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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誰呼嚕呼嚕

尾張國，清洲町，某數屋，茶間

一名年長武士正對著兩名少年武士講解古書，一名儀態端正、身著青色羽織，一名頭髮直豎、光著半邊上身、要腰繫酒葫蘆、馬上銃、長短太刀用繩子隨意繫著放身旁，旁邊還有幾名武士在旁聆聽，只見年長武士拿著古書，微微搖頭晃腦著的道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

[………………]兩名少年武士各自沉思

[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年長武士繼續道

[………………]兩名少年武士各自點著頭沉思著

[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老者看看青衫武士又看看光著半邊上身的武士，最後眼目停留在光著半邊上身武士身上慢聲的道

[………………]兩名少年武士繼續點著頭沉思著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年長武士接著道

[………………

[呼呼呼嚕呼嚕嚕嚕]突然一陣打呼嚕的聲音響起，引起眾人的注意，眾人一同循著呼嚕聲望去，見門旁坐著的幾位武士之中，一位身材壯碩圓臉捲鬍的武士正點著頭打著盹

[咳咳……]眾人中好些武士有意無意的乾咳了幾聲，老年武士也皺起了眉頭停止了誦讀古書，也朝向圓臉捲鬍武士看了過去

[呼呼呼嚕呼嚕嚕嚕]圓臉武士正睡到鼾處，打呼嚕聲越來越大聲

[……咳咳咳……]眾人乾咳提醒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聲，就差沒直接出言將圓臉武士叫醒

[呼呼呼嚕呼啊別……別哈哈哈好癢……]坐在圓臉捲鬍身旁的武士見狀，就用手輕輕戳了圓臉捲鬍武士的腰並輕聲的叫喚圓臉捲鬍武士

[勝家大人……勝家大人……咳咳

[…………]眾人一陣無語

[勝家大人勝家大人…………]圓臉武士身旁的武士一臉無奈的就用手，用力捏了圓臉武士腰間一把

[呼嚕嚕呼]圓臉武士境毫無反應

[…………]眾人見狀又一陣無語

[勝家…………勝……]年長武士終於忍不住而出聲叫喚

[啊痛啊啊誰啊誰]柴田勝家突然感到一陣疼痛，大聲嚷嚷叫了起來，甚至跳了起來

[…………]見此情形，現場眾人皆一陣錯愕，坐在柴田勝家旁的武士連忙拉著柴田勝家的褲管，試圖阻止勝家再如此大聲嚷嚷

[唉呀你幹嘛一直拉我褲管……剛剛到底是誰捏我是誰痛死我了……是誰]從坐位上跳起來的勝家生氣的左右張望大聲吼叫又對著坐在他身旁的武士吼叫道

[咳咳……咳咳]年長武士見狀就用力乾咳幾聲

[額……額……抱歉抱歉……]柴田勝家聽到年長武士刻意乾咳的聲音後，就察覺不對勁又左右看了一下，了解了情況後，便尷尬的道歉然後坐了下來

[哈哈哈哈……]眾人看著柴田勝家從睡夢中驚醒到睜大雙眼漲紅了臉左右大聲嚷嚷到察覺事情的緣由後又尷尬的迅速坐下，這番轉變逗得眾人皆竊笑不已

[抱歉抱歉……平手大人我失禮了……抱歉]柴田勝家感覺自己鬧了一場笑話，又向眾人及年長武士平手政秀大人道歉的道，又小聲的向身旁的佐久間信盛道

[怎麼不叫醒我……害我出糗……真是……

[…………]佐久間信盛無言的搖搖頭

[咳咳……少主二少主抱歉……我們繼續。]平手政秀搖搖頭又對著前面兩位少年接著道

[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平手政秀繼續宣讀古書，兩位少年武士貌似有所領略得微微點著頭，見此情形平手政秀感到些許欣慰，就卯足了勁接著讀下去

[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

[呼呼呼嚕呼嚕嚕嚕]突然又一陣打呼嚕的聲音，打斷了好不容易恢復的寧靜，眾人皆轉頭朝柴田勝家方向瞪去

[看我幹嘛不是我……還看……真不是我]柴田勝家見到眾人不友善的眼神就馬上搖著手回應道

[心正而身修，身修而…………

[呼呼呼嚕呼嚕嚕嚕

[啪

[吼……到底是誰……混帳勝家你到底要幾次……]呼嚕聲再次打斷了平手政秀，這次也徹底激怒了政秀，氣的政秀用力將古書甩在地上站起身來，直接對著柴田勝家破口大罵，邊罵邊走向柴田勝家，眾人也嚇得朝向柴田勝家方向看去，原本坐在勝家身旁的信盛此時正默默的挪動身體遠離勝家，深怕遭到魚池之殃

