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说网

当前位置:首页 > 经典文学 > 把自闭小孩收进囊中

第五章

  • 作者:萱诺心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7-04 12:33:02
  • 完书字数:14030

第五章

母亲和清姨满脸煞气的找到寒舒池这里,寒舒池只好让开路,等着母亲训话。

寒母坐在沙发里,一脸铁青:“人伤的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

“这就好这就好,这件事最好能私了,该赔偿的就赔偿,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小雨。”

……

“你也是,什么叫‘不愧是那个人的孩子,流的血都是一样的’,她虽然是个孩子,可这些话,她全能听明白,你知道这孩子刚刚回去的时候怎么说的吗?”

寒舒池抱着胳膊站在窗边,一动不动。

“她哭着说‘我为什么要成为她的孩子啊’,舒池,你就不心疼?你问问自己的心,你怎么为人父母的?舒池,你怎么忍心?啊?”

疼,是的,现在心口就是那样疼着的,一丝一丝,很真切,寒舒池揪紧心口,大力呼吸着。

“舒池……舒池……”清姨发现不对劲,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舒池,舒池,孩子……”寒母吓了一跳,合力将她扶在沙发上。

“妈……”寒舒池疼得满头大汗。

“我去拿药。”清姨急了,快步离去。

吃下药,寒舒池窝在沙发里,头枕在母亲腿上,气如游丝。

“清,她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夫人,让这孩子自由吧!”清姨流着泪:“一直以来,舒池活在深深的自责中五年了,如果当初老爷和夫人肯放开,现在应该是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

……

“舒池应该是爱孩子的,爱得很可怜。”清姨抚着舒池的面颊,含泪苦笑:“这是孽缘,得靠他们自己去化解。”

寒母叹了口气:“我是越帮越忙,其实,这些年,我和老爷都想明白了,让她要她想要的,担心她生活得太清淡,想尽办法让他们母子团聚,却太急功近利。”

“我看还是有希望的,舒池在孩子们心目中像神一样,他们比我们更渴望接近这个神。”

“还是你看得明白。”

“我刚好是那个局外人啊!”

神!寒舒池心中苦苦一笑,自己为此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啊。

“我看这样不行,她身边得有个信得过的人照顾,再这么下去,只怕她这身体……”寒母一脸担心:“清,把她交给你我才放心。”

“我这里可由不得她。”

……

爱川每天都要去医院换药,因为没什么事,所以常常步行来回,偶尔踱去江边看看成群的海鸥,这样反而快乐。舒池给的支票已经通过安助理还了回去,想想,这样的距离已经很好,很近却又很远,偶尔知足偶尔伤心,麻痹的心再也回不到从前,受过的伤再也不会愈合,匆匆二十余载,竟是这般度过。

回到住所,天已经黑了,爱川刚打开门,黑暗中跳出两个人影一把扭住她,打劫?爱川下意识想跑,对方已经按住她将她拖回屋内,关上门落锁,两个人合力将她蒙住眼睛堵住嘴巴绑起来扔在地上,只听耳边呼呼的风声和东西乒乒乓乓破碎的声音,爱川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如果是仇人就只可能跟那个人有关。

口中的东西被拿掉,爱川喘了口气问:“你们是……啊!”没来得及说完,胸口挨了一棍,疼得她神经跳起,紧接着承受的棍棒之痛远比刚才那一下要狠上许多,胸口,四肢,脸都青青肿肿,扭曲得变了形,疼痛感侵袭全身,嘴中已经喊不出半个字,只能哆嗦的颤抖,□□。

“听着,离开许心,如果不照做,我们让你连尸体都找不到。”领口被人拉起来,身体被动的弯曲,疼得爱川闷哼几声。

“哼哼!这小子的□□声很好听,再给她一拳。”

那一拳打在已经失去知觉的肚子上,却还是觉到了疼,疼得爱川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疼得她只能抓住稀薄的空气大力呼吸,……

爱川站在黑暗中,前面有灯光,爱川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移向那灯光,一靠近,才发现眼前竟是满眼的红,一望无际,爱川的手抚过身边的红,幽然叹道:“彼岸花么?”走到尽头就是地府吧,自己是不可能飞天的,生前有那样的罪过,那么,父母、姐姐和她该是在天上,原来,即使自己死了,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们。爱川望向天河,却看不到一颗明亮的星,回头看来时的路,竟已是一片汪洋,回不去了!爱川觉得心突然的轻松起来,没有包袱了么?再也没有悲伤了么?就这样结束了么?可是为什么笑不出来?心还能感觉到疼痛。

一步步走进花丛,惊起深处隐逸的魂魄,那些魂魄散发着白色的灵光,很好看。

突然两条魂魄在面前拂过,爱川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爸!妈!是你们么?”

