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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照顾艾宇？”温谨言挑眉看着程一问。

程一毫不犹豫的点头，“他因我而此，我必须要负责任。”

“可是，如果他真的一辈子都不恢复，你也要照顾他一辈子吗？”温谨言惊讶的问。

艾宇会成这个样子，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但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样子，再怎么后悔都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够补偿。

温谨言理解程一的那份愧疚，但是这照顾一个人不仅仅是一种责任，而且本来程一和艾宇之间的事情就没有解决。

“那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直接把他放在医院里面，自生自灭吧！”程一苦笑，这样的做法，他是做不到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提醒你，一旦你接手了，他可能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温谨言看向病房里玩的傻笑的艾宇，眸光不仅有些暗淡。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只是一个人。不，也许以后会去收养一个小孩，但也没关系，他只认我，我有理由照顾他，再者这说你们有人有义务照顾他吗？”程一环顾一周，没有人啃声。

王若文微微叹气，“没想到艾宇变成……”

当初他还在嫌弃艾宇话唠，现在却连正常的样子都看不到了。

好在，物是人非，没有人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以试着去国外治治，说不准有机会呢！”始终没有说的徐和书开口了。

“我知道，但是情况极其微小，杜厉的东西，能治好，就不会那些人都遭难了。”程一说的是以往那些因为杜厉实验品的缘故，后来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就没有什么好好的人。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支持你，有什么困难就直说，大家都是兄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你没时间了，偶尔我们也能抽个时间帮你照顾他一下。”王若文拍了拍程一的肩膀，表示安慰。

事情发展成这样，都不是大家所想的，还好只有艾宇变成了这样，崽崽还好着，虽然身体有些亏损，但好歹还是正常的。

“多谢了。”这么多年兄弟，有些话，不说出来使大家都知道，说出来更表示出来自己的诚意。

“唉，现在就看老大那边怎么样了，似乎情况也不是太好。”王若文脸色有些沉重，他刚从那边过来，只有小嫂子在守着呢！

“老板怎么样了？”程一第一时间来找艾宇了，所以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病犯了！”温谨言只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这里面的含义。

莫亦辰是有病的，不是你嘴上说说怎么骂人的话，他有精神病的。

因为十年前的一场刺激，导致莫亦辰精神病发作，于是才有了秦阳。

本来他的发病次数，很少，因为他自己的控制里很强，很多时候，他都控制的好自己。

但是这一次显然不是这么个回事。

他被杜厉注射了什么东西，那些不知名的药物，直接伤害到他的脑子，很容易导致精神病的进一步加深。那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人格分裂所概括的了的，莫亦辰必须要去治病了。

“那南景应该会很伤心吧！”程一低头，眼神暗淡了下去。

此时守着病床的南景，看着莫亦辰，她听到黄医生所得那些话了。

但是她听不懂，什么叫精神病，什么叫人格分裂，这些听起来就是很变态的词语，怎么能形容到莫亦辰身上呢！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那些话，你怎么可能有病呢！明明看起来很好啊！”南景湿润的眼眸，却哽咽的话语。

“你赶紧醒来跟我解释一下啊，为什么你有两个人格，为什么啊……”南景趴在床边，她不明白，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坏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是这样。这不应该是一个好结局吗？

“阿景……别哭啊……”昏睡的人醒了过来，就听见南景在说，声音都是哭腔，顿时慌张的不得了。

“莫亦辰？”南景听见声音，连忙抬起头，“莫亦辰，你醒了？”

“阿景，你哭什么啊？别哭。”莫亦辰看到南景哭的眼睛都红了，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直接把欺负阿景的人直接挂墙上。

南景擦了擦眼泪，“我不哭了。”红红的眼睛，抿着嘴，一副我很乖的样子。

莫亦辰坐了起来，用手抬起阿景的下巴，“有谁欺负我家阿景了，快跟我说说，我去揍他？”

“是你，谁让你昏迷的。”

莫亦辰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你来打我出出气？”说着还把脸送过去，任打。

“我才不要呢！”南景一扭头，还打了一个哭嗝。

可把莫亦辰给萌化了，把南景脸板正，轻柔的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傻阿景，让你打都不打，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莫亦辰。”南景眼神飘忽的看了过来，“你是不是生病了？”

那认真的语气，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东西。

“我生什么病了？”莫亦辰反问。

南景迟疑的回答，眼神却不敢看莫亦辰，“他们说你有……精神病……”

“是。”莫亦辰没有半点欺骗。

“你真的有？”南景不可思议的看向莫亦辰，根本就没有想到莫亦辰竟然会亲口承认。

“阿景是嫌弃我吗？”莫亦辰漆黑的眼眸里只有要南景一个人，好像这般就盛满了，再装不下其他人。

南景急忙辩解，“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可……喜欢你了。”最后几个字说了很清，要不是莫亦辰离得比较近，估计也听不到。

“那就没事了，叫黄医生来，我问问什么情况。”莫亦辰并没有想对阿景说他这病的情况，而是转移了话题，让她去找黄医生。

南景没有发现这点微小的不同，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那我去叫他。”

莫亦辰目送着南景离开，却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猛烈的咳嗽，但是他死命的捂着不让南景发现。

他自己的身体，他是很清楚的，早在古蛇那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如今强弩之末而已。

他只是不想让阿景知道他有多严重，他能做的只能是不让阿景难过，其他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发病了，连他都不确定，他会不会伤害阿景，这种冒险他不会想的。

所以他才想要离开阿景，只是，嘴上说说的，永远都是难办的。

他不想走，可又不得不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