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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让龙筱幽的痛苦可以让他从心里补偿曾经的心酸，狐圣仍然不停的回忆着自己经历过的一切。

也许不用怀疑狐圣对自己主人龙筱幽的忠诚度，但这个主人却也的的确确是他平生最大仇人的儿子。可同时，这个主人却也真真实实是自己平生最崇敬那个人的传人！

事情太复杂了，以至于狐圣的心里充满了迷惘。虽然仍在滔滔不绝，但那报仇的快感却似乎并不能掩盖自己心里的惆怅！

他即是自己最大仇恨的附带者，却又是自己必须去忠实的主人！自己该怎么办？面对着仇人，他已经无法忍受自己心里抱负的。可是，自己即不能去伤害“主人”，也就只有想尽办法让“仇人”痛苦了！讲述了自己在魔道的遭遇，心中的仇恨应该算是消了大半！

接下来，狐圣开始讲述起自己被所谓“正道”迫害的经历……

“当初我带领族人去受众神奴役的时候，其实我并没想很多。我只是想自己是狐族的族长，那我就有责任去保护自己的族人。而当我被族人衷心拜服的时候，我也终于明白了父亲把我送去受苦的苦衷！他既然身为族长，就必须把族人放在第一位，就算牺牲自己也是必须的！他让我去承受了很多痛苦，但同时也让我体会到了作为族长，我的责任有多重，我有很多应尽的义务！当然，我也了解当他送我去承受那些的时候，其实他自己也承受了很多……”

“是啊！当孩子受苦的时候，父母也一样是感同身受的……”

“可当我受苦的时候，却并没这样想过……！后来我渐渐明白，如果他真的不在乎我，就不会让满身耻辱和罪孽的我活着去玷污家族的荣耀！更不会苦苦守住最后一口气，等着我回去，把祖先世代相传的一切光荣和责任交给我。明白了一切以后，我不再恨他了！我开始尊敬我的父亲，因为他当之无愧是我全狐族最伟大的领袖！我发誓要以他为榜样，绝不会让他对我失望，更不能让他死后因我背上污名。所以，我要用尽一切的心力为族人谋福。众神虽然狂傲，但我并无不满。因为我要加入正道，要让狐族成为受人尊敬的正义族类。可最后我发现……我错了……”

远远眺望着天边，那一抹浅浅的暗红告诉了人们，黄昏已经来临……

龙筱幽的心此时像是有一根极大的针在扎着！不仅在挑逗讽刺似的时缓时急，还在每一次刺中心脏的时候连带着抽夺着他的血液和氧气。几乎将近窒息的感觉，让龙筱幽身心疲惫不堪！

更重要的，他感到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空乏、虚弱！似乎有什么一下子把他的心偷走了，让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有生命。空白疲倦的身心让他有些摇摇欲坠，灵姐妹默契的一左一右支撑住他的身体，希望能给他些温暖和力量！

龙筱幽现在太虚弱了，身体也冷得怕人，脸色那么苍白，眼神也完全呆滞了！根本看不出来，他就是那个曾经名动三界，被无数人追捧，也被无数人嫉恨的龙筱幽！

看狐圣仍没有停下的意思，童谣皱眉道：“狐圣，你的遭遇确实很令人同情。我们三姐妹也是自出生就被魔道役使的，我们很清楚他们的残忍。可是师兄那个时候根本还没出世，那一切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不应该把所有仇恨都算在他的身上，那对他太不公平了。师兄是那么好的人，你不觉得伤害他太残忍，也太过分了吗……？”

狐圣根本没去看她一眼，只是凝视着龙筱幽继续道：“我和族人不惜一切的为正道卖命，在反抗魔道的战斗中我的族人几乎死伤殆尽。可当大战结束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赏赐，甚至连众神的一句勉励都没有！不过我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小小的妖孽怎么配和众神相提并论！虽然什么也没得到，但我还是带着仅存的族人回到了族里。我们仍然骄傲，因为我们为正道努力了，我们的一切牺牲都是有价值的！那些失去了亲人的族人，他们也同样为自己的亲人骄傲。可是，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吗……”

“狐圣，识趣的你最好不要再说出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否则……”幻灵忍无可忍的警告并没让狐圣停止，反而龙筱幽似乎恢复了点意识，轻轻握住了两旁灵姐妹的手，深深的注视着狐圣……

“看来主上对这些越来越有兴趣了，呵呵……！大战之后，众神为了修复他们被破坏的宫殿和风貌，强迫治下的精灵各族和其他地域调集苦役去给他们重新整修。而我们狐族当时凡是可以动的壮年雄性，全部成为了苦力！可我们仍然毫无怨言的去做了，因为正道众神是我们所信奉的，直到……”

