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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黑心肝的某教主

  • 作者:许稚松松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06 05:49:31
  • 完书字数:9198

肖梓川终究在妹妹的问题上不会轻易妥协:“可柔儿待在魔教也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我还是会想办法将她带回来的。”

他终究没有再追问有关魔教的事,其实司徒商瞿方才的言语中也已经隐约暗示出来了那人是谁。

司徒商瞿连忙给肖梓川顺顺毛:“其实我也觉得长期待在魔教对咱妹妹不好,确实应该有空带回来,你先别轻举妄动,明天我去探探那孽······教主的口风再另行打算。”

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句“孽徒”,司徒商瞿及时刹车,就算是肖梓川能猜到,他也不希望对方是从自己的口中确定的。

唉,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把他夹在中间,都不心疼他呼吸困难的么?

尤其是夹在这两人中间,实在是让司徒商瞿是各种为难,既不想隐瞒这位,又不想那位出什么事。

好在虽然肖梓川并不是很清楚这师徒二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对方如今的所作所为他是看在眼里的,是以肖梓川也明白,更不会去追问,让好友难堪。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默契的对于这个话题闭口不言。

话说开了,司徒商瞿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心情颇好:“好了,现在你也该放心了,药可一定得记得给我吃了。”

给他?!

这两个字本没什么,但是放在这句话里,怎么听,都是一副哄孩子的语气。

肖梓川听着也有些汗颜,自己的身体,吃个药还是给别人吃的,跟个孩童一般让人不省心,如今他要是再不吃这药倒显得他过分的不识好歹了。

思及此,红衣的人儿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灯火阑珊摘下,司徒商瞿只以为是红衣映衬的,这才没有给他机会出言调笑好友。

肖梓川悄悄敛下心绪,将心中未曾出口的一句话给咽了回去,肖苡柔的身体状况,在先前她和司徒燮的对话时,他曾经留意过,可是现在却忽然不想跟肖梓川多这个嘴,比起生死,这本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啊,都知道有些事总是瞒不住的,总有一天会被揭穿,却还是总要试图去掩盖它,试图让真相来得那天更晚一些。

······

今夜,最后悔的恐怕就是司徒燮了。

送肖苡柔回房实在是他的一个重大失误的决定。

一路上,肖苡柔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心态,各种没事儿找事儿——

八婆都没她这么喋喋不休的:“大兄弟你可不能这样做人,尊师重道可是咱们古今圣贤教化众人的真理,你就这么不待见你师父实在有违圣人教诲······”

司徒燮剑眉一挑,不满道:“你哪只眼睛看着我不待见他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某女十分耿直:“你都差点把人怼得说不出话来了,还说你没不待见他。你当我蠢啊,看不出来?”

“肖苡柔!”司徒燮有些恼怒。

总觉得自己是对这小丫头过分纵容了,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地觉得魔教教主是个没啥脾气的人,并且给了她一种他很好说话的错觉。

然而这一声咬牙切齿却并没有起到震慑力。

肖苡柔也忽然不知哪来的胆子跟人家顶撞:“看不惯我你可以把我扔出去啊,干嘛还要留着我,对你来说我也没啥作用了吧?”

这话一出,司徒燮心下就明了了。

看来,目的在这儿?

想走?

司徒燮忽然觉得她这番行为有些好笑。

他一双跟李沐极为相似的丹凤眼眸微扬,笑得邪魅:“呵,柔儿何必自贬,如今魔宫上下都奉你为‘贵人’,可见此事是众望所归啊,我也是秉承服众之意,难不成柔儿还想教他们失望······”

“······”

还不是你特么做了那么多引人遐想误会的小动作,然后还不加以否认,惯纵属下的结果。

怎么现在倒是弄得跟她欺负人平白霸占了他清誉的模样?!

肖苡柔看着那张重新易容好的脸,忽然停下脚步认真道:“司徒燮,其实你不必在这里自欺欺人,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并不在我身上,不是么?”

