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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再回乡

  • 作者:十谅
  • 类型:武侠仙侠
  • 更新时间:09-07 22:51:59
  • 完书字数:15008

衙门口有六扇门,结果被某人一脚,尽数倒塌。

守门衙役啥时候见过这种愣主儿?足足愣了小片刻,才有一人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脑子被驴踢了?这是县衙!县衙你晓得吗?”

另一人说道:“得了,管你几年饭吧。”

站的极远的两个姑娘,都忍不住手扶额头。

紫珠唉声叹气,心说这山主咋的这么不叫人省心,闹腾也要有个限度吧?

一旁的少女苏冬,没忍住问道:“紫珠姐姐,刘师傅一直这样儿?”

紫珠想了想,说道:“反正山主家乡那里,有钱人见山主如见土匪。据说山主才三四岁,就把衙门口的石狮子搬走,卖钱去了。”

苏冬没忍住嘴角抽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与文质彬彬的刘师傅,怎么看怎么不是一个人啊!不过现在一看,嗯,像了。

刘清微微一笑,轻声道:“与你们无关,我来找个人罢了,算是你们的小王爷?姓曹是不是?”

说话间,有个青年缓步走来,那青年面沉似水,仅凭眼神就能瞧出来,他恨不得嚼烂吃了刘清。

“刘山主是么?哪儿来的胆子来的?”

刘清笑了笑,轻声道:“在这儿打架?我其实也不怕拆了这县衙。”

青年冷哼一声,“找死。”

那青年率先离去,往城外,刘清微微一笑,紧跟其后。

可是吓傻了两个衙役。

紫珠扭头对着苏冬,笑问道:“想不想飞一下?”

不等苏冬答话,紫珠已然抓起苏冬,飞身跟去。

那个神游修士,好像并不知道刘清身边跟着个大妖,要是知道,估计就没有这个胆子了。

青年落下之后,眯眼沉声道:“莒罗国皇室,曹桎。”

刘清咧嘴一笑,“专杀皇室,刘清。”

司魁山阴阳家修士,怎么瞧怎么不像啊!按道理说,应该是布下天罗地网,等刘清到了之后,请君入瓮而已。怎的这人瞧着,傻不拉几的?

阴阳家修士,与那卦师有相近之处,可以说卦师就是自阴阳家而来。

张木流传授刘清的诸多术法,有个刘清一次都没敢用的大衍术,应该就是阴阳家修士所用的推衍秘术。

九流之中,其实要以阴阳家、墨家、兵家,此三家为先,剩余的并不是不好,只是相对来说,势力单薄了些。还有那些个“不入流”,没有位列九流,并不是学问不好。

刘清猛然间发现,自个儿身处幻境之中。

一袭白衣咧嘴一笑,对着曹桎说道:“还不错,瞒过了我片刻。”

并指朝前一抹,一缕剑气迸发,直朝曹桎,后者身躯有如琉璃盏掉落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扭头一看,紫珠与苏贠已经赶来。

刘清淡然开口:“负笈,护住两个丫头。”

人身山河之中,高悬剑气长河的那柄剑瞬间冲出人身山河,眨眼间就到了两个姑娘身旁,悬在一侧,剑鸣不止。

曹桎冷笑一声,开口道:“你以为我与你一般?祸不及家人这件事,我也晓得,报仇之事,我只找你。”

曹桎单手结印,口中默念:“天之四灵,以正四方!”

身形瞬间由一个,变作二十八位,分列四方。

刘清笑道:“天罡大阵?这还像个阴阳家修士。”

东方青龙,属木。南方朱雀,属火。西方白虎,属金。北方玄武,属水。

四象各有七宿,共计二十八宿,暗合天罡之道。

有人声传来,“倒是个读过书的,只不过你还是想想,怎么活下来吧。”

四方各有七宿,皆是黑衣,而一道白衣身影被圈在其中,莫名孤寂。

只不过这个阵法,刘清觉得有些别扭。

二十八星宿,应该是从角宿开始,自西向东排列,与日月运行相反。怎的这大阵,是自东向西了?

东方七宿,分别是角、亢、氐、房、心、尾、箕。

北方玄武七宿,分别是斗、牛、女、虚、危、实、壁。

西方白虎,分别是奎、娄、胃、昂、毕、觜、参。

而南方朱雀七宿,则是井、鬼、柳、星、张、冀、轸。

照理说,应该是由打角宿开始,依次由西向东,怎的这人的不一样?

