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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再堕深渊,他也在所不惜!(二更)

  • 作者:姜京舟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04 12:40:45
  • 完书字数:13200

于是慕容清就很认真的钻研,偶尔还有元叔指导一二,奈何慕容清继承了慕容渊良好的基因,很快元叔都教不上了,嘴里直夸慕容清是个天生学武的苗子。

而之所以能骗到南湘王,也是因为年少顽劣时,慕容清偷了慕容渊书房中他闲来无事撰写的书籍翻阅,无意间记住了。

但其实慕容清与慕容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貌就足够惊骇了,其余这些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当沈朝野看见南湘王露出的表情后,她就知道,这局,她不会输。

还有方才大厅中的一切,也是他们提前密谋好了的。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定好一见面就进入主题,由于沈朝野看不见南湘王的人,就让慕容清发觉了告诉她。

所以当时慕容清附在她耳边说的不是什么目的,而是告诉她,南湘王就在外边,该演出气势来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沈朝野仿佛是无师自通的戏精,演的既不突兀,还表达出了自己所有想要表达出来的东西。反观他自己,倒是有些过头了。

尔后慕容清收敛了一些,又恢复了神情自若,并挑了挑眉,看着沈朝野的眸底有一丝责怪。

“不过你方才也太狠了,说什么不好竟提我爹,老实说,那一刻我是真的怕了,我真怕我爹下来逮我回去!”

然而说到一半,慕容清方才还气定神闲的模样,一下子就怂了不少。

可别看他爹一直温文尔雅、淑人君子,那是对外人,尤其是沈朝野。如果是对他,不是一个严格得了。

沈朝野收到慕容清的指控,面不改色道:“谁让你演技太过拙劣,我都差点被你带偏,只能加点料鞭策鞭策你了。不过,看来成效还是不错,说说,他给你取了个什么名?”

“姓谢,名承望。”

慕容清吐出这几个字的身后,一双眸子快速闪过光芒,只不过那不是喜悦,而是极其幽深的晦暗。

沈朝野听闻也缄默了,嘴里无声的捻念着这个名字。

谢承望么……

呵,真是父子俩。他爹给她取承宴称号,他儿子给慕容清取名承望。都摆脱不了承字,这是得多想让人家知道帝恩浩荡哪。

一个承帝恩愿她宴山河,那另一个承呢,意思是谢他承了慕容渊的厚望么。

最终沈朝野缓缓纵唇间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谢承望,原本是个好名字,可惜了。”

接着又道:“既然他已为你打算好了一切,你就理所应当的受着,别丢慕容氏的脸面。后面我们见面会更加的受限制,如果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就别见了。”

慕容清点头,“你放心,我记着呢我们现在还是仇对关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倒是你,日后我也在京中,你也不要全自己硬抗,遇到什么困难就跟我说,这些东西真跟你并论,也没有你来得重要。”

沈朝野手指绕着杯口,听着慕容清温柔的话语,她如同蝉翼的睫毛微颤,但遮着她的眸色,令人无法窥测到什么。

过了许久,慕容清的茶水都等凉了,才传来她的声音。

“恩。”可最终还是这简单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字。

慕容清无奈,他这个妹妹啊,心思沉密的很。平常娇俏惹人爱的妹妹姿态,他只有在长安身上见到过。

可他心里明白,阿朝心里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坎,她跨不过也不想跨,因为一旦跨过了,可能她脑海中的那根弦也就断了。

慕容清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这屋子,一瞬间,这屋子里又变成了安谧的可怕的氛围,只有沈朝野端坐的身影,还有她面前几缕热气飘荡,最后消失不见。

……

而这边昆玉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郝绥的院中,而这院中一个服侍的婢女小厮都见不着,而引他前来的小厮也只是带到后就离开了,昆玉只能自己进了郝绥的房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扑面而来一阵浓密的药味,昆玉皱了皱眉,停顿了几秒后就迈开步伐踏了进去。

可这屋子里的窗户仿佛都被遮蔽起来了,而且没有一点声响,黑的诡异和深沉。但昆玉还是看见了*******鼓起的一团,他停住脚步。

眼神有些幽冷,“不是你叫我过来的么,怎么我来了也不见你有点反应。”

昆玉的话语已落下,那团东西动了动,继而慢慢的郝绥的略有些病态的面孔出现在昆玉的视线中,他似乎是趴在*******的,侧脸挨着双臂,那眼神幽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瞧。

“你来了。”声音变得喑哑低沉,充满了诱惑力。

“闭嘴!”

