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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娘

  • 作者:闲谈风月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07 03:32:24
  • 完书字数:6658

开始汉子们均不说话,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句:“娘!”

后面的均跟上。

边喊边掉泪,一群汉子哭的像个孩子。

有个脸色黝黑的年轻汉子抹掉眼角挂的泪,道:“我们都说好了,阿和哥去了,以后您就是我们亲娘。”

阿和娘并未答话,只抓紧盖到腹部的被子,任由眼泪嘀嗒。眼睛越来越酸,扯到嘴角开始抽噎,终于将就被子捂脸,放声大哭。

她这时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儿子,没了。

“阿梅……”阿和爹撑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慢慢坐上床沿,唤起阿和娘的闺名,低声道:“孩子们都等着呢,你倒是回个话。”

阿和娘这才抬头,面前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此时却像一群哈巴狗,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阿和娘。

自己的儿子能有这么一群兄弟,这辈子也算值。阿和娘垂眸,早就被浸湿的眼睫毛,轻轻扫了扫下眼睑,细不可闻答了一声:“哎。”

围观的汉子听了这话,心下一喜,这也算是这些天唯一的安慰了。被顾淼和王婉打发出去时,唇边都泛着难得的笑意。

屋子外面的一角,一个大盆栽后,一个小队员正捂着嘴巴哭泣,看着兄弟们进去,又看着兄弟们出来,心中五味杂陈,但又实在不敢进去。

“你为何不进去?”

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人声,小队员仓惶,就看见秦连生领着阿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ぷ99.

“我没脸进去……”小队员嗫嚅着道。边说话边用手抹去眼角滴落的一颗豆大泪珠。

秦连生没答话,只递过去一张帕子。

小队员忙接过道谢,揉成一团,擦拭眼角脸上的泪。

“都怨我。”小队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继续抽噎着道:“副队长是代我去的。死的该是我才是。”

“死的应该是你?”秦连生嘴角掀起抹冷笑,反问。

小队员只顾着抹泪,根本没看秦连生,只觉得秦连生这话恰好戳中了自己心中酸软,连声道:“没错,死的应该是我。”

“为什么是你?你,还有阿和都不该死!该死的是他秦柏之才是!从来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秦连生说到最后,已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手重重拍在盆栽上。盆栽里的富贵松晃荡的厉害,枯叶顺势而落。

小队员闻言抬头,将眼泪都逼回了眼眶里。秦小财主说的对,副队长的仇还没报呢!

“您说我能亲自宰了那秦柏之吗?”小队员努力平复颤抖的声线,直视秦连生问。

“能。”秦连生回得斩钉截铁。

小队长眼睛里星光熠熠,呡了呡哭得干裂的唇,立下誓言:“我薛蒙在此立誓,若不宰了秦柏之那狗贼,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说完,就干净利落地冲秦连生告了辞,回去加大训练。他可是早就下了决心,不会让副队长再奚落的。

看着那小队员又重拾了信心,秦连生方才放心,扭头吩咐阿福和王婉:“去转告负责盯梢的队员和县民,周边几县进出县城的人都要盯牢,万不可让秦柏之逃了。还有尹川府,那里离莱阳不远,人又混杂,容易被钻空子,让宁小帮主多盯着些。”

王婉看着秦连生发黑的眼圈圈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珠,为了这事,秦连生也是熬了通宵。心里心疼,柔声道:“孟大人已经让刑捕头他们挨个排查出城的人了,还有隔壁的于县令,也在排查。您就放心歇息歇息吧,要不然,人熬不住。”

秦连生自我感觉也有熬不住,便微微颔首,依了王婉的话,去休息。进屋前还交代了一句:“提醒一下孟兄,县衙里也有兄弟牺牲,抚恤金从公中出。还有一些人,该收拾就得收拾,可别忘了。”

……

莱阳县县民和佃农们都听说了此次缴费有官兵和队员牺牲的事,皆心中叹息,自觉在路边烧起纸钱祭奠。

他们不识字,不认得那些白布上写的什么,听人念也只能听个音而已。但有一件事,他们晓得,这些人都是为了全县甚至江南府百姓而死的,这纸钱,该烧!

