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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识破情郎真面目(8)

  • 作者:武侠仙侠
  • 类型:武侠仙侠
  • 更新时间:08-16 09:16:17
  • 完书字数:4352

可真是霉运接二连三,阿执不仅被渣男甩,还抓上、踩上了豪彘遗留的臭便便……

呆呆重新坐回原地,现在的她,没了力气,完全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喝水,差点儿就要跟这满手的便便一同沉沦了。

天上最后一抹残阳的光线。阿执的心底又多么希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张守信公子还在怀着深情厚谊给她写情诗,香蔓和齐宝宝从来不存在过。

街道两边高耸的石墙甚至遮挡了点亮的灯火,明亮逐渐变成了黑洞洞的一片。

后门外,鼻青脸肿的香蔓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狼狈地逃走了。

来到这君安城,阿执尚未感受到一丝真切的欢喜,就给悲伤彻彻底底淹没。

这回,不管娘亲的话萦绕耳边、如何给她打鸡血,阿执都站不稳脚跟。

什么要嫁就嫁君安人?

什么君安公子情深意切、天下最好?

什么张守信公子绝对是良配?

阿执抱着脑袋,深深埋入双膝。

娘啊,你说的话也太离谱了吧!完美的君安男人为什么也满口谎言?为什么也会三心二意、流连花丛不知返?他们不应该是这世间最高贵、品行最为端正的世家公子,是全天下女子都想嫁、一生一世相守不弃的如意郎君吗?

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啊。

你瞧那个张守信!还好意思叫守信?他、他左拥右抱不说,露了马脚可多丢人,更可恶可气可恨的:明明“薛芷兰”是我的名字,他竟然……竟然用这个名字喊齐宝宝!!

从小就给整个东雷震国捧在手心里的阿执,怎么甘心忍受这等屈辱,她不是没想过直接跟张大渣男亮明身份,冲着他耳朵大喊:“我可是东雷震国国主之女!凭什么欺负我?”却因为及时记起来,此时的自己身在君安城,暂且不说是不是人生地不熟,君安城主那道出了名的质子寄养手谕,令八大护鼎国国主头痛不已。

她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弟弟公子熙已经在君安城寄人篱下近十年了,她可不打算也在君安城住上十年之久。

灯笼的光线一点一点看不见了。

阿执落入令人恐惧的黑暗。

东雷震国国主的女儿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只因一双眼睛年幼时受损,唯独害怕黑夜,就连睡觉时都得点燃二三十支蜡烛,方才勉强安心不哭闹。

阿执仍蹲在张府旁边的小巷里,周围黑洞洞的。可她已经哭的没有力气去心生恐惧了。

“什么‘日月为盟,山海为誓、此生不负’……都是骗人的……”如果情书还在手里,她一定会狠狠揉搓、在脚下使劲儿踩,以之当做手纸擦掉豪彘的便便。真可笑,曾经还当做宝贝在被窝里反复摩挲、怀着喜悦一遍遍读过、一字不差记在脑海,而实际上,根本就是滚烫的烫手石,早扔掉早好。

无奈的是,就连张守信最后的一丝笔迹都不见了。双鳞鸿信封中的内容,什么时候掉了包?她一点儿都回想不起来。刺眼的“悔婚书”三个大字,真的十分应景。

这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从婚袍上撕下布料,咬破手指写下的悔婚毒誓,曾经的情意绵绵,怎么会化作如此之深的恨意。真叫人唏嘘不已。

也不晓得收到这封“悔婚书”的人,看到上头写着的“此生缘分散尽,自今日后,两姓嫁娶不相干”这等绝情绝意的话,会不会也跟现在的阿执一样,曾经悲痛欲绝、哭晕过去。

她开始后怕,幸好在薛、张两家正式订婚前揭露了张守信的真正面目,不然,张家这巴掌要是在大婚当日,或者两人完婚之后,再扇到薛家的脸上,结局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到那时候,可就不是新嫁娘哭出血泪、手裂红锦、血书发誓能解决问题的了。

啪嗒,啪嗒,眼泪落在了悔婚书上。阿执泪眼朦胧,没来得及看清楚悔婚书的变化,就听见个挺熟悉的声音。

“小妹儿咋啦?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哭?”

她满脸泪痕,匆匆收起了不知名人士写下的悔婚书,低声哭诉:“这君安城里没有王法了吗!在东雷震国可绝对不会这样,爹在东雷震国秉公执法,一点儿都不偏心。”

“王法啊?”那人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君安城里,的确没有这东西。有的是权贵和大把的金子银子。”

阿执胡乱擦了擦手,还是没法儿抹去眼泪,虽然看不清来者是谁,但她能从声音辨认。

“你是……”阿执惊讶地张了下嘴,“醉汉大叔?”

“咳咳,程不寿。”今晚的醉汉大叔罕见地没喝醉,不过看他手紧紧握在满满的酒葫芦上,估计大醉方休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程不寿眼睛里看得清楚。她手里拿着的那悔婚书,正是与首领大人混淆了的重要罪案名单。

想要站起来的阿执发现双腿依旧瘫软,浑身无力,两脚还发麻,看着程大叔喝了口酒,葫芦满满当当,叹了一声:“豪彘给你换来不少好酒呀。”

“哈哈,”程大叔大笑,“这酒喝得已经无味啦。我就等着你东雷震国的‘泠泉’呢!”

一提起家乡,好不容易平静了的阿执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同样的,落在了那写在撕破的婚服上。

“哎呀,不小心弄湿了。”她沮丧地低头,好歹是拿错了别人的悔婚书,弄脏了多不好。

“喂喂,”程不寿连忙叫住她,免得阿执看到浸水后悔婚书上浮现出来的字迹,“呃,你到底哭啥?”

阿执抽泣,断断续续:“豪彘……找到了,也没用啊。嗝,张公子……没、没有了……”

粗拉拉的程不寿对付妖兽是一把好手,可惜完全不知道怎么对付掉眼泪的小姑娘,他挠了挠头,看看身边,最擅长沾花惹草的徐师不在,再挠挠头,还是喝口酒吧。

程大叔摇头:“你还真相信张家的‘摧花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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