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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你告诉我，你那时看到什么了？”沈亦婈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自己都说不上来的紧张。

绿珠犹豫了，她痛苦地摇了摇头。可以看出，在她心底深处埋藏着的这件事，是她拼了命想要隐瞒的一件事。

沈亦婈再次提着珍珠摇晃，缓慢而有节奏地摇晃着。

绿珠呆呆定定地看着，不多时，仿佛有无边的漩涡把她卷了进去，拽着她说出她极力想隐瞒的事情:

“那时，我家小姐和十几位公子小姐一同去岑?山脉历练，老爷和夫人不放心小姐，命令奴婢跟着去保护小姐。当时，一同去历练的人里面，就有灵箬小姐。灵箬小姐长得极美，修为很高，性情正直善良，和我家小姐是闺中密友，我家小姐和灵箬小姐感情很好。”

“继续说。”

“灵箬小姐对我家小姐极好，对奴婢也很好，奴婢很敬重灵箬小姐。那件事，奴婢也不想隐瞒的，但是奴婢没办法，奴婢不能说。”绿珠痛苦地低喃。

“哦？那件事？”沈亦婈微敛眸子，思绪流转，温柔低缓地对绿珠进行暗示:

“没关系，我知道你瞒得很辛苦，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你看，这里没有别人，我知道你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这样，你就不会再感到痛苦了。”

“我真的可以说出来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就要把它说出来。”

“是，我现在就要说出来。”绿珠沉重地点头，将藏在心底的那段回忆缓缓吐露:

“在历练的第二天，我们遭遇一群狼魔兽的袭击。上百只狼魔兽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偷袭，大家慌作一团。多亏有灵箬小姐在，她告诉我们不要慌，她把头狼引走，余下的人分散开来，把群狼打散，分开杀死它们。

“灵箬小姐说完，对准头狼就是一击，头狼被激怒，果真冲着灵箬小姐追去。头狼带走了大部分狼魔兽，剩下的二三十只狼魔兽被我们分散引走，很快全部被我们杀死。”

这些事情，不是她最想听的。

沈亦婈追问:“然后呢？在你们杀死了狼魔兽之后，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大家走散的时候，我和我家小姐在一起。我家小姐担心灵箬小姐有危险，催促奴婢陪她去找灵箬小姐。奴婢也担心灵箬小姐有危险，但是灵箬小姐那里有太多狼魔兽，我家小姐修为不高，奴婢担心找到灵箬小姐时，那里还有很多狼魔兽，所以想独自一人去找灵箬小姐，可是奴婢又放心不下小姐。”

“再然后呢？”绿珠说来说去还没到重点，沈亦婈都有点着急了。

“然后我们遇到了安珺璟公子。安公子修为比奴婢高，奴婢求他帮忙保护我家小姐，之后我们就分开去找灵箬小姐。奴婢找了很久，没有找到灵箬小姐，便按约定好的时间返回约定山洞。奴婢去到那里，发现地面上有小姐留给奴婢的消息，原来小姐和安公子在附近寻到一间屋子，他们去了那里等奴婢。奴婢去到那里，看到……看到……”

绿珠想起那一幕，身体明显颤抖，神情慌张，有痛苦，有悔恨，有内疚。

终于到了秘密揭晓的时刻。

沈亦婈微微紧张地催促道:“你快说，后面你看到了怎样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在催眠术的作用下，绿珠身不由己地把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一一吐露:

“奴婢看到，沈啸南那个混蛋，他在欺负小姐，对小姐做那样肮脏不堪的事。奇怪的是，小姐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反抗。奴婢当时又惊又慌，以为小姐是自愿和沈啸南那个混蛋发生关系，不想小姐看到奴婢会感到难为情，所以躲到远处。后来才知道，原来小姐是被沈啸南下了催情香，失去理智，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绿珠恨恨地咬牙，发白的脸庞上滑下泪水。

沈亦婈感觉有点不对劲，“等等，你说的是沈啸南和小姐。是哪个小姐？难道不是李灵箬小姐？你去找的是你家小姐，难道说那个人是你家小姐？不对，沈啸南如果要下药，肯定会选择李灵箬，那样他才能获得更大利益。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绿珠含着泪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奴婢看到的是小姐被沈啸南欺侮，奴婢后悔没有进去打死那个混蛋。”

“你说的是你家小姐。竟然是安婶被沈啸南玷污。”沈亦婈这次确定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有些慌乱，她没想到会问出这样的秘密。她想知道的，一直都是李灵箬的秘密。

“我家小姐心地善良，怎么可以发生那样的事？奴婢不愿意相信。”绿珠痛苦摇头。赵元湘一向待她很好，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赵元湘受伤。

“所以你对李灵箬做了什么？”想着，沈亦婈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奴婢没有。不是奴婢做的。”

“什么意思？”

“奴婢当时只看到我家小姐和沈啸南，不知道灵箬小姐在哪里。奴婢因为感到很惊慌，躲去了远处，想着等小姐传唤再出现。没想到没等到小姐传唤，就看到沈啸南去到里面另一个房间把安公子拖到小姐在的那个房间，然后沈啸南进了另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沈亦婈大胆猜测道:“另一个房间里面的人是李灵箬？”

“对，就是灵箬小姐，但是刚开始奴婢是不知道的。直到过了约莫一刻钟，沈啸南和灵箬小姐一起从房间里走出来，奴婢才知道里面的人是灵箬小姐。”

沈亦婈冷下面容，眸含怒意，质问道:“既然你全看见了，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李灵箬？”

“奴婢不能。奴婢对不起灵箬小姐。奴婢知道我家小姐喜欢安公子，如果让小姐知道和她有肌肤之亲的人是沈啸南，她一定会受不住的。既然沈啸南动了手脚，阴差阳错，最终是我家小姐和安公子在同一个房间，那就是天意。奴婢不想小姐痛苦，所以瞒下了这件事。”

沈亦婈五指用力握成拳，忍着怒气，继续问绿珠:“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你家小姐和李灵箬、安公子他们三个人都被人下了药？”

“奴婢在小姐和安公子离开之后，进去两间房间看过。奴婢发现两间房间里面的蜡烛被人动过手脚，加了催情的药粉在里面，而且奴婢还在屋子外面找到一个曾经装过催情药物的瓶子。”