[…………唔……]柴田勝家見狀馬上用手捂著嘴猛搖著頭，發現身旁的人皆已經離去，整個勢頭對自己不利，就默默的低下頭閉著眼咬著牙，等候平手政秀的教訓

[呼呼呼嚕呼嚕嚕嚕]就當平手政秀正走到柴田勝家前頭時，那該死的打呼嚕聲又響起，這聲打呼嚕聲簡直就是柴田勝家的救命稻草，不只讓平手政秀抬起的手停在空中，也讓勝家緊繃的身體得到了解放，癱軟了下來，額頭憋著的汗水此時如同山洪爆發般的噴發，立時讓癱軟的身體由內而外的濕透了衣服

[……勝家大人……你也太誇張了……]見到柴田勝家如此誇張的情形佐久間信盛小聲的調侃道

[你不知啊平手大人是城主指派給少主的老師城主大人可是給予平手大人很大的權利……一切賞罰如同城主親受……那可是城主啊]柴田勝家小聲解釋道

[呼呼呼嚕呼嚕嚕嚕]正當眾人聚焦在平手政秀與柴田勝家的地方時，躊躇著如何圓場時，打呼嚕聲又再次響起，眾人就循著傳出聲音的方向望去

[……哥……哥哥……]一直坐在茶間深處背對著眾人的兩名少年武士，感覺到後方眾人的眼神時，穿著青衫的少年武士對著身旁奇異裝扮的少年武士小聲又深怕後方眾人察覺的道

[呼呼呼嚕呼嚕嚕嚕

不過……這造成茶間混亂的呼嚕聲又再次響起

[…………]後方眾人錯愕的一陣無語

平手政秀搖搖頭的往茶間深處走去，無奈又略顯失望的望著坐在深處穿著奇異裝扮的少年武士，嘆了口氣道

[唉……少主……少主醒醒……醒醒啊……

後方眾人見狀皆搖頭不己甚至有些人輕聲嘆息有些人輕笑

[呼呼呼嚕呼嚕嚕嚕啊……抱歉抱歉我睡著了……]突然其中一位少年武士伸了個懶腰，並站了起來往另一名坐著的少年武士的身後一手伸懶腰一手反手打了個哈欠並迎向眾人驚訝的目光，又不經意的用腳後根碰了幾下還坐著的少年武士

[二二……二……少主您這是……]眾人一看清站起來的少年武士，出乎了眾人意料之外，看得眾人皆嚇到，下巴都掉滿了一地

只見茶間深處一名青衫武士慵懶得站在另一名少年武士身後，茶間內略顯光線不足卻毫無遮掩住少年武士白白淨淨的臉龐，簡單整齊的馬尾，透露出少年乾脆灑脫的個性

纖細的手指不知羨煞多少同年齡的少女，青色上衣上除了代表織田家家紋之外無任何多餘花紋，也襯托出少年乾愛淨不喜複雜

修長挺拔的身子，清秀的臉龐雖還未腿去稚嫩的氣息，但已然成為眾多少女打聽的目標，更是許多有力大名或武將爭相爭取緣組想一躍成為織田家一門的絕佳人選

反觀織田家將口裡所謂的少主，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奇裝異服不說，又不修翩服滿臉鬍渣子，頭頂著沖天馬尾，上半身半邊裸露，腰上繫著長短太刀、馬上銃、酒呼嚕等等，整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閒，與庶民同樂又與異族宣教士往來，成天隨意走動毫無身為未來上位者的覺悟，早已被眾人再背後稱為傻瓜，甚至連一般的百姓當著面稱傻瓜，也不以為意，此等接班人的行經早已傳到其他國主耳中，成為周圍各國的笑柄……

[對不起……我失禮了。]茶間內一陣尷尬，終人皆不知該如何時，二少主又開口道歉道

[抱歉……我剛剛睡著了……]二少主勘十郎整理一下服裝後又輕聲的道

[不……不……二少主您可氣了

[是啊不必如此

[一定是跟我一起去執行任務，沒休息到，竟累壞了，抱歉是我不對

[是啊秀貞大人你怎麼能這樣啊

[對阿定時累壞了。

就在眾人從驚訝中恢復過來，正不知該如何時，林秀貞大人的一席話，令眾人找到了釋放點，大家頻頻數落秀貞的不是，有默契的略過了勘十郎剛剛震撼眾人的舉動

[平手老師……禮記這本書也是一個家寶，就這樣甩在地上……可惜了，抱歉讓老師生氣。]勘十郎撿起了地上的古書，慢調斯禮的走向平手政秀大人，並將古書交給了平手政秀，然後又對著眾人說

[時候不早了，我們快前往會場，別讓父親等太久

[喔對……對對]柴田勝家附和著道

[那……少主……]村井貞勝看著眾人又望向坐著的少年武士詢問大家道

[沒關係……兄長正在沉思者剛剛老師所讀的字句……別2打擾到他……是吧哥哥]勘十郎催促著大家又回頭刻意大聲對著那名武士提醒道

[走吧

[嗯……別讓城主等……我們得先到啊

[那……我們先去吧……少主……走吧]平手政秀望向少主有點不放心的道

待眾人離去後不久，茶間內，只剩少主獨自一人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嗎

[哼……有意思

[平天下……喔……是嗎

[光明寺……無聊

[弟弟…………

不久後，茶間空無一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