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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别告诉我，你打算修炼水系法术了，你不是一直……”女人微微惊讶，但是她并没有太多的面部表情，好像与己无关的八卦一般。

“没有什么一直，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我说了，你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我，就不要妄自评判我”白磷将最后一颗白棋拿起来，然后将手里的白棋全部放回去。

他站起来，那双眼睛尤其的陌生，仿佛要将两人之间生生地划出一条接线一般，女子看着白磷的模样，她没有更多的话说。

当初是她劝白磷回龙宫的，如今他回来了，可是到今天为止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架子上有放着关于水系法术的书籍，你拿去看吧，看完了也不用拿回来，你愿意接纳他，我跟高兴。但是儿子，我一定要劝你，在成婚这件事情上，不要和你爷爷僵，你赢不了他的”女子叹了一口气，指着远处的放着一个漂亮的插花的书架上。

“你当初不也是赢了爷爷，凭什么你可以，就觉得我不行，还是在你的眼里我从来都不行？”白磷看了女子一眼，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聊天。

“嘭”的一声，女子一掌拍在棋盘上，黑旗还没有被她捡完，棋盘裂开两半，旗子散落一地。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为了你能活下来付出了多少”女子突然激动起来，她猛地朝着白磷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臂：“你知不知道你的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多么疯狂！你能有今天的位置，他的重视，我……我的一切都毁了。儿子，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白磷没有见过女子如此疯狂的模样，他愣住了，更多的是惊讶，但是惊讶过后是平静。

“从一个坏人的嘴里出来的能有多少个好人？她的眼中恐怕没有一个是好的，我也一样，想必我的那位父亲也一样吧”白磷厌恶地甩开女子的手。

曾几何时他是多么盼望着这双手，如今就有多么的讨厌。

“当年我摔倒的时候你没有扶过我，现在也不需要了”白磷继续找书：“你依旧过你的日子，我活我的。别装作关心我的样子。还有爷爷，我不恨他，因为是他将我抚养长大的，比起你，我更爱他”

女子的唇角微动：“哪怕他亲手拆散了你们？”

“对”白磷挑了十几本书出来抱着，准备走了，他和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别人的好永远是好，磨灭不掉。他养大了我，而不是你，这是事实，哪怕你在这么装作母子情深的把戏，我对你始终是有隔阂的。但你和爷爷，你们是父女，我觉得不至于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他根本一开始就是要杀了你的，是我千方百计地留住你，如今你跟我说这样的话吗？”

“养恩大于生恩，你生了我却从没有对我的人生出过一份力，这样与养一条狗有何异？”说完这句话白磷转头走出去了。

女子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呆呆地走回去坐下来，一动不动。

……

“他还说了什么？”

龙王正殿里，高位者安静地坐着，听到来的人说完了，半晌才继续问道。

“没有了，大公子说完就走了，小姐看着很伤心……”

龙王摆摆手示意那人下去，等到没有人的时候他睁开了双眼，道：“伤心？还有得是伤心的时候呢”

……

“听说你要修炼水系法术，我这里还有几本有关的，你一同拿去看吧”

等到白磷回到寝宫的时候，东海龙王已经在他的大殿里等着了，他负手而立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见抱着一堆书的白磷。

恍惚间他想起白磷小的时候特别用功。

因为东海龙王告诉他，只要他好好练习法术，成为最厉害的人，他的母亲就会来看他了。

于是他每天都废寝忘食地修炼，经常看见他小小的身躯搬着一大叠书籍从书阁中进进出出的。

“爷爷”

白磷放下手里的书，向东海龙王行礼。

东海龙王点点头道：“起来吧，没有外人在，就不必如此了”

“爷爷，今日好像是祭典啊，您怎么还在这里？”白磷想起来每到人界祭典的时候，他都要出去看一看人界，今日怎么没有去了？

“不着急”东海龙王摆摆手：“是准备去的，顺道来看看你，这几本你有空也看看吧”

说完，眼前一阵烟过去，东海龙王便走了。

白磷上前拿起那几本来翻看，然后将它们连同那十几本一起搬到房间里去。

之后就是长达半年之久的闭门不出，哪怕有时候出门也只是吃了饭洗个澡而已。

有时白岳恒会来看望白磷，见到他满脸邋遢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后来渐渐地习惯了。

他每次来带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的，永远都是还没有找到赵念百里的踪迹。

白磷也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看起来一点也不关心一般。

“哥，你怎么突然这么废寝忘食地勤奋起来了？说实话，你现在这幅样子我都有点害怕，许烟那小妮子突然还这么粘你，一点都不怕，厉害”白岳恒啧啧道。

“无所谓”白磷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手上拿起一块白岳恒带来的绿豆饼，刚咬了一口，愣住了。

白岳恒见状笑道：“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磷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是我在云顶花园的附近的小吃摊买来的，我跟你说，我还遇见了那个叫顾言的，听说连顾白都不见了”白岳恒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道：“你看这是不是很可疑，小嫂子不见了，那个顾白也不见了……你说他们会不会私奔了？”

白磷手里的绿豆饼碎了，他瞪了一眼白岳恒。

“你看看你，装吧。”白岳恒朝着白磷龇牙咧嘴：“不紧张小嫂子？放屁吧！白磷我不管你在图谋什么，反正我觉得小嫂子至少要比许烟那丫头更合适你，你还是比委屈了她，趁着跟爷爷挑明了好”

白磷别有深意地看了看白岳恒：“少瞎猜”

他转头拿着书还有那一袋子的绿豆饼走回房间去。

“我瞎猜？行，我瞎猜，那你把绿豆饼留下啊”白岳恒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磷关上了房门，他将手里的书放到了一旁，抱着绿豆饼专心致志地吃起来，一点也不马虎，连掉下都屑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