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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我们谈一谈合作项目，不知道你有什么路子？”周子良招呼他喝茶。

凌霄笑道:“我知道目前有机、绿色、健康，是人们关注的一个点，不如从这里入手？”

“有机？呵呵，这个点子已经被做烂了。”周子良摇头。

他和凌霄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那时都在国外读书。

之后很少联系，毕竟彼此兴趣不投。

没想到，周子良在回国后，经营家族在蓉城的公司时，很意外地在一次农产品展销会上，又见到凌霄。

他们一个变成买方，一个变成卖方。

而且看凌霄的手笔，绝对不小气。

为拓展销路，周子良便开始和他接触。

其实周子良看不上凌霄，他觉得凌霄太做作，还很爱吹牛。明明家里条件普通，非要装成二代。

这家伙在国外，一度还做出举债买奢侈品的事，都成了个笑话。

可今天看来，似乎凌霄时来运转了。

周子良暗地里调查过，凌霄的一个堂姐似乎生意做的不错，还开了两家轻食餐馆，顾客群非常稳定，且质量很高。

刚好，周家做的生物科技公司，在蓉城承包一大块地，准备做自己的品牌。

两下可谓一拍即合，于是有了今天凌霄出现在小县城的一幕。

张小虎并不知道凌霄来到本地，他一如既往，按部就班地过日子。

这天下午，从袁美丽那里出来之后，张小虎沿街散步，想理清自己接下来的思路。

“工厂办起来，下一步就是拓展销路。可销量不可能一直上涨，该怎么办是好呢？”

不知不觉，他来到一条老街。

县老城区不大，只有横竖加起来六条街，把县城切割成一块块的豆腐块。

这条老街，位于正中心，以前对面是县府，做的生意都比较高端。饭店，也是干净整洁。

但最近县府搬到新区，这里落寞待拆迁。

突然，一道呵斥声传来:“今天要不滚，老子就帮你滚，放心，还会让你滚的很圆润！”

这粗粝傲慢的声音十分刺耳。

张小虎循声看去，只见一堆人聚集在一家饭馆门口。

饭馆的招牌被丢在地上，砸的稀巴烂。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正围着一堆中年男女，推推搡搡，出口成脏。

为首的那个，身高马大，留着寸头，手背上纹了一只蝎子，口沫四溅，骂那个男人。

“你想死是吧王五，之前跟你说什么了？到期了，为什么不还钱？”

原来是债务纠纷。

男子苦苦哀求:“猫哥，求求你了，再宽限几天。之前因为病毒，我们的餐馆大半年没正常营业，现在刚好转一点，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好转？好转你个屁！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把你店砸了，老子也不怕去坐牢，哥几个哪个没吃过公家饭？顺便跟你说一声，我这位哥们儿，可是有艾滋的！”

男子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多言。

女人在一边无助地哭。

“所以咯，别让大家都不痛快。我没记错的话，你家是不是有个18岁的大姑娘？刚读大学吧？嘿嘿……”

“啊？你！”老板惊恐地抬起头看着阿猫。

阿猫狞笑，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有病？刚好我懂点医术，来帮你看看！”

“你谁啊？！”

阿猫转过头，只见一只拳头在他眼前飞速放大，砰一声将他击飞。

“啊！”

阿猫惨叫一声，跌撞到两米开外的一棵树上，砰一声掉到地上，摔的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你特么是谁？找死是吧？老子有艾滋！”

旁边一瘦筋筋的光头，撸起袖子，龇牙咧嘴冲张小虎而来。

啪！

张小虎抓住他胳膊，使劲一转，那家伙就像个陀螺一样转了几圈，接着瘦脸撞到他巴掌是，自动自觉地挨了一耳光。

“这么巧，我专治艾滋！”张小虎冷笑。

那人被打这一耳光，仿佛一口吞下十吨印度辣椒，疼的他眼泪哗哗流，腮帮子很快没了知觉。

还想跟张小虎杠，对上他眼神，却是一点不敢反抗了。

其他人一看，这老大和艾滋哥都没辙，自己就别出头了。

因此，一个个都指着张小虎骂得凶，却是没人上前动手。

张小虎制服他们，便走到那对中年夫妻跟前:“叔叔阿姨，你们没事吧？”

“哎，小伙子……你不该帮我们的。”

老板不但不感谢他，反而是叹口气，愁眉苦脸道。

张小虎愣了一下，却也没生气。

“为啥呀？”

“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啊！”老板叹口气。

张小虎浓眉大眼，忽闪忽闪地看着这两跟自己父母差不多大年纪的人，意识到自己想的太简单。

他呵呵一笑:“没事，那今天赶上了，我就彻底管管吧！你起来，跟我进来说话！”

张小虎把那个阿猫拎起来，带着他走进老板的饭馆里。

三方坐定，阿猫还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作响。

店老板其实对他是感激的，进门就给泡好茶，至于阿猫那边，只端了杯水。

“说吧，到底咋回事。”张小虎问。

“他欠我们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阿猫捂着脸，指着老板道。

老板唉声叹气不说话，倒是老板娘，大概是压抑久了，终于遇到一个能给自己伸张正义的靠山，汹涌爆发，指着他开始哭诉。

“你胡说八道！我们去年借了你十万，到现在为止，前前后后都已经还了十五万，一笔一笔我这里都有记录，银行、手机转账都有。你当时也打了收条……”

“我去，你自己看看收条好吧？都是利息！”

“就是利息才让人生气！我们还了十五万，你今天张口就说我们本金还有八万没还，这是人做的事嘛？你们吃人不吐骨头啊！”

老板娘的哭诉，张小虎也算听懂了。

这帮人放高利贷，驴打滚似的债务，谁也吃不消。

他眉头一皱，盯着这帮人道:“你们也太过分了，就不怕警察上门请你们喝茶？”

“切！”

阿猫不敢太过张扬，低低哼了一声，歪着脑袋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