来不及思考,四象灵兽身影,已然是以金木水火四中属性袭来。

得亏是此地偏僻,要不然不知该伤到多少百姓。

先是那北方玄武,七宿各自结印,七宿又各含五行,变换排列以生水,一时间大水袭来,有如天河倾泄,不过眨眼时间,一座山谷已经成了一片湖畔。

刘清不得已拔高身形,悬立水面之上,单手负后,看那曹桎接下来还有什么动作。

果不其然,是那真火袭来。

以火煮水,要让刘清无处藏身。

事实上,刘清还想玩儿一会儿,可心中传来姬秊言语。

“主公,别玩儿了,有人来了,司魁山的,自称旧人。”

言语明显一顿,姬秊接着说道:“我可能打不过。”

刘清这个气啊!没好气道:“那你打得过谁?”

姬秊声音明显有些苦笑,关键是臊得慌。

“一劫上下,应该没问题。”

渡劫境界,九劫九重天。

刘清没好气道:“等着!”

本想等曹桎施展完术法,偷学一两手的,结果又学不成了。

其实刘清身怀天下顶级无形属性,这金木水火,全然伤不到他,由始至终,也就是逗曹桎玩儿罢了。

刘清深吸一口气,“一刻钟。”

金仙之体,分身若是打斗,只能撑一刻钟。

曹桎皱眉道:“什么一刻钟?”

刘清咧嘴一笑,“一刻钟之内,你要是伤不了我,我就打死你。”

说完之后,分出一道青衫,背着青白拔地而起,直冲天幕。

东方青龙一跃而起,一声龙吼,响彻云霄。

刘清青衫分身拔出青白,一剑斩去,后者当即被斩落下去。

此刻大阵之中,只留一道白衣身影。

白衣刘清缓缓卷起袖子,咧嘴笑道:“我与你玩儿。”

曹桎当然不甘,大阵中心,猛地一道虚影蹿出,是那曹桎真身所在,黄龙居中。

此刻五行俱全,就连刘清也略微诧异。

不是四象天罡大阵,是五方天罡大阵。

多出居中的土属性黄龙,可不是只多一位黑衣而已。

白衣刘清咧嘴一笑,“有趣,那就作我破境天门之后,第一次出拳吧。”

见那白衣一身气势暴涨,拳意如同大江之水,汹涌澎湃。曹桎真身忙不迭拔地而起,掐诀念咒,五头巨兽身影猛地变大,曹桎真身更是幻化出一道千丈法相,看来是使出全力,要镇压刘清这道分身了。

远处的紫珠与苏冬,前者看的有趣,后者则是擦汗不停。

苏冬喃喃道:“娘咧!这真他娘的是神仙打架啊!”

本来刚才被拉着腾云驾雾,已经吓死个人了,现在又是占据方圆十几里的巨兽,又是这数山之高的法相,她苏冬哪儿见过这阵仗?确实吓得不轻。

只不过还是忍不住担心刘清,可自个儿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紫珠拍了拍少女肩头,笑呵呵道:“放宽心,山主老哥已经是天门境界的武夫,打个这人,玩儿似的。”

苏冬眨眼道:“练武真能这么厉害?”

紫珠咧嘴笑道:“你瞧好了。”

紫珠又不傻,之所以带着苏冬来此,山主自然有自己的用意,估计就是想让苏冬觉得,山巅之处,可不只是炼气士。

此刻那一袭白衣,扭头一笑,轻声道:“谁说练武的打不过修仙的?我揍他给你看。”

苏冬一愣,这话她与谁都没说过,可她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她老是觉得,一个练武的,如何能打赢修仙的?

天幕那处,姬秊神色淡然,可心里,怕是已经慌的没完了。

刘清没好气的瞪了姬秊一眼,后者也只得讪笑一声。

姬秊心说我有什么法子,打不过不丢人,打不过还说试试,那样最丢人。

刘清径直走向那位等候良久的女子,女子身披飞青华裙,头戴莲花宝冠,怀中抱着一只青玉如意,端的是仙人模样。

刘清抱拳道:“见过前辈,不知寻我,有何贵干?”

女冠微微一笑,轻声道:“天下道门是一家,阴阳家也是道门子弟,论辈分儿,或许我要叫刘公子一声师叔呢。”

刘清笑道:“不敢当,我不是道门子弟,空有个虚无头衔儿罢了。”

女冠微微一笑,摩挲着玉如意,思量片刻才开口:“其实是有事相求,刘公子可曾听说过梦中授箓?”

刘清点点头,轻声道:“相传,道门之中,一脉香火若是后继无人,那最后一位道人,会将一生修为以大神通禁锢于那存梦之处,待有缘人梦中得见,梦中可得那高人毕生所学,且梦中授箓。”

所谓梦中授箓,好像也只有那位梦蝶之人,曾经做过类似举动,天下之大,并无先例。

女冠笑道:“贫道秋思,先师吕浣蕊。得道梦中,当年重立司魁山,如今已然脱离门户,坐镇斗寒洲。”

刘清笑道:“所以前辈是劝我别打死曹桎?”

