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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四位女生在面对这人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愤慨。

“张玲玲，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之前明明是你自己因为个人原因不能参加表演，现在宋晚好心帮助我们完成演出，你竟然还来找茬，你就这么见不得我们的演出顺利完成吗？”

“张玲玲，宋晚帮助的可不止我们，还有你，而且她对你的帮助才是最大的，你不感激她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恩将仇报，跑过来找她的麻烦呢？”

“我知道你是主舞，舞跳得比我们好，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别人，你这样实在太过分了！”

“张玲玲，你实在太自私了！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这让我们以后还怎么面对宋晚？”

……

张玲玲先是被宋晚堵得说不出话来，接着又被周围那么多人连番控诉，现在就连和自己一起排练的老师和同学都在不停指责她，一时间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委屈，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落。

赵老师却丝毫没有被她的眼泪打动，表情严肃地道:“张玲玲，请你现在立刻向宋晚同学道歉！”

张玲玲两只手紧紧攥成拳，指尖几乎要陷入掌心，她咬牙切齿瞪着宋晚，最终却还是不得不低头:“对……对不起……”

宋晚挑了挑眉，故意问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应该向我道歉吗？”

张玲玲的牙关咬得更紧了，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护着宋晚，她就不该当众来找宋晚的麻烦，只可惜现在再后悔已经晚了。

见她紧盯着自己不说话，宋晚当然看得出她心里很不服气，但宋晚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浅笑，看起来就像是在跟人闲聊。

而宋晚越是这样，张玲玲心里就越是气得不行，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更让她气恼的是，赵老师还在一旁不停逼问:“张玲玲，你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吗？”

张玲玲憋得胸口发闷，却又不得不再次妥协，低下头道:“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不该来找你的麻烦。”

宋晚继续慢条斯理地追问:“所以你为什么不该来找我的麻烦？”

张玲玲猛地抬头瞪向宋晚，又担心再被对方抓到新的把柄，立刻重新低下头去，只是心里忍不住暗骂宋晚仗着有赵老师在，故意得寸进尺羞辱自己，实在太恶心了！

见张玲玲低着头不说话，赵老师更生气了:“张玲玲，我看你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张玲玲咬着嘴唇，心里委屈到了极点，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好好回答宋晚的问题，只会彻底得罪赵老师，所以她根本没的选择。

张玲玲哽咽着道:“我……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是我自己的原因没能参加演出，不应该怪在宋晚身上。”

“还有呢？”宋晚接着问道。

张玲玲以为自己说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却没料到宋晚竟然这么斤斤计较，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忍着屈辱继续道:“我也不应该因为你参加这次演出，就觉得是你抢了我的位置，这样是不对的。”

宋晚又吐出两个字:“继续。”

张玲玲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宋晚这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她！

可就算清楚这一点，张玲玲却毫无办法，但她又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委委屈屈地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你还要我怎么继续？”

“原来对你来说，你的错误就只有这么一点呀，看来你丝毫不觉得自己应该感激我，更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宋晚挑了挑眉，故作无辜地道，“既然你根本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那你刚刚的道歉应该也都是违心的了，既然是违心的道歉，又何必说出口呢？这样不是叫彼此都很为难吗？”

她都已经道歉了，这人竟然还要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自己，张玲玲简直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撕烂宋晚那张嘴，抓花她那张让人生厌的脸！

偏偏无论她心里有多怨愤，面上却都不能表现出来，不仅不能表现出来，她还得继续对宋晚这个贱人低声下气。

“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张玲玲忍着满心的愤怒和羞辱感，被迫向宋晚道谢，“谢谢你帮助我们完成这次的表演，如果没有你，我们的表演根本不可能顺利进行，我心里当然很感激你。”

张玲玲心里最恨的，就是在自己缺席的情况下，这支舞蹈竟然顺利演绎完了，还被这么多人夸奖，这就显得她的存在根本不重要。

正是因为在意这一点，所以要让她向宋晚道谢，就等同于是在打自己的脸，可想而知她现在的情绪有多糟糕，心里有多难受了。

宋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一个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把这件事轻松接过，岂不是太便宜这人了？

她要的就是给这人一个教训，好让她长长记性，知道既然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后果。

而且宋晚要做的，可不仅仅是现在这样。

她微微点了点头，又道:“不管你这些话说的是否违心，但至少是说出来了，不过我觉得除了我之外，你更应该向赵老师，以及这四位同学道歉，毕竟你对她们造成的伤害同样很大。”

张玲玲现在都已经气到快要麻木了，她心里很清楚宋晚故意说这些，自始至终就是在故意羞辱她，但她除了退让，还是退让，也只能退让。

张玲玲泪眼朦胧地道:“赵老师，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是我让你们为难了，真的很对不起。”

赵老师冷哼一声，另外四位女生也没有说话，显然并不打算接受张玲玲的道歉。

至于宋晚，她的态度就直接多了:“虽然你已经向我道过歉了，但不好意思，我并不打算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