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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头怎么会突然就痛了呢？”庄文皱起眉心，瞥了四周因为好奇，观看的路人一眼。

原本还在看戏的人认出了庄文是谁，纷纷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了这里。

“但他也没有感觉到灵力的波动啊，莫非又是什么奇异的法诀吗？”庄文看着周围的一个个有灵力的人，特别是一个个灵境九境的人，在心底想到。

那些“野生”的九境灵境，八境灵境，一样看着庄文，纷纷讪笑着举起双手，在他深深的注视下，离开了这里。

苏宁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三个看着路人的样子：“我真没事，这次头痛，可能是因为我灵境二境时，修炼圣境法诀的副作用吧。”

“是吗？”庄文眯起眼睛，一副不信的样子，他也是灵境时修的圣境法诀，虽然是灵境五境，不过也相差不多吧？

他还是怀疑有什么可疑的人在玄华城，在暗中作祟，只是他想不到暗中之人作祟的理由。

不过庄文不知道，杜玉明是知道的，越早修炼圣境法诀，算有利有弊吧，利的话在于灵境时会很强，相当于同境无敌了，弊的话在于难练。

至于修炼圣境法诀以后会头痛，他还真没没听说过，不过既然苏宁不想说，那就算了。

杜玉明站出来道：“好了，应该不是别人做的事，苏兄现在看样子也没事了，可能是苏兄修炼的圣境法诀自身的弊端吧。”

“还有一些特殊秘法，也有可能是会造成这种原因的，刚开始表现不出来，但在以后会是致命的风险。”

“现在风险提前出来了，反而是好事！”

“对哦！”庄文拍了拍手心，他怎么就把秘法忘了？而且有些圣境法诀虽然强，但确实也会有很大的弊端。

“咳咳。”见庄文被他唬住了，杜玉明轻咳两声，虽然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灵境七境，一百六十米高的火焰，确实是像什么副作用特别强的秘法的原因。

但苏宁在蛊地打完后，一副没什么的样子，他当时还真没想到这个原因，现在副作用出来了，他觉得这个应该就是真相了。

不过这么一想，苏兄的天赋还真高，可能比几天前，他与女皇大人说的天赋更高，在灵境把秘法练到这种程度，他是有多闲啊？

杜玉明看着苏宁，神色复杂：“好了，既然苏兄没事，秘法的副作用也应该过了，我们继续逛这玄华城吧？”

苏宁看着他们为他找好了借口，找好的借口，只是略微尴尬的抿起嘴，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该说什么，但他们都帮他把借口找好了，他也不用说话了吧……

“杜兄不进去看看这小寺庙吗？”庄文确定苏宁已经没事了，便与杜玉明聊了起来。

“有什么好看的，看这寺庙，不如回去修炼，早点入圣境，不比在这里求神拜佛好吗？”杜玉明无所谓道。

“也是。”庄文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会有灵境的人信这个。”

“可能是因为想要什么圣境法诀，圣药之类的吧，渴望在妖林里找到。”徐应成默默道。

庄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认可也不赞同道：“也是，不过这种概率太低了，与其相信这些东西。”

他轻笑一声：“相信这种东西的人，注定入不了圣境！即便能入圣境，也只能依靠圣药。”

“……”

四人接着又逛了一下玄华城，但考虑到苏宁可能还会有后遗症，秘法的副作用也不知道到底好没好，就没接着逛下去了，打算过两天再来逛一次。

这让苏宁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真没事……

……

房间里，苏宁躺在松软的床上，他睡觉不喜欢用枕头，特别还是阁楼里的枕头，所以他现在是单纯的躺在床上的。

他眨巴了一下双眼，随后盖上被子，闭上双眼，放空了脑海里的思绪，睡觉。

缓缓入睡后，原本清晨时，零碎浮现的记忆，在梦里，一点一点悄悄拼凑在了一起。

“你信这种东西？”苏陵淡漠的立于一座凡人参拜的寺庙内，锁着眉心，看着庙内的烟火，“你还是个修仙之人吗？”