是了,他们在对自己笑,爱川也笑了,傻傻的,去追逐那魂魄,笑得恣意笑得纯粹,脸颊、洁白的衣衫被花刺划破,隐隐的渗着血丝。

“子宿,别去!”一只手突然拽住了她,爱川回头:“老……老师……如絮!”爱川停住脚步,嘴角还扬着笑:“你捏捏我,你们都在,都在!”

“子宿,回去好么?”林如絮的目光里闪着忧伤,是爱川从未见过的林如絮。

“怎么了呢?”爱川伸手想抚平她脸上的忧伤,却碰不到,手指穿透过薄薄的雾气一般的身体。

“子宿,答应我,回去,替我照顾她,替我照顾她。”林如絮徒然的抓着爱川的手。

爱川心疼的来回触摸她的脸,即使手指上没有任何触觉,仍然执意去感触那唯一的温暖:“让我替你留在这,你看,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在这呢,我不走了,我走不了了,她爱着你,你该回去,该回到她身边。”

“子宿,你还不明白么,我们缘分尽了,只能到此为止,我把她交给你,替我爱她。”

爱川摇头。

林如絮笑了,伸开怀抱搂着她,这次爱川感觉到了,真实的拥抱,很温暖,很温暖……

来不及仔细回味,她被林如絮狠狠推开,推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爱川,呜呜呜……”小雨抓着自己的手哭得伤心。爱川费力的睁开眼,看着哭得满脸泪水的孩子,心疼的抬起手,用唯一的力量触摸孩子脸上的泪水:“嗯!别哭……别哭……”

小雨紧紧握着爱川的手,眼睛亮起来:“你怎么啦?是不是很疼?”

爱川想摇头,突然一阵恶心,极力推开小雨,却没有力气扭过身子把沸腾上来的脏物吐到一旁,结果吐了一身,爱川再次陷入昏厥。

安阳刚想走进寒舒池的办公室,报告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经做完,还未进门,电话响了。

“安助理,你借我钱好不好?”

“什么?”安阳扶着头:“我的小祖宗,你该比我有钱吧?”

“我要救她,你给我钱好不好,他们说要二十万。”

二十万,安阳苦笑着,她现在的家当加在一起也才这个数,要她的全部家当么,真狠,可是……安阳突然睁大眼睛,这个家伙在哭,安阳拍拍混沌的大脑,安抚道:“小雨,出什么事了?你要救谁?”

“到中心医院来,快点,求你,呜呜呜……”电话突然断了。

安阳吓了一跳,急忙冲进寒舒池的办公室,指着电话,气喘吁吁:“老板,小雨……哭了。”

寒舒池慢半拍的抬起头,不以为意:“然后……”

“要我们去救人,估计情况很严重。”

寒舒池咻的站起来,脚步不稳,该不是父母……:“回家!”

“不在家,已经在医院了。”

安阳跟在寒舒池后面,两人脚步不停的走进电梯。安阳感觉到此时的寒舒池完全失去判断能力,整张脸苍白得吓人。

打听到病人在手术室,两人又马不停蹄冲到二楼,果然,在手术室外看见哭得不成人样的孩子,即使有护士照顾,却完全听不进任何话。

寒舒池一脸酷寒的盯着护士:“情况怎么样?”

护士感受到这寒冷的气场,尽管面前这个女子美丽得惊心动魄,却敌不过对方带给自己的恐惧:“情况很不好,伤的很重,只能先进行手术。”

没有家人签字同意就开始手术,可见这情况,寒舒池冷视小雨:“受伤是怎么回事?”

小雨哭得一抽一抽的,害怕的摇着头。

“从伤痕上看应该是人为,好像是打架造成的。”

打架?寒舒池的表情平静下来:“受伤的是什么人?”

护士愣了愣,看一眼身旁的孩子:“伤者叫胥爱川。”

是那个人?不是才受了伤么?居然跑去跟人打架,这是什么人啊?寒舒池冷漠的挪开步子:“安阳,把事情处理好,送她回去。”

“不要,我不走。”小雨瞪着她。

“你是偷跑出来的吧?”寒舒池冷淡的看着这个孩子。

小雨望着她,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却在看她的时候,像只发怒的狮子。

寒舒池忽略这孩子的目光,吩咐安阳执行命令。

小雨冲过去,抓住寒舒池的手狠狠咬下去,众人反应过来急忙去拉孩子。

寒舒池吃痛的看着手上渗血的牙印,却仅是皱皱眉,神情依然云淡风轻,把孩子的眼睛深深的望,竟有一丝苦涩,不动声色的离开。

安阳自叹命苦的陪着孩子,加班到九点,眼皮不停的打架,脑中混沌不清,如果明天不去上班还被扣工资的话,她敢说自己一定拍辞职单走人,话说,她还真有点担心里面的人,虽然不熟,但至少是身边见过的人,如今躺在了手术室,多少有些不舒服,想不通的是看上去老老实实的人怎么会和人打架,还弄得动手术这么严重。

手术从十点进行到凌晨一点,总算结束,安阳一醒神急切的问:“医生,怎么样?”

