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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莫乘还是非常了解梁素素的。

除去道侣的身份，莫乘和梁素素首先是半个知己，其次是要好的朋友。

道侣的关系对于莫乘和梁素素而言，顶多排在第三位。

在莫乘努力自揭伤疤两个多小时之后，梁素素那边终于有了回应。

“没说到重点！”

这是梁素素说的话。

通过神帝印，莫乘能听到梁素素的声音，知道这的确是梁素素说的。

“没说道重点？”

“对啊！”

“那重点是什么嘛？”莫乘讨好地问道，“素素，你就跟我说了呗！

说出来，我组织一下语言，用十万字的篇幅向你忏悔。”

莫乘的话音没落，神帝印那一头已经传来嗤笑声。

听见梁素素的笑声，莫乘就松了口气，知道梁素素这边，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他苦苦揭了自己两个多小时的伤疤，终于起作用了。

“我没生气啊！你干嘛这么紧张兮兮的。”

见梁素素这么说，莫乘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很想反驳：‘哦！你没生气，给我装满整个储物空间的狗肉？’

刚把梁素素哄好，莫乘自然不可能这么说的，也就只敢在心里头想一想。

莫乘没提狗肉的事情，不代表梁素素不提。

“其实呀，在我装满整个储物空间的狗肉时，我的气就已经消了。”梁素素又道，“谁让你把我当成家人呢，是不是！

作为家人，要相互体谅，是不是！”

前面还好好的，语气比较温和。提到‘家人’这两个字眼，梁素素语气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莫乘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

那一瞬间，他想起来了，自己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很久之前……其实也没多久，就是一百六七十年前的事情。

对于他这个三千多岁的人来说，一百六十七年，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当年发生的事情，还能记得很清楚。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十死无生，就把内心中的一些话记了下来。

每次飞升，储物空间都会爆掉，莫乘自然不会把那些东西带在身上，全都放在神帝宫的书房里。

现在看来，那些东西被梁素素和柳听听看到了。

‘我是说，把梁素素当作家人，并不是真的喜欢她，没把她当成道侣。还有柳听听，我就更过分了，直接说没把她当作家人……’

意识到问题所在，莫乘脊背发冷，心里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我当初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为什么？”

莫乘仰天长啸，不胜悲凉。

这些话，他自然不可能跟梁素素抱怨，完全跟自己抱怨。

稳定自己的情绪后，莫乘又开始跟梁素素解释，无法就是说自己那时年少无知之类的话。

当然了，莫乘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没少被梁素素怼就是了。

就以年少无知为例，梁素素直接反问一句：“三千岁也能叫年少无知？”

因为对他了解，梁素素怼起他来，让他全无招架之力。

但他也清楚，梁素素这样子，说明真的没事了。

现在，他只要跟柳听听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跟柳听听解释？我怎么解释嘛？”

面对这个难题，莫乘真的犯难了。

为了达到目的，他甚至旁敲侧击地让梁素素帮忙。

结果就是，梁素素连柳听听的情况，都不愿意跟他说，更别说帮忙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最后，梁素素甚至挑明了：“听听跟你翻脸，对我来说不好嘛？

本来是两个神妃的，她跟你闹翻，就剩下我一个了。嗯……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赚的。

让我帮你，当我傻啊！”

被梁素素这么一说，莫乘还真的无法反驳。

挨了一顿怼之后的莫乘，就差瑟瑟发抖地抱着双腿，缩在墙角哭泣了。

他还不敢有任何怨言，至少不敢表露出来。

好不容易哄好一个，另外一个还没开始哄，他可不像让哄好的这一位再爆发。

年少的时候，他看莫见云有那么多老婆，当时还挺羡慕的。

时过境迁，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只有两个道侣，就让他焦头烂额，不知所从。

“假如我也跟莫见云那样，有着满后宫的道侣，一旦爆发起来，我非疯掉不可。”

这种话，他自然不敢跟梁素素说的，无非也就自己念叨念叨。

他使用神帝印跟人间界的生灵交流，是通过神念联系神帝印，让神帝印把他要说的话反馈过去。

至于他说出来的话，或者没主动联系神帝印的念头，神帝印是不可能知道的。

认清现实之后，莫乘也不再奢望梁素素去柳听听那里说他好话的事情。

按照梁素素的理论，人家不去柳听听那里说他坏话，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所以，莫乘当即换了一个思路，旁敲侧击，把自己能问到的信息，全部套出来。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书房里的那些日记的？”

“很早之前喽！”梁素素应道，“说不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听听妹妹第一个发现的。”

“我不信！”莫乘道。

“呵呵呵！”梁素素的笑声传了过来，“果然瞒不住你。”

梁素素竟然不做反驳，直接承认，开心的笑声里，没有一点说谎被揭穿后的局促。

“说说呗！什么情况？”

“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情，其实怪你自己。”梁素素道。

“怪我？”莫乘反问道，“你偷看我日记，还反过来怪我喽？”

“什么偷看你日记。”梁素素的语气瞬间强硬起来，“别乱说话哈！

我完全是因为你跟我说，你再次飞升必死无生，第二次要飞升时候的事情，还有印象嘛？”

“有的！有的！”莫乘苦笑起来。

“有印象啊！那就好。”梁素素道，“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肯定相信了。

作为你的道侣，再你出事之后，整理你的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的！是的！”

“虽然你只把我当成你的家人。”梁素素道，“当我觉得吧！作为你的家人，在你出事后整理你的东西，也是合情合理的。对吧？”

“对的！对的！”

莫乘似乎丧失了语言功能，只会说‘对的、是的’之类的话。

加之，他感觉到梁素素语气不善，急忙结束这个话题。

至于偷看日记的事情……他就更加不敢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