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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样的颜色，诡异地让人心慌。

夜晚，古磊言从应榕那里要回了锦鲤。

男人一个人走在夜色里，戴着口罩和帽子，手上端着精致的小鱼缸。

夜风起了，他低沉的声音散在风里。

“言言，”南鲤学着别人那么叫他:“今天是第几天了？”

“第六天了，大人。”古磊言恭敬地回复她，锦鲤尾巴上有红光一闪而过。

“第六天了啊……”南鲤喃喃道，她低头在空间里找了找:“还有很多道具没有卖出去呢。”

古磊言没接她的话，安静地走在夜色里。

“玩家们陆陆续续也应该有点行动了吧？”南鲤吐了个泡泡，有些犯愁:“没点动静保命道具怎么卖出去呢？”

华府骏苑很快到了。

夜色笼罩之下，数十双贪婪激动的目光从各处窥伺着他，古磊言仿佛没有察觉到一样。

“六楼第二个窗口……”南鲤喃喃道:“三楼第一个窗口……”

“唔，便利店还有一个……”

上了楼，南鲤看着没有动静的楼梯间，突然道:“那里面也有人哎……”

“嗯，两个女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古磊言全程都没有说话，进房门的那一瞬间，他含笑道:“我都知道。”

刚躲进空心墙里的刘子月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

下午在古磊言的卧室睡着了，刚醒来把东西差不多恢复原位就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拿出s镜贴在墙壁上，准备看一下外面是什么情况。

刚贴上，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刘子月吓得心脏骤停。

再去看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移开了。

“哐哐哐。”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蜷曲起来敲了敲空心墙。

刘子月近乎痴迷地看着古磊言凑近观察的脸，这个角度，好像他把自己抱在怀里一样。

古磊言的身形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咦？”

她听到古磊言疑惑的声音:“我有个小奖杯好像不见了。”

“言哥，”是他助理东东的声音:“可能是你记错了？你又不止这一个住处。”

“也是。”古磊言似乎是放下心来:“东东，你能帮我去楼下买个小蛋糕嘛？我想吃～”

“不行言哥！你忘了孟姐交代的话了？！”东东严词拒绝:“孟姐生气的后果我可担不住！”

听着他们聊天的话题从小奖杯转移了，刘子月松了一口气。

她靠在背后的墙上，闭着眼睛放松，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精致的小海豚金像。

她没注意到贴在墙上的s镜正在发红发烫，红光耀眼，几乎要把空心墙融化了。

突然，

“哐！”一声。

刘子月感到一种剧痛。

一根很粗的铁棍从空心墙穿了过来。

穿透了她的头颅。

死之前，她听到古磊言喃喃自语道:“今晚发了个牌匾，想来想去，还是挂起来比较合适，你说是吧？”

鲜血很快从头上的洞里流了出来，她在满眼猩红里看到s镜被一双手温柔的抚摸。

她听到古磊言低沉沙哑的声音。

“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