可这声音在昆玉的脑海中却仿佛忽的炸裂开来,这声音他死都不可能忘记,曾经多少个夜晚,他都是听着这声音而晕厥过去的。

郝绥好像看透昆玉心中在想什么,在怕什么似的,突然桀桀的笑了几声,随即开口。

“我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也该习惯了,没想到你还是对我的声音如此敏感。你知道吗,你离开我的这段日子,我可十分的想你,想念你的脸,也想你——在榻上承欢的模样。”

昆玉闻言心紧了一下,双手不禁拢起,他眼神低垂,用一种压抑着情绪的语调开口道。

“我也想你,只不过我想到是如何杀死你!”接着昆玉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继而又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就知道这是你设下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引我过来,我早该知道的,你这人肮脏成性,怎么可能会跟悔过二字搭上边!”

但因为郝绥的开头,昆玉的脑海中突然窜入了许多的记忆碎片,他根本想不接受都难。

然而郝绥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眸底的嘲讽一闪而过,也不知是嘲讽昆玉还是自己。

只听他倾吐了一口气,道:“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不过也对,我连嘉靖帝的亲生儿子都敢碰,你定觉得我丧心病狂。但你也不要忘记了,我如果肮脏成性,那你又是什么?”

昆玉听着这话月匈膛剧烈起伏,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从来没有顾忌过一点,日日roulin他……当真是丧心病狂!

“你明知如此,难道就不怕他知晓后杀了你么。虽然他可能都不知晓我的存在,但是说到底我也是他所出,你碰我就等于动了他的尊严与底线。”

他都不知他是如何沉下心来,面不改色说这一句话的,也许是真跟郝绥说的一样,他受辱的日子够长了,也该习惯了。

郝绥看着昆玉有些过于平静的反应,略微吃惊,他原本会以为昆玉听到这个身份后震惊不已。

但看着他的神情不痛不痒,看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该发泄的已经发泄完了,所以此刻才能这么冷静。

于是他有些怅然道:“看来我又晚了一步,你的性子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藏着,”紧接着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个问题,看着昆玉突然问了一句。

“那沈朝野呢,她可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与我那些风流韵事?”

“闭嘴!”

郝绥一提沈朝野,昆玉就激动不已,甚至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可又想到他身边的高晟,他又硬生生的制止住了。

郝绥恍然大悟,笑的一脸灿烂,哪怕这一笑有些牵动身上的伤,他也依旧笑的更加愉悦。

“看来她不知道啊!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胆小鬼!我知道了,你肯定说一些藏一些,因为你根本不敢告诉她,你曾在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你怕她意识到你的肮脏,对不对?”

这一句话又好似击溃了昆玉最后一道防线,他再次睁开眼看着郝绥时,双眼已猩红,那眸底的屈辱和怒火仿佛恨不得把郝绥碎尸万段。

“我叫你别说了!别说了!”

“好,我不说。”

郝绥看着昆玉的微微笑着,用一种仿佛恋人之间宠溺的语调回答,但好似昆玉的神情还有话语都成功的取悦了他一般,嘴角的笑意几乎可以弯到耳根子了。

昆玉垂在双侧的手紧紧握成拳,郝绥仅需只言片语就能勾起他埋藏在脑海中所有不愿想起的回忆,一阵恶心反胃涌上来,他脸色铁青泛白。

他不禁回想起了自己被丢弃的那日,那时他不过七八岁,有一日跟随窦宇傅宛他们来京中,具体是做什么他有些忘记了,窦宇当时在马车上睡着了,傅宛让他去给她买糕点吃,然而等他买完回来,他就找不着他们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继而什么的不懂的他,只能在大街上晃悠,因为这张精致到难辨雌雄的容貌,他被一人哄骗到了青楼,也就是倾醉楼,倾醉楼里的崔妈妈一眼就相中了他,打算好好培养他。之后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可想要逃跑却难上加难,再者逃出去他也没办法生存,于是想着能熬就熬过去,

