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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毛毛心里不安，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一整天都没有心思，上课的时候也出神。

“你有心事啊？”下课了之后，一旁的葛云松问李毛毛。他们都选修了心理学，而且是同一个老师的课，所以才会坐在一起。

“没有！”李毛毛一边收拾东西否认说，然后想起来他自己和阿姨说了晚上去吃饭，所以就对葛云松说：“对了，我晚上有事，今天的课我明天给你补上可以吗？”

“可以呀！”葛云松一口答应，然后又问：“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

“嗯，这个，依依那有些事。”说完，他就拿上书包站起来：“我走了，拜拜！”

“哦，拜拜！”葛云松有些失落地说。看着他走远，她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又是依依，你的生命中就只有她吗？”

下午放学之后，李毛毛就赶紧坐了车，来到张家。敲了敲门，是阿姨开的，张芙龄还没有回来，于是他就放下书包，帮阿姨一起做饭。

“有人在敲门，我去开。”李毛毛心不在焉，一直关注着张芙龄有没有回来，一听到敲门声，赶紧放下刀洗了手去开门。果然，一打开门就看见张芙龄。

“咦，哥你还在啊，不会是睡到现在吧？”张芙龄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没有，我放学过来的。”李毛毛挠挠头，他一直偷瞄张芙龄的表情，但是好像看不出什么来。

“但是我好像记得，你不是要给云松补课吗？”张芙龄接过李毛毛递过来的拖鞋换上，然后皱了皱眉头问。

李毛毛撒谎说：“那个她今晚有事，所以换明晚了。”

“哦！”张芙龄点点头，她也没有注意到李毛毛表情的变化。

“依依，毛毛，可以吃饭了。”阿姨端着乌鸡汤出来喊他们吃饭。

“好！”张芙龄洗了手，就到餐厅坐下。

“依依，毛毛，阿姨就先回去了。”阿姨解下了围裙对他们说。

“吃完再走吧阿姨？”张芙龄说。

“不用了，我回去陪孩子们吃饭。”说完，阿姨就换上鞋。

“阿姨再见！”“阿姨再见！”张芙龄和李毛毛两个人都向阿姨挥手。

“再见！”说完，阿姨就关上门走了。

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张芙龄一直低头喝鸡汤，只听见汤勺和碗碰撞的声音。

“今天什么活动？”李毛毛打破了沉默。

“有个代言拍摄。”张芙龄头也不抬地说。

“哦！”李毛毛心不在焉地说。接着，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终于，李毛毛忍不住支支吾吾地问张芙龄：“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你指的是什么？”张芙龄皱了皱眉头，放下了筷子问。

李毛毛自言自语：“那就是没有，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张芙龄说：“你确实说了一些，但是，算是奇怪吗？”

“是吗，我说了什么？”李毛毛又紧张起来。

“你说。。。”张芙龄故意拉长语调，慢腾腾地说：“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

“那确实是！”李毛毛脱口而出。平时，李毛毛是很少说这种话的，反应过来，他有些难为情地说：“我的意思是，你是我妹妹，有情感加成的。”

“你的意思是，客观来讲不是这样的？”张芙龄故意说。

“人都有审美差异，这个客观其实也是主观的嘛！”李毛毛说。难道，自己只说了这一句吗，他就接着问：“还有没有其他的？”

张芙龄说：“其他的，没有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尴尬。

“真的没有？那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李毛毛继续试探问。

“吐了，算不算？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张芙龄故意说。

“那就好！”李毛毛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又有些失落，原来真的只是个梦。

“什么意思？”张芙龄问。

“没什么！”李毛毛连忙说。

张芙龄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问李毛毛：“哥，我听小璇说，你们学校有很多美女喜欢你，有没有你喜欢的？”

“别听小璇胡说，哪有人看上我？”李毛毛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

“不是啊，至少云松，应该是喜欢你的吧？”张芙龄靠在椅背上问。

“怎么会？”李毛毛连忙解释说，“我和她只是单纯的师生，没有其他的感情。”

“你别激动啊，我只是随口说说。”张芙龄就没有再说葛云松了。

李毛毛在那里刷碗，张芙龄就站在他旁边看着，然后说：“哥，你真的没有谈恋爱吗，为什么不谈呢，大学的恋爱是很纯洁的，等你毕业了会后悔没有谈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的。”

李毛毛停了下来，盯着张芙龄问：“依依，你喜欢邵晨哥吗？”

张芙龄故意避开李毛毛的眼神说：“喜欢，喜欢啊，他和你都是我的好哥哥，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李毛毛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张芙龄心情低沉，眼含泪水地说：“哥，你知道我有精神分裂症，这是会遗传的，我没有资格说喜欢不喜欢。”她其实不想哭的，但是在李毛毛面前，她似乎掩饰不了内心的脆弱，情不自禁就觉得想哭，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下来了。

李毛毛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地疼，他想伸手去替张芙龄擦去泪水，但是手上都是油，只好抱住张芙龄，“你想太多了，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在意的。”然后又调侃说：“没关系，如果你因为这个单身，我娶你好了。”

“哥你好坏，干嘛开玩笑？”张芙龄故意说。她自己擦了擦眼泪，然后捶了捶李毛毛的胸口。

张芙龄觉得，她母亲吴媛媛已经害得李长远在牢里度过了20年，自己不能外祸害他们了。

“好了好了，笑了就好。”李毛毛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笑着说，“你快出去吧，这里都是油，别弄脏了自己。”

“好！”张芙龄适时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