烧纸钱的百姓越来越多,整个县城都烟熏火燎,孟泽怕引来火灾,让底下官差去劝退。

有县民哭着不想走。

但官差跟着孟泽和秦连生混了这么些时日,早晓得了该如何规劝这些“不听话”的县民,只用一句:“天上那些死去的人就是想看着地上的你们自个儿烧死自个吗?”便让县民和佃农乖乖熄了火。

“呸!”跨着装着没烧完纸钱篮子的县民和佃农,路过旁边一家刚被查封的大宅,唾了一口。这姓吴的财主,勾结土匪,活该被收拾。

除了吴财主,还有赵财主、袁乡绅和钱财主,一个都没放过。瓦迈寨刚被端,便有官差带着枷锁、镣铐,三两下便将人拷走,丢进了大牢。

“都怪你!”蓬头垢面的袁乡绅指责钱财主。官差来的又急又猛,卯时便闯进了他屋子,连给他梳洗的时间都没留。致使他现在还穿着一身中衣。

钱财主腰臀部的伤还没好,正趴在床上。听了这话,不服气的支起身子,道:“什么叫都怨我,你们不也同意了吗?”

“什么叫我们也同意了?”吴财主冷笑着回,“不是你威胁不出钱,我们会同意?”

“怎么?你们要把罪归咎到我家产最多身上?”钱财主龇着牙,忍着痛,回的招人恨。

但这话却管用,吴财主和袁乡绅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

“钱财?”说话的是赵财主。他正低头啃着今天晌午发的干馒头。嚼吧嚼吧,用冷水冲下去,才继续道:“你们觉着我们家里还有钱财吗?别忘了刘柳二家是何下场。”

几位财主听闻此言,顿感心中一凝,相互对视,均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惧寒之意。

最后也果如赵财主所料,几家家财一子儿不落,悉数充公。

……

尹川府江面宽广,水波微漾,七艘三桅帆船正悠然飘着。

正中的一艘船里,阳光透过沾水的窗户纸,斑斓非常。宁小财主将秦连生递来的信纸粗略地看了看,便用火石点了。

用带着薄茧的纤细手中轻点被一把短剑压着的画像,冲送信的阿福道:“告诉秦小财主,秦柏之我会帮他盯着。清风寨的事,进行得一切顺利,让他不必忧心。”

阿福微红着脸点头,默默将手中提了半晌的一个油纸包放在桌上。

宁小帮主没客气,接过来,用鼻尖轻嗅,带着不确定,问:“糕点?”

阿福点点头。

“可我不喜欢吃甜的。”宁小帮主拧着一双柳眉。

听了这话,阿福头埋得更低,几不可闻的说了句:“有别的,但还没做好。”

“你说什么?”宁小帮主微微侧头,想听得更清楚。

阿福只觉鼻尖一痒,一阵香风袭来,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哪还敢继续说话?三两下作完揖跑了。

“我还道孟泽那厮表白情意招式老套。没料到这个,更老套。孟泽那厮还晓得,时不时搞个针啊,搞个线,投其所好。可你看看这个,回回送的都吃的,也就有一回记得扯了块布。”宁小帮主看着阿福跑远了,又时不时回望这边的身影,撇嘴。

“帮主,您说的是。”屠峰一边附和,一边用手悄悄探向桌子上摆着的油纸包。这玩意儿他可有些日子没吃了,想的慌。

还没摸到边儿,便被宁小帮主用剑鞘一敲。疼得缩回手。

“您不是不喜欢吃甜吗?”屠峰言语中带着委屈。

“你管我喜不喜欢吃?”宁小帮主将手中剑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理直气壮继续道:“他送给我的,你们就是不许碰。”

“行。”屠峰苦着脸甩着还在痛的手。

“吃些果子。”琴姑端着一盘刚洗净的杏子进来。

宁小帮主闻言,顺手拿了两个塞进嘴里,道:“酸酸的,味道不错。”

琴姑看着在一旁口水滴答的屠峰,递了两个过去。

屠峰忙不送接过,虽然酸,但有总比没有好。

看着琴姑放下盘子就要走,屠峰突然想起一事儿,问:“咱们帮里是不是刚买了一群好马?”这些物件采购之事,都是琴姑管的,问她最清楚。

见琴姑点了头,屠峰眉飞色舞继续道:“我能挑一头吗?”

琴姑还没答话,一旁的宁小帮主就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里面是不是有一头从西域贩子手中买的。”

屠峰闻言苦了一张脸,这头正好是他看中的,可别被帮主抢了去。

琴姑笑着点头。

“那我要了。”宁小帮主说着打开油纸包,里面是桂花糕,上面撒了糖霜。甜,没事儿,和着酸杏子吃,正好中和。

见自己预备的战马眼睁睁被抢了,屠峰心有不甘,仍想争取,壮着胆子问:“您不是有一匹了吗?这匹是用来干什么?”

“用来还礼。”宁小帮主微撑起眼,看了屠峰一眼,回。

“还这包桂花糕的礼?”屠峰不可置信地指着桌上的糕点,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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