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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轻敌了。

汪滢滢的脸色惨白，潘佳妮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话起到了威慑的作用，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勾起嘴角。

“看来首席还是首席啊，就算离开了合唱团，心里念着的也还是唱歌。”她冷笑一声，目光里毫不掩饰的厌恶让汪滢滢忍不住想要退缩。

汪滢滢的余光注意到潘佳妮手里似乎捏着一个闪着金属光芒的东西，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东西。

潘佳妮就站在汪滢滢面前，她勾起汪滢滢的下巴，露出她细长的脖子。汪滢滢拼命和她做抵抗，但根本拧不过她。

潘佳妮手里捏着刀片在她脖子上比划，“我本来想把首席的声带给割断的，但是现在我有了别的想法。”

潘佳妮冷冷地盯着汪滢滢那张姣好的脸，她这样的目光想要做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我觉得换一种方法可能更有意思。”潘佳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

“汪滢滢，你不是凭借着这张脸招摇过市吗，我倒是想看看。把你的脸毁了，你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嚣张。没有了好嗓子，说不定还会有别的男人会看上你这张脸，但要是没有了脸……”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冰凉的刀片就贴在汪滢滢的脸颊上，潘佳妮拿着刀片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在思考该从哪里下手。

汪滢滢抿紧嘴唇，不容许自己面上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怯意。她被绑着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即便已经怕到不行，她脸上依旧是冷静自持的表情。

目光触及到潘佳妮拿在手里的那把刀，汪滢滢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容里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她设了那么大的局，就是为了等潘佳妮能够往里面钻。可结果没能套到狼，反而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简直可笑。

“怎么，害怕了？”潘佳妮往后退了一步，期待在汪滢滢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恐惧，却只看到一张冷淡的脸。

那双眸子清澄透亮，透着波澜不惊的味道，丝毫没有潘佳妮预料中那样的惊慌失措。

潘佳妮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她最讨厌的就是汪滢滢这副表情。

好像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明明她手里的刀片都已经贴在脸上了，还要做出这幅孤高自傲的样子，让潘佳妮恨到咬牙。

她这样跌到泥里的人，最厌恶的就是看到汪滢滢这样，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模样。让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和汪滢滢，仿佛有天壤之别。

“汪滢滢，害怕就跟我求饶，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暂时放过你。”潘佳妮拍拍汪滢滢的脸颊，出于对她的不悦，她下了狠手。

停手的时候，汪滢滢娇嫩白皙的脸上不出意外地留下了红色的指痕，落在她这样无暇的面庞上，显得有几分狰狞。

汪滢滢不为所动，她深呼吸几次让内心平静下来，这种时候虽然不能激怒潘佳妮，但她也不可能让潘佳妮称心如意。

向她求饶，呵，这辈子都不可能。

汪滢滢一声不吭，也不抬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被绑在椅子上，仿佛没有听到潘佳妮的话一样。

见她一幅根本不受自己威胁的样子，潘佳妮的脸色臭了些。

她冷哼一声，装作别开视线，却偷偷地瞥着汪滢滢，“看来汪大小姐是真的不太在乎自己这张脸。”

原本成功把汪滢滢掳来的好心情，全在汪滢滢不识抬举的行为下化为灰烬。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下狠手了。”

汪滢滢没想到潘佳妮这次居然来真的，看着她手里捏着的刀片不断朝着自己逼近，汪滢滢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努力劝说潘佳妮，“你要是在这里对我动手，有想过自己该怎么逃走吗。”

“至少得先保证自己的退路，再来对我动手吧。不管怎么说，我一直都是被你抓在手心里的，不可能逃走，什么时候下手全看你心情。”

汪滢滢不愧是极为了解潘佳妮的人，她所说的话句句都戳在了潘佳妮心上。尤其是那句“什么时候下手全看你心情”更是让潘佳妮冷淡的表情上多了几分笑意。

汪滢滢边说边注意着潘佳妮脸上的表情，见她露出笑容，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劝说住潘佳妮暂时不对自己下手，她有信心顾瑾言会很快找到她。

“汪滢滢，你该不会以为你说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能阻止我了吧？”潘佳妮收敛起嘴角的笑意，撩起腿坐在汪滢滢对面，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戏谑。

“我说了，除非你向我求饶，否则我是不会停手的。”

她这次把汪滢滢约出来，就做好了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准备。相反，能用自己的人生去换取汪滢滢原本风光无限的好日子，潘佳妮觉得相当值。

她抬手落手之间，根本不给汪滢滢再开口的机会。汪滢滢脸上便多出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从眼角下方一直延伸到嘴角，看上去足够骇人。

汪滢滢根本没有想到潘佳妮居然说动手就动手，直到脸上传来一阵剧痛，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惊疑不定的眼神从潘佳妮身上划过，有腥热的液体从自己脸颊上滑落，像一滴眼泪一样顺着脸颊一直滚落到下巴，随后“滴答”一声，砸碎在她的白裙上，溅开一朵红花。

“怎么了，现在知道怕了？”注意到汪滢滢看着自己的眼神，潘佳妮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了得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说你，干嘛非要跟我倔呢，早一点求饶，不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吗。”潘佳妮的语气里满是调笑，她的指尖抚上汪滢滢的脸颊，眼神里充满怜爱地看着汪滢滢脸上的那道伤口，皱着眉头，目光里满是心疼。

“啧啧啧，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这么多出一道疤，多可怜啊。”潘佳妮的语气很是惋惜，可她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