两年后,崔妈妈见他出落的更加妖艳,于是打算把他提前卖了,那晚上倾醉楼里开展了拍卖会,而卖的就是他的初叶。

而他的这张脸的确是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有些人更是不惜一掷千金,只为与他放纵一夜。他在这种漫长的时间中,终于失去了希望。

最终,有人砸下了豪金,拍下了他。

他万念俱灰的随人捯饬,最后被推进了一个小房间,等待那个拍下他的人来宠幸,呵,真是讽刺。

可上天应该是眷顾他的,等那人进了房中与他开门见山的交谈,他才知晓拍下他的人,正是两年前抛他离去的窦宇的手下——淞南。

他告诉自己,窦宇发现他不见了后,情绪很是激动,因此还和傅宛大吵了一架,最后气急攻心下生病了。但他在榻上都不忘让他们一定要找到昆玉。所以他此次前来,是为了救他回去的。

可当时他还记着被抛弃之恨,又因年少,所以并没有跟淞南回去,反而顾自的逃跑了。

结果在躲避淞南的时候,他直接钻进了一辆马车里,而马车里的主人仿佛十分的友善,不仅没出卖他,还帮了他,他当时十分的感激涕零。

可现在想来,他当时就不该轻信郝绥这个小人。因为最后郝绥虽然帮他躲过了淞南,却也因自己的容貌而产生了邪念,瞬间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带回侯府,当晚便强要了他。

郝绥不仅好男风,其在这方面的手段上也十分的特殊,往往每次过后,他都得养上几天,这伤才能好。

自此,就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凌虐,从十岁到他逃出遇到沈朝野之间,他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占满了郝绥的印迹。

甚至,之后淞南他找到了自己,可奈何郝绥身边的高晟实在强悍,他斗不过,只能等合适的时机。

若非是后来侯府里有其他的男宠和女人后,郝绥仿佛也玩腻他了,他这才能稍稍缓一段时间,可他始终记着他,哪怕玩腻了,偶尔也会念个旧,过来施虐一番。

想起那一段非人的记忆,他就满满的恶心,厌恶痛恨郝绥,同时也厌恶自己,觉得自己肮脏丑陋无比。

就他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昆玉痛苦的闭上眼,一滴泪珠从他面容上滑落,滴在地面上,碎开成花。

可他的月匈膛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他也知道自己再这么待下去,恐怕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所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如果你叫我过来只想说这些,那么我没空陪你耗费时间!”

说完,他睁开眼转身就毫不留恋的离去。

朝野说了,那些都是以前的过往,他想重新来过并不难,他还有机会,给他一些时间,或许他就能忘了这些令人作呕的回忆。

“你难道就甘心这么空手回去?”郝绥的声音在身后不紧不慢的响起。

郝绥见昆玉的步伐又突兀地顿住了,不禁笑了一声,接着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为那女人做一些什么吧,所以才会这么干脆又轻易的过来,不然你如此恨透了我为何又不动手呢?”

昆玉转过身,目光寒冷,“你以为我是因为惧怕你才不对你动手么,要不是你身边的高晟,我一定杀了你!”

“原来是高晟,你放心,在你来之前,我就把他支开了,所以现在这个屋子里面,只有你和我两人。”郝绥毫不在意的说道。

昆玉皱眉,郝绥竟然会舍得把高晟调离身边,他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没了高晟在身旁,他就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为何。”昆玉问道,难道他不怕么。

郝绥听闻对昆玉暧昧的笑道:“自然是留着我疼爱你了,你的身子我已经许久没尝了,久的我都快忘记那滋味了。”

面对郝绥下流又无耻的语言,昆玉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如今高晟不在你身边,你也动弹不得,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再次逼迫我!”

“逼迫你?”郝绥轻笑一声,看着昆玉一字一句道:“难道不该是你自愿么?”

“你放狗屁!”昆玉实在忍不住就爆了句粗口。

这郝绥就是精虫上脑,这身上的伤都还在,脑子里就想着这些不堪的东西,简直污秽!

