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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师徒相互套路

  • 作者:许稚松松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06 05:49:41
  • 完书字数:9030

而此时,他们正在搜寻的神医大人,此刻正在跟自己的师父下棋,端的是一副师慈徒孝的好气氛——

“师父果然棋艺精湛,是徒儿输了。”司徒燮一手捏着一枚白子,微微笑着,这笑意中有几分温暖,几分薄凉,司徒商瞿却是看得真切,他的这个“好徒弟”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敷衍自己。

不过事到如今,对方还能有这个闲心思敷衍他,他也觉得知足了。

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挑破:“你不必一直让着我,输了便是输了,我又没有那么强的好胜心,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你就算是哄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便是最好的了。”

这是司徒商瞿近日以来的状态,时不时地对自己的徒弟撩上几句,每每此时,司徒燮都但笑不语。

这笑中三分薄凉,三分疏离,剩下几分淡然。

全部都毫不留情的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司徒商瞿的心脏。

很疼,几乎疼到麻木,心力憔悴。

司徒商瞿此人,勾栏瓦子可没少逛,油嘴滑舌也早就身经百战了,司徒燮不信他的花言巧语也是实属正常。

忽然,他又忍不住开口找不自在,明知对方不愿意听,他还是禁不住劝道:“收手吧······”

此言一出,司徒燮的浅淡而不失礼貌的笑意顿时就成功僵住,素手执白子,悬于身前。

司徒商瞿见他并没有立即转身离开,便又再接再厉:“我知道,其实这样你也不快乐,不是么?你······”

司徒燮忽然将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罐,站起了身来,打断了司徒商瞿的话,多日以来的好心情没了以后,对司徒商瞿的语气都多有不快了:“师父还是不要自以为是很了解徒儿了,我想要什么,你真的知道吗,你真的想要了解过吗?”

言语,究竟能伤人到什么地步?

这柄利刃,剔了司徒商瞿的骨,剜了司徒商瞿的肉,带出司徒商瞿的血。

生吞活剥般的痛,司徒商瞿却已经开始有些麻木,麻木到让他有些觉得自己仿佛已不在人世,已经死了的错觉。

面对徒弟的质问,司徒商瞿哑口无言,也无言以对。

曾经,他只一味地考虑自己,却从来没有认真对自己的这个小徒儿有过什么真正的上心,从来都是对方迎合自己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惯。这样看来,即便是做恋人,他司徒商瞿也是个不合格的爱人。

是啊,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劝解别人······

如今他想要再去了解,却已经没有立场,没有资格,没有意义了。

司徒燮见他沉默,冷笑道:“看来师父已经不需要徒儿陪你解闷了,那师父就早些歇息吧,明日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徒儿先去忙了。”

说罢,便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衣袂翻飞间,片刻温暖都不曾留下。

司徒商瞿坐在原地,看着面前满盘黑白分明的棋子,有些出神。

黑子几乎是已经将白字尽数包围,可是司徒商瞿却明白,这局棋是很容易破的,但是他的得意弟子却没有将之破了。并非是棋艺差,不会破,而是根本就不屑于破。他就像是一个执掌大局的人,看着对方为了表面上的优势沾沾自喜,殊不知,人家一个白字便能再次扭转乾坤。而他只会瞬间被碾压,落得个空欢喜一场的结局。

是啊,空欢喜······无论他做什么努力,结局都只会是空欢喜。

可是,让他看着司徒燮在自己面前渐渐步入深渊,他做不到。

一步错,步步是错。

此生他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没能够意志坚定一些将他留在身边。

如今,他只能尽自己所能,让阿燮不去做一些将来会后悔的事,他相信,这并不是自己的徒弟内心真实的想法,阿燮只是不甘心,只是以为自己被世界抛弃而有的冲动,他的内心还是存留着纯真与善良的。

可他,又该如何阻止······

谁来告诉他,他该如何做?

司徒燮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到属下来报——

“陌玉宫那边出事儿了,玉柔······贵人,在那边不知为何忽然又中了毒,茶庄的医者断言说······药石罔医,命不久矣。”

因为司徒燮先前下了命令,所以最近魔教都一概对外宣称他们有了贵人,虽然并没有言明是哪个女子,但是魔教上下都知道,他们教主指的是是被陌玉宫掳走的那位,单就从以前教主待那姑娘的特殊性就能看得出来,所以当着司徒燮的面,他们都是直接喊“贵人”的。

虽然······他们更多人是觉得那位教主不论去哪儿都会带在身边的神医掌门鸿冠仙人才更像是他们魔教的贵人······

当然,这话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放到明面上来说的。

“什么?!怎么回事儿?”

这实在是个意料之外的消息,司徒燮闻言,原本背对着自己的属下面向窗边的,这下是直接惊得扭过了头来,看向对方。

“不清楚,白芨月已经放出消息来,能医者,重赏,看样子十分在意。”

司徒燮沉吟片刻,便缓过这其中的关系来了:“呵,恐怕这件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毕竟他可不是什么好心之人。”

说完,便又吩咐道:“今夜你守在门口,替我挡着司徒商瞿,我且亲自去看一看。”

“是。”

夜已深。

月上枝梢,漫天星子稀疏散落在天际,玄墨色的天空衬的那一点一点的光火更为明亮。

司徒燮一身黑色夜行衣自黑夜中穿梭,来到陌玉宫的落脚处,两杖多的墙头,司徒燮一跃而起直接上了屋顶。

此时肖苡柔房中的灯还亮着。

司徒燮一愣,这么晚了,没想到她房中竟然还有人。

悄悄掀开一块儿瓦砖,屋里的一束光亮瞬间投射了出来,司徒燮眯起了眼。

这个角度正好能够斜着看到肖苡柔的床。

肖苡柔就静静地躺在床上,平日里那双灵动好看的桃花眸子此刻紧紧闭着,嫣红的唇也不复,寡淡至极,面无血色,甚至看起来隐隐泛青,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一捏就碎的小瓷人儿。