龙筱幽的身子莫名颤抖了下，他虽然早就知道众神的虚伪、低劣，但此时他突然感到阵阵的不安，虽然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当一切恢复如初，众神又下令所有治下地界贡献仆役和祭品。就这样，我们狐族被强迫抓去了数千成精美女，还被迫贡献成千上万的同族被残杀祭天！我们的同族死后，它们的皮毛成了众神的华服，身体成了盘中餐，内脏成了神宠的饲料，连骨头都被当做材料建成了奇幻的建筑或制作成了物品。当我们拿着自己族人的血肉骨骼去为众神创造一切的时候，主上你能相像到我们当时的感受吗……？不是恨！因为我们已经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无边的绝望深深笼罩了我们所有族人……”

念灵身体微微颤抖着，突然感到一条手臂搂在了自己肩上。虽然那么的无力，但带给自己的却是非常浓重的勇气……

“当时有人愤慨的去质问过众神，问他们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对待曾经为他们卖命的忠臣，可你们猜他们是怎么回答的……？他们毫无愧色，反而理直气壮的对我们所有人说。他们说我们这些下贱的生灵，本就是他们可以任意去摆弄的，我们应该以可以为他们做出微小的效劳而自豪！当他们糟蹋我们的姐妹时，我们应该感到荣耀！当他们用我们的身体玩弄时，我们应该诚心诚意的感激众神的恩泽，对他们忠心的顶礼膜拜！正道！他们比魔道更加残酷、狠毒！他们没有所谓的‘刑罚’却是每时每刻的虐待着一切他们认为低贱的生命，他们根本比魔道更冷酷，更凶残……！”

顿了顿，狐圣稍微平复了下自己澎湃的情绪，又接着道：“正邪两道瓜分了精灵族地，所有人都被笼罩在阴霾里。我们知道，一切的厄运迟早要将临在自己身上，所有的精灵都将消失，只是早晚而已！直到一次大战，魔道治下的精灵击败了我们神道治下的精灵，还一举攻进了圣域。如果不是当初不知什么原因魔道突然撤退，正道恐怕早已灭亡！过了很久我们才知道，原来魔道在向精灵族地搜刮奴隶的同时，还从中挑选精壮，或者资质高的训练成兵，协助魔道主力军作战。接着，正道为了加大战斗力也采取了同样的办法。可是他们似乎更高明些，他们怕有一天精灵有了强大的力量会反抗他们的统治，所以用了一个很可笑，却冠冕堂皇的办法……。”

说到这，狐圣脸上露出了愤慨并且不屑的笑容：“正道众神那时候开立了一种选举才能的方式，他们让各种族相互拼斗，以强弱分化等级。等级高的不仅可以受到封令，还可以得到残羹冷炙般的赏赉。而这样，那些等级低的种族当然也就要付出更多了……”

幻灵缓缓叹道：“哎！即便这样，众神仍怕精灵们会过分强大，所以他们把各族中最厉害的高手召去，表面说是到天上供职，实际上是为了方便就近监管。而且，用他们做奴隶效果也会更好！同时，为了让各族不会同心协力去反抗他们的权威，。他们还对强大的种族施予些微不足道的恩赐，更加大对弱小种族的盘剥。从而让精灵各种族间彼此仇视，纷争不断……”

狐圣点点头：“在当时，因为我无意中练成了一身高强功法，加上狐族本身就是一种灵性极强的种族。所以我们也成为了当时精灵族中较强的一支，当然也得到过很多赏赐。可是人间有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各自种族不同，但毕竟是同道生存的。我实在不忍心去伤害别人，于是就把得到的赏赐分给了一些贫瘠的种族。开始倒也没什么，可后来一些平日和我狐族不合的种族为了报复竟然对众神说我故意收买人心，想反抗众神，自成势力。而且当时确实有很多弱小种族和我们交好，我又经常为他们提供帮助，帮助他们抵抗别族的侵扰，众神终于对我生疑了！他们首先下令让我贡献十万副上好的狐裘，可我怎么忍心让自己的族人受到那么大的摧残？但我又不敢，而且也无力违抗，只能是想办法一拖再拖！最后，众神派出大批的天兵天将和一些精灵强族，以反抗天命，意图不轨的罪名来攻打我们狐族。他们不仅杀害了我许多族人，还为了警告我们，把抓去的狐族剥皮后血肉模糊的尸体全部送了回来。让我们看到那些反抗的族人，在承受了无尽折磨后惨死的样子……！”

“太可恶了！真没想到众神会那么狠毒！我们姐妹以前在魔道的时候虽然看到过很多残忍的事，可还真没想过会有那么凶残的情况！师兄这次反神道真是反对了，要不让他们继续为害生灵，三界迟早被他们刮净了地皮……”面对童心气鼓鼓的愤怒，此时没有人有心情去附和她，更没有人去看她一眼……！

