叹了一声。

她突然觉得，秩诚几个月后的大战中，会赢的概率，降低了。

……

苏宁感受着体内的灵核一点一点提升，估计还需要半天的时间，他就能突破圣境了。

恩，他不需要在感悟什么了，对苏陵而言，突破圣境是没有屏障的。

刚刚，他的脑袋告诉他，吞下半颗圣境灵果，他就能突破圣境，然后，他让他去往一座城里。

那座城，应该就是他短暂的旅途中，最后的终点了。

城名游离之城，是由没有特定的皇朝的人，被皇朝中的人敌视的人，自己创立的大城。

苏宁津津有味的翻看着谱写的，有关游离之城的描写。

游离之城的城主五年前便是九境圣境，因为他也是游离之人，知道游离之人的艰难，所创造的城。

另外，游离之城只欢迎同样是游离之人的城，敌视有皇朝的人的城。

游离之城的城主，是一位九境圣境的男人。

书翻完了，关于游离之城的记载并不多，与其说是大脑让他去那里，不如说是他的意识，让他去那里。

那里，有他要找的答案。

关于他是否是残缺的，还是虚假的答案。

游离之城离秩诚皇朝蛮远的，即便突破了圣境，第一梯队的圣境，可以撕开空间，也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

见他把想看的都完了，还合了书，店掌柜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客官，这本书一两银子，茶钱就不收你了。”

苏宁也没喝。

“恩。”苏宁随意的应了一声，丢给他一株八境灵药的叶片，随后也懒得管店掌柜的反应，走了出去。

出去后，苏宁也没别的兴致，在去翻这本书的其他记载，手中燃起炽白的火焰，将其烧尽。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

十二个时辰后，深夜。

苏宁体内的九境灵核开始细微的破碎，慢慢的，裂缝开始扩大，最后，碎在识海的灵核化为星河状的湖泊。

苏宁成功破入圣境了，一点滞涩感都没有，他原本修炼中闭合的双眼，也重新睁开。

黑白分明的眼中，细微的荡漾出了星河的颜色，但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他有些好奇的玩起了手中的火焰，星河颜色的，他体内的泛着星河颜色的湖泊，也细微的荡漾了一下。

顿时，压抑着的星河火焰猛的燃起。

苏宁有些手忙脚乱的熄灭了它，但那一瞬间燃起的百米星河，还是吸引了守城者的目光。

好在，因为是在深夜，星河颜色也并不亮，最后只有守城者找来了。

他一脸深思的看着苏宁，算上这次，他在短短几天内，见了他三次，他见女皇大人都没见他这么勤。

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做什么，修炼嘛，很正常。

守城者一脸笑容地走过来说：“呦，小子，突破圣境了？”

苏宁默默点了点头。

守城者继续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要留在皇城内吗，要帮轻羽大人吗？”

苏宁只是道：“你知道游离之城吗？我要去那里。”

“……”

“你去游离之城干嘛？那里是游离之人该去的地方，我们去，就像外朝之人来我们秩诚一样。”守城者不解地说道。

苏宁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守城者皱了皱眉：“你如果真要去的话，你才刚突破圣境，不如在待几天再去？”

苏宁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突破的圣境很稳。”

“那好吧，如果在外面被游离之城的人欺负了，记得回来告诉我，我与你一起生气。”

闻言，苏宁哑然的笑了，他应该不会被游离之城的人欺负，他好歹也是圣境的人了。

至于秩诚，他也应该不会回来了。

“那我先走了。”

“再见。”

“再见。”

“……”

纸轻羽站在城墙之上，目送着苏宁离去，眼神莫名。

守城者随后也来了，看到纸轻羽也在，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看向慢慢离开的苏宁，道：“轻羽大人，您是为了他，才来到这里的吗？”

“算是吧。”纸轻羽对他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意外，他本来就是守城者，她接着随口道，“你说，他出城后会去哪里？”

“游离之城。”

听到有些熟悉的两个字，纸轻羽微微偏头，看向守城者：“你怎么会知道的。”

守城者听纸轻羽这般说，眼神不解：“轻羽大人，他离开了，没与你说吗？”

“算说了吧，但没说他要去哪，他为什么要去游离之城。”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突破圣境了吧，年轻人想多去外面见识见识，很正常的。”守城者随意地开口说道。