秋思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如我们一同看下方争斗如何?”

刘清点点头,“前辈有雅兴便好,我倒是第一次瞧自个儿打架。”

姬秊咽了一口唾沫,心说一个九劫山巅存在,要管主公叫师叔?这辈分儿确实高的吓人。

两道青衫,一男一女,背剑瞧着下方打架。

秋思摇头道:“这曹桎还是太年轻,心思全放在钻营小道上面去了,若是对五行之道领悟深一些,刘公子倒也不至于如此,如在在家院子里闲逛。”

说完之后,这位执掌阴阳家的女冠才忽然想起,好像身旁的年轻人,还差几个月才到三十岁。

刘清则是笑道:“一刻钟快到了。”

下方,白衣黑衣交战,白衣刘清由始至终都以大莽拳对敌。拳如字义,莽撞而已,大开大合,仗着修武之人那蛮横力道,已经轰烂了诸多星宿,估计那天罡阵法,也撑不住多久了。

上方刘清咦了一声,笑道:“小看他了。”

只见那千丈法相猛地缩小,与白衣刘清一般大小,可周遭群山,却比先前暴涨千倍,两人顿时皆是身处杂草之中,那杂草,几乎比得参天大树。

不是曹桎复原,而是那家伙以某种神通一叶障目,在二人眼中,天地暴涨。

曹桎嗤笑道:“一刻钟马上就到了,还不亮出真本事?”

说话间,曹桎身形又暴涨,在远处的紫珠与苏冬看来,那个身穿黑衣的青年,就是对着草丛落脚而已。

刘清御剑而起,速度极快,可飞到方才形成的那片堰塞湖之后,在刘清眼里,那处堰塞湖,如同汪洋大海。

曹桎收脚,冷笑一声,取出一张符箓,随手一甩,那符箓化作千万张针尖儿大小的小人儿,与曹桎一模一样,不过身形大小,却与刘清差不多。

刘清笑了笑,再次御剑而起,于那边“汪洋大海”疾驰而去,后方千万个小人儿,或是以一道火光袭来,水面之上都是熊熊大火。或是掐诀念咒,水面之上片刻多出来数道水龙,以阻拦刘清去路。

收回飞剑,刘清骤停“海上”,扭了扭脖子,一拳砸向海面,水浪惊起,打湿了那密密麻麻有如蚁群的曹桎,那些个小人儿,当即化作纸片,逐一掉落。

云海之中,青衫刘清笑道:“这真是好手段,日月大如山。”

秋思笑道:“那刘公子如何破局,虽说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可向前大阵、法相,皆是铺垫,这会儿才真是君入瓮中。”

刘清笑了笑,轻声道:“听我作答,看我出手。”

下方白衣刘清甩了甩手,笑道:“未曾背剑,拳法便是剑术。”

袁公所传剑术,刘清是死活难以会意,今个儿这曹桎一手山川大如天堑,江湖大如海,倒是给刘清醍醐灌顶了。

剑术不够?那就拳法来凑。

拉出一个古怪拳架子,绝非九式拳法,更不是象形拳,倒像是一种古朴至极的拳架子。

秋思皱眉,沉声道:“这是什么拳法?”

白衣青衫一同开口:“似拳似剑,缩千山,拿日月,斗转星移。”

白衣刘清当即消失不见,曹桎微微皱眉,不知为何,只觉得脊背发凉,好似天悬万剑,一步跨出自个儿就会变成筛子。

压根儿顾不上找寻刘清,一道黑衣拔地而起,拼命飞遁。

天地变色,日月倒悬!

曹桎猛地停下身形,却听见耳边厢有人言语。

“日月之下皆是我之所在,在我鼓掌之间,要逃去何方?”

“受我一拳。”

与方才截然相反,曹桎不由自主的身形暴涨,不是法相,却又三千丈之高,如此巨大身形,何处藏身?

抬头看去,一只巨大拳头,由打天幕而来。

那拳头掀起罡风阵阵,尽是压断诸多树木,曹桎连直起身子都极难。

明明是拳头,却携带泼天剑意,拳未落下,曹桎已经被剑气划了一身口子。

曹桎苦笑一声,无奈道:“终究是还是敌不过。”

闭上眼睛,准备安然赴死,可好半晌过去,那拳头依旧未曾落下。

曹桎抬头看去,拳头悬浮半空,也有人声传来。

“服不服?”

曹桎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刘清再次言语:“好好说话。”

气的曹桎牙床打颤,只得怒吼道:“服了!但是,你有种的放我走,下次我定取你头颅。”

结果那拳头还真是瞬间消失,周遭天地恢复如初,一道白衣身影,正笑盈盈看向曹桎。

曹桎把腿就跑,留下一句话。

“终有一天,我要取你姓名。”

刘清挥动拳头,咧嘴笑道:“那你努力。”

这句话让曹桎觉得,比那拳头落下,更为伤人。

刘清扭头儿看向苏冬,笑道:“咋样?”