但愤怒过后,很快他又从中明白了郝绥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是抱着目的前来,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反正高晟也不在,郝绥也动不了,于是昆玉就开始四处搜刮着这房间的每一处地方,只要能藏东西的,他一个都没放过,他若是直接说要那几封信,郝绥是绝对不肯的,所以他只能自己找,若是运气好一点,说不定就给自己找着了。

郝绥见此也不慌,反而凉凉的问,“你找什么不如说出来,只要你拿身体换,我都会考虑给你。”

“跟你无关。”

昆玉充其不闻,反而很关注那些纸张的东西,而这一点落在郝绥的眼里,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昆玉找的东西,大概就是他贴身的那些信封了。

“你找的,是不是这个?”

郝绥的声音响起,昆玉只是随便的一瞥,就看见郝绥手里捏着几封信,还晃了晃,仿佛在引诱着昆玉。

昆玉眼一眯,“居然在你这!拿给我!”说着,就欲上前夺过他手里的信。

然而郝绥却精明的很,早知昆玉会来抢,迅速地往枕头下面一塞,让昆玉扑了个空。

郝绥的手还顺便摸了一把昆玉的手,惊的昆玉直接倒退了好几步,而郝绥露出了仿佛如获至宝的神情,还伸着舌尖舌忝了一下方才摸过昆玉的手,模样很是浪荡。

只见他痴痴的望着昆玉说了一句。

“我说了,想要就拿你的身体来换。”

昆玉抿紧了嘴唇,目光死死盯着那枕头,他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终于他忍不住怒吼了一声。

“我凭什么相信你!”

郝绥不恼,另一只手撑着脑袋,被子下的白玉若隐若现,他看着昆玉,眼中浮起了一丝怜悯。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不管你信不信,你要的东西就在我这里,你满足我,我就给你想要的。”

说完,郝绥好像极怕昆玉猜测他,于是又补了四字。

“如假包换。”

昆玉攥紧了拳头,圆润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柔嫩的掌心之中,痛楚却不知,他的一双漂亮眼睛里很是犹豫和挣扎,还有他的嘴唇,也被牙齿咬得溢出了血。

哪怕显得有一丝狼狈,可那张绝美的容颜依旧风华不减,反而更因那丝丝血色更添一份魅惑与致命吸引力。

至少,在郝绥的眼里,就是这般的。

昆玉在原地站立了许久,过了一会儿,他才闭上眼睛,心里沉静了下来。

他所有的自尊和底线早在侯府的那几年已经被摧毁了,他现在又何必装的如此纯洁的跟盛世白莲一样。

以前也睡过,现在也一样是睡,没什么不一样的。

只要能帮到她,他做一切多值,哪怕是再堕深渊,他也在所不惜。

“无论以前如何,这次,你不能骗我。”昆玉嘶哑着声音说道,声音中可以听到一丝的哭腔。

他在为他好不容易捡起的自尊而伤,可又为能帮到她而感到高兴。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昆玉的内心濒临崩溃边缘。

“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郝绥见昆玉算是同意了,他高兴都来不及,以前都是他强迫别人的,如今他倒是想感受一下这自愿的感觉。

昆玉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深呼吸一口后,他缓缓松开了紧握的双手并抬起,手掌间的血污令人触目惊心,可他目光呆滞不知。

直到一层外衣掉落在地上,房间里的氛围变的有些炽热和无尽的暧昧。

……

而在此时,不知何时,房梁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他一身黑袍,整个人都隐在了阴影中,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他看了一眼之后,便再次消失了。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离开,郝绥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让他离开他身边,只不过是拿来骗骗昆玉的罢了。

不得不说,这数年的相处,郝绥对于昆玉是了如指掌。

至于那几封信,他就不知到底真假了,可以目前来看,他认为郝绥是不可能会把东西交出去的。

但是这样一来,他比较担心昆玉身后的人,也就是沈朝野。

从那次她捅了一剑郝绥后,他就明白她在护着昆玉,如今郝绥硬是要做冒犯昆玉的事,被沈朝野知晓,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在之前,他就感受到沈朝野身边有一群与自己实力不相上下的人在保护着,若是一个人他还是有把握,可人数不少,他不能大意。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缙玄清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为何会和自己有相似的能力,难道他也和那个人有关?

所以他担心就担心在沈朝野知道昆玉被郝绥侮辱,会不会冲上来与他们拼命。那种人就在面前,他又杀不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而且还显得自己无能。

算了,他如今该想的,是如何才能护下郝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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