“……”

“但他不会回来了。”纸轻羽在心底轻声说。

她的异能很清晰的告诉了她，她想要的答案。

……

第二天，纸轻羽派人给杜玉明送了两个玉盒。

杜玉明在赤宗内，看着他熟悉的联系的人，先是一脸不解的接过，打开两个玉盒一看后，是一株半的圣药。

这下，原本闲的无聊的他，一下子就慌了。

“这是女皇大人给我的？为什么？”

算是杜玉明上级的人，也有些好奇纸轻羽给的杜玉明什么，不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是他们这行的所有人，都深深记在心底的话。

他抑制住了心底的好奇，道：“女皇大人只留了一个人的名字，说是苏宁给你的。”

“苏兄？”杜玉明疑惑的出声自语。

他有些略带不安稳的收起，随后向身后的圣境老人道：“老头，我出去一趟，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后就回，你帮我向宗门内说一下！”

身后的老人听闻，调笑道：“那出了意外怎么办？”

“出了意外就七天！”杜玉明的声音，依稀的从山下飘到山上，飘到老人的耳朵里。

因为身上有一株半的圣药的原因，身怀巨款的杜玉明，在当天晚上就来到了秩诚内，顺便与他的上级一起，找到了纸轻羽。

甚至在路上，他都觉得有一堆人在看着他，知道圣药在他身上。

杜玉明的上级带杜玉明见到了纸轻羽后，就识趣的离开了。

留下的杜玉明，先是略带不安的道了一声，“女皇大人”。

随后便听到纸轻羽说：“我已经不是女皇大人了，你可以叫我轻羽大人，不要搞混。”

杜玉明：“……”

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才不在几天而已，纸轻羽怎么就自己让位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杜玉明开口道：“轻羽大人，为什么苏兄会给我一株半的圣药？”

“苏宁公子啊。”纸轻羽低声道，“他的想法谁知道呢，他与我的约定，也用了一株圣药相抵，你们也应该如此吧。”

杜玉明怔住。

他又在第二天的下午，神情有些恍惚的回到了赤宗。

看门的外门长老见杜玉明如此，挑了挑眉道：“呦，这不是杜小子吗，怎么了，你不是每次外出，不到最后一刻不回来的吗，这次怎么提前了一天半就回来了？”

杜玉明回神，说：“对哦，长老，我还有事，等等再聊。”

“诶？”

杜玉明暂别了他的外门靠山后，找到了庄文，徐应成在闭关，不过不要紧，找到庄文了就好。

“庄兄，这是苏兄给你们的。”杜玉明将装有完整的圣药玉盒，递给了庄文。

庄文先是一脸疑惑的接过，听到是苏宁给的后，他有些期待地边打开，边道：“苏兄给的？他外出任务回来啦？确定不是你给的，想整我？”

“如果是苏兄给的话，会是什么呢，还装到了玉盒里……”

庄文打开后看到了玉盒里，安静摆放的圣药，声音直接停滞了下来，随后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慢慢合上了玉盒，还四处看了看。

见没有人注意到，他有些严肃的拉过了杜玉明，悄悄地开口说：“杜兄，苏兄为什么会给我们一株圣药？”

杜玉明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也很轻地说：“庄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收到了半颗圣境灵果。”

“这样……”

“但这也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庄文皱了皱眉，还是开口说道。

“苏兄在哪，我们将这东西还给他吧，别连朋友都没得做。”

杜玉明只是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苏兄已经离开秩诚皇朝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另外，苏兄已经突破圣境了，靠他的天赋，并且苏兄也不是秩诚皇朝的人，可能他是回他自己的皇朝了吧。”

纸轻羽没有告诉杜玉明，苏宁去了游离之城，只是说了苏宁不是秩诚的人。

庄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有些遗憾地将手中的玉盒收起：“原来是这样，难怪苏兄总是给人心不在焉的感觉，原来苏兄平时这般，都是在思念自己的家人。”

“可惜，以后说不定就见不到苏兄了，如苏兄这般的人，世上也没有几个吧？”

“如苏兄这般容貌的人，世上肯定没几个，说不定都没有。”杜玉明笑着说道，打散了些许离别的气氛。

闻言，庄文也笑了，笑着说：“确实，如同苏兄这般容貌的人，世上确实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