司徒燮:······

这张嘴,有时候司徒燮真想给她上个封条,准不准的不知道,有时候是真的戳心窝子。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欢你?我从未有过如此耐心去对待一个女子过,你是唯一让我牵肠挂肚的那个。”

肖苡柔忽然不怕死了:“是啊,牵肠挂肚怎么拉我下水,牵肠挂肚怎么利用好我。”

“······”

半晌,他冷脸劝解:“凡事,柔儿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

某女一脸的天真:“你确定不是我单纯地聪明?”

“······”

有时候,司徒燮都不进会被肖苡柔弄得产生疑惑,他实在不知道,肖苡柔这时而聪明的不像话,又时而蠢得很像样子,究竟哪一面才是她本来的面貌。

肖苡柔这番表现倒隐约透着一股大智若愚的意味来,时不时的装个傻卖个疯实在让人在难以再下去什么手。

这般想着,司徒燮又多瞧了两眼肖苡柔。

却见对方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不禁皱眉道:“柔儿在想什么?”

肖苡柔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想你啊。”

“······”

这对话乍一听实在有些歧义,足足让他愣了半晌。

最后也终于回过味儿来。

肖苡柔这个想,的的确确是在想他,只不过这个想,不带任何暧昧旖旎的色彩,司徒燮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这小女人的小心思。

他的语气有些冷:“有些事,想多了,反而不好。”

这可真有意思,管吃管喝,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和睡觉,现在居然又多了个管人想法思维的。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命捏在人家手里的肖苡柔连声点头称是:“是是是,您说的对。”

她这样插斜打诨,司徒燮反而拿她没办法了。

司徒燮冷哼一声:“你倒是会学乖。”

肖苡柔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过奖过奖,我这个人比较会识时务。”

司徒燮:······

这话她说出来难道就不羞愧吗?

得亏这女人不是个男子,否则一定是个跟“君子”二字背道而驰左右逢源的圆滑小人。

司徒燮觉得今晚是不能再跟这个女人待下去了,不然迟早气出事儿来,正巧也快到寝室,司徒燮的任务也算是堪堪完成。

司徒燮此人心思深沉,却总是喜欢文人墨客文邹邹的那套君子之道。

就譬如他给肖苡柔的这所住处——紫竹林。

当然,司徒燮还没魂淡到让肖苡柔去住树林子,此处的“紫竹林”是提于寝室匾额上的三个字,就如同她在王府里的“潋滟阁”一般。

不过,这“紫竹林”也确实应景,通体都是用紫竹打造的,不如翠竹惹眼,但却莫名看着很顺眼。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燮就又派来了一个小丫鬟监视她······啊呸,不是,是照顾她。

“嗨,小可爱~”肖苡柔决定先讨个近乎。

结果人家是个高冷型的:“肖姑娘,我不叫小可爱,我叫菁儿。”

哎呦呵,头一回见着个小丫鬟的名字不那么敷衍了,肖苡柔顿时就对人家来了兴致。方才听她自称“我”,而不是跟先前那两个小丫鬟似的自称“奴婢”,不简单啊小丫头,说不定是个身份特殊的或者来历不简单的,那这跑来照顾她岂不就是屈才了。

肖苡柔再次十分老套地套近乎:“菁儿,好名字啊······”

小样,当初她哥塞给她的小锦都被她收归麾下,这个一定也不是问题,打好关系,就能在司徒燮的眼皮子底下蹦跶了,说不定哪天还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想想前途一片光明。

然鹅,but,但是——

菁儿面无表情:“教主赐名,恩德至大。”

“······”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个天了?

敢不敢不三句不离司徒燮?

