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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章·对立

  • 作者:画地捕羊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07-04 12:04:00
  • 完书字数:6134

气氛陷入尴尬。

司马恩不肯轻易放过司马珏。

“我之前和你说过,与岳王走的近一点没什么,但绝不能做事不为全局着想。”

“可,我也没做什么呀?”

司马恩很是不满:“你之前在禁军中散播谣言的事情,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了?而且如今丧礼期间,你还各处联络,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这事司马珏毫无反驳的余地,不过由司马恩发现的,就证明会被包庇,虽然事情被发现了,但只要不再继续,问题就不大。

司马珏没有说话,但从神情上看,应该是听进去了。司马恩稍感安慰,但还是不愿就此放过他。

“这几天,除了宫里的事情,其他时间,你都过来我身边,你大哥二哥都调任地方了,我看这件事情以后,你也该去外地历练历练,不然整日的不知分寸。”

“爹!”司马珏一下子慌了,“您不能这么武断吧,我好不容易的……”

“哼,你也有求饶的时候,但总要你吃到教训才行,我给你记着的。”

司马恩也知道,起码现在还不能让司马珏离开,作为自己最看好的儿子,起码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是是是,多谢爹,儿子一定谨记。”要说司马珏这个人,倒也不是没有过叛逆,但关键时候还是十分识时务的。

“明日记得早起,和我一起上朝,你爷爷已经三天没有见你了。”司马恩嘱咐着就要回房,司马珏连忙要去扶着他,却被他摆手挡下,“你还是早点休息去吧,我还不至于要你搀扶。”

“是。”

下葬之日,举国哀悼。

丧礼按照按照赵禛的意思,雍王赵昕以太子礼下葬,并着重下旨,以后自己就要葬在赵昕身边。

如此隆重,可惜斯人已逝,做太多也是枉然。

说来也可惜,这是他自封太上皇以来下的唯一一道圣旨。期间虽然也有圣谕之类的,但也不是全然是他的旨意。

丧礼的事情告一段落,除了赵禛再没有人再为赵昕的死而感到难过。

皇后立即着手处理与辽国议和的条例,有很多利于两国来往商贸的内容,需要一一落实。

事情司马恩着手处理,可这一次他没有将一点事情分给司马珏。

赵属也觉得意外,但司马珏并没有表现不满,赵属猜想这是司马恩事先与司马珏商量过的。

但这事情的背后肯定不简单。

司马珏已经被赵禛默认为赵属的人,而程璠的事情,有一个隐藏目的,那就是给赵属留下心结。

按说司马恩害怕儿子因为赵属的缘故备受牵连,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他虽然一直没有对立储一事有过多干预,可迟迟不表态,又何尝不是一种态度。

赵属并不觉得司马恩会从中作梗,起码以司马复的态度,赵属是作为储君最稳妥的人选。

以赵属现在的人望,司马家族就该支持他。

但是为什么没有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后。

或许赵禛时日无多,有心无力。但高环儿明显还不愿放下对权力的渴望,如果赵属还能做个有用的傀儡,也没有什么,但显然,经历过种种历练,高环儿绝无可能再完全的信任赵属。

还有正在怀孕的高芊儿,她的身上也有未知,她因为身份的缘故,谁也没可能去见。高蕤曾经可以,但现在,也是首要防备对象。

这个孩子,对赵禛可以说是意外,如果赵禛知道,高芊儿很有可能活都活不成,所以当初高芊儿死活也要隐瞒。可她不知道,方出狼窝又进虎穴。

孩子再三个月的时候已经有流产的前兆,高环儿发现后,根本不管高芊儿身体是否守得住,便不顾一切的准备了保胎药。

高芊儿被这痛苦折磨得几经疯狂。

可这些,除了皇后和李莉韵等人,暂时无人知晓。

是她的自作聪明害苦了自己。

各种事务,在司马恩的处理之下,慢慢变得井井有条,赵属又可以做个闲散王爷。

正好春暖花开的时节。

赵属特意找来各处花匠,全听高蕤吩咐,好好布置摄政王府的花园。

赵属在书房里看书,院子里传来细碎的声响,他推开窗,看见高蕤完全不顾王妃形象,一个人在廊下给花苗分盆培土。

赵属连忙走出去,拉她起身,关切又责备的问道:“那些工人还有黄门呢?怎么都要你辛苦了?”