“当时的我愤怒极了！甚至我差点就要带领所有族人去和众神拼命，但我最终没那么做……！众神之所以轻视我们，就是因为我们的力量和他们比起来太过薄弱，而这也是现实。我很清楚自己无力对抗众神，怎么可以让族人去枉送性命呢！所以，为了保全族人，我让他们在晚上监视的人疏忽时，突然从四面八方逃命去了！当然，在之前我就可以想到，一定会有许多族人遭到了毒手。但只要有一些族人能逃生，就能免除我狐族灭亡的命运……！”

“在那样的时候你还能想到这些，也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此时几人对狐圣的遭遇都不禁感到深深的同情，况且龙筱幽既然没有阻止的意思，她们也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我在逃亡中多次受到围攻，几乎可以说是遍体鳞伤了。但就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老主突然出现了。他救了我，并且把追捕我们的精灵族一起带回了隐幻灵地，其中就有金刚……。他责备我们竟然同道相残，劝导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只有大家同心协力，我们精灵一族才能摆脱别人的摧残，争取回我们应有的生存权利！我们深深的被老主折服，一同臣服于老主之下。后来我们还召集了可以联络到的所有精灵族人，一同进入了隐幻灵地。碍于老主的身份，众神并没有对我们太过分，但同时却把精灵族地严守，让我们都再也无法和自己的亲人、朋友联系……”

微微叹息，狐圣直视着龙筱幽道：“主上，属下所以说这些并不是故意折磨你，只是希望你明白一点。如果你拥有了能力，并不是说你只要做自己愿意的就可以，因为你同时也拥有了很多的责任！你如今身负重任，只能一往无前，直到完成一切，千万不可以为了一些一己情感束缚自己。今天你或许不得不去牺牲很多本不愿意牺牲的人，但你以后却可以救更多的人。在美好的未来面前，今天的一切痛苦都无足轻重！有所得就必然会有所失。就像我父亲当初一次次把我送进地狱，你今天也必须为自己的责任付出一些。或许你要牺牲自己所在乎的人，又或许你要因为伤害许多人而承受指责和谩骂。但那些都是天命赋予你的责任，你无从逃避……”

沉默良久，龙筱幽轻轻苦笑：“我一直都知道，魔道虽然也会有善良的人，但他们既然被称为魔，必然会有许许多多的邪恶地方。而正道，本来我只以为他们不过对虚名太过在意。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才会做出许多低劣的事。可是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他们原来就是那样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人的。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口口声声要维护所有善良的生命，但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满足自己那些惨无人道的……！哎！我越来越不明白，正与邪！神与魔！他们究竟谁更可恶，究竟谁能说更好些……”

狐圣冷笑道：“魔道的邪恶人人皆知，而且明明白白，从不矫饰，至少还算他们恶得磊落！可是正道，他们在世上最有威力的正义保护伞下作者比一切邪恶更可耻的勾当，还要做尽一切恶事去掩饰，他们的罪孽才更重……！而主上你，你势必只有把他们全部消除，让自己凌驾于他们之上，那样以你的才能才可以给世间所有生命一个共同的安宁生存空间，才能让所有生灵真正的平安！而你曾经所想的要创造出一个可以抗衡神魔两道的势力，去平衡他们之间的矛盾，恕属下直言，那恐怕不过只是主上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他们是绝不会任由你那么做的……！”

龙筱幽仅仅蹙眉问：“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消灭神魔两道……”

狐圣只是仍旧凝视着他，并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其实他的想法已经很明显的，问题只在于你如何去想，站在什么角度去想。而在龙筱幽这，他还能怎么想呢……！

“狐圣，说实话，你说的一切让我很心痛！但我真的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真的！因为无论我今后想怎么做，这些都是我应该了解的！而且，这些也解开了我许多久来的心结……。可是我想问你一句，你今天对我说的一切，除了告诉我一些我该知道的，是不是还有一些你自己的私心呢……？”

狐圣微微一震，龙筱幽垂头笑笑，轻声道：“魔道是我的父族，正道是我的师门和我真正成长的地方。一面给了我生命，一面为我补足了生命中的需求。如果他们被我这个继承了他们各自精华的后代所灭绝，这的确是件非常讽刺的事，但却可以报复你曾经所有的耻辱和痛苦，对吗……？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因为对你我心里只有同情和敬佩。同情是因为你的一切惨痛遭遇，敬佩只是因为你顶着那么多能活到如今！可是如果我真的按照你的意愿去做了，那么你觉得还会有你所说的，世间所有生命安宁的生活吗？即便我不惜背负弑父、叛师的千古骂名，不惜去杀了所有和我有血缘的亲族和与我有深厚情意的师友，对已经受到伤害和死去的人能有些补偿吗？而你，除了一丝所谓复仇的虐快以外，你真的能得到解脱，能得到快乐吗……？”