果然,司徒燮这个黑心肝的,做事实在太特么狠绝了,把一个从头到脚到名字的人塞过来,她还有什么光明前途。

套近乎不成,肖苡柔转换战略。

不再跟她虚与委蛇,干脆道:“这样,咱把话说明白点,你们家教主把我软禁在这里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她突然这么直白,倒弄得菁儿措手不及,其实司徒燮的心思,他们这些属下私底下也都是各种猜测,呼声最大的还是觉得这位肖姑娘将来可能会是他们的“贵人”······

想想就来气。

是以菁儿没好气道:“教主心思,我们做属下的又怎会知道?肖姑娘好吃好喝安心在此住下便是,教主要是对您有什么企图,何必留到现在?”

肖苡柔心想,那可不一定。

司徒燮的心思那般深沉,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也许现在只是时机未到,他才没出手罢了。

只不过菁儿这句话,还是让肖苡柔感觉到那里似乎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想不通,便暂且放下。

肖苡柔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根流苏簪子,她不习惯大唐那些贵妇的妆容,便只在眉心点了朵小花,就出门了。

来古代这么久,肖苡柔的作息也终于规律了起来,卯时作亥时息,此时天色刚刚大亮,细草嫩花上沾染着露珠,被尚且温柔的朝晖映照着,显得圆润又华丽。

司徒燮虽然将她软禁在魔宫,但却没有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肖苡柔出门不喜欢带人,尤其是她还不熟悉的人,总觉得莫名的别扭,所以拒绝了菁儿要随她一起的请求,独自一人出了紫竹林。

于是喜欢随处溜达的某女一大早起来就到处嚯嚯花草,揪揪这个,扯扯那个,挺招人嫌的。

就在她百般无赖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两道略微匆匆的身影。

肖苡柔下意识仔细看去。

赫然就是昨晚的神医掌门,前方似乎是个引路的侍仆。

两人一路都是缄默不言,肖苡柔见状正要来了兴致,打算出言调戏下,结果忽然就看到他们前方不远处的凉亭内的一道黑衣身影,正是司徒燮。

肖苡柔顿时就觉得这是个听墙角的好机会,而且直接告诉她,这两人讨论的事情说不定就能给她心中满满的疑虑找出些答案。

于是她悄咪·咪的弓腰,顺着沿路的灌木丛捋了过去······

那边的对话就已经开始了——

“教主,鸿冠仙人已经带到。”

司徒燮惜字如金,之挥了挥手,示意人退下。

碍事的人刚走。

神医掌门就皱着眉换了一声“缠绵”的:“阿燮······”

其实很正常的一声师父称呼爱徒的昵称,但是肖苡柔一只老腐女轻而易举就给贴上了一个旖·旎的标签。

司徒燮规规矩矩:“师父请坐。”

司徒商瞿看到了希望,眼前一亮:“你还认我是你师父?”

结果对方滴水不漏答道:“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恩,教诲之恩,徒儿莫生不敢忘。”

“当年不是······”司徒商瞿却忽然说不出口了。

不是什么?

不是他救的人?

一切都是他自私?

甚至他当年遇险,被狼群包围都是他害的,是他司徒商瞿将狼群引来,才让哪个无辜的少年险些丧命于狼口?

这话他并不是不想说,只是尚未到时机,他不能再给司徒燮任何一点真相的打击,当年他伤他已经够深,现在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司徒燮明显还在等着他的下文。

他纠结半天,把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给又原封不动的咽了回去。

选择了重提五年前的事:“你还恨我吗?”

这件事一直是司徒商瞿心中难以跨过的一道坎,在他看来,司徒燮之所以走到今天的这种地步,全系因为他当初做的魂淡事。

司徒燮果然一听,眼神就冷了下来。

司徒商瞿一见他这反应,不由得落寞的想:“他果然还是放不下,我该如何是好,时隔五年,他恐怕已经不能原谅我了吧?”

岂料沉默半晌过后,司徒燮却没有接这个话题,反而提起了另外一个人:“我听说,你向皇帝要了琹渊,还把他给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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