苏冬撇撇嘴,“凑合,反正我以后肯定比你强。”

呦呵,这小妮子口气这么大呢。

刘清微微一笑,飞去云海,身形与青衫合二为一,又复白衣背剑。

刘清笑道:“架也打完了,前辈有话不妨直说。”

秋思笑了笑,轻声道:“想与师叔做个生意,师叔大可放心,只赚不赔。”

刘清心说我信你个鬼,师叔都叫上了,能有好事儿?

果不其然,秋思笑着说道:“我那师妹,是不是有两尾鱼?若是师叔能将那两位游鱼赠我,小浊天之行,我可以同行。”

刘清果断摇头,“恕我不能答应。”

又怎么能为了小浊天之行稳当些,就把溪盉喜欢的两条鱼送出去?这么干那还配当溪盉的师父吗?这么干的话,那还修个屁的心。

秋思尤不死心,开口道:“师叔为何不问问师妹的意思?还有,师叔觉得,于阴阳家有大用的东西,放在师妹手中,或者说放在清漓山中,就是安全的吗?”

刘清皱起眉头,远处的姬秊已经手握柴刀。

姬秊一见刘清神色变化,当即就做出反应了。

打,肯定是打不过,可非要打,那就打。那就不是试试了,那是拼命。不管是袁公还是眼前自称秋思的道门女冠,姬秊是绝无取胜机会的,可赢不了就不打吗?

按主公的说法儿,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打不打是另外一回事。如今我姬秊也算是半个读书人了,况且还走了一趟俱芦洲。

所以,能动手,那就不吵吵。

秋思摆了摆手,叹气道:“师叔就没细想过,溪盉师妹为何能召来神鹿,且能压住那阴阳鱼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阴阳鱼在师妹身边,坏处是要大于益处的。”

刘清摆了摆手,轻声道:“游馆主与老郎中,是你弄走的?”

秋思笑而不语。

刘清又问:“布衣和尚究竟在溪盉身上布下什么先手,能不能算到?”

秋思只说道:“等布衣罗汉接任如来之时,我自会与师叔说清楚,不过师叔放心,贫道在世一日,师妹便不会有什么事儿,大不了到时候,师叔与师叔祖一般,落剑灵山,我同往之。”

刘清点点头,轻声道:“我替溪盉做主了。”

即便被死丫头记恨,刘清也只能如此。那狗日的布衣和尚,在瘦篙洲布局,又在青鸾洲布局,溪盉的白鹿就是自青鸾洲而来的。

秋思笑了笑,说道:“那师叔动身之时,我自会前往。对了,师叔可以去一趟豫章,帮师妹取剑是一回事,顺便可以问问,我们那位老祖宗,师叔也好更加相信我一点儿。”

刘清点点头,轻声道:“曹家子弟若是想报仇,不必阻拦。”

秋思笑道:“不会阻拦。”

话音刚落,秋思随风飘落,又有一道黑衣御剑而来,与刘清重合。

姬秊一脸诧异,“主公什么时候让地魂分身远游的?我怎么没发现?术法可谓之神技乎。”

刘清瞪眼道:“少拍马屁,走,搬起酒仙庐,咱们回家。”

……

大年三十儿,风雪夜。

除了扶舟县酒仙庐里不肯来的几个人,清漓山上,可热闹了。

乔恒下厨,荞芸跟姜璐打下手,还有个栾溪,负责生火。钟繇与钟灵儿,俩人负责把紫珠藏起来的酒水取出来,白蝶与溪盉还有高柚儿,是端盘子的。至于本来就是端盘子的罗杵,今个儿最闲,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黄花闺女扎着两个小辫子,被他老爹扛着到处闲逛,黄芽儿则是在一旁煲汤。饭还没有上桌,郑稻鸢已经偷偷喝了酒,脸蛋儿红红的。郑狱还忙着给梨茶、风泉而镇的各个铺子,分发小礼物呢。这些年每到过年,清漓山都会给各个铺子送些小玩意儿,不值钱,成本就是几枚贝化,可这些个玩意儿,想买可买不来。陈浮婴干起来老本行,拿炼丹炉……烙饼。还有几个站在远处,不知所措的女子,已经入了清漓山牒谱的渡船管事春韵,还有百花仙山给清漓山,刚刚化形不久的三位花仙子,不以本名称呼,是她们自个儿起得名字。珠耘、竹蔓、初晟。

清漓山,除了朝云、陈岩、迦米尔,还有远游在外的山主,就算是举齐了。

众人忙活之际,山下猛地烟花乱窜,照亮半座山峰。

有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率先来此,笑着问道:“好吃的给我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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