“病人很坚强,手术很成功,麻药过后,病人自然就会醒了。”

“她的伤势严重么?后期需要注意什么?”

医生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她的伤很严重,全身有四处骨折,淤血大量囤积在腹部,身体上有大面积伤痕,病人应该承受着巨大的疼痛,这样的伤势如果抢救不及时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你们最好通知她的家属,好好照顾她,短期内不能移动病人,这样的情况是需要家人在身边监护的。”

把小雨安置在沙发上,安阳给寒舒池回了电,居然真的得到休假。

爱川清醒的时候,疼痛感也袭来。

“你醒了?饿了吗?”

爱川眨着眼望着眼前的人在小小的房间里晃来晃去:“你是……?”

“叫我清姨,舒池和小雨都这么叫。”

爱川眨眨嘴巴,不说话。

“尝尝粥的味道。”清姨拿着碗过来。

爱川不好拒绝,却不习惯别人喂食。

吃了半碗,爱川摇摇头。

“怎么吃这么少?”清姨皱起眉头。

爱川只好由着她喂。

“看看,这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能打成这样?”清姨忍不住心疼,眼泪簌簌的落。

爱川呆住,记忆里,会这么哭的只有母亲,再次看到这样的眼泪,爱川的心暖了:“清姨!”

“嗯?”听到他叫自己,清姨抬起头,看见孩子清浅的笑,清姨微笑着点点头:“好孩子!”

一天下来,爱川的心累了,故意逼着自己入睡,忽略还守在身边的老人,恨自己不该这样拖累人。

清姨叫了她几声,以为她睡着了,悄悄出去。

爱川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两眼无神,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需要亲人,吃饭,擦身,换衣服,大小便都需要人服侍,爱川觉得无地自容,仿佛最后的尊严和骄傲也没有了。

整个晚上,爱川按了三次警铃,都是要小便,值班护士面无表情的替自己整理,爱川的心在疼痛着,痛到比伤口还痛。

凌晨五点,清姨进入病房,爱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清姨吩咐小护士等她醒后热好喂食,小护士满口答应着,清姨才离开,九点后,清姨可以一直留守在病房了,见桌上的粥没动过,有些担心,轻轻唤着爱川,爱川依旧一动不动,清姨替她掖好被子,坐在沙发里等待。

中午,清姨热了粥再次唤着爱川,爱川觉得不该这么一直为难清姨,睁开眼睛,清姨松了口气,笑着喂她吃饭,爱川喝了两口执意不肯再喝,如此,直到晚上,爱川只吃了小半碗粥。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清姨担心的眼泪婆娑,却无计可施,第四天,爱川突然晕倒了,出现脱水症状,清姨急得给寒舒池打电话。

寒舒池气势冲冲的过来,挽着清姨在病房外等候。

医生就诊完从病房里出来,看着两个人,一脸劝慰的开口:“病人有脱水的症状,我们给她注射了营养液,一会儿就没事了。”

清姨听后,眼泪又挤出来:“我几次喂她喝水,她都说不渴,明明看见那孩子嘴唇干裂的厉害,我……”

“她为什么不肯喝水?”寒舒池觉得爱川真是任性,安排个人周到的服侍她,居然还这么不知好歹。

“其实,不能怪病人,长期躺在床上,衣食住行都需要人服侍,病人会为了自尊产生抗拒,为了减少大小便,拒绝饮食喝水,这种情况很多。关键是要疏导病人,让病人没有负担,这个时候,需要你们的谅解,付出更多的关心。”

“傻孩子!”清姨心疼得难受。

寒舒池却怔住了,默无声息的安抚清姨,进入病房,只看到全身缠着纱布如木乃伊一般的人已经瘦得不成人样,双眼深深的凹陷,脸上苍白得没有多少肉,嘴唇干裂的破了皮,这个人,是一个星期前那个精神奕奕笑得好看的人么?