青衣少女手持三根燃着的香火，诚恳的拜了拜，这才回道：“苏陵，你知道为什么凡人会来这里拜这，求这满天神佛嘛？”

“即便他们知道没有神佛，即便所谓的神明，佛祖，都是虚假的，他们也愚昧的相信，其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他们想要修仙，想要功法法诀，想要万两黄金，想要天材地宝无数，梦中佳人相伴两侧。”苏陵依旧淡漠，说出了大部分人心中的所思，所想。

“嗯哼。”青衣少女将香放在烧香的坛里，顺便丢了几两银子，入这功德箱里。

这才走出沉闷的小寺庙，来到山林中，她看着被阳光照耀的绿荫，唉声叹气了一番：

“这破庙，收了那么多钱，也不会翻修一下的吗？刚刚差点就把我闷死了。”

她静了一下，随后继续道：“其实我也不喜这寺庙，不喜寺庙内的香火气，不信这满天的神佛。”

“太假了。”

“不止是我，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是不信的。”青衣少女双手背在身后，走下小山，苏陵跟在她的身后，落了她两个身位，看着其他来来往往来上香的人，神色漠然。

等到没有多少人了，青衣少女这才转过头，看着苏陵，认真道：“几乎所有的修仙之人都不信佛，除了某些和尚，当然，和尚嘛，不提也罢。”

青衣少女明显对所谓的和尚无感，对佛无感：“普通人中，也有一大半的人不相信神佛，但是，人一旦有了什么不想失去的东西，或者有了心愿。”

“肮脏也罢，光明也好，他们就会开始信佛，信不知在哪里的神，所以寺庙的香火从来不会断，永远会有人来拜这虚假的佛。”

“苏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青衣少女直勾勾的看着苏陵的黑眸，她与他认识了快两年了，他眸内的神色，却从来没有变化过。

至少，她没有看见过。

苏陵同样看着她清澈的黑眸，同样，他的黑眸依旧没有变化：“我们是修仙之人，不论神佛，我们都不应该信，我们应该信我们自己。”

“神佛是虚假的，我们的‘内心’也是虚假的，但是，我们可以把其变为真实的。”

“我说的不是修炼！”青衣少女咬了咬牙，看着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却生得一副明月般，俊美容颜之人，道。

苏陵嘴唇微动：“我说的就是修炼，谈什么恋爱，修炼到深处，等到寿命有万年，十万年后，到时再谈恋爱也不迟。”

青衣少女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可没有你那般天眷的天赋，我只是个伪大能，连大能都还没到，专门给你泡灵茶的！”

苏陵一脸嫌弃的样子：“所以你怎么连大能境都没有，泡灵茶每天需要几个小时吗？”

“我不需要研究的吗？混蛋！”

“灵茶这种东西，还需要研究的吗，不是灵感一来，就能随意创造一份的吗？”

“……”

……

又是一个两年，自从第三年，他师尊来找过他后，苏陵便选择放下过往，放下从前的一切。

反正除了与师尊的记忆，以往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这些四年里，苏陵学了很多，学会了吹笛，泡灵茶，做甜点，还学会了织衣服，养宠物，做玉簪……

他一副宛若普通人的样子，也做着普通人才做的事，吃饭、做饭、闲下来了就泡灵茶、某天做玉簪、某天织衣服、还有溜宠物，睡觉。

洗衣服的话，则由青衣少女来洗，图个方便。

这四年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修炼过，期间不断有人来试探他，但都由青衣少女赶走了。

