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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咯咯笑着:“如此看，也是没办法的是，天注定你没在。”

“你……”

朝歌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心情异常的好:“也就是说，在四方茶馆听说书人的是他而非你。”

“是，所以我好奇你到底种了些什么花。”

朝歌再问:“嘉韵公主选婿之时在皇宫的也是他而非你。”

“是。”李晨曦说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去付家看花的那一次。付朝歌当日你带我们所看的那个花棚，只是一个幌子。你明知道我要看的你是自己藏起来种的那些花草，可以至幻入药的那些花。”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藏，我自然不能辜负了‘藏’这个字呀。”朝歌这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见到李晨曦的时候总觉得他不是自己认识的李晨曦，而如今见到的才和自己上辈子遇到的是一个人。

此时的朝歌突然意识到，幸好这个人是个断袖不喜欢女子。

否则自己的上辈子，想想都觉得恶心:“你想做皇帝还是他呢？”

这一刻他沉默了。

朝歌本是直视着他的眼眸的，但他的沉默犹豫纠结的眼神已经给了答案。

再抬眼看向司空音:“阿音，你可想听听真假美猴王的故事？”

司空音撇了一眼李晨曦，才对朝歌点头。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一个僧人带着一只猴子，一头猪，一个沙流怪，到西天取经。猴子调皮不服管教，杀了强盗被师父赶走。然而走了的猴子又回来打伤师父抢走行李……被师父赶走的猴子与打伤师父的猴子其实是两个，但是无人可以分辨……后来寻到佛祖，在见佛祖之前，打伤师父的猴子对一直保护师父的那只猴子说【见了佛祖你就没后悔的余地了。】然而那只猴子依然要见佛祖。佛祖辨了真伪，死了一只猴子。”

说到这里停了。

朝歌看着他们二人，片刻后问:“你们说谁死了。”

司空音不语。

李晨曦说道:“既然是见了佛祖，那自然是假的死了。”

“是啊，佛祖的本事众人皆知，自然没人怀疑。强者面前，即便弱者是对的，那弱者也会怀疑的问上一句，会不会是我真的错了。”朝朝看着李晨曦嘲讽的笑了笑:“众人皆是欢喜，唯有那个师父在黑暗中独自落泪，他知道那个一片赤诚只想护他周全的傻猴子再也回不来了。天明上路师父却与往日一般，猴子的死师父悟到了什么叫做世俗，什么叫做强权，什么叫做天…什么叫做不可为，他一介凡夫俗子能看明白的，那么多大罗神仙菩萨佛祖难道都不能辨别？不！恰恰是因为他们什么都知道，所以不能辨，不能判。”

说着到里，朝歌深呼吸似乎是松了一口，似乎是下定决心要一吐而快:“所以，九皇子到底是李晨曦，还是李星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幕后人要谁？假猴子和佛祖串通整死了真猴子，九皇子你又与那个幕后人达成了何种协议，让他选择你而放弃了另一个？”

“你在说什么？”李晨曦眼神惊恐的看着付朝歌，他不知道付朝歌是真的知道一些事情，还是凑巧了。

“如果你是我在四方茶馆里见到的九皇子，那么我会相信你或许不明白我的这翻话。”朝歌说到:“但是你不是他，所以……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阿音都查到了你们两个，你还敢那般笃定，说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已经死了吗？是谁又将着多年的秘密透露给了你最相信的人？你好好琢磨一番你们身后那个人，别告诉我，李晨曦和李星辰在互换身份后，一个出现在众人面前，另一个在阴暗角落无所做为。”

“没有。”

听他的话，朝歌一脸惊讶:“哇，九皇子你们兄弟二人简直太厉害了，出生后竟然无需人照顾，你们是喝西北风长大的。”

“！！！”李晨曦黑着脸:“是师父。”

“师父？”朝歌转头朝着树屋看去:“你自己同阿音解释吧，懒得跟你说。本姑娘睡觉去。”

说罢，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我……”李晨曦心虚。

“他是谁？”司空音问:“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的。”

“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的。”李晨曦保证。

这一刻司空音知道他不会再对自己说的:“九皇子放心，既然子煜答应了要助您问鼎江山，便会万死不辞，之前所有计划都不变。”

“子煜。”李晨曦着急，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要这皇位只是为了保住司空府保住司空音在意的一切。

司空音与他祖父一样，在意民生疾苦，在意家国百姓，他们心疼那些将士战场厮杀却落得马革裹尸不能还的下场。

猛虎自断利爪换来的从来都不是感激和怜悯，而是群攻，直至猛虎死去方休。

司空府便是那只猛虎，他害怕将来有一天，司空府的兵权被夺，自己无力护之，甚至连司空音这个人他都无法护住，更别提整个司空府。

所以，这个位置，这个江山他一定要。

志在必得不能输。

就如那两只猴子，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佛祖，是无人敢质疑的强大。

“子煜，信我，可好？”

司空音转身，眼眸里是纠结，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人。

这么多年的相处，在他的心里，九皇子就是李晨曦，李晨曦就是九皇子，从来没有什么李星辰。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是一对孪生兄弟，都以自己知己的身份存在着。

哪里能没有情意在？

他无奈:“九皇子，别伤他。”

话落，司空音转身离开。

“站住。”李晨曦截住他:“司空音，你说，如果今天在你面前的人是他，你还会说这句【别伤他】吗？”

司空音未置可否。

司空音的沉默让李晨曦，越加生气。

再问:“为什么要查我？”

司空音薄唇微抿，喉咙微动。

他本想说【意不在查你，而是黑衣。但是没有查到黑衣的任何情况，却发现了你的……】

却终究没有开口，这种误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