清姨拿着棉签,粘上水轻轻打湿那薄薄的嘴唇。

寒舒池坐在沙发里,心中竟是这般难受。

“小姐,晚上,我就不回去了,把她一个人放在这,我不放心。”犯了一次错,清姨不愿意再看到孩子受苦。

“能保证每天睡足八小时么?”寒舒池虽然担心,但知道自己拗不过倔强的清姨。

“傻孩子!”清姨笑着:“你也得保证每天按时吃饭睡觉。”

寒舒池派人弄来一张床,增添了不少生活用品。

自从脱水事件后,清姨处处留心管着爱川吃饭喝水,不管爱川是否害羞,坚持要两小时安排一次大小便,爱川很害羞,如果反抗,清姨亲自来扒她的裤子,每次这样,爱川惊得像个煮熟的螃蟹。

小雨常常来,说她今天怎么惹爷爷生气了,怎么欺负了新来的老师,小家伙一肚子坏水却让人又爱又恨。

又下雪了,据说要下很久,病房里暖气开得很足,爱川推开床边的轮椅,想要自己下床走路,一直都是清姨费很大劲儿把她安置在轮椅上,去外面看看,为了不再麻烦清姨,爱川常常偷偷自己下床,沿着床来回走上几圈。

“康复得很快!”医生微笑着进来。

爱川坐回床上,医生给她检查折伤最严重的腿骨:“嗯!恢复得很好!”

爱川点点头,放下裤腿。

“明天安排医护人员带你到康复中心做康复训练,但是,不能太逞强。”

……

“这孩子不太爱说话。”

“这孩子连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平白无故的挨了打也不知道找谁。”

“她跟诺亚集团的寒舒池是什么关系呢?人家能这么照顾她?”

“都是有钱人的事,你没瞧出来,这孩子性子里不像个女人,寒舒池是那种人,估计……”

“别瞎说。”

爱川面无表情的挪开步子,慢慢走到阳光下,迎接这样的空气,是否能给人解脱呢?

“看,那孩子又偷偷练习走路了呢!”清姨笑了。

难得周末,清姨硬拽着寒舒池来了医院,怕她又在公司忙上一天。

在寒舒池眼里,远远的出现这么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大病号服,裹着灰色外套,杵着拐杖站在屋檐下望天,忧伤的眼神,疏离而遥远。

“小祖宗,这大冷天,怎么穿一件外套就出来了?”清姨将手中的水果塞给寒舒池,回头整理爱川肩上的外套,帮她穿好,扣上扣子。

爱川回过神,由着清姨折腾自己,眼神飘到清姨背后的寒舒池,清凉的目光中透着凉凉的少许困惑。

寒舒池忽略这种询问的眼神,冷冷清清的站在一旁。

“看看,这手凉成这样。”清姨揉着爱川细长白皙的手指。

爱川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很好看的笑。

“快进去,清姨给你暖暖手。”

爱川望一眼地上堆起的雪认真的道:“这里不常下这样大的雪,刚好能堆个雪人呢!”

哈?清姨满眼里都是心疼,自然不会同意。 “不行,冻着了怎么办?”

“不冷呢!”爱川眼睛一闪一闪,促狭的样子很迷人。

“多穿点衣服再去。”清姨妥协了。

穿好衣服,爱川和清姨真的动起手来,寒舒池觉着丢人,只好远远看着,那一老一少两个人玩得像个孩子,清姨笑得开心,那孩子也是。

雪人很快堆好了,爱川解下围巾围在雪人身上,仿佛雪人已赋予了生命会怕冷一般。

爱川正面对着雪人盘坐下来,静静的望着,表情痴迷。

“怎么坐地上了?”清姨拉着她。

爱川摇摇头。

清姨不解,呆呆的望着她。

“她像不像舒池小姐?”爱川指着雪人突然说。

“像,确实很像。”清姨看看远处的寒舒池,乐呵呵的笑了。

爱川的眼神中也出现清浅的笑,是了,做的时候心是望着那个人的啊!

寒舒池远远看见那个人坐在雪地里,像个孩子般露出深不可测的笑,不禁好奇她在想什么。

爱川好了,却失踪了。

寒舒池收到一张二十万的银行存卡,这张卡连同写着密码的纸寄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很快,电话响了,是清姨。

“小姐,那孩子……不见了。”

“谁?”寒舒池下意识里想到小雨。

“爱川,爱川她……把出院手续办了,只留了封信。”

“哦!”寒舒池淡淡的回应,手指不自然的刮着桌上的□□。

“说是给我买了按摩椅,还说住院期间一切开销费用都寄给你了。”清姨很显然舍不得那孩子,更何况是这般伤没大好的情况下,那人不说一声的消失了。

这样么?寒舒池手指按着桌上的□□,一脸茫然。

“小姐,把她找回来吧,她的伤还没好,身边也需要人照顾。”

“放心吧!她的家人……”

“她没有亲人了,她一个人……”

挂了电话,寒舒池从记忆里搜索有关爱川的全部,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游然而生,我们见过么?忍不住问自己。

那个人确实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餐厅在她出事后,解除了雇佣关系,并给予了人情上的补恤金,看上去已尽人意。

店里的客人依旧,公司职员仍然会在下班时点过来喝喝茶聊聊八卦,惋惜爱川的离去。

(快捷键上一页 章节(快捷键 enter) 下一页(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