心里一阵阵刺痛，半晌，狐圣突然扑通跪倒龙筱幽面前痛苦的抽泣着：“主上，我承认，我承认自己可耻的私心！可是我还要说，我说这些更重要的是想让你知道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该怎么去做。你要做的是真正的去解救苍生，而不是在这为已死和将死的少数所谓无辜而自怨自艾。你要为更多的无辜去努力，就必须忍痛去牺牲如今少数的无辜，你已经别无选择了。我对主上的冒犯是不容宽恕的，只要主上最终能成就大业，我死而无憾！现在，我就为自己的罪过接受惩罚，向主上谢罪……”

说着，狐圣手腕一翻，独门法器“九齿神钩”已经反割向自己的咽喉。只看他仅仅闭着双眼，等待着血气最终停止的一刻！

可是，狐圣发觉自己的咽喉并没有异样的感觉，手也被一股大力强行定在半空无法行动。随着一阵女子的惊呼，狐圣缓缓睁开眼，看到面前正在满面慈和微笑注视着自己的主上！

他的脸上笑容温柔、和蔼，仿佛全身都散发出了一股让人心灵澄澈的神圣光芒。可是，当狐圣看向自己手中法宝的时候，他整个人惊呆了！

龙筱幽的右手正死死抓着锋利的钩齿，鲜血流遍了钩身，然后再一滴滴从尖顶滴落。在月光的照射下，那满钩的鲜血似是一层层鲜红的流转光华，从钩尖滴落的血珠晶莹、通透，有一种令人迷醉的凄美，又有一些让人感到恐惧的诡异！

下意识回夺法器，狐圣看到龙筱幽仍然满是柔和微笑的脸上肌肉微微颤动了下。血滴已经汇成丝丝细流，但龙筱幽的笑容依旧温柔、慈和！

狐圣满心恐惧的放开了手，脸上布满了惊慌向后退着，重重的跪倒伏在本来并不十分忠心的主上脚下嘶声叫道：“主上，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一股轻柔，但不容反抗的力量把狐圣轻轻从地上托了起来，龙筱幽微笑的对着他轻声道：“不，你不该死，也没有谁真的该死……。我虽然没有真的亲手伤害过谁，但我身上确实承载这父族和师道的许多罪恶，可我从来不认为自己该死！因为身世不属于我可以自己选择的，接受的教育也并不是在可以的时候得到的，我有什么错呢！可是我有责任去为他们赎罪，因为我承担着那些！我不能为已经死去的人做什么了，就算弥补，也并不能让那些失去了亲人或朋友的人彻底摆脱痛苦。所以，我只有继续为现在还活着的人们努力，用自己一切的力量去为他们创造出更好的未来……”

狐圣失神的看着他，旁边念灵急切叫道：“好了，好了公子！你想怎么都行，还是先放开手吧，你……你流了好多血啊……！”

龙筱幽并没有理会念灵关切的焦急，只是依旧定定的看着狐圣，脸色渐渐变得肃穆。在月光的笼罩下，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可怖……！

“但我要声名一点，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否则，我没必要放着正神天王不做，反出正道。更不用去和自己的血亲性命相搏了……！所以，我要做的一切都不需要任何人的指手画脚，我只做自己想做的，包括我该做的一切……”

几人愣愣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往日里虽然变化繁复的龙筱幽，此时给人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无法去看清他的想法了。虽然他确确实实的站在自己眼前，但却让人感觉那么的不真实，仿佛那只是个影子，不知道来自何处，又要去何方的影子……

少顷，龙筱幽的渐渐恢复了温柔的笑容，把握这九齿神钩的手举向空中对着月亮。刹那间，神钩光华闪烁不定，流转迅速，精芒喷射。但他的表情却依旧温柔，可语气竟出奇的坚决：“今日龙筱幽对天发誓，我会永远记住今天的一切，请天地也让我记住自己今天所感受到的所有的痛！我龙筱幽有生之年毕竟拼尽全力为世间生灵造福，不会让任何人白白的流血，也包括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违背誓言，就让我这样流血不止，直到血尽气绝……！”

世人皆自私！就算是龙筱幽这样即被上天赋予了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自己又决心为一切努力的人，他的誓言同样也会将自己列入保护之内！

可仔细想想，这样真的自私吗？如果没有龙筱幽，世人是否可以被解救？如果没有龙筱幽，天命会否加诸另外一人？如果没有龙筱幽……

或许龙筱幽并没有那么重要，但至少眼下他承载了一切！没有了龙筱幽，并不代表一切都将结束。但目前，至少目前，他要做的一切，前提并不是他要拥有多么伟大高尚的情操或信念，而仅仅是保护好自己！

雷锋保护了很多，除了自己！所以，雷锋死了，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