“不是,他们在另一处栽树的,我给他们看好位置了,我看着花苗挺嫩的,我实在技痒,所以才要自己动手。”

要说这种花的技术,也是从前在岳州的时候学来的,当初岳州的王府,高蕤就是这么利用闲暇时间,一盆一盆的栽培出来。

赵属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高蕤有些害羞起来:“别呀,这么脏的,你总要让我洗洗手才是。”

赵属惋惜的说道:“也是可惜了,在岳州的日子,我总觉得最开心,如今回来,你心烦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

高蕤摇摇头:“这是哪里的话,好在我总是跟着你的,我觉得只要有你在,哪里都不会觉得太难过。”高蕤忽然叹息一声,“何况我也知道,岳州那样个地方,是困不住你的。”

赵属轻笑一声:“要说懂我,到底还是你。其实我原来也曾羡慕那些闲散宗室,玩鸟,骑马,斗鸡,各处游山玩水,结交文人骚客。整日饮酒作乐,高兴了做一幅字画,也不求很好。伤春悲秋的时候,也能写几句酸旧的诗词,传到外头得几声称赞。”

高蕤看着他双眸,难以掩饰互相爱慕的神采:“不是的,你虽然偶尔也想,但绝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我见过你在城墙上看着千军万马的气定神闲,治理水利与播种稻田的兴奋满足。你是极有分寸,也是极有抱负的。”

赵属不置可否,莞尔一笑,拉着高蕤到一旁的水桶里洗净双手。

“好了,这些事情你还是交给下人处理吧,你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干这个。”

“我怎么会没有时间呢?我今天确实没事的。”高蕤十分不解。

赵属挑眉道:“怎么会呢?真的吗?我们成婚几年了?”

高蕤被他如此跳跃性的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大概有,三年了。”

“三年的话,你也该十八岁了吧?”

“嗯,是这样没错。”高蕤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伯母在这个年纪,是不是已经当娘了啊?”

“那那那,是是,是因为我爹娘他们成婚,早早早早,所以……”

高蕤被赵属问得都结巴了,逗得赵属哈哈大笑。

“好,行了行了,瞧把你吓得,我可不敢再吓你了。至于吗,这么大人了,就不能提做娘的事情,怎么了?”

虽然如此,高蕤仍像少女一般害羞:“至于,至于,你坏的很,专门拿这件事逗我。”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我的错。”赵属也知道,高蕤一向脸皮薄,逗弄一下还好,严重了恐怕也不好。

“不跟你说了。”

高蕤离去,赵属看着她背影离开,什么也没说,回书房去了。

高蕤默默的跑到另一处庭院,哪里刚刚种好树木,一群黄门正在铺一旁的花草,司勤在一旁候着。

“王妃。”司勤行礼。

“嗯,今天忙完这些就都回去罢。”

“是。”

司勤并未说什么,退到一旁,高蕤往外走几步,回头看着司勤的背影,沉默片刻又回头继续往外走。

实际上自从高蕤开始着手调查府中眼线的问题,赵属和高蕤再没有亲近过司勤。

包括一众以司勤为首的小黄门。

从前都是安排书房卧室的小黄门,如今都被安排到各处干些重活,这样一来,他们在想探查府内的事情,以及赵属等人的行动,就会困难许多。

高蕤一开始还会担心,以为这样做司勤绝对会有所反抗,但现在看来,他还算平静。

可是这种平静有些可怕。

似乎是敌人的蛰伏,你必须时时防备着,因为你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会有所动作。

如今的情形已经逐渐清晰,皇后和赵属一定会在某一个时刻彻底对立,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双方手中都有筹码,可是在亮牌之前,还有一些是不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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