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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学究究竟是谁？

金算盘去了书阁，在他的眼里，老学究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这样的人能预言人的生死吗？

关于这个问题，金算盘怎么也想不通，他最后干脆的问老学究:“是您预言了皇帝李志的死期吗？”

老学究放下书本，认真的问:“皇帝叫李志吗？他不叫李源吗？罪过，罪过，我竟然直呼皇帝的名讳。”

李源？

李源是百年前的皇帝，是把异人殿判为邪教的那个皇帝。

说来可能讽刺，李源已经是五代之前的皇帝了。

“您活了百岁？”

“百岁？”

老学究摇头。

“那您多少岁啊？”

“书中不知岁月，我只记得来这里没有多久，有一个叫真武的小子在武当当掌门，之后，我留恋书籍，不知岁月。”

真武？

金算盘大惊，若是在这之前，有人提及真武的名字，他一定会觉得这人有病。但仙山琼阁大阵破阵之时，真武曾留下一段影像，在那段影像中，虽然无法看到其真容，但那个神通却让人记忆深刻。

这个老学究竟然是和真武一个时代的人物，这是多么惊人的事情。

……

金算盘思考了很久，甚至想过和老学究动手，但他忍了下来，他知道他不是老学究的对手，他在老学究身上感知到的灵气就和天师一般深如大海。

所以，金算盘有理由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老学究搞得鬼，这个老学究不仅能用言语杀人，还知晓每个人的命运。

……

听完整个故事，江启辰大概有些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老学究引起的。

老学究？

去年中秋，江启辰在武当山和烛阴大战，其中确实有一个老学究，不过这个老学究是个不问世事的书呆子。他会是掌控天下的人吗？

江启辰觉得自己现在思考问题已经能很全面了，可他还是想不通老学究的动机，难倒活了一千年的人，还在意皇权这点事儿吗？

金算盘把故事告诉江启辰，也算不吐不快。像他这样的人，当然不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

看到江启辰无法消化这个信息，金算盘也不会怪罪。他呼出一口气，把自己的情绪缓解过来，问江启辰:“你来这里找我，不会只告诉我武的事情吧。”

“确实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我要去洛阳对付白雅，我可以从武力上压制她，但真正打败她的只有权力。”

金算盘当然关注着白雅的一举一动，白雅去洛阳，又请了智慧大师和珈蓝神尼，金算盘已经猜到了白雅的计划，白雅想利用佛教之口，给自己确定一个身份，然后她会以女儿之身堂而皇之的登上帝位。

白雅要当女皇帝了！

不可否认，现在的金算盘并没有阻止白雅的能力，即便岳元帅能帮他，也不能改变这个结果，镇北军只是大唐三大军的其中之一，长安的神威军，梁州的神武军都有极强的战斗力。现在，金算盘有李贤在手，有理由开战，但没有胜的把握。

现在还不是出兵的时机……

“我可以帮你对付白雅，但有一个条件，白雅必须败在你的手里了，而且，你要支持皇帝李贤。”

江启辰摇摇头:“我不支持任何人。”

“对不起，那我也爱莫能助了。我虽然能耐很大，但也不能只手遮天。”

金算盘表态，江启辰也很干脆，起身告辞。直到江启辰走到门口，金算盘才说了一句:“我以为你会多说几句。”

江启辰淡笑:“我以为哥哥还会像以前一样支持我，我想多了。”

“你在长安的做法让我损失惨重，白雅手段不错，她封了我的钱庄和一些你不知道的利益渠道，我现在发兵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关于这一点江启辰是知道的，他不会怪罪于金算盘不帮他，金算盘作为一方豪杰，自然得有属于豪杰的决断。

“再见，哥哥！”

“后会有期！”

……

江启辰出来之后，混沌立刻凑了过来，小声的说:“金算盘说的不对，老学究这个人我略知一二，他根本不需要控制皇权，那样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关于这一点，江启辰也是这个看法，活了千年有余的人，谁会在乎皇权呢？金算盘要不就是想法不对，用利益去衡量一个绝世强者。

或者金算盘说的就是假话，但金算盘这个人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说的是假话，哪句话是假的呢？

关于这个问题，江启辰得琢磨琢磨，而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个东西的时间，江启辰必须赶到洛阳去！

……

听到江启辰还要往洛阳赶，混沌都叹了一口气，认真的说:“我们返回北域，耽误了好几天的时间，那个时候我们若往长安敢，多跑死几匹马也许还来得及，现在肯定是赶不上了。”

关于这一点，江启辰算是成竹在胸，他说:“我们当初来找金算盘的时候，为什么觉得他能帮上忙。”

“估计，你看中了这个有钱人的布局和势力，想象着他的布局能给你拖延些时间。”

“我们都赶不上了，他的布局能赶上吗？”江启辰笑着反问。

“他不是有信鸽吗？”

江启辰笑了，这个笑容有点意思。混沌使劲的想，最后，狗嘴巴张的老大:“难道，你想飞过去。”

……

江启辰早就能炼制出会飞的法器了，但那种法器消耗巨大，简直就是烧钱。所以，除了有必要的时候用，其他时候江启辰还是选择使用马这种交通工具。

现在不同了，在村里的仓库里有很多晶石，这些晶石足够江启辰飞几个来回了。

……

“乔勒庞呢？”

“她去买干粮了，她说军队的干粮不好吃，还没有酱牛肉，想去市集看看。”

江启辰生气又无奈:“她不去医馆看手，怎么想着这些东西。”

“她不相信手指能接上。”

江启辰叹气:“罢了，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等帮助她把手指接上，我们就各奔东西吧。”

混沌狗嘴裂开，在笑，笑的高深莫测。

……

乔勒庞在市集买了几斤酱牛肉和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她急匆匆的往军营赶，突然听见后面有个声音说:“姑娘，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为啥？”

“那你得问江启辰了。”

乔勒庞哦了一声，顺口答道:“行，我问问江启辰去。”

说完，乔勒庞把东西朝着来人扔过去，撒腿就跑，可她跑了没有几步，就觉得眼前一黑，被人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