但还是有人不信，他那可怕的天赋，依旧在不经意间显露着，哪怕他说他从没有修炼，他们也依然不信，不会信。

终于，四年后，在青衣少女喝下苏陵泡的灵茶后，她准备突破大能境时，该来的，还是来了。

苏陵坐在竹院内，竹椅上，淡漠的看着天上的一群不速之客，而此时的青衣少女，正皱着眉心，努力突破境界。

可是，天上曾经的宗门长老们，还有其他宗门的人，自诩正义之人，他们最次也是大能境，哪怕她在现在突破，也照样没有办法拦住他们。

她也不可能那么快突破，修仙之人，最忌讳修炼，突破时被人打扰，因为耗时需要很久。

天穹之上，苏陵的师尊，那位蓝衣女子也在此列，在第二排，第一位。

还有一些小辈，苏陵认识的有几位，曾经的白衣女子，曾经的“朋友”，曾经他救过的人。

还有其他宗门的小辈，可以说，整个修仙界，一大半的人在此刻都来了。

认全了，苏宁没在看他们，拿起竹桌上的灵茶茶杯，没喝，把玩了一番后，这才道：“师尊，宗主，长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都是来杀我的吧？”

“这才过了四年，我还是个废人，从没修炼过，你们可真看得起我。”

天穹上的蓝衣女子想站出来，嘴唇微动，却被最前面的，也是修仙界最强宗门的宗主，给拦了下去。

他的眼珠不是常人的黑色，而是白色的，据说是因为天赋灵根的原因。

他看着下面的苏陵，在这片黑压压的人群中，宛若蜉蝣一般的苏陵，突然笑了起来：“苏陵，你觉得你的话，会有人信吗？”

“放眼整个修仙界，四年前，四年后，谁不认识你？”

“十年，你只花了十年就入了所有人求了万年，十万年半点不得入的半步天道境。”他说着，他的精神状况明显有些不太对劲，他身后的人可以看出来，苏陵也可以看出来。

在青色垫子上，努力突破大能境的青衣少女也忍不住在心底砸了砸嘴，他一直没说过他自己的境界，原来，他这么强的吗……但是，她现在好慌……

她记得，苏陵说过自己废了的吧？

“十年堪比这个世界的天道，而我呢，我求了整整五千年，天道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的白色瞳孔愈来愈亮：“苏陵，你说，你凭什么？凭你未来注定入魔？还是凭你被天道所眷，却白白浪费灵根，甚至捏碎了它？”

他的身后，修仙界来了一大半的人都呆呆的看着他，他疯了吗？还是他觉得他能打过四年后的苏陵？他们这次来这里，不是来交涉一番的吗？

想明白的各大宗主们顿时咬紧牙关，愤怒的看着他，他们都被坑了，他就因为他自己的妒忌，想拉全修仙界的人下水，他根本没考虑过他们与苏陵打起来的后果！

苏陵的师尊，蓝衣女子也瞪大了眼睛：“师兄，我们说好的，只是与陵儿交涉！”

白瞳男子笑了，转过身看向蓝衣女子：“师妹，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这可是我们的师尊，同样也是半步天道境的师尊，从闭死关中成功的师尊，做的决定！”

闻言，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没有惊喜，没有喜悦，有人想跑……结局自然不太友好。

蓝衣女子显然一副焦急的样子，但她并没有她名义上的师尊的联系方式，她是因为天赋很高，被代收的弟子。

所以，她的辈分很高，宗门内，除了宗主，她是辈分最高的那位，实力也是如此。

蓝衣女子想不明白，她名义上的师尊，为什么会赞同师兄，同意与同为半步天道境的陵儿，在这里打起来。

她甚至有些恶劣的想，他怎么没闭死关失败，然后死掉了呢？

半步天道境与半步天道境打起来，这是没有任何人愿意看见的事情，其他宗门内也有老不死在闭死关，结果如何都不得而知。

也不想被人知道结果，就是因为不想打起来，即便他们最后都突破了半步天道境，他们也不想打起来。

蓝衣女子手握的很久，如果他们两人打起来了，就不单单只是陵儿的事情了，这将是整个修仙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