单看面色,司徒燮就心道不妙。

而肖苡柔的床边还有一人,静静地守在床边——正是玉纾。

似乎是因为夜色已深,屋子里此时并没有其他人守在床边,只有玉纾。这实在教司徒燮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玉纾竟然跟肖苡柔不知何时感情竟然这般好了。

但是不管怎样,司徒燮眼下并不想打草惊蛇,因而从一块砖瓦间捡了一块小石子,无比精准地向着玉纾的后颈穴位打了过去。

床边那人立即倒在了肖苡柔的腿上。

司徒燮便从侧面的窗子跃了进去······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近距离一看,肖苡柔的面色更为憔悴,只不过嘴唇虽然苍白,却并没有干裂,可见玉纾将她照顾得很好。

司徒燮拉过肖苡柔的手腕搭上她的命门。

脸色登时就一变。

眼下已经不是棘不棘手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行的问题了,现在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人还有没有救了。

看肖苡柔的样子,顶多还能再撑三日······

而他现在却根本没有什么解药,肖苡柔此次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司徒燮的神色顿时就变得十分危险,当初他辛苦救回来的人,如今却要前功尽弃,这教他如何不生气?

好个白芨月,好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刚才还夸她跟肖苡柔感情好,如今竟是感情好到让肖苡柔生死不明了。

为了暂且压制一下毒性,司徒燮飞快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施了针,至少毒性不会就这么快蔓延,如今这也是他仅所能力所能及的了。

忽然耳尖听到门边传来一阵异动。

司徒燮飞快收了银针,当即就解了玉纾的穴,动作迅速地再次从窗边翻身出去。

下一刻,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夏凉走了进来,吹灭了房里的其他的灯,仅留下靠床边的一盏。然后走到床边,轻轻将尚未醒来的玉纾摇醒:“宫主,醒醒,夜已深,您还是先去休息吧,再怎样,您都要为肚子里的小公子着想啊。”

玉纾抬起头,晃了晃有些睡意昏沉的脑袋,微微颔首:“我明白,但是她这里还是要有人守着的好,你和春雪她们几个辛苦一下,轮流值个夜。”

夏凉点头:“好,宫主您快去睡吧。”

说着便搀着玉纾起身往外走去。

······

这件事李沐自然也有听到,但是他并没有往肖苡柔身上去想,只是站在了自己的挚友兼师弟的白芨月的角度上去想,只轻笑着摇头,他的这位白师弟自小就高傲,篓子捅的也多,倒是可怜了那一个个表面上看起来无辜的人了。

之所以说是“表面看起来无辜的人”,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师弟,很多次看起来这些“受害者”表面上十分无辜,但是师弟总是有各种理由让他们并不无辜。

不过到底也不是他关心的人和事,听过之后也就忘了,也就更不会去关心事情的发展状况了。

当然他也不会想到,也就是这一次的错过,让他悔了一辈子,乃至整个后半生时不时地都会想起这时的自己,然后就气得想扇自己一大耳刮子。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

第二天一大早。闻讯赶来的不少行医者络绎不绝,就算不是为了那个重赏,单单是冲白芨月的那一个“人情”也够让他们前仆后继的,但是却往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对着床上的肖苡柔连连摇头,表示自己束手无策。

而司徒燮那边却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外界异动,依旧是照常早起洗漱坐在一起吃早膳。

看着此刻正坐在自己对面认真抱着块毕罗在啃的司徒商瞿,状似是不经意的开口道:“如今这陌玉宫也真是实在可恶到了极致,将我的柔儿掳了去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没有将人给照顾好,我昨天又去看了一眼,竟是已经病得不成人样了,唉,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恐怕是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司徒商瞿刚放下毕罗,捧着碗举着筷子的手闻言就这样一顿,而后看似是无所谓道:“你不是会医术吗,怎么,连你也救不了?”

司徒燮面露可惜,十分为难道:“她这病······来的突然,徒儿愚笨,看不出症结何在。”

司徒商瞿:······

他这唯一嫡传弟子的医术可是他亲传的,能力如何,他这个做师父的是再清楚不过,如今就连他的徒儿都说没救了,那恐怕就是真的没救了。

司徒商瞿眼神暗了暗,然后飞快地最后扒拉了两下碗里的饭,就匆匆离开。

司徒燮见他这么上道,唇边的弧度愈发邪肆。

过了没多久,司徒商瞿已经易容换了一张脸回来站到了他面前,怀里还抱着一只先前司徒燮给他解闷送的小白狐狸。

司徒燮:······

这么短的时间,准备的倒是齐全。

不过······不就是传个信嘛,何至于这般兴师动众?

司徒燮静静地看着自家师父开始编纂那点蹩脚的谎言:“阿燮,我想······出去转一圈······就是许久没来了,想看看这里有什么变化没有······你要实在不愿意,那我······”

司徒燮微微勾唇道:“好啊。”

“没事,我······嗯?你同意了?”司徒商瞿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痛快,他的感情牌还没开始打呢。

司徒燮善解人意道:“师父确实许久没出过多远的屋了,若是真的被我闷坏了,那可就是徒弟的不是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陪师父一起吧?”

司徒商瞿这才反应了过来,几乎是有些迟钝的抱着小狐狸道:“奥好······好。”

于是两人加上一只狐狸就这样出了门。

司徒商瞿作为一派掌门,几乎每年都会来这里参加武林大会,对这周围的景色和建筑布局再熟悉不过,甚至有几回都是跟肖梓川一起来的,所